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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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皇宮 “單春秋大護法有信心在半年以內(nèi)集齊所有神器,所以,根據(jù)當年之約,根據(jù)皇姑的意思:憫生劍已經(jīng)先暫且交給七殺了?!?/br> 昭華殿中,龍袍金冠、氣宇不凡的孟玄聰勉強從容淡定、理直氣壯的對白子畫道:“姑父若是想要憫生劍,不如姑且先等個半年吧!” “放心,憫生劍威力最強,但畢竟因果深重、涉及九幽帝尊、圣心魔主等多位魔門巨擎,單大護法不會輕用此劍的。姑父不必太過憂慮這件神器的威脅。” “單春秋要憫生劍的用意,陛下很清楚……而陛下同樣也該清楚,如果單春秋成功解封了洪荒之力、妖神真的出世、六界天地崩潰……那么,最是首當其沖遭受重害的,就是你蜀國。”白子畫冷冷道:“陛下的心,是真的全被魔門蠱惑了去么?你可還記得祖宗基業(yè)、百姓民生?” 說這話時,白子畫冷澈如天山冰泉、流水潺潺的嗓音,其實很平靜。朗星般明亮的眼眸中,也不見多少怒色。如果不聽他話中的內(nèi)容,那么,這句話是當真半點不像一句質(zhì)問、抑或斥責。 可,在水曜星動后的如今,除了七殺圣君殺阡陌本人外,沒有人敢輕忽白子畫的態(tài)度。 “上仙……” 一旁,鳳袍加身、雍容柔婉的秦可兒我見猶憐的面孔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幾許驚懼,她望著孟玄聰、嬌怯道:“陛下……” “可兒,沒事?!泵闲斉牧伺那乜蓛旱氖?,鼓起勇氣道:“白子畫上仙好大的威風,魔門、魔門怎么了?魔門中人簡單務(wù)實、情義深重,不曉得比某些只知清談務(wù)虛的仙人們強了多少!” “近年來九州各地天災(zāi)綿延,上仙心中也是知道。卻除了督促我各國皇室賑濟災(zāi)民、使百姓們休養(yǎng)生息外再無二話?!?/br> “反倒是魔門!他們出人出力,深入群眾……幫助蜀國理順地脈、水脈,開山挖渠,抗擊天災(zāi)!” “上仙說朕忘了百姓民生?你從長留仙山過來蜀國的這一段上怕是從沒飛低過云端,從沒低頭看過沿路百姓吧?” 白子畫一怔,他這一路為求速度,確實是從沒停過,他錯過了什么嗎? “陛下……陛下……”秦可兒匆忙去捂孟玄聰?shù)淖?,說道:“陛下別說了,獨孤家萬載家聲,圣心魔主一世英名啊!” “可兒你讓開,我偏要說……”孟玄聰一把拉開秦可兒,激動不已道:“上仙問朕可還記得祖宗基業(yè),朕今兒個就在這告訴上仙,朕不負父皇,不負皇祖……若說對不住哪位長輩,便是最對不住子正姑爺爺了!” “皇姑說,東西做出來,就要應(yīng)該物盡其用的……子正姑爺爺在天之靈的想法,不及上仙您現(xiàn)世的喜樂重要。她想讓您高興……為此可以不顧家族聲譽、不求回報的促進人道發(fā)展……” 秦可兒:“陛下……別胡說,瑤玉帝尊開啟山河盤,那怎么能是為博長留上仙一笑呢?那分明是為了祭祀亡母,為永福大長公主祈?!?/br> “呵,這種借口……”孟玄聰凝視著眼前白子畫臨風玉樹般卓爾不群的挺拔身姿,冷笑道:“白子畫上仙若是不領(lǐng)情、想要信,那就信吧!” “反正長留多出負心人,先是世尊、后是長留大弟子竹染……顏悅護法和琉夏殿下都已隕落多年……而今薄命紅顏,再多出瑤玉一個,也不算什么?!?/br> “放肆!”白子畫擰眉清斥道:“本尊與詩詩的事情,豈容你隨意置喙。我不會負她,她會和我地久天長、長相廝守?!?