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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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絕情殿下值守的弟子上來稟告,蜀山派的云隱已到長留、正在外求見時,白子畫在給后院養(yǎng)的花澆水,瑤玉在蠢蠢欲動的試圖辣手摧花。 “縮手,”再一次嚴厲制止了試圖摘他的花嘗嘗味道的瑤玉,白子畫只覺心里既好氣又好笑:瑤玉帝尊看著年輕,但實際年齡要說也不小了,哪怕因為自幼沉迷修煉,常年閉關(guān)練功之故,不通多少人情世故,可也終歸是曾在外歷練過的,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竟看到什么都想吃??! “不要那么小氣嘛!”又一次作案未遂,被白子畫及時抓包的瑤玉有些惱了,帶她來澆花,怎么什么都不給吃!她快忍不住啦! “這朵花長的這么像鳥兒,肯定好吃的!你給我嘗嘗嘛!”瑤玉咬了咬唇,扯著白子畫袖子不讓動,“我吃東西很規(guī)矩的,會給你留苗苗的。” “……留著苗,再種好,然后讓你下次來再啃,是么?”默默扯了扯袖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完全扯不動的白子畫無奈說道:“金雀蘭不好吃的!它雖然形狀類似金雀,花瓣卻是苦的?!?/br> “真的?”瑤玉有點狐疑,“不好吃你種它干嘛?” 九幽帝尊養(yǎng)在紫府世界里的東西就全部都是好吃的。她爹的元氣天島里也好多好吃的。 可惜,九幽帝尊輪回之后,紫府世界自我封閉、隱入虛空了。她爹長眠之后,元氣天島也大大受損,瑤玉怕弄壞了薺子空間,完全不敢去里面覓食。 她帝尊大人真的已經(jīng)很多年沒吃過好的了。 唉,本來還打算的好好的,陪白子畫練次手,賺到錢就可以找殺阡陌到七殺庫房里換點吃的了??上靻⑹锰幪瑔未呵飰簝r太狠了。凌度他們倒是愿意請客,然而吃人嘴短…… 白子畫:“自家院子又不是菜園子,我栽種的花草,多是觀賞類植物。” “你若早上沒有吃飽,還想吃東西,中午我吩咐弟子多準備些飯菜。” “行叭!”瑤玉明眸忽閃著,很是念念不舍的瞥了眼那花開正盛的金雀蘭,覺得自己還是很想嘗。 但,青檸和絲蘿甚至瀾風都說過很多次的,院子里面養(yǎng)的花,就和瑤玉房里養(yǎng)的飯團一樣。不能隨便偷吃的。 揪心…… 想吃…… 不想飯團被人吃…… ———————————————————— “尊上,蜀山云隱在外求見。”李蒙,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白子畫、瑤玉二人眼前的。 “云隱?”白子畫道,“請他進來吧!” “尊上……”李蒙聞言面露遲疑,欲言又止。 白子畫:“有話直說。” “云隱之前初到長留時,世尊本有意在長留大殿待客。只……云隱想先去拜會蜀山新任掌門花千骨,其意堅決。世尊見狀便允了,特特遣了弟子帶他去了御劍課的場地?!崩蠲傻?,“不料,云隱到時,正好趕上花千骨從飛劍上墜落……” “從飛劍上墜落?當時那飛劍離地多高?”瑤玉聽到這里,眉梢輕挑,曼聲問道,“花千骨現(xiàn)在如何了?” 白子畫也眉目微凝,緊盯著李蒙,靜候下文。 李蒙:“花千骨而今并無大礙……危機時刻,她隨身飼養(yǎng)的靈蟲化形,為她卸去了些許沖力?,F(xiàn)在只是摔斷了一條腿,儒尊親自施法救治,言最多明天就可完全康復(fù)?!?/br> 沒死……瑤玉放下了心。便聽得白子畫沉聲詢問:“可有查清,花千骨因何墜空?又是為何摔傷?” “本尊記得,這屆新弟子御劍課的導(dǎo)師,是十一吧?事發(fā)之時,他在哪里?” “稟尊上,花千骨……是在與朋友一起練習御劍時,無意墜空的?!崩蠲烧遄肿镁涞?,“當時十一師兄在指導(dǎo)別的弟子,一時失察……現(xiàn)在十一師兄已經(jīng)去戒律閣領(lǐng)罰了?!?/br> 白子畫沒再開口,只是俊美無瑕的容顏上,神色愈發(fā)冰冷。 當著蜀山來人的面,長留弟子在課堂上打鬧,還鬧出了摔傷事件,長留顏面大失。身為掌門,白子畫確實很難高興。 “行了,大秋天的,別老亂放寒氣了。搞得我想冬眠?!爆幱耠S手拿過白子畫手中的水壺,漫不經(jīng)心的扔到李蒙身上。纖纖玉指在白子畫掌心處的細微紋路上摳撓著,一邊撓人癢癢,一邊輕笑道,“花千骨拜入長留,半年有了吧?這么久都沒學好御劍術(shù),也該摔一摔,漲漲記性?!?/br> 瑤玉不知當時情景,也不曉得花千骨本人在御劍術(shù)上的造詣。但那些于帝尊大人而言都不重要。只因妖魔界里學御器飛行,都是搖搖擺擺平衡尚維持不好,就互相撞擊搏斗的。 ——若是技藝足夠精湛,心態(tài)足夠沉穩(wěn)。就是九天罡風里,也該暢通無阻。 瑤玉這種想法,很快被語氣淡漠的白子畫一句話終結(jié)了: “花千骨若是因御劍術(shù)沒學好,才出了些小意外,倒確實不算什么。本尊只怕她是根本沒學會御劍術(shù)?!?/br> 如果花千骨壓根不會御劍,自然不會輕易升空,那么,這件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是同門較技玩耍中無意摔傷,而是蓄意謀殺。 在蜀山來客面前,長留有弟子蓄意謀殺蜀山新任掌門……這實在是件讓人沒法不多想的事情。 “帶本尊去看看花千骨吧!”瑤玉帝尊嗓音清脆道:“美人師兄有意保留蜀山傳承,若是妖魔界中有人不尊君令、擅自行兇,本尊不會包庇?!?/br> 白子畫聽得瑤玉此話,眉目微動間冷色稍褪。下頷輕點,對瑤玉所言表示了贊同。 ———————————————————— 絕情殿離花千骨目前所在的弟子房間,距離不近,但相對瑤玉與白子畫的輕身功夫而言也算不得太遠。 層層林木間,兩道白影翩然掠過,遠而望之,有如鶴舞鸞飛,飄逸美好。 瑤玉足尖在大樹枝葉上輕點,清霧般的裙擺劃過虛空,似云朵飄揚。睨了眼緊跟在自己身邊,不落分毫的白子畫,瑤玉心情略佳,放下了再度提氣加速的想法,轉(zhuǎn)而緩了緩氣息,笑道:“說來花千骨那丫頭入長留都半年了,若真連個御劍術(shù)都沒學會,長留這教學水平,也是很可以啊!” 言談之間,嘲笑的目光毫不掩飾。 白子畫聲色不動道:“花千骨仙資既差、心性又堪憂,當日招生考試,若非有東方彧卿暗中幫助,本就入不了長留?!?/br> “可她現(xiàn)在到底已是長留弟子了?!爆幱裾f道:“你這個做掌門的教化之功差,不能化腐朽為神奇,就說人家朽木難雕。羞羞~” 這話說的,委實無理。花千骨畢竟只是一個新入門的普通弟子、又不是掌門親傳……正常情況下別說長留三尊了,連一些長老背影都見不著的人,教不教的好和白子畫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之前也不能確定花千骨是真的不會御劍,還是在藏拙。我以為你有在教她?!?/br> 白子畫沉默了稍許時間后,卻不曾與瑤玉分辨,他作為長留掌門的職責范圍,只平靜的道:“花千骨入門后,我有暗自觀察過她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她白天上課很少聽講,倒是晚上總會點燈到天明。宿舍外還時常會有區(qū)別于長留入門心法的靈氣波動。” 若非如此,就花千骨那資質(zhì),早被他找機會逐出長留門墻了。 “……本尊之前還有點納悶,花千骨哪怕血脈不凡,又何德何能可以做你的生死劫,讓你身敗名裂。如今可算曉得了……”瑤玉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失笑道:“長留弟子在掌門眼皮子底下修煉邪道功法,而掌門竟然默許縱容……傳出去,長留千年清名,可不就保不住了么?” “不是邪道。”白子畫淡淡的說,“我雖沒細查花千骨練了什么功法,但觀其靈澤清正平和、略帶鋒銳劍意,縱非長留功法,也不會是什么邪門法子?!?/br> 不然,他早出手干預(yù)了。怎么還會一直靜觀其變? “蜀山劍派的功法縱非道門嫡傳,但自然也是純正的修仙法門?!爆幱裥Φ溃爸皇?,能把蜀山功法看成我所教授……呵……蜀山歷代的掌門和你們長留歷代掌門,都要哭了吧?” 白子畫淡然道:“你身上不曾沾染過什么血腥怨念,縱然戰(zhàn)意升起、鋒芒畢露時,也沒有妖邪戾氣,……靈氣之純凈,比更多自幼修道之人更甚。” “花千骨真要和你學藝,也沒什么?!?/br> “沒什么?”瑤玉更樂了,“長留弟子在掌門縱容默許下跟隨魔尊瑤玉學藝……白子畫,你要是厭倦了仙界虛偽死板的生活想投奔妖魔界,你就眨眨眼。我?guī)阕?,也不必等你生死劫爆發(fā)了?!?/br> “你很盼著我應(yīng)劫嗎?”白子畫瞥了眼瑤玉。聲聲句句都是他要聲名掃地。 “那倒也不是?!爆幱裾f,“只是你反正遲早都要應(yīng)劫的,我就隨便猜測一下?!?/br> “怎么,你有意見?”有意見,她也不會采納的。 “沒有。”白子畫揚唇說道:“我覺得你的猜測,聽上去挺像提醒?!?/br> “說來,若非初見你時,有單春秋等人在旁佐證……你額間那朵朱紅花印又實在生的曼妙,我真不敢置信,你、就是瑤玉?!?/br> 瑤玉聞言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血脈印跡,驕傲道:“我不是瑤玉,天下還能有誰會是瑤玉?!?/br> “確實沒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