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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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歷十九年,蜀皇崩。 月前清瑤斷言他最多還能再有百日壽命,有清瑤、有白子畫在側(cè),這本該是個精準(zhǔn)的預(yù)言。 可事實上,最終蜀皇只再活了三十八天。不足清瑤預(yù)言的一半。 喪鐘九響,舉國齊哀。 滿城白幡中,墨袍素妝的清瑤在御花園里自斟自飲。不一會兒的功夫,腳下便已擺了三個空壇。 “瑤兒,節(jié)哀?!卑鬃赢嬌焓肿枳×饲瀣幪砭频膭幼鳎叭松囊饬x,不在于壽命的長短,而在于生前的作為。孟兄身為帝王,在最后的生命里不忘國事,勤于政務(wù)、教導(dǎo)兒子,他走的很安心。你也無需自責(zé)?!?/br> “是他求本尊用長青劍意激發(fā)出他最后所有生機來的,本尊自責(zé)什么?”清瑤嗤笑,她才沒自責(zé),她只是不想節(jié)哀,想痛痛快快喝次酒而已。 清瑤腕間微動,運指為劍,從白子畫手里奪回酒壺,又灌了自己一口。 “瑤兒……”白子畫蹙眉,清瑤喝的是神仙醉,名字俗氣的就像凡間新酒樓開業(yè)隨口喊出的大話,一壇滿飲卻真真切切能讓次仙高手醉上三天。而清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有三壇多了?!皦蛄?,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別喝了?!?/br> “哭……為什么?為什么要哭?哭能哭出什么來?”清瑤聞言困惑的看向了白子畫。他是想看她哭出眼淚嗎? 小仙女說,“眼淚是女人威力最大的武器”。 雁jiejie說,“沒人心疼的眼淚一文不值?!?/br> “你是想要武器,還是想要金豆豆?”清瑤伸手拔出傾城,將其彎曲、套在了白子畫腰上,“喏,給你,我的武器、還有財產(chǎn)。” 清瑤忽閃忽閃著眼睛,默默思索著,她最大的武器是劍,本命道劍是心劍,非死不出。接下來就是傾城劍了。 那是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多年以來融了不知道天材地寶進去,雖然是柄自煉的還很年輕的新劍,但是威力絕對比那些上古傳下來的靈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實上,傾城過往的戰(zhàn)績也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證明了這一點,證明了它的價值。 不會讀心的白子畫:……什么武器?財產(chǎn)? “瑤兒,你醉了,我?guī)慊胤啃菹?,嗯?”很溫和的話語、很柔軟的的聲氣,配上的……是很果斷的動作。 清瑤尚未反應(yīng)過來,白子畫剛剛又說了什么,當(dāng)然、更沒有對他的話語做出回答。白子畫便已經(jīng)直接動手將清瑤抱了起來。 “你這是……要帶我走嗎?”對于白子畫干脆利索的動作,清瑤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抗拒。很熟練的就在自己雙腳離地的瞬間,展臂環(huán)住了白子畫脖子。然后靠在他肩頭,走了好一截路,才略顯遲鈍的發(fā)出了詢問。 “嗯?!卑鬃赢嫅?yīng)聲,“我?guī)阕撸阍敢鈫???/br> 【瑤兒,跟我走,好么?】 愿意嗎?清瑤不知道。 “如果你能帶我走的話……”清瑤緩緩的道。那她就跟他走好了! “呵,”白子畫輕輕笑了下,精致無瑕般的俊顏上霎時猶如云開霧散般,呈現(xiàn)出種霽月光風(fēng)的美感?!拔?guī)阕?,你乖乖的,不要動?!?/br> “好!”清瑤脆生生的說,“我乖乖的,不動?!比缓蟊阏娴摹惓0察o的窩在了白子畫胸前。 …………… 昭陽殿 這是永福公主未婚時的寢宮,亦是明玉郡主在宮中的居所。 白子畫一路將清瑤從御花園里送到此處,把她放在舒適華美的大床上、脫去外袍、褪掉鞋襪。 