/br> 孟玄聰說些別的,白子畫秉著收集情報的心思聽了也就聽了……他說瑤玉紅顏薄命,卻是恰恰踩在了白子畫的軟肋上。 白子畫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笙簫默說瑤玉本源枯竭、最多只剩下幾年壽命的問題。最近也一直在查閱古籍,試圖為她找到續(xù)命之法…… “君子之言、一諾千金。”秦可兒笑道:“前兩日水曜星動,家?guī)熝袁幱竦圩鸨厝灰咽巧舷傻娜肆恕苁菫樗龗炷睢?/br> “長留門規(guī)森嚴,帝尊自幼卻是隨性自由慣了的……日后,只盼上仙能對她多幾分回護、幾分耐心……她脾氣嬌慣,但是、絕對不是真的不講道理……上仙……” “我自知詩詩性情?!卑鬃赢嬀従徴f道,“……會好好照顧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可兒一臉慶幸喜悅,說道:“上仙愿意憐惜瑤玉姑姑就好?!?/br> “上仙若是不愿憐惜皇姑,蓉城昌寧候府、永福公主府的門永遠為她敞開著,”孟玄聰卻是冷冷笑著:“皇姑雖然父母雙亡,但絕不是無家可歸……” “陛下有心了?!卑鬃赢嫷溃骸皯懮鷦κ渲拢热灰呀?jīng)鑄就,那是蜀國國寶,本尊便不再與陛下追究。” “至于陛下所言民生之事,本尊也會去看的?!?/br> “人間界雖力量薄弱,卻是六界根基。望陛下曉得:無論如何,仙界各派,正道群仙,都無不盼著人間諸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br> 否則,那仙門里的也就不是仙,正道中的也就不是正了。 ———————————————————— 自皇宮中出來,白子畫先去尋了孟玄朗。 之前未免引起孟玄聰?shù)木瑁`以為他有換帝之念,白子畫并未直接帶著孟玄朗不請入皇宮。而今,觀微術(shù)指示,孟玄朗正在皇城大街上的一家酒樓里。 “金牛河潮汛……那地方是哪一堂口負責,都訊了半個月了吧?水勢怎么還沒控制好?你們知道這事情多拖一天,就得多死多少人,徒耗多少錢糧嗎?” 一個身穿玄色長袍、五官英挺的男子,看著酒樓大廳墻壁上掛著的一副描繪了蜀國疆域的山河長卷,見長卷上有一處水系隱隱滲墨,當即不悅的譏嘲道:“枉費滅情道號稱人皆精英,卻原來也不過如此……圣心魔主和瑤玉帝尊血統(tǒng)尊貴、天資超凡,白白讓爾等占了虛名?!?/br> 剛走到門口的白子畫俊眸輕閃,他認出來了,剛剛說話的人,修煉的是陰陽類功法,那應(yīng)該是原始圣宗的真?zhèn)鞯茏印?/br> “太上忘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存愛意卻不為情所困,以超然俯瞰之姿借助萬丈紅塵、領(lǐng)略天道天心……”一名神色冷漠,話語比神色更加冷漠的男子道:“滅情道弟子不是義務(wù)勞工,那些凡間百姓的生死興亡與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頓了頓,他又漠然說道:“金牛河中環(huán)境復雜,有一處靈金礦脈干擾水氣……僅憑我等功力,難以直接利用山河盤平息此處,白蓮宗的神晶品質(zhì)太低,合歡宗還沒研究出提純香火念力的法子嗎?” “你以為我們圣主是圣心魔主嗎?這事哪有那么好研究出來?!币幻碇旒t錦袍的妖媚女子煩躁道:“話說瑤玉帝尊要博長留上仙歡心,貢獻出了自家先父法寶改善民生……原始圣宗與獨孤世家是多年姻親,滅情道是帝尊本家……白蓮圣宗,而今圣女嫁予了蜀國君位、位列后位……這事與我合歡宗卻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yōu)槭裁匆焯煸谶@幫忙干活?” “合歡宗不是崇尚七情六欲人之本色么?”