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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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白子畫問瑤玉。孟玄朗做什么了? “師兄得了流光琴,全了夏夏的心愿。自感略微彌補了夏夏一點。心結(jié)稍解后,就閉關(guān)了?!爆幱駪崙嵅黄降溃八]關(guān)之前勸我也別再為陳年舊事傷懷。我就想回來看看昔日故居……” “我回來好多天了……就在這里想娘、想爹……憶鏡是我爹從前放在家里的法寶。他說想記下我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 話到此處,大顆大顆、珍珠般的淚水便從瑤玉通紅的眼眶里滾落,滑過女子精致無瑕的面龐,泅濕了長留上仙素白色的衣襟。 “然后昨天開始,就有好多人來踹我家的門……我看那些都是凡人,就沒有過多理會,只困了起來,想關(guān)他們一段時間、嚇唬一下,算作懲戒?!?/br> “然后今天中午孟玄朗、花千骨還有一個身帶鳳氣的、應(yīng)該也是師自長留的女孩子,就來燒我家……” “嗚嗚……” “我爹和我娘種在門口那棵相思樹,都被燒禿了……” “嗚……” 瑤玉越想越氣……孟玄朗要不是她親外甥、花千骨要不是白子畫的徒弟,帝尊大人絕對就一掌拍死他們?nèi)齻€算了。 可他們偏偏是…… 于是瑤玉帝尊只能伏在白子畫懷里哭的委屈。 “詩詩……乖……不哭了……” 這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成水做的了?白子畫既是心疼又是無奈:最近幾次見到瑤玉,大多時候她都在哭,還一次哭的比一次慘……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哪里還有半點初見時,矜傲瀟灑的帝尊風(fēng)采? 雖然這樣才更像是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代表魔道最高地位、象征天下至強力量的符號。 可……卻讓白子畫更加心神不安、手足無措……不知應(yīng)該如何是好…… ———————————————————— 大蜀天佑元年,十一月十一,晴。 花千骨等人已經(jīng)被埋在暗無天日的土里一天了。 瑤玉帝尊親自動手設(shè)的結(jié)界,念力透不出去,外面也沒有聲音能進的來。黑漆漆的空間里,不要說是自己呼吸、心跳的聲音了,就連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動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這還不同于上次太白山瑤玉懲罰花千骨禁閉……那時候花千骨雖然被關(guān)著,但她知道自己是因為惹了瑤玉帝尊,被她懲處了。所以心里并不是太害怕。 后來也沒被關(guān)上幾個時辰,就自己脫困了。這個時間,還在她承受范圍內(nèi)不說,脫困后仙魔對峙的那個緊張場面,也讓花千骨沒心思胡思亂想。以最快速度平復(fù)了心情。 可這次…… 不知道敵人是誰,不知道敵人在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關(guān),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這樣關(guān)多久,不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場是什么…… 這滋味,簡直折磨的令人發(fā)瘋…… 什么,你問她為什么不找殺阡陌求救?因為殺阡陌的骨哨特征太明顯,瑤玉不可能不防范。 ——————————————————— “師父!” 當結(jié)界被破開,光明重現(xiàn)眼前……劫后余生的花千骨看著眼前發(fā)如墨玉、眸似星辰、長身玉立、風(fēng)度翩翩的白子畫,胸腔中涌動的驚喜幾乎淹沒了她所有理智。 “師父!弟子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什么傻話?”白子畫垂眸看了一眼抱著自己大腿哭的撕心裂肺的徒兒。確認過眼神、一點傷沒受。于是便淡然的扯回了自己素凈雅致、繡滿華美暗紋卻絲毫不顯張揚的衣擺。 “師父~”花千骨察覺到白子畫的動作,很是委屈。可下一秒就及時想到和她一起來的孟玄朗、輕水,還有暗處不知名的敵人,頓時不敢再撒嬌。 “師父,這宅子里面住的是何方妖魔???好厲害……您殺掉它了么?朗哥哥和輕水沒事吧?” 白子畫聞言蹙眉:“……你們擅闖別人府邸,隨便放火燒宅。主人家念你們年幼無知,沒下殺手,你竟然還敢主動起殺心?為師平時是這樣教你的么?” “弟子不敢……”剛站直身子的花千骨又吧唧一下跪下了。急忙搖手分辯道:“弟子絕無此意……只是隨便問問。師父……” “師父,這宅子,是公主府……朗哥哥說,數(shù)十年前永福公主一家三口就死于匪患尸骨無存了呀!”