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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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從前不一樣?” “那又如何呢?” “一碗面、一個餅……有和沒有有什么區(qū)別?” “小夢,那夠你一餐飯的份量么?”南弦月面露憂慮道,“絲蘿說,你正常情況下,一頓飯最少吃五碗?!?/br> 清瑤仙資絕頂,三歲明道。固然當時因著身量小的緣故,不能引氣修煉??蓜Φ啦粌H是仙道,亦是武道。 武道一入門,能量消耗就大。 一頓吃五碗,并不夸張。事實上,那五碗,還得是那種有葷有素,營養(yǎng)豐富的飯菜。如果換作饅頭燒餅,清瑤得吃二十個人的量才夠! 后來長大了,修仙了,可以辟谷、理論上不用吃飯了,習慣也養(yǎng)成了。 “夠啦!”清瑤說,“反正餓也餓不死,光靠吃也沒法吃太飽。隨便吃點有個意思就行了?!?/br> “小夢,是不是又有人說你飯桶了?”南弦月聞言面顯薄怒,氣沖沖道,“告訴我是誰?我去挖掉那些該死家伙的眼睛、拔掉他們的舌頭。再活活打死他們?!?/br> 言談之間,已經(jīng)擼袖子準備走人了。 “沒人?。 鼻瀣幩敝约菏种该H坏?,“小月,你怎么突然想到那里了?” “絲蘿說,當年你剛剛被獨孤信接回妖魔界的時候,曾經(jīng)向孤獨信哭訴,他走之后十三年,你都沒吃飽過幾次。 蜀山只有清憐師姐會給點糕糕,其他人天天就知道讓你辟谷、辟谷、辟谷…… 皇帝舅舅和太子表哥沒見過世面,但凡見你吃完三海碗,就再不許你動筷子,唯恐你吃撐了,其實你肚子都是空的; 關(guān)鍵是皇宮里的內(nèi)監(jiān)侍女還都慣愛大驚小怪,你每次去想辦法弄點吃食的時候,都能聽見好多人在心里面嘲笑你飯桶……” “我記得,堯澤從前總愛夸絲蘿溫婉端莊,不愛說小話的?!鼻瀣幹讣馕㈩?,似不滿似感嘆道,“這怎么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和你說?。 ?/br> “我關(guān)心你?!蹦舷以抡f,“小夢,絲蘿說,仙界的人從前可沒給過你什么好臉色看……” “絲蘿閑的慌吧!”清瑤嗤笑,“是堯澤風流太過,冷落她太過了么?不然她堂堂妖界太子妃,花族族長,去看仙界中人的臉色做什么?” “本尊便從來不看那些?!?/br> “小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鼻瀣幟嗣亲拥?,“只是……絲蘿說、絲蘿說、你也別光聽絲蘿說啊…… “沒人苛待本尊,就……七夜說,五碗真的很多了,一般人都會被嚇到的;” “凌度說,父親很有錢,我吃再多也吃不窮他,所以不要因為父親會給我報銷伙食費,就老不肯辟谷;” “滅度說,保持進食習慣沒什么,但一頓五碗真的太浪費時間了。有那功夫用來練劍多好。” “花翩躚說,我金身玉骨已經(jīng)大成,再吃太多就要長胖了,腰會變粗,還會有小肚子?!?/br> “殺阡陌說,我全身上下最明顯的女性特征就是胸和腰了,讓我務(wù)必保持住身材?!?/br> “水色說,我一頓一碗的時候沒了父親還能指望白子畫喂,一頓五碗,大約就只能自食其力了?!?/br> “我想了想,他們說的都有道理?!?/br> “克制是一種美德,我是應(yīng)該克制一下食欲的?!?/br> “好吧!”南弦月心下略松,說道:“那小夢你要是餓了,想吃東西,白子畫又不肯喂你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和我說喔!” “我養(yǎng)你呀!” “你養(yǎng)我?”清瑤笑,“你又不是我爹,干嘛要養(yǎng)我?” “是想收買我,讓我為你做事么?” “不是?!蹦舷以卤硎?,“小夢,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請吃飯很正常吧?” “嗯,朋友之間請吃飯是很正常?!