她的影子里,一陣宛如金鐵交擊般聽不出性別、判斷不出年齡的機械沙啞聲音響起:“瑤玉帝尊縱情至性,合歡圣主深受感動,為全發(fā)小之誼,主動幫忙,這個理由你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天冥閣殺手冷不丁近身,那妖媚女子突然一蹦三尺高——跑房頂上掛著去了。 暗處似有一陣充滿了不屑的冷笑聲飄揚回蕩。 一名云鬢鳳釵、眉目清純的宮裝女子見狀彎唇輕笑道:“行了,長留山頂上最高不可攀的那朵雪蓮花,想也知道不好摘……瑤玉帝尊也是夠難了,殷勤都獻到凡間百姓身上了。我們再加把勁,早點把蜀國內(nèi)山川水脈都梳理一遍……把蜀國建設(shè)的漂漂亮亮的……好讓長留上仙滿意,讓瑤玉帝尊早點如愿?!?/br> “得了,知道你們圣女現(xiàn)在是蜀國皇后,你們自然是樂意看到蜀國興旺的?!币幻鹕L衫、神情桀驁的男子道:“牝雞司晨,以我看,這大蜀皇室,遲早要玩。” “到時候,蜀國這萬里江山、千萬百姓,還不曉得會便宜誰呢!你們現(xiàn)在也實在不必對這國家太過著緊?!?/br> “唔……那話也不能這么說……我聽說這大蜀先帝現(xiàn)在長留學藝,等將來蜀國建設(shè)好了,仙界鳥盡弓藏,今上退位,先皇歸來,海晏河清……今日我等所做,照樣還是瑤玉帝尊送予長留上仙的禮物?!币幻麘驯?、豐胸細腰的女子朗聲笑道:“水色圣主和瑤玉帝尊自□□好,姐妹情深,到時候,想必也不會在乎這區(qū)區(qū)一國之地的得失。” “是瑤玉帝尊提不動劍了,還是陽極宗和邪音派飄了?”一名氣質(zhì)干練、身姿高挑的女子道:“妄議帝尊圣主,此為大不敬罪?!?/br>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那邪音派的女子笑道:“瑤玉帝尊這兩年一心念著長留那位上仙,我只盼她有朝一日,千萬莫步了紫薰圣女后塵?!?/br> “蔣大小姐此言,說的倒是有些意思?!痹际プ谟H傳道:“邪音圣主是對瑤玉帝尊不滿了么?” “帝尊之位是九脈共舉,尊榮不輸圣君……父親怎敢對瑤玉尊者不滿呢?只是日前水曜星動,光落長留……”邪音圣主之女蔣婷雯意味不明道:“圣心魔主寂滅多年……瑤玉帝尊,那株生于地獄業(yè)火中的芙蓉花……她現(xiàn)在可未必還是妖魔界里的紅蓮??!” “怎么,瑤玉帝尊劍道無雙、修為絕頂……難道這天下間還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讓她玉殞香消嗎?”合歡的妖媚女子語帶輕嘲。 “就是就是,蔣大小姐這話過分了??!”原始圣宗那位親傳弟子說道:“瑤玉帝尊是圣心魔主嫡長女、心瞳魔族這代唯一的傳人……妖魔界最珍貴的寶物……即便一時荒唐看上了長留上仙白子畫,但……我魔門中人敢愛敢恨……看上了就直接上唄……哪怕長留上仙又如何,遲早也得被勾回靈玉宮!” “都別歇著了,繼續(xù)干活吧!”滅情道弟子冷冷的說:“金牛河水汛已經(jīng)半月,情況反復……現(xiàn)需要水系修士控制水勢,土系修士加固堤壩,金系修士調(diào)整靈脈,有意者請速報名。此任務(wù)為三級乙等,貢獻點1500度。建議由團隊接取,合作完成?!?/br> “貢獻點……哼,七殺弟子昨日都已經(jīng)連夜撤離此處了,現(xiàn)在發(fā)布下貢獻點這種東西,誰來兌現(xiàn)?”蔣雯婷負氣道:“瑤玉帝尊自數(shù)月之前進了長留就沒再出來……這些資源,敢問現(xiàn)在是帝尊兌現(xiàn)、滅情道還是原始圣宗兌現(xiàn)?” 滅情道弟子沉默了片刻,將目光移向了原始圣宗親傳。那親傳弟子冷靜道:“自然是瑤玉帝尊兌現(xiàn),獨孤家萬年底蘊,她左右又不缺錢……蔣大小姐總不至于擔心帝尊賴賬吧?” 