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把規(guī)矩寫在書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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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說要睡覺,實在躺下并沒有立即睡過去。 閉著眼想了很久,總覺得心里像是橫亙著一柄沒有開刃的劍,沉甸甸的,叫人難受。 她不覺得自己從趙睿之身上期待過愛情。 如果有,那么別人仿佛比他還多些。 趙睿之一開始就將她的期待打沒了。 她一直是這么以為的,若不是今日出了這事,她恐怕還沒有心思來琢磨這些東西。 而且她覺得自己也可以想到外頭的人會怎么說自己了。 遼王流連花叢,王妃獨攬大權(quán),野心勃勃。 “呵,笑話。” 一個又一個的笑話,杜撰,還要說空xue來風(fēng)。 睡不著,但是想睡,就起身走到博古架上,上頭的酒壇子里頭的酒是靜安師太命人送來的,送來的時候直說是自己釀的,她覺得先帝爺去世,雖說不用守孝三年,可心意也該盡到,因此并不在平日飲酒,現(xiàn)在屋里就自己,再一想,先帝爺知道自己是個屁呀,可不就拔開塞子,往茶杯里頭倒?jié)M了。 倒過之后看著桌子上的一杯酒,有些個孤單,便又倒了一杯。 拿著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喝酒要有儀式感?!?/br> 她笑笑,從前都覺得古人特別重規(guī)矩,現(xiàn)在真實的生活在古代了,才明白人們都是喜歡把規(guī)矩寫在書里的,哈哈。 不守規(guī)矩的事其實也屢見不鮮么。 “你喜歡別人又如何,我也可以喜歡別人。” 一杯酒喝完,繼續(xù)自言自語:“不好喝?!?/br> 可嘴里說著不好喝,卻將另一杯也喝光了,還掩耳盜鈴的把空酒杯給放到對面去。 這時候腦子已經(jīng)暈起來了,話也說得顛三倒四:“我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一點而已。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以后我就去街上,看誰好看逮過來留下欣賞,哈哈……” 石森忙跑去叫了凌云過來,輕云一聽王妃不高興,也跟了來。 凌云在外頭叫了兩聲,沒有人應(yīng),跟輕云一對眼色,兩個人上了屋頂,揭開一片瓦,往下一看,花紅柳綠,忘了這房間有吊頂了。 輕云本來在屋頂上沒往下看呢,見凌云一言不發(fā)的掉頭就走,好奇心上來,也揭開那瓦片…… 云輝云照聽說了消息,鬼鬼祟祟的過來,才走到院門口呢,就看見輕云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哐嘰把院門給關(guān)了。 云照看云輝一眼,云輝仰頭看天,假裝無事發(fā)生。 還是小路子聰明些,取了一塊薄薄的刀片將屋門插銷給撥開了。 幾個人進去一看,屋里有淡淡的酒氣,明鸞已經(jīng)抱著一只枕頭睡著了,枕巾蓋在眼睛上。 眾人好歹松一口氣,松完氣就開始心疼。 王爺在外頭逍遙快活,王妃累死累活的喝悶酒,這還有天理么? 因為王爺不在,所以眾人的怒火都對準(zhǔn)了石森。 石森雖然拿王爺沒招,在其他方面卻也是絕對夠厚臉皮的,就一點愧疚也不露。 明鸞睡了一覺,再醒來心情好了許多。 叫了陳錚問道:“長史多在外頭行走,王爺?shù)氖虑橐猜犝f了吧?” 明鸞喝酒的事陳錚并不知情,也就小路子幾個知道。因此這會兒陳錚一時猶豫,拿不定主意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明鸞就笑:“陳長史若是不地道,那以后有事還是去稟報王爺跟靜安師太。我以為我跟陳長史就算不是忘年交,也有幾分香火情了?!?/br> 陳錚連忙低頭:“王妃言重,臣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br>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無所謂說錯說對,從整個遼王府的利益出發(f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爺?shù)氖挛覀円膊荒懿魂P(guān)心?!?/br> 明鸞一番話說完,看著陳錚似有所頓悟的臉色,在心里暗暗給自己點了二百五十個贊:麻蛋,太特娘的裝逼了,這話說的,也就哄哄這些個男人們吧。 她眼下就恨不得抓實了趙睿之出軌的事,然后分分鐘送他一頂散發(fā)著狗尾巴草芬芳的帽子戴戴。 人活著,不就是圖個爽快嗎? 好在這種話的效果不錯,陳錚終于說了出來。 原來趙睿之跟本地的這些個文人聚會,少不得要叫了歌舞助興,席間有一跳舞的女子,身形豐腴妖嬈,偏身若無骨,舞姿極為曼妙迷人,趙睿之多看了幾眼,便有人記在了心里,招手叫了人來上前給趙睿之行禮。 趙睿之就問:“什么名字?什么時候?qū)W的這舞?” 他自己也學(xué)過劍舞,知道舞蹈雖然看著曼妙,卻著實累人,因此十分欣賞這舞女。 圍著趙睿之的人就連忙說了名字,這女子名喚秋桃,是她娘臨產(chǎn)前夜里夢見仙人給她一只桃子,次日產(chǎn)女。學(xué)舞蹈是才學(xué)了兩年,不過天分極好,登臺而不懼,已經(jīng)是歌舞坊里頭的臺柱子了。 后來趙睿之再與人聚會,這秋桃便常伴左右,要么歌,要么舞,常得趙睿之夸獎。 趙睿之不僅給她贖身,還在外頭買了一所小宅子送給她。 明鸞問:“那王爺最近幾次不回家,就是在那里住了?” 陳錚說不知道,事實上他也真不知道。 “沒有急事要事,臣不能去著意打聽王爺?shù)男雄?,侍衛(wèi)們許是知道。” 明鸞看向小路子,小路子道:“府里當(dāng)差的有李先成跟許言嘉,我去找他們來?” 明鸞:“不用了,我過去一趟?!?/br> 此時天色晚了,不過卻正好可以找找趙睿之。 她卸下身上釵環(huán),只拿一紫絳挽了發(fā),又換了一件出門的衣裳,帶著小路子走到侍衛(wèi)的值房里頭。 遠遠看見有人通報了,不見里頭的人出來迎接,反而聽見一陣雞飛狗跳的動作。 明鸞加快兩步,走過去,就見許言嘉已經(jīng)翻到后窗去了,留下李先成大概也想跑,卻把機會讓給了“好兄弟”。 明鸞最初對許言嘉有些臨時起意的想法,現(xiàn)在早變淡了,但是一見許言嘉這種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直覺得當(dāng)胸被捅了一刀似的。 又是生氣又是憋屈,覺得男人可真是矯情。 沒理會逃走的許言嘉,直接吩咐李先成:“我要出去一趟,悄悄的,你帶幾個人護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