鼻瀣幍?,“但白請吃飯就不正常了?!?/br> “七夜、堯澤請我吃飯,大多是要我去取旁人的命;殺阡陌請我吃飯,大多是要我保琉夏的命;凌度陰相思他們請我吃飯,大多是要我保他們性命?!?/br> “小月,你呢?你說要請我吃飯,是想讓我怎樣回報你?” “幫你統(tǒng)一六界?天地獨尊么?” 南弦月:“我不需要你回報?!?/br> “我母親說,天下會不需回報養(yǎng)我的人,只有三種——父母、伴侶和子女?!?/br> 南弦月的存貨被清瑤摸的就剩點底子了,清瑤沒有再摸,自己磕起了瓜子,一邊吐殼一邊說道: “而我父母雙亡,沒有子女,也沒有伴侶。所以,天下沒人會白白養(yǎng)我?!?/br> “小月,你現(xiàn)在說不需要我回報,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可朋友不是親爹。我不需要你白白養(yǎng)著?!?/br> “我也相信,等你有需要我回報的那天,我不一定能回報的起的你。” “所以,還是算了吧?!?/br> 清瑤沒有發(fā)現(xiàn),這環(huán)境固然哪哪都很像她年輕時與堯澤偷偷躲懶之處,卻終究還是有一點不一樣——這紗幔,它不完全隔音。嗯,隔外不隔里。 雖然長的很像妖界至寶“殊華”,材料也和“殊華”一模一樣,但它的陣紋不全,可以防住上仙的念力侵入?yún)s隔不住里面的任何聲音。 所以此刻,紗幔之外,在絲蘿與殺阡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竹染與殺阡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竹染與琉夏舊情人重遇相顧無言,竹染與摩嚴父子反目互揭老底的一片噪雜里,修為高深如白子畫、如清虛清憐清玄清裕等人,其實能輕易的、把她和南弦月的交談聽得清清楚楚…… {外面,水色圣主發(fā)現(xiàn)不對,掩唇低咳不止,然而那邊殺阡陌已經(jīng)摁耐不住的和竹染絲蘿打起來了,噪音太大。把她這點咳嗽聲遮的什么都不?!?/br> 所以,帷幔內(nèi)的聲音依舊在持續(xù)傳出。} 只聽南弦月悶悶不樂道,“好吧……” “那小夢,我們來玩游戲吧!”南弦月說,“聽說你從前一直很想去蠻荒玩兒,只是進不去?,F(xiàn)在我把門給你打開了,可以進去了喔?!?/br> “嗯?聽說?又是聽絲蘿說的?”清瑤眉梢微挑,說道,“我從前是對蠻荒比較好奇,但要說很想去玩倒也沒有。畢竟那說白了只是一個監(jiān)獄罷了?!?/br> “可你從前打聽過這地方很久……”南弦月很沮喪,求問:他找的游戲場、朋友不喜歡怎么辦? “那是因為它法則特殊,對我有用?!鼻瀣幗忉尩?,“我從前修極道,突破八重天的時候比較倒霉,有次剛損失了一半靈蘊救人,緊接著就遇見了瘋子襲擊、真氣大損,再然后泯元之難發(fā)作,沒壓住道基,本源大損。需要尋一處完全絕靈、可以鎮(zhèn)壓大道的地域,慢慢調(diào)息?!?/br> “經(jīng)過我父親研究,以我的修為,能幫我調(diào)息的地方,六界便只有拴天鏈結(jié)界和蠻荒結(jié)界之內(nèi)了?!?/br> “所以那時節(jié),為了活下去,我與父親研究了蠻荒不短時間?!?/br> {外面,滅度和陰相思也很快從水色的異常表現(xiàn)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聽到這里,頓時也紛紛咳的撕心裂肺起來…… 可,這聲音,清瑤還是聽不見…… 所幸南弦月沒有深究什么叫做“從前為了活下去”……} “喔……” “好了,小月,別不開心呀?!鼻瀣幗忉屚戤?,見一邊南弦月蔫頭耷腦的模樣,心有不忍。 便給他遞了一把自己新磕的瓜子,“來,吃葵果!很好吃的。七夜從前總愛說什么一醉解千愁,其實我覺得應(yīng)該是零嘴解千愁才對!” 南弦月伸手接過瓜子,他不像清瑤,愛一次性磕一把,然后攢的多了再一起塞嘴里。