花千骨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跳。不是真鬧鬼了吧? 一家三口死于匪患尸骨無存……白子畫心中一緊:憶鏡中女孩用清脆童音說出的,不做人了的宣言猶在耳旁…… 瑤玉…… “當年永福公主之死,并非單純匪患,其中別有隱情……”白子畫道,“她還有一個女兒在世,便是瑤玉帝尊。日前瑤玉回來憑吊母親,正好遇見你們幾個過來作亂?!?/br> “瑤玉帝尊是永福公主的女兒?”花千骨很驚訝,“那朗哥哥豈不是應(yīng)該叫她一句表姑?” 白子畫:“不錯?!?/br> “關(guān)于目下蜀國之變,瑤玉昨夜已經(jīng)召了單春秋與白蓮圣主水色來蜀詳談。” “早上時,孟玄朗和輕水也已進宮和而今蜀國新皇孟玄聰當面理論了?!?/br> “為師馬上要進宮一趟,你是和我一起,還是去客棧等著?” “我要和師父在一起。”花千骨毫不猶豫。 “嗯,那就走吧!”白子畫對花千骨的選擇不置可否。反正她不留在這府里就行。 ——瑤玉對自己最初的家園和出生的地點感情很深,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了要白子畫防火防盜防徒弟,絕不能再破壞她家一根草! ……做不到就吃一個月苦瓜、黃蓮拌榆錢、馬齒莧。 都是清熱解燥、明目解毒的好藥材啊!吃就吃唄……從不挑食的白子畫對瑤玉帝尊此種威脅并不在意。但他也想為瑤玉保留一份來自童年的美好回憶,所以他很嚴格、認真的貫徹了瑤玉的要求。 本來一大清早孟玄朗、輕水被白蓮圣女秦可兒親自過來帶走時,白子畫就可以順手一并釋放了花千骨的??伤麤]有……花千骨那一身堪比劇毒的高純度神血實在讓人防不勝防。絕情殿里已有太多薄命的花兒草兒受害。 為了保險,白子畫一直等到午后,等著時間和昨日全城入夢時差不多了,才以流光琴之力喚醒了蓉城民眾,并模糊了他們這一天的記憶。 正事做完,才不慌不忙的過來把自己徒兒從土里刨了出來。 ……………… 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希望小骨下次遇到突發(fā)情況時,可以沉著穩(wěn)定、三思而后行。 公主府這次是運氣好有瑤玉親自坐鎮(zhèn),所以挨了她一記飛火流星也只是毀了一片草坪和大半棵樹?,幱褚矝]有要她性命的意思。 若換了別的地方、若占據(jù)此地的是其他隱居的仙人或大妖魔,甚至無靈智的異獸…… 若瑤玉今次不在,若公主府里昔年被獨孤信留下了什么機關(guān)陣法…… 花千骨貿(mào)然行動,沒搞清敵人是誰、對手在哪、是非對錯,就驚恐下本能的出了范圍攻擊…… 她的麻煩就大了。 作為師父,白子畫不可能時刻跟在她身邊保護她。所以,他該盡快讓花千骨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 蜀國,皇宮 “你之所以會有今天,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br> “我問你一句,在此之前,你有想過做蜀國的皇帝,做一個好皇帝么?你根本就沒有?!?/br> “自登基以來,你每天想著如何回長留,想著去見花千骨,你有想到蜀國的百姓嗎?” “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你既然做了皇帝,就要對這兩個字負責,對黎民百姓負責……你既然不想負責,那我取你而代之又有什么不對?” ……………… 御書房外,候著蜀國滿朝文武。 御書房內(nèi),坐著瑤玉、水色和頭戴面具代表七殺前來參會的云翳。 眾目睽睽下,前大蜀皇長子、太子、明王—今篡位之君、新任帝王孟玄聰半點不虛,指著先皇孟玄朗的鼻子,直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是,我從前確實不是一個好皇帝,我對不起父皇,對不起滿朝文武,對不起黎明百姓……”孟玄朗說,“但我從沒對不起過你!” “大哥,我還叫你一聲大哥,我們是親兄弟?。∧阆胍饰?,為什么從前一直不告訴我?你還勾結(jié)了魔門,想要殺我……” “呸,什么叫勾結(jié)?你和那個周國郡主才叫勾結(jié)呢!分明心里裝著那個什么花千骨,之前長留弟子下凡歷練,還不顧帝王之尊,和大學(xué)士爭相裝病,博她注意……后來知道她去了太白門助戰(zhàn),還千里迢迢的率領(lǐng)大軍跟了過去,國器私用……現(xiàn)在卻為了和我斗,聯(lián)姻大周柴王府……呵呵……” “孟玄朗,我告訴你,我和可兒是真心相愛的……白蓮宗給我的部分支持,是可兒身為圣女正常的權(quán)力范圍。沒有過界的地方……” “至于七殺,那是我用皇家的一些寶物,和單春秋大護法做了交易。你瞪什么眼睛?我和人家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敢當著滿朝上下說出來就不怕人知道。你之前逃出皇宮、重整旗鼓,還不也是借了長留的力量么?” “長留和七殺怎么能比?”孟玄朗大喊,“哥,單春秋狼子野心,不是好人……你這樣與虎謀皮,會把蜀國帶入深淵的?!?