暗處,每個人的影子都仿佛活了過來,紛紛扭曲……陰影里,有冷厲殺機正在醞釀…… “賴賬自然是不至于。只是……”陽極宗的桀驁男子嗤笑道:“獨孤世家的大小姐,為了一個男人,生生倒貼成這樣……圣陵里面,心瞳魔族歷代先賢的棺材板,恐怕都要壓不住了吧?” “記住,出去做任務(wù)的人,如果被問起了來歷,一律不準提滅情道、獨孤家、瑤玉帝尊名號……只說是皇室供奉即可?!睖缜榈赖茏幽粐诟溃骸耙潜幌砷T弟子盯上了,能避則避……不能避的,借山河盤之力拿下他們,然后全部攝魂術(shù)招呼!” “手可斷、腿可折,魔門聲譽不能毀!” “實在遮掩不過去的,就說是受了長留上仙絕世風姿感化,不忍見民生疾苦,故而寧犯天規(guī),也要拯救百姓……如果有人一定要帶著你們?nèi)ラL留領(lǐng)罰……” 冰冷視線環(huán)視大廳。 “我們一定見機行事,能逃就逃,真逃不掉也絕對不會把圣心魔主的臉面丟到長留戒律閣去!” 山河樓內(nèi),幾百號魔門弟子、不拘哪宗哪脈、什么身份,都異口同聲道。 ……………… 表情復雜的孟玄朗:“……” 默默施法隱了容貌身形、安靜旁聽了半天的白子畫:“……” “唉,那邊那個小子,你不開口是什么意思?。扛嬖V你們,進了仙牢不可怕,只要不是當場判了斬立決,瑤玉帝尊都有本事能夠把人救回來!” 原始圣宗親傳望著孟玄朗二人的方向,不悅的道:“但是,你們要是敢丟了圣心魔主的臉,哪怕事后能被長留的人放出來,我魔門刑堂也得讓爾等脫層皮!” “記住了嗎?” 孟玄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干笑了兩聲,道:“記住了記住了……” ———————————————————— 稍息, 金牛河的任務(wù)有隊伍接下了。 原始圣宗那位五官英挺、隱隱與凌度有著幾分相似的男子又細細研究著大廳上那副山河地理圖,和幾個滅情道門下一起,發(fā)布了幾個其他任務(wù)。 白子畫細細聽去,發(fā)現(xiàn)他們發(fā)布的任務(wù)中,以監(jiān)察蜀國境內(nèi)違法犯罪、破壞環(huán)境的案件、派人維護治安為主,間或輔以幾個開山、修路的工程,倒是治河防汛的事情,就只有一個金牛河。 ……………… “尊上,您從宮里回來了,”孟玄朗與白子畫一起坐了會功夫,沉吟良久后,仿佛在心中隱隱做出了什么決定,平靜的開口詢問道:“我大哥,他答應(yīng)把憫生劍交給您了嗎?” 白子畫:“沒有。” “???那、那……您準備怎么做?”孟玄朗神色復雜的道:“尊上,您會奪了我大哥的皇位嗎?” 長留是仙界領(lǐng)袖,雖然一直超然物外,但孟玄朗很清楚,白子畫如果想要干涉凡間王朝皇位交替,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他先前想要幫自己復位,就輕易的通過輕水,從周國借到了兵馬一樣。 白子畫看向孟玄朗,淡淡的道:“為什么這么問?” “大哥,他……別管他用了什么方法,又是依靠的什么力量……他現(xiàn)在把蜀國治理的很好?!泵闲实溃骸氨任覐那昂煤芏??;蛟S他說對,我本來就不該當皇帝,我其實也是真的不想當皇帝。” “尊上,我剛剛見過烈行云大將軍了,他說,皇嫂的身份來歷不是秘密,現(xiàn)在朝野間有很多人都在議論,大哥和魔門走的這么近……您遲早會廢了他?!?/br> 白子畫對此不置可否,只道:“這大廳墻壁上掛著的圖卷,你知道是什么嗎?” “聽說,他叫山河盤?!泵闲实馈?/br> “這是一件很強大的法寶,或者說,是陣盤?!卑鬃赢嫷?,“我方才用觀微術(shù)查看了一遍蜀國上下,發(fā)現(xiàn)蜀國內(nèi)幾乎所有疆域氣脈中,都被埋入了這陣盤的子旗?!?