清瑤對此始終都保持著異常的安靜,不言不語,不配合也不反抗,就只是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子畫擺弄自己。 直到白子畫把清瑤從懷里放下、讓她平躺在床上。清瑤才終于發(fā)出了一點動靜。 “你要把我丟掉了嗎?”清瑤仰頭看著正扯過被子、試圖給自己蓋上的白子畫問,神色天真而稚氣。仿佛只是單純的不解于他的動作、于是就發(fā)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dāng)然不,”白子畫給清瑤蓋好被子、掖整齊被角,又說傻話,“我怎么可能丟掉你?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br> 一輩子…… 【我會永遠陪著你?!?/br> 【我盡量相信你?!?/br> “我盡量相信你?!鼻瀣幷f。 “好,等我們神隕寂滅那天,我會讓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卑鬃赢嬍Γ隽伺銮瀣幀摪兹缪┑拿骖a。 他與清瑤相識甚早,幾乎可以算是看著清瑤長大,當(dāng)然知道清瑤會喝酒而且酒量不錯。不過白子畫仔細想來,上一次看見清瑤喝多,及至醉倒,約莫還是她八九歲時的事情。 酒精會麻痹人的大腦、會影響她持劍的手,所以清瑤長大之后就很少碰酒了。倒是這喝醉的反應(yīng)倒還和從前一樣隱蔽,教人不怎么能看出來。 白子畫回想起了清瑤從前小小一團的模樣,心生愛憐 放柔聲音對清瑤道,“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清瑤不想睡,睡著了就不能看著白子畫了,他跑掉怎么辦? 但是,清瑤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她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細細長長的柳葉眉蹙起,她認真的重盤了一遍自己剛剛與白子畫的交流。 為什么要把傾城給他?清瑤困惑于自己方才的決定,于是默念心訣,召回了自己的劍。 冰涼的劍身貼上肌膚。清瑤想起來了,是白子畫問她要的傾城。(?)不對,他好像要的不是傾城。是什么? 【……哭出來……】 【瑤兒,別哭……我在,沒事了、沒事了。瑤兒……不哭了?!?/br> 哭……清瑤怔然,他不是一向都很怕自己哭的嗎? “我是不是不值錢了?”清瑤問著,白玉般的臉頰上,便有兩行淚水迅速滑落。 “怎么會,”白子畫沒料到清瑤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來,慌了一瞬,又抱起她,擦去她臉上的水跡。 轉(zhuǎn)瞬才想到,痛痛快快哭一場總比郁結(jié)于心強,“我在……瑤兒……” 最終,他只是這樣說。 清瑤:“……騙子,所以我果然不值錢了?!彼樕蠑嗑€珍珠般的淚滴漸漸收斂,似是珠玉耗盡了。只是人卻還在止不住的抽泣著,顯得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憐。若教凌度(原始魔主)、陰九黎(九幽魔尊)他們看見了,絕認不出來,這是瑤玉。 “胡說什么,”白子畫不解于清瑤的話,但考慮到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無意去深究。 探手從遠處桌上攝了個空茶碗來,接著隨手掐了個最簡單的聚水訣,以真氣將水加熱,再將茶碗送到清瑤唇邊,“來,喝點水?!?/br> 清瑤眨巴著眼睛望著白子畫,頓了許久才后知后覺的低頭小口喝水。 ……………… 【“娘親,娘親……不走,瑤瑤不走……娘親陪瑤兒好不好,好不好……” “對不起……我愛你父親……我愿成就他……”】 …… 【“師父,你會死的。你去兩界山做什么?你去兩界山做什么?” “阿瑤,別哭……我老了,作為蜀山掌門,不該死在床榻上?!薄?/br> …… 【“瑤瑤,幫我一個忙,我要用最后的生命,給玄聰鋪好路、給蜀國百姓鋪好路。然后,就要勞煩你看著,別讓他們走錯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