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趙王爺準(zhǔn)備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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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這一走,卻不知遼王府又喜提了一波京城熱搜。 話還要從教坊司說起來。 趙睿之二婚,娶的是“江明鸞”,京中好些人就以為這是真當(dāng)初靜安皇后的娘家人呢,這也應(yīng)該。當(dāng)婆婆的替兒子做主娶媳婦,那肯定是娶跟自己親近的。 旁人不清楚這其中的道道,可教坊司的人不會不清楚啊。 靜安皇后雖然沒有大鬧教坊司,但教坊司這段日子可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生意一落千丈,還沒人敢抱怨一句。 沒看淑妃娘家都灰溜溜的滾出京城了嗎? 不過人家雖然走了,可后臺還在,過幾年重鳴皇子封王,皇上順便加封也就召回來了。 教坊司就沒有這好運道了。 所以當(dāng)聽到遼王要去封地的時候,教司坊的人簡直普天同慶啊普天同慶。 京城居大不易,大家都苦苦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就等著遼王府的人出京城了。 教坊司的主事官員更是一刻鐘就派一個小廝去聽信。 “遼王府的車馬動了?!?/br> “遼王的車駕出府了!” “……” “大人,遼王府有侍衛(wèi)朝咱們這邊過來了?!?/br> 教坊司主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先成跟許言嘉也算是熟面孔,看見他先一笑,然后直言遼王相中了教坊司的這綠檀木桌子,要買。 “這可是我們教坊司的鎮(zhèn)司之寶??!”主事哭著抱著桌子腿,不肯撒手。 要是沒了這桌子,以后舞娘們在什么地方跳舞?以后教司坊拿什么在京城立足?拿什么來震懾那些從鄉(xiāng)下來京中的土財主們吶? 但是,主事也僅僅是個主事,天下都是趙家的,遼王別說想要個綠檀木桌子了,就是想要主事這個人,那也有的是法子能將他要了去。 主事心里苦。 最終抵不過遼王的霸氣,眼睜睜的看著人家一揮手進(jìn)來十個粗壯大漢,將這桌子小心的打包,運上車去。 主事追在后頭,不死心的道:“這桌子這么大,就是出城門也不好出啊?!?/br> 許言嘉笑死:“這就不牢您cao心了,城門總是比這教坊司的大門大多了?!?/br> 那橫著不好出,豎起來斜著還不好出么? 主事的腦汁終于用盡,就跟眼睜睜看著白娘子關(guān)入雷峰塔的許仙一樣,無能為力的看著遼王府的人抬著桌子揚長而去…… 遼王府這囂張跋扈的形象算是坐實了。 不過這次沒人進(jìn)宮告狀,因為誰也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替教坊司張目。 前段時間常家人找死撞到遼王面前碰瓷,已經(jīng)吃了血的教訓(xùn)了,聽說那個常三被家里打得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天子一怒,雖然沒有伏尸百萬,可常家顯然如今是不成了,就看他們?nèi)蘸筮€有沒造化吧。 大家都以為趙王沒有出手,卻少有人看到平靜的表象下面涌動的暗流。 盧勇仁雖然懷疑遼王支使小路子出來跟自己說這個,就是為了借自己的手給皇上傳話,遼王這一手借力打力著實不錯,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件事就是常家犯上。 錯誤的根源在常家那里,所以皇上雖然生氣,卻還是護(hù)住了遼王,只是皇上這一袒護(hù)么,遼王的名聲更上層樓。 盧勇仁聽說了遼王強買教司坊桌子的事,這次沒主動傳話。 不過沒想到竟然是皇后先跳了出來,他還以為淑妃會告狀趁機報仇呢。 皇后就告訴了皇上。 皇上聽完問她:“你在宮里,此事是聽誰說的?” 皇后心中噎了一下,手里帕子擰緊了,提著心道:“是承恩公夫人進(jìn)宮,當(dāng)成頑笑話說了一嘴,臣妾聽著跟咱家有關(guān),這才著意多問了幾句。” 皇上聽完沒說話,站起來直接走了。 皇后心里可太不是滋味了。 如今皇上的年紀(jì)其實不算太老,可是跟她之間就幾乎沒什么房中之事了,便是來此歇息,也只是純睡覺而已,沒想到今日初一,連留下都懶怠留了。 皇后臉上火辣辣的,覺得像是被人扇了兩巴掌似的。 對心腹嬤嬤道:“他怎么這樣?我還不是為了皇家名聲?睿之這樣搞來搞去,難道皇上就高興了?皇上又不是他的親爹!” 心腹嚇得半死:“娘娘慎言!” 又勸著:“皇上便是再寵愛遼王,那也讓遼王去了封地了,這京中少了靜安師太,少了遼王,安郡王等人也都走了,娘娘眼前要看的人可不是遼王啊!” 皇后一聽她說這個,簡直更堵心了。 對于皇后這番暗戳戳的cao作,趙睿之就不知道了,途中無聊,綠檀木桌子的事他還想當(dāng)成個驚喜到了地頭再叫明鸞知道,所以就開始提溜著明鸞跟自己時不時的脫離大隊,要么去欣賞一下高山流水,要么去踏青打獵。 他的態(tài)度空前的好了起來,再沒有之前那種陰沉尖刻的感覺了。 不光明鸞感覺到他的變化,石森等人都感受到了。 雖然趙睿之不叫石森有那些個“齷齪”的念頭,但是夫妻倆在一起,怎么就齷齪了呢?那要這么說的話,天底下那么多家庭行周公之禮的時候還要按部就班著來?那樣就不齷齪了? 石森跟李先成許言嘉都透露了一點,然后大家就知道怎么給這兩個人創(chuàng)造機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來后心境開闊了,或者天氣也好,反正趙睿之不刻薄不亂發(fā)脾氣,時不時的還笑容滿面,明鸞一面心驚膽戰(zhàn)的,一面暗中觀察。 這一觀察,更覺得心驚。 無他,實在是如今趙睿之太好說話。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精力,非要拉著她爬山涉水的,她走得實在累了,就說:“我走不動了?!?/br> 本以為會遭他一頓奚落,誰知他不僅沒有,反而還回過頭來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有點涼,握住之后清爽又舒服,明鸞覺得心跳幅度都大了點。 可是拉著走也會累,她:“我腳疼?!?/br> 趙睿之停下,過一會兒彎下腰:“我背著你罷?!?/br> 明鸞:趙睿之肯定是重生了,要不就是被人穿越了,要不就是被人下降頭了! 她膽戰(zhàn)心驚的趴他背上,渾身肌rou緊張僵硬,更覺得他可能是如今這身軀被妖精占領(lǐng)了——換做從前,她背著他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