/br> “也就是說,整個蜀國,都正處于一座巨型陣法的覆蓋范圍下。而這座樓里的人,他們?nèi)蝿?wù)的本質(zhì),就是繼續(xù)、不斷的祭煉這座大陣?!?/br>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掌握了這座大陣的人,就是掌握了整個蜀國。六界各派,無論七殺還是長留,都不會有弟子能在蜀國放肆。即便殺阡陌親臨,想要殺害我蜀國百姓,也會受到陣法的壓制……” 孟玄朗沉默了一會后,嗓音平平的說道:“蜀國的百姓們,會得到陣法的庇護,從此再也不會輕易受到洪澇、干旱、地震、泥石流等天災(zāi)的影響……甚至就連蝗蟲和瘟疫等災(zāi)害,也很難會對蜀國產(chǎn)生影響了……” “沒錯,這陣法內(nèi)蘊五行八卦,匯集了整座蜀國天地的力量,”白子畫道:“在它有足夠能源維持、完全開啟的情況下……” “神階之下,即便是殺阡陌、是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破陣。而我們之下,普通的上仙、次仙,除非神器護體,不然在此陣之內(nèi),性命都不會比凡人堅強?!?/br> “山河盤是當年圣心魔主送予姑祖母的聘禮,所謂愿以山河聘、山河指的就是它。”孟玄朗道:“所以現(xiàn)在山河盤的主人是瑤玉帝尊……我想,尊上如果想要,帝尊會愿意把它給您的。” “尊上,您知道么?從前即便仙規(guī)再嚴,神仙打架誤傷凡人的例子也屢見不鮮……可自從山河盤被啟用,蜀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過那種事情了……” “現(xiàn)在蜀國境內(nèi)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所有匪盜犯了案,都會在一天之內(nèi)被緝拿進官府……貪官污吏也不能再隨意欺上瞞下、壓迫百姓……百姓安居樂業(yè),只要有心在,就絕對餓不死……” “尊上……”孟玄朗懇求道:“您就留下它吧……玄朗代蜀國百姓求您了。反正、反正瑤玉帝尊真想殺誰,她飛劍一到,這陣法有沒有差別都不大??!” ——絕情殿里沒有外人,摩嚴等人又都不是多話的,現(xiàn)在瑤玉散功的消息,還沒有外傳出去,孟玄朗不知道。 那是從前……現(xiàn)在差別可大了……白子畫垂眸:有此陣在,瑤玉之前散功,怕他無法保全她,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讓他送她和虛空獸主仆兩個去蠻荒……這是故意在激他吧? 不錯,這樣看來,她也不是太傻……至少,還曉得以退為進,博他憐惜。 “尊上?” 孟玄朗很緊張,他知道,山河盤這種東西,對于白子畫這種瑤玉不在,便堪稱天下第一高手的人而言,是多大威脅。 誠然瑤玉帝尊如今和他兩情相悅,但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瑤玉畢竟是魔門中人、七殺圣君殺阡陌關(guān)系不錯的師妹…… “你說的對,這陣法在詩詩手中,確實不妨什么?!卑鬃赢嫷坏?。 如今六界局勢緊張,雖然他早已決定、無論如何都絕不會再讓瑤玉受到一點傷害,但有這陣法在,能給瑤玉更多一重的保護,那自然是更好…… 至于瑤玉死后,這陣法怎么辦的問題…… 白子畫沒有去想。 過于久遠的事情,沒有思考的必要…… 以上仙的壽命來看,他還很年輕,還能夠活很久,哪怕打個對折,那時間也不短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瑤玉會和他白頭偕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