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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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福字底的茶碗被找了出來,可是上頭已經(jīng)很干凈了。 幾個御醫(yī)拿著都一一聞過,很難聞出上頭的味道。 皇上問明鸞:“確定是這一只么?” 明鸞道:“不確定,只是看樣子像是。” 御醫(yī)商量了一下過來回稟:“沒有用水沖洗過,但拿帕子擦的干干凈凈,很難分辨出頭一次的那東西是什么了?!?/br> 明鸞見他們束手無策的樣子,頓時脫口而出:“要是再倒點水進(jìn)去呢?那樣能聞出來嗎?或者找到那一塊擦這個的帕子呢?” 不得不說,她這思路給眾人一個嶄新的提示。 一旁太后在御醫(yī)的針灸下悠悠轉(zhuǎn)醒,聽見了明鸞的話也道:“查。在哀家的宮里,年根底下這樣下毒害,害哀家的孫子,這是要,要讓哀家死??!” 這話不可謂不重。 皇上喊了一聲:“娘?!?/br> 一會兒才道:“朕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這時候?qū)m外的鞭炮都響起來了。 天色已經(jīng)十分濃黑,陸續(xù)被點燃的煙花讓夜空變得絢爛多彩,明鸞看看趙睿之的樣子,轉(zhuǎn)頭跪著求太后:“娘娘,能不能讓靜安皇后娘娘進(jìn)宮來?” 她見太后沉吟不語,又道:“我知道這樣讓太后娘娘為難了,可是這件事實在太突破底線了,為什么要這樣毒害趙王?趙王平時是嘴巴毒了點,為人刻薄了點——” 沒等她說完,身后傳來趙睿之的咳嗽聲:“你閉嘴!” 原來院正看著時辰到了,給他將銀針都取了下來。 被他這個豬隊友這么一說,明鸞簡直心塞,轉(zhuǎn)頭就跟他吵架:“你們是一家人,就我是跳梁小丑!” 她這話半是假裝,半是認(rèn)真。 既然靜安皇后都對今上有了懷疑,那么趙睿之又不傻,肯定也知道,雖然他們沒有就這些事進(jìn)行過什么“交心”的探討,可是她還是很機(jī)靈的順著趙睿之的話進(jìn)行了下去,并且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你要是真有個什么,我見了娘可怎么跟她交代啊?嗚嗚……” “你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看娘的面子,我才懶得理你!” 她一個人撒潑似的抱怨哭訴,皇上先受不了了:“閉嘴!” 太后見明鸞立即委委屈屈的閉了嘴,又往趙睿之身后靠去,很顯然是害怕皇上,對皇上也有了不滿:“阮院正,你跟哀家說說清楚,睿之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阮院正就看了皇帝一眼,太后生氣:“你看皇帝做什么?在哀家宮里出了事,是哀家對靜安交代!” 阮院正連忙道:“不敢?!?/br> “實在是趙王爺?shù)那闆r,下官也是頭一次見到……” 皇帝轉(zhuǎn)身出去,外頭已經(jīng)站滿了人,都是太后宮里出入的人,偏殿里頭則是妃嬪以及一些命婦。 “查,一個個的問!” 就有心腹太監(jiān)盧勇仁急匆匆過來道:“皇上,一出事奴才就命人將幾個出入口都鎖了,若是趙王醒了,能指認(rèn)最好了。” 皇上沒說話。 盧勇仁等了一陣,又默默退下叫人去查問。 是誰下的藥,是誰端上來的茶水,這些個問題,看似極為簡單,一目了然,可是等查問起來,每個人都開始回避,沒有人承認(rèn)。 本來除夕之夜就各處的人手都忙碌,分派的任務(wù)也跟尋常不同,如今人人自危,回答的話都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內(nèi)殿之中,趙睿之半昏迷著,明鸞敢對旁人嗆聲,知道他能聽見,對他卻不敢的,慫噠噠地道歉:“哥,我錯了?!?/br> 太后本來很生氣,很焦心的,不知怎么看她這樣子,心情又變得有點微妙。 趙睿之拔了針之后就一直在低聲咳嗽著,雖然沒有剛才吐血那么厲害,但是也會咳嗽出許多血沫子來,明鸞的帕子都擦濕了,最后干脆拿自己袖子給他擦。 本來伺候的人都被趕到了外頭,如今屋里圍著的,除了太醫(yī),就剩下太后趙王跟明鸞,她干脆下了地,沒找到自己的鞋子,也不穿了,光著腳下地去找水。 太后被人扶在座位上,正好看見她的行動,心底微微嘆息,若是原來的趙王妃有她meimei這么一半的脾性,恐怕也就不會…… 這女人啊,該硬的時候要硬氣,叫人知道不是好惹的,該軟的時候,也要能軟的下來。 阮院正解釋到尾聲,之前給趙睿之開方子抓的藥也熬好了。 太后很顯然對阮院正的解釋不滿,直接不給面子地道:“你先喝?!?/br> 不過么,她這作為大概也就只有明鸞在心底暗暗叫好。 很顯然幾個御醫(yī)都有點不滿,誰知阮院正喝了一口之后,太后卻又指著另外站的靠前的兩個說你們也喝。 明鸞總算見識了什么叫獨裁皇權(quán)。 這簡直就是“我知道你不樂意,但我不在乎你樂不樂意”的杰出案例。 有這樣的天家傳承,難怪趙睿之有時候不做人呢?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一點,問阮院正:“要是我跟趙王分別喝了那茶水呢,又會怎樣?” 阮院正的神情一怔,很顯然,他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卻在面對問話人的時候遲疑了。 但太后這次沒有出言。 他想了想,還是道:“這兩種藥,一種促氣血,聚陽氣,一種則補(bǔ)陰虛,是一種對女子來說大補(bǔ)的東西,但一旦食用過多,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br> 他說得這么委婉,明鸞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也就是說,他們倆要是分別喝了那兩碗茶,這會兒他倆就要干些不大和諧的事了? 明鸞看著趙睿之打了個哆嗦,她實在無法將趙睿之當(dāng)成個“夢中情人”看待。 若是真的不幸跟他做了,那她估計會真的鯊人的吧? 阮院正又道:“王爺剛才嘔血,乃是急火。就像突然點著的火苗子,一下子竄的老高,但底下給柴火潑了一盆冷水,所以那火后繼乏力?!?/br> 明鸞:“您的意思是,他這癥狀看著嚇人,但其實不要緊?” 太后聽到這問題也坐直了盯著阮院正。 阮院正的額頭冒出一滴冷汗:“這……,下臣頭一次碰見,目前來看,王爺還不礙事。” 明鸞:“吐了兩碗血,您說他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