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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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證明,一個(gè)人,如果心不在焉,那么哪怕別人做再多,也是別想讓她領(lǐng)受半分的。 譬如,花千骨都已通過白子畫的考察,開始研習(xí)七絕譜了?,幱竦圩疬€一奏樂就跑調(diào)!關(guān)鍵是她還完美做到了不對著譜奏、每一次、都沒一個(gè)調(diào)是對的!還會會都錯(cuò)的不一樣! “其實(shí),你就是故意消遣我吧?”白子畫凝視著瑤玉干凈剔透的眼眸,輕聲說道。泉吟般悅耳的嗓音淡然清澈,聽不出喜怒。 “都說了我沒興趣學(xué)什么樂器,是你偏要教我的。”瑤玉滿不在乎的道:“而今,你是終于也厭倦了這樣沒成效的活動了?不錯(cuò),撐的比我想象中要久一些?!?/br> “……從前也有人教過你彈琴?”白子畫眸光微動,問道:“誰,你父親么?” “是堯澤和美人師兄他們啊!”瑤玉道,“我爹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花時(shí)間、花心思?!?/br> “……因?yàn)槟愕辉敢饣〞r(shí)間、心思來教你。”白子畫緩緩道,“所以,你就不愿意花時(shí)間、花心思去學(xué)了?” “修劍道要專心?!爆幱裾f道:“做事不專注的人,是不會成功的?!?/br> “小榻琴心展,長纓劍膽舒。”白子畫道,“其實(shí),練劍之余、撫弄琴弦,更有助于心神安寧?!?/br> 瑤玉:“你的劍,沒我強(qiáng)。” 所以就別在這瞎扯理論了。 “叮——” 白子畫伸指在桐木琴上輕輕一撥。古琴離開發(fā)出一聲空靈音響。 “罷了,你有你的道。這方面,我確實(shí)不該置喙太多。”長留上仙平靜道,“過幾天,玉濁峰的溫掌門要辦壽宴,請了我去參加。我會離開長留幾天。你……” 要不要和我一起。還是先回七殺,過段時(shí)間再來。 “我會自己找樂子玩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瑤玉迅速道。 最近魔道議會里,自殺阡陌往下各個(gè)成員都奇奇怪怪的。 凌度這些天找她吃了七八頓宴席,陰相思約她看了幾晚上星星,水色隔三差五就來和她分享人妖相戀的悲催故事……就連她滅情道以冷心冷情出名的圣主滅度,都往靈玉宮跑了四五趟,拉著她回憶往昔。 瑤玉被他們輪番上陣轟炸的渾身難受,逼不得已下連靈玉宮都不想住了。這才跑來長留躲清閑。 而今即便白子畫說他要外出,瑤玉也不打算回去。 我沒擔(dān)心你,我擔(dān)心的是我長留八千弟子和我?guī)熜帧?yán)看瑤玉不順眼很久了,平時(shí)有白子畫在,他們兩個(gè)輕易沒什么接觸機(jī)會,那還好。 過些天白子畫不在,絕情殿里就瑤玉和花千骨,這要是出點(diǎn)事,難道指望花千骨拉架?她那小身板勸的住誰???活脫脫就是個(gè)當(dāng)炮灰的命。 要不還是讓師弟去玉濁峰賀壽吧……白子畫冷靜的想。 ———————————————————— 是日, 經(jīng)過一番辛苦調(diào)節(jié),最終長留去玉濁峰人選……還是沒變。 儒尊大人倒是愿意為師兄分憂,順便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然而白子畫和摩嚴(yán)二人看著自家?guī)煹苣菓袘猩⑸?、仿佛沒了骨頭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覺得長留的臉面不能給笙簫默丟到玉濁峰去了。 至于說為什么不讓世尊去……笑話,摩嚴(yán)出去賀壽了。長留的日常事務(wù)誰處理?白子畫么?瑤玉在側(cè),他哪有那么多精力! 所以玉濁峰一行,只能白子畫親自去。 “……我很快回來……已經(jīng)吩咐了李蒙定時(shí)澆花,你不許搗亂……” “……一日三餐會有弟子送上來給你,注意不許給小骨,好不容易才讓她習(xí)慣辟谷的……她現(xiàn)在修為弱,攝入太多五谷雜糧不利修行……” “……不許偷喝櫻花酒,不會醉也不行……一天最多只許喝三杯?!?/br> “若是有什么其他需要,就和李蒙說,李蒙不能做主的,就去銷魂殿找我?guī)煹?。”絕情殿下,白衣墨發(fā)、容姿傾世的長留上仙捉著瑤玉殷殷叮囑。 瑤玉帝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保證,絕情殿你現(xiàn)在看到的什么樣,回來一定還是什么樣,不會把你家拆了的?!?/br> 夭壽喔,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白子畫話這么多。 “師兄,”特意過來送行、順便接受囑咐的笙簫默站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你要真不放心瑤玉帝尊,干脆帶她一起去玉濁峰吧?” “……不、我不去?!