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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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留大殿 飛符亂竄,傳音齊鳴。 “蜀山急訊:妖神南弦月率領(lǐng)妖魔聯(lián)軍進攻凡界,血屠三千里,收集死者血魂怨氣恢復(fù)神力。” “大軍所過之處,血流漂櫓,山河傾覆。各大洞天福地均被攻克,門人弟子無一生還。” “直至凡界蜀國,巫峽邊緣。天外有飛劍至,妖魔俯首?!?/br> ……………… “妖族傳訊:神尊南弦月與帝尊瑤玉戰(zhàn)于虛空,戰(zhàn)況不詳,勝負未明。” ……………… “瑤玉帝尊以法寶山河盤籠罩蜀國大半疆域,曉諭六界,此方山河受她庇護。誰再敢不尊法紀、肆意妄為,唯死而已?!?/br> ……………… “天冥閣傳訊:蜀國鎮(zhèn)國大將軍江濤,于山河盤結(jié)界外,邊境城墻之上,大罵明玉郡主不學(xué)無術(shù),永福公主教女無方。帝劍顫動,寒光驚世?!?/br> “滅情道傳訊:瑤玉帝尊下旨,召滅情道弟子重新測量蜀國疆土,更新山河盤。帝尊意,此工程應(yīng)在秋葉染紅前完工,滅情道大長老請求原始圣宗派弟子支援。” …………… “我原始圣宗答應(yīng)了。”各方靈符暗淡之后,一片寂靜中,原始圣主-凌度沉聲開口,“傳本座令,讓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各帶一千內(nèi)門弟子去蜀國待命。” “山河盤……”白蓮圣主水色溫聲開口,“我若記得沒錯,當年獨孤師叔煉制它的時候,好像往里融了不少地氣。這方面我白蓮宗擅長??!更新山河盤……凌度、滅度,你倆行嗎?要不要我派人幫忙?” 順便為自家宗門保留一些火種,避開最近這亂局。 “水色圣主既出此言,在下就卻之不恭了?!睖缜槭ブ?滅度不動聲色道,“瑤玉師姐雖然只說要在入秋之前把事做好,但她既然有命,我們能快點還是做快點吧。” 這時候他倒不喚帝尊了。 “我欲即刻前往蜀國監(jiān)工,水色圣主欲同行否?” 他和瑤玉關(guān)系一般般,但水色昔年和瑤玉還是有兩分情誼的。 水色聞言揚唇,“那敢情好?!?/br> “同去同去?!绷瓒鹊溃氨咀踩ケO(jiān)工?!?/br> 陰相思-天冥圣主,怒視了眼那仨沒義氣的貨。不用問都知道,那仨既然當眾說了要去蜀國給瑤玉辦事,妖神之禍消弭前,就別指望他們出來了。 ……………… ———————————————————————————— 絕情殿 紅日初升,晨光熹微。 大戰(zhàn)方休的清瑤探手召回自家佩劍??纯刺焐?,也絕了回房補眠的心。只轉(zhuǎn)身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提一提神。 她還記得,今天要和白子畫回家。 妖神出世,七殺祖師南弦月重現(xiàn)六界。靈玉宮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難得白子畫主動提出帶清瑤回云宮休息,清瑤心里其實還是很歡喜的。 在這份歡喜面前,無論是她衣冠禽獸爹的遺產(chǎn)被污穢,還是她蠢得可憐娘的名聲被玷污,清瑤都可以寬容的覺得,沒什么可計較的。 于是,被迫吸入了強效安神香,一夜好眠的白子畫剛剛晨醒,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便捕獲了正于床前不遠處、對鏡梳妝的清麗佳人一枚。 微笑著起身,在清瑤綰好的靈蛇髻上,簪一枚海棠流蘇釵。白子畫凝視著鏡中人無瑕美玉般的精致容顏,笑道,“瑤兒今日風(fēng)采,格外動人。” 不容易,他居然有會說人話的一天……清瑤含羞垂首。轉(zhuǎn)念思及昨夜自己為不驚醒他點的香藥,關(guān)切問道,“云郎昨夜歇的可好?現(xiàn)在頭暈么?” “我雖受傷了,卻也不是紙做的?!卑鬃赢嫇u頭道,“你的靈蘊很有效,我可以察覺到妖力的被壓制。半年之內(nèi),我定能祛除所有妖力,從而痊愈?!?/br> 畢竟是神性物質(zhì),從本質(zhì)而言,遠高神力。只是,諸神神性各有不同,而清瑤身上的,并不側(cè)重于治療。 “那就好?!鼻瀣帗P了揚唇,拉著白子畫坐下,說道:“我為云郎梳發(fā)?” “嗯?!?