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有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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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明鸞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學(xué)時候偶爾念到的一首詩。 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jié)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達達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有一滴淚從她眼角滑過,不輕不重的砸在宮門前的青石板上。 這萬民請愿,萬民沸騰的一幕就這樣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方大夫兩指直接貼著明鸞的膻中,感覺到她劇烈的心跳終于暫緩了,自己才大喘了一口氣,后退一步靠著李先成站好了。 趙王府的侍衛(wèi)都是金刀侍衛(wèi),他們乃是先帝賜給趙王的武官,所以別看在趙王這里就只是個看門守戶的,身上是帶著品階的,一旦情景不好,是可以動用武器來守護趙王的! 如今眾人齊齊拔刀,嚴(yán)陣以待,人群之中縱然原來有幾個是齊家故意安排挑撥人心的家奴,這會兒也不敢喊叫了。 趙睿之低頭看著不遠(yuǎn)處地上的人頭,冷笑一聲:“你們在這里嚇唬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怎么不拿著刀槍直接過來造反?” 齊家家主齊伯爺冷汗淋漓:“不敢,奴才不敢?!?/br> 趙睿之低頭看著他:“你也是跟著皇上打過仗的人,營中喧嘩是什么罪責(zé),宮門前嘩變又是什么罪責(zé),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你們把皇朝當(dāng)成什么了?你家的后花園么?” 殺人誅心,桀驁的趙王要是跟人講起理來,那能把人給講死。 “齊殷玢在教坊司侮辱皇族,靜安皇后尚且沒有教訓(xùn)他,只是交付有司審查看其有沒有罪責(zé),依律行事,如今他人死了,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將這帽子扣在靜安皇后頭上的。 “齊伯爺,你告訴我,這人到底是誰殺的?誰動的手?” 齊伯爺冷汗淋漓,淑妃下達命令時,他是不忿,可現(xiàn)在,他卻是恐懼居多了。 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切都是誤會……” 他吃力的、語無倫次的張口。 趙王卻絲毫不同情他:“誤會?這么輕飄飄的兩個字,就能揭過你們宮門嘩變的罪過么?若是如此,皇族還有什么臉面?你怎么不在乾清宮屋頂上跳舞呢?” 齊伯爺早就后悔了,他就不該在看到明鸞的時候計上心來,以為這樣就可以轄制住靜安皇后,報了昨日家中被砸的仇! 他當(dāng)時腦子里頭是裝了糞水了么! 趙睿之沒空聽他解釋所謂的誤會,直接問:“刑部熊子敬何在?” 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jīng)叫人去“請”,金刀侍衛(wèi)乃正三品武官,熊子敬來的也是狼狽。 如今熊子敬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王爺,下官在此?!?/br> 趙睿之定定的看了他兩秒,直到他的脊背又彎了三分,幾乎貼在地上,才開口:“你來得正好,告訴告訴這些人,靜安皇后是怎么吩咐的,她叫你殺人了嗎?” 熊子敬道:“皇,靜安皇后娘娘只是叫人去說了齊殷玢不敬之事,一切依律行事,并無他言,而且刑部已經(jīng)接了幾個苦主,都是受齊殷玢之害,受齊家欺辱的人,其中有齊家奴婢的兄長,meimei在齊殷玢身邊做丫頭,意外懷孕,被齊殷玢一腳踢到肚子,一尸兩命,另有甘石村村民數(shù)百人,狀告齊家強奪百姓田產(chǎn)……” 齊伯爺驚愕失聲:“此乃無稽之談?!?/br> 熊子敬有點同情的看著他,不過口中卻沒有絲毫留情地道:“此事或許齊伯爺不知道,但您弟弟,齊殷玢之父,應(yīng)該是很清楚的,經(jīng)手做事之人正是他,連畫押簽字手印都清晰無比?!?/br> 趙睿之:“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本王便不干涉有司辦事,只是事情還要公正處置,給苦主、給天下人一個公正的交代。熊侍郎當(dāng)年也是寒門出身,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你從百姓中來,若是不為百姓發(fā)聲,那可真對不起養(yǎng)育你的父老鄉(xiāng)親了?!?/br> 熊子敬連忙跪地道:“下官不敢,請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斷案?!?/br> 趙睿之才不接他這種獻媚,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當(dāng)日靜安皇后吩咐依律辦事之后,你怎么做的,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別以為自己事事做的隱蔽,別人就不知道了。但凡事情,只要做過的,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你自己好自為之罷了。” 說完吩咐李先成:“我們走。” 方大夫連忙叫李先成:“你扶我一下,我得坐馬車回去?!?/br> 李先成頓了一下,氣得方大夫跳腳:“我得進去重新施針,不能叫人一直這樣昏迷,時間久了,會再也醒不過來的。” 李先成這才不猶豫了,說實話,他剛才純粹是為了方大夫著想,覺得跟王爺同坐一車或許會窒息…… 但他這就過分了,方大夫上車,趙王還伸手扶了他一把呢,把老頭兒感動的不行,覺得這么多年沒白出力。 趙王:“你快看看,我怎么感覺她渾身冰涼?” 方大夫連忙去把脈,把完脈先探出頭去喊李先成:“先打發(fā)人去看看袁御醫(yī)到了沒有,沒有再趕緊去請?!?/br> 回身看著趙王正盯著他,眼神不善,他連忙道:“性命無礙,只是這孩子也太倒霉了些?!?/br>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將銀針抽出來,對趙王說:“一會兒我把她扎醒了,您可得趕緊哄她,不能讓人再嚇過去,那樣容易傷著心肺,以后真救不回來了。” 趙王:“我……哄?你哄不行嗎?” 方大夫顫聲反手指著自己,差點把銀針插自己鼻子里:“我?你叫我哄?我一個老頭子,當(dāng)她爹還是當(dāng)她爺爺?” 趙王不高興,皺眉:“那怎么哄?” 方大夫失聲,目光里頭盡是譴責(zé),仿佛在說:“你怎么連這個也不知道?” 過了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用不屬于自己日常語調(diào)的口氣飛速的說道:“就親親抱抱摟摟拍拍那些?!?/br> 說完忍不住為自己掬一把同情之淚,想不到有生之年自己一個半截快入土的老頭子竟然要教這些個小青年們怎么哄女孩子……(好想問天再借五百年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