爆幱衤勓匝杆贀u頭,“我去給溫豐予賀壽,美不死他!” “……那就這樣吧!”白子畫道,“我先走了。師弟,這幾天,瑤玉就托你照顧了?!?/br> “小事。”笙簫默拱手笑道,“師兄放心就是?!?/br> “就是就是!”瑤玉揮揮小手,“你趕緊走吧!花千骨這幾天的功課我會注意看著的,你不用擔(dān)心。” 語罷,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天光之下,一套水藍(lán)長裙、內(nèi)蘊(yùn)無盡神秀的女子又道:“對了,玉濁峰好像有種特產(chǎn)的靈花,喚作彌羅花。此花花蜜的滋味據(jù)說甚佳,你回來的時(shí)候記得順便帶點(diǎn)?。 ?/br> 白子畫聞言頷首應(yīng)允道:“好?!?/br> 我不擔(dān)心小骨,她好好的呆在長留還能丟了么?便是功課無人監(jiān)管落下些許,也就幾天而已,影響不大。 希望你真能信守諾言,別拆了絕情殿吧!最后又再深深的看了一眼瑤玉,白子畫到底還是出發(fā)了?!駶岱咫x長留可算不上近,再不走,他就要遲到了。 目送著白子畫身影沒于重云之間,笙簫默和瑤玉對視一眼,如釋重負(fù),各自散了不提。 ———————————————————— 三天后 銷魂殿中,簫聲悠揚(yáng)。 瑤玉帝尊單身撐額,倚在桃樹之上,清冷的鳳眸凝視著樹下紫衣玉帶,溫柔儒雅的儒尊大人,暗自品評:這容貌不錯(cuò)、也就比殺阡陌略遜;不過這蕭藝倒是不遜魔君陛下的琴;笑容太甜了點(diǎn),有些刻意,雖比合歡圣主花翩躚的笑少了幾分膩人的魅惑、沒那么讓人反感,卻不如前妖帝堯澤笑的那般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笙簫默不知道瑤玉此時(shí)心里正在拿他與妖魔界這代巨擎的容貌風(fēng)采做對比。儒尊大人一曲終了,放下長蕭,抬頭看旁邊樹上瑤玉帝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還以為她是被蕭聲勾起了思念,在想白子畫。 頓時(shí)一邊糾結(jié)著長留的規(guī)矩名聲,一邊又忍不住想要關(guān)懷自家?guī)熜值慕K身大事。沒有猶豫太久——眾所周知,儒尊大人本就不是一個(gè)多么守規(guī)矩的人。 笙簫默舉蕭敲了敲瑤玉棲身的桃樹,笑道:“帝尊在想什么?” “沒什么。”瑤玉隨口道,“你的簫聲很動聽,比白子畫的琴更富有韻律與情感?!?/br> 笙簫默:“我?guī)熜值那僖衾铩星楦忻矗俊?/br> “有空靈的雅韻。”瑤玉淡然道,“他很適合撫琴?!?/br> “我也是這么想的。難得帝尊也這樣認(rèn)為?!斌虾嵞Φ?,“帝尊……算了,總這樣叫你被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長留山鬧鬼了。我以后可以叫你瑤玉么?” “隨便。”瑤玉無所謂道。名字起來不就是讓人叫的么? 雖然獨(dú)孤信說,她生而尊貴要有威嚴(yán)。世人愚昧、總是畏威而不懷德。但,笙簫默的身份實(shí)力,也有資格直呼她名了。 “瑤玉!”儒尊迅速道,“瑤玉,你和我?guī)熜郑窃趺凑J(rèn)識的?。俊?/br> “我出關(guān),美人師兄讓我去蜀山救單春秋,就那么碰見他了唄!”瑤玉漫不經(jīng)心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她如果愿意開口和人交談,則一向都是有問必答的。 “那是你第一次見我?guī)熜置??”笙簫默好奇道?/br> 他聽說,之前魔門曾經(jīng)瘋狂找過一個(gè)和師兄容貌一樣的人,師兄自己回來也查過……排除掉白子畫真有個(gè)不為人知的孿生兄弟的可能性,他們不會早有前緣吧? 瑤玉聞言猶豫了下。 第一次見白子畫……那應(yīng)該不是吧?蜀山上,她根本就沒看他!眼角余光里都沒他! 所以……話說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座城是叫什么來著? 笙簫默見瑤玉猶豫半晌,不曾答話。立刻眼眸閃亮。也不催促,只等著瑤玉自己下定決心開口。 瑤玉默默以魔門秘法搜閱了一番自己的記憶,發(fā)現(xiàn)那天她確定是沒看見城門口掛的名字。所以應(yīng)該怎么說呢? 等等,那是什么?神血的氣息……花千骨?不知道她記不記得那座城是哪里的?,幱竦圩鸱砰_神識,從自己的記憶中抽離,轉(zhuǎn)而在現(xiàn)世查找起了花千骨的蹤跡。 那丫頭前兩日說瑤玉帝尊的飯菜聞起來太香了,天天都香的她神魂顛倒,無心學(xué)習(xí)。所以狠狠心就吃了一顆辟谷丹入定了。 瑤玉見狀為了不打擾她,還很體貼的換了食堂。 現(xiàn)在也不知道花千骨入定蘇醒了沒有…… 額,等等…… 花千骨那臉色蒼白、唇色泛紫的樣子,是不是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