/br> “云郎今日想戴哪個發(fā)冠?這個銀蓮的好不好?” 定會襯的他愈發(fā)風(fēng)姿渺然。 “你喜歡就好?!卑鬃赢嫴恢每煞竦溃麑ψ约旱耐獗砜吹牟凰阒?。 清瑤目光微動,不太滿意白子畫的回答,于是故意拿出了個金鑲玉的華美發(fā)冠道,“我喜歡這個金燦燦呢!” “……那就這個吧?!?/br> 這丫頭是對給他換形象有多大執(zhí)念?白子畫有點無奈。罷了,一個冠子而已,由她去吧。 “真的???”清瑤原意只想逗逗白子畫,沒想到他居然松口了,不由明眸閃亮道,“可這冠子與云郎平時的衣衫不大配喔。我這里倒還有幾件配套的衣服,云郎要不要也試試?” 她都準備好了,還問什么?白子畫眉目微動,暗覺不妥。有心反悔,可看著清瑤興高采烈的樣子,卻又不忍拂她興致。最后到底頷首應(yīng)了。只在心下暗自嘆息,但愿別又是粉紅色。 ……那當然不是。 ……是一套湖藍色的錦衣。 錦衣上面是精工細繡出的海上明月圖。銀浪翻卷,月色清輝,栩栩如生。白子畫暗自摩挲了一下袖口,辯識出這料子是用天階靈植養(yǎng)魂蓮的蓮絲織就。 “什么時候做的?” 這衣裳用料不菲,卻未畫陣法,未經(jīng)煉制,不是法衣。穿在他身上能如此服帖,必是專門為他制作的無疑。 只是,白子畫不記得清瑤什么時候有說過要送他衣服。 “記不清了。”清瑤隨口道。 白子畫太高估她的記憶力了,這種小事她哪可能記得準確。 總之很多年了,好像還是他們剛定情那會兒,清瑤吩咐人準備的。因為清瑤當時要求太高,所以做了很久才好。送過來的時候,白子畫剛從靈玉宮離開不久,然后清瑤就一直把它壓箱底了…… 記不清了……那便八成不是她出關(guān)之后準備的了……白子畫眸光一深,微笑說道,“很好看,很舒服,我很喜歡。” 清瑤便笑。 她精心準備的禮物,得了心上人喜歡,自然也是件很令人歡喜的事。 ……………… ……………… 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 摩嚴帶大隊人馬入絕情殿的時候,白子畫已經(jīng)梳洗完畢,正坐在庭院中,由清瑤一口口的喂著湯藥。 此時長留氣候已至夏初,然絕情殿地高清寒,此時還值梨花盛放之期。微風(fēng)拂過,白花雨落,美不勝收,壓過滿園錦繡。 “子畫?!?/br> “師兄?”白子畫聞聲側(cè)頭,掃了一眼形色匆匆的摩嚴及其身后各派掌門,心知他們必是有急事相商,不禁眉梢微挑。 隨即便沖清瑤揮了揮手,示意她無需再喂。 清瑤收到示意,唇邊笑意略淡,平靜的放下藥碗。又從袖中抽了片帕子來,給白子畫拭了拭唇,說道:“一大清早的,諸位這是……改開會地點了?” “瑤兒?!卑鬃赢嬄犞瀣幷Z氣不妥,告誡似的喚了她一句。 清瑤還未來得及與之賭氣,便聽摩嚴身后的霓千丈道,“是,我等剛剛收到消息,聽說清瑤你昨夜大敗妖神,便來問問具體情況。” 雖然傳來的消息是戰(zhàn)況不詳,勝負未明。但目測清瑤現(xiàn)在還是全須全尾沒受傷的,便應(yīng)當是贏了的。 也是,若是沒贏,她又如何會下令不許妖魔入侵蜀國,并且妖魔界眾人還聽了令呢? “那南弦月傷勢如何?死了沒有?”蓬萊掌門急聲問道。 若是妖神死了,便是六界之幸! 只是比起妖魔界眾人對瑤玉帝尊戰(zhàn)力的盲目崇拜。清瑤在仙界各派領(lǐng)袖眼里卻一直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子。 故而,霓千丈有些拿不準。清瑤,真有那么強嗎?真能那么強嗎? 鑒于她當初兩年連破三關(guān),突破的實在太快,高階時的戰(zhàn)績委實寥寥。 而從前出手又是多是長期處于被圍攻狀態(tài),知道厲害卻難以看出多么厲害。 最后兩界山一戰(zhàn)固然驚艷至極,可結(jié)束的卻甚是匆匆,緊接著又很快傷重隱退了。退隱時的形象那個凄慘啊,委實是弱質(zhì)纖纖、我見猶憐。 霓千丈等仙界眾人便都不由自主的對清瑤實力產(chǎn)生了誤判。 他們心中一向認為清瑤雖強,但大概率還是不如白子畫的。 嗯,假設(shè)清瑤天資實在超凡脫俗,后來居上,成功把白子畫這個前浪拍到沙灘上了,應(yīng)該也不至于比他強太多。 故而,哪怕前兩天他們親眼看見清瑤傷到妖神了,士氣大振。也無不認為清瑤戰(zhàn)績之后,是有大家圍攻積少成多的功勞的。 所以他們這幾天才會和七殺派執(zhí)著的吵吵,排演商議下一次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