/br> “單春秋他敢!”孟玄聰正色道,“明玉姑姑還在呢!” “明玉姑姑?”孟玄朗目露猶疑。 先皇沒有嫡親姐妹。最近昭華殿、永福公主府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次數(shù)又比較多。所以,孟玄朗大致可以猜到,孟玄聰話中所指應(yīng)該是昔年五歲夭折的明玉郡主。 再考慮到突然出現(xiàn)在公主府里、正坐在御書房中旁聽的瑤玉帝尊……瑤玉,亦有美玉之意。 ……………… “明玉郡主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和母親永福公主、母親昌寧候獨孤子正一起,死在了匪患之中。” 這時,瑤玉帝尊適時開口,語氣冰冷道:“蜀國皇室和滅情道、獨孤世家從無交往?!?/br> “日后你們與魔門往來時,也不必考慮太多,心存僥幸。” 孟玄聰:“是。姑姑?!?/br> 瑤玉聞言蹙眉。這家伙是聽不懂人話么?還是真就吃定了她。 “阿瑤。你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水色柔聲說道:“可兒那孩子命苦,親生父母去的早,這么多年了……也是我把她從一個粉團子,慢慢養(yǎng)的這么大……我待她一向視如己出?!?/br> “從前她幼時還未封圣女,見了凌度、相思,也是直接喚的叔父。” “若是這樣,”瑤玉道,“你我情同姐妹,你的弟子喚我一聲姨母也不為過。” 秦可兒沒有猶豫,拉過孟玄聰?shù)氖?,便又瑤玉行了一禮,“可兒/玄聰,參見姨母,姨母芳華?!?/br> 瑤玉:“……起來吧……”她感覺到自己可能被水色套路了。 “水色,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處理政務(wù),更不喜歡去管這些會涉及到蜀國朝政的事務(wù)……” “我知道啊!所以我本來沒想把這事告訴你的。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回的家……” 水色點點頭,輕笑道,“其實可兒和玄聰?shù)氖虑?,都是小事……?/br> “聽說那孟玄朗背后是長留上仙白子畫在支持,我自認不是白子畫上仙的對手,也不想和長留為難……之前都做好最后關(guān)頭,帶可兒和玄聰回白蓮圣域的準備了……” “只是如今看來……我好像是誤會了……其實孟玄朗只是和白子畫的那個徒弟有些私交吧?” “白子畫他,是來陪你祭奠黎嬸嬸的?” “不是……”瑤玉帝尊粉面羞紅,“我自己回來的,沒想到會碰上他。” “那就是……不期而遇?”水色笑道,“緣份?。 ?/br> “水色……” “好了,不笑你。說真的,白子畫……這是被你拿下了?那么座活冰山,你怎么做到的?我從前一直覺得他會獨孤終老來著……” ……………… “咳!咳!”眼見旁邊二位女性巨擎三言兩語間就把話題給帶歪了,云翳趕緊以手握拳,重重的咳了兩聲,以做提醒。 “算了,今天還有正事要辦,以后再拷問你?!彼?,“玄聰,還有這位長留的孟玄朗小友……你們繼續(xù)?!?/br> 這還繼續(xù)個啥啊!被來自瑤玉帝尊和長留上仙的驚天八卦一打岔,吵架都沒精神了好么? 孟玄聰:“反正你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就是不堪為君……父皇臨終之前肯定是病入膏肓不清醒了才會把皇位傳給你。作為兄長,我不能看著自家江山被你隨意糟?!?/br> “大哥若真是為了黎民百姓,我死又何妨?”孟玄朗沉默了很長時間,許久才道:“可我日前藏身在民間,只見大哥你增加賦稅,百姓們民不聊生……” “那還不是得怪你!”孟玄聰精神一振,厲聲斥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這段時間的皇帝,國庫里有多少錢糧?” “之前還敢率領(lǐng)大批兵馬去太白充英雄!” “哼,我不加賦,官員俸祿、將士軍餉從哪發(fā)?” “是、是這樣嗎?”孟玄朗半信半疑,“我之前去太白,花了很多錢?” “廢話!那么多將士和你一起長途跋涉,路上光人吃掉的飯都比平時訓(xùn)練多了一倍!”孟玄聰?shù)?,“我沒在你回京路上對你下手,把你殺了,那都是我顧念兄弟之情了!” “結(jié)果……你回來的這些天里,又做了什么?每天送來御書房的奏折,有幾份是你親自批改的?” ……………… 孟玄朗羞愧低頭。 孟玄聰舌戰(zhàn)勝利,和秦可兒對視了眼,意氣風(fēng)發(fā)。 ——白子畫帶著花千骨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 孟玄聰說的是真話,但他自己肯定也不白。只是我真的覺得,做皇帝對朗哥哥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一條,孟玄朗為花千骨守身多年,蜀國皇位后繼無人。在古代就是國本不穩(wěn)。這都不是傳宗接代的需要,而是文武大臣心里都會沒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