便是如今清瑤給他磕好了一堆瓜子仁兒,他也習慣性的將果仁一顆顆的送入唇間、細嚼慢咽。 “行叭!”南弦月一邊嚼瓜子,一邊幽幽說道,“你既然不喜歡蠻荒,那我們就換個地方玩吧!我待會兒就把那地方的門給關(guān)了?!?/br> “那倒也不必。”清瑤說,“左右你門都打開了,我們一塊兒進去轉(zhuǎn)轉(zhuǎn)也無妨?!?/br> “一個監(jiān)獄罷了,有什么好轉(zhuǎn)的。”南弦月擺擺手,“你不喜歡,不必勉強。” “蠻荒,天下最強的監(jiān)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鼻瀣幍?,“從前沒看見過,如今既然有機會,那么進去開拓開拓視野也好?!?/br> 南弦月不理解瑤玉帝尊的思維模式,仍以為好朋友只是不愿拂他心意,感動之余還是精神不振。便聽得清瑤又道,“你要是現(xiàn)在不想進蠻荒玩兒,等會兒我便先拉云郎進去逛逛?!?/br> “云郎想突破十重天,可惜之前試了沒成功。他的真氣修為是達到神階突破要求了的,道行也足夠。” “突破失敗,八成是天地壓制力太大,帶他到蠻荒再試試,看有木有什么變化?!?/br> {外面,打的起勁的絲蘿殺阡陌等人,雖一直在打架,卻也是眼觀八方耳聽六路,這回聽到這里,手上動作立即一慢。 像這種涉及如何成神的秘聞,怎么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笙簫默俊眉微蹙,繞了繞指間玉簫道:“師兄……要不要我去把阿瑤帶出來……”} “那你去吧!”南弦月聽到這里,覺得自己好像沒做白工,干的事兒還是有意義的,清俊稚嫩的容顏上,不由又綻了抹笑。 “你和情人在一起,需要我回避么?” “那最好還是不要看啊……”清瑤捂臉,“沒事,云郎最近忙的很,分不出多少時間給自己的。我先帶他進去體驗一下,然后等他沒空了,我就可以再和你一起研究研究兩座天地的不同了?!?/br> “唔……到時候再把凌度拉上,原始一脈的理念是陰陽二氣再造天地,讓他進去琢磨琢磨……” “好??!”南弦月大方道,“我覺得你還應(yīng)該拉上滅度,滅情道傳人太上無情,善體天心。對我們的研究說不定也有幫助?!?/br> “有道理……”清瑤磕完了瓜子,又把賊手伸向了炸蝦仁,吞了一個蝦仁、兩個蝦仁、三個蝦仁,才緩緩開口道,“算了,魔門八脈的功法理念相生相克又相合,要帶不如一起全帶上算了。” “隨你……”南弦月不很在意。只是見清瑤吃的急,隨手給她倒了杯蜜水。 “小月,如果殺阡陌愿意認可你七殺祖師之名,你可以不殺他,也不廢他圣君之位么?” 連吃幾個蝦仁、又接過南弦月遞來的蜜水喝了口后,清瑤冷不丁的開口道。 “如果他聽話,我自然不會動他?!蹦舷以禄卮稹?/br> {凌度頭痛扶額,見水色三人嗓子都要咳出血了帷幔內(nèi)都沒反應(yīng),心知清瑤是不可能聽見他們的提醒了。 心中暗罵絲蘿不干人事之余,凌度朝曠野天要了柄巨錘,就打算趁白子畫不備,從背后把他敲暈。 然后一招沒過,一聲沒吭,就被白子畫隨手一掌撂倒了。} “那……”清瑤沉吟片刻,又繼續(xù)問道,“你做了妖魔界共主、乃至六界共主后,還會保留魔門八脈傳承么?” “會。”南弦月應(yīng)的很迅速,他說,“魔門八脈是你母族,我怎么會除去他們的傳承呢?” {鬼算子抽了抽嘴角:瑤玉這是什么破習慣,有問題憋一憋會死???非一口氣全問出來。 身材瘦削道骨仙風的中年男子取出法寶天機盤,試圖布個能把白子畫罩進去的靜音結(jié)界,然后同樣一聲沒吭的就被白子畫輕描淡寫的隨手破解了。 素衣長袍、面如冠玉的長留上仙彈指間解決了魔門兩位高手。墨染般的俊眉微蹙,回頭淡然冰冷的瞥了眼后面暫時還沒什么動靜的各位魔門巨頭。 剛想伙同青檸放毒的眉嫵接收到了那一記目光,只覺五臟六腑如浸冰雪,被凍了個透心涼。頓時姿態(tài)嬌怯的捂眼,表示了自己的柔弱無害。 心道:不是我們沒義氣,不作為,實在是敵方太強大。 這是天要亡瑤玉帝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