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初嘗愛情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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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不知怎么,就是不想回去。 她想去熙園,但有石森跟著,不好那么說,于是打發(fā)石森先走。 石森看了小路子一眼,道:“那我跟王爺說,就說師太留王妃多坐一會兒?!?/br> 明鸞胡亂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感上,石森跟小路子都無法跟她共鳴,沒辦法感同身受。 兩個人都勸她理智。 勸得她心里忍不住想反駁:“難道我還不夠理智?” 如果足夠理智,這時候應(yīng)該回去,好好的陪趙睿之吃飯、說話聊天。 可是她心里只填滿了后悔。 要是沒有之前的那沖動就好了,要是沒有得到,想必現(xiàn)在不會這樣難受。 反正現(xiàn)在心里無論怎么想,都不舒服。 她想起很久遠的現(xiàn)代,如今記得的事不多,印象最清晰的是爸爸會在她打針之前給她買糖漬梅子,買汽水。 這種給一顆蜜棗再打一棍子的流程,是不是世上的人都能用的得心應(yīng)手? 她把棗吃了,所以就活該挨一頓針扎么? 暌違已久的孤單和寂寞找了上來。 小路子有點擔(dān)憂地喊:“王妃……” 她甚至還安慰他:“我沒事,就是想到處走走?!?/br> 小路子道:“要去貓園嗎?” 她搖了搖頭,信步走到之前給兔子們劃出來的那園子。 因為沒有天敵,過來的人也都只是留下食物,兔子們的膽子便漸漸肥了。 有幾只膽子格外大的,看見明鸞過來甚至還跑過來跟她要吃的。 明鸞也是投喂食物的人之一。 她蹲下,把肥肥白白的兔子抱在懷里。 斜刺里頭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將兔子抓了過去。 “哎呀!”她扭頭,就見趙睿之嫌棄的盯著手里提溜著的大白兔子。 “都養(yǎng)這么肥了,怎么還不宰了吃?” 兔子也是能分辨危險的,聽出眼前這貨的不懷好意來,嚇得瑟瑟發(fā)抖,閉著眼裝死。 明鸞都養(yǎng)了這么久,叫她吃兔子還不如叫她吃土。 她踮起腳去搶,語氣里頭不由帶出怨念:“討厭!” 趙睿之退后兩步:“你身上有兔毛,別想抱我?!?/br> 明鸞本來心口發(fā)悶,聽見他這話,頓時道:“就去抱你,你不還我,我給你蹭一身兔毛?!?/br> 趙睿之笑了起來,把兔子扔她懷里。 要是換了往常,明鸞說不定高興,可今日看著他一副警惕的樣子,她真的連逗弄的心思都沒有了,反而眼眶一酸有點想哭。 她把兔子放地下,又假裝低頭去擼了擼它的毛,拍拍它,看著它一溜煙的跑了。 趙睿之拿了帕子給她擦手,又嫌棄道:“回去就沐浴去,否則我真揍你了?!?/br> 明鸞:“貓是你送我的,兔子也是。” 趙睿之:“嗯,早知道就不送你了?!?/br> 小路子在一旁聽見兩個人對話,只覺得心驚rou跳。 一般人理解不了趙睿之的潔癖,反正他不光自己愛干凈,誰想挨著他,誰也必須干干凈凈的。 明鸞跟他鬧別扭:“我不去洗澡?!?/br> 趙睿之轉(zhuǎn)身看著她,開口:“來人,去把那些兔子都宰了。” 本是逗弄嚇唬她的話,沒想到她一下子哭了。 趙睿之笑了起來,就喜歡這種強迫人去做事的戲碼,并且樂此不疲。 頭里才嘗了新鮮的小夫妻,吵吵鬧鬧才正常,別人眼中無論多么尊崇多么精明能干的遼王妃,在他這里就是個壞脾氣的小混蛋。 對小混蛋放任她的脾氣是不成的。 明鸞是心里有怨的,那種孤單寂寞無處可訴,無人可說,她自己都明白,如果說出去,旁人就算嘴上說幾句安慰,指不定在心里覺得她矯情不知好歹呢。 這個時候,她最渴望的是mama,不是喬氏,而是現(xiàn)代里生了自己養(yǎng)了自己的mama。 靜安師太當(dāng)然對她已經(jīng)非常非常好,可以說世間許多親母女之間也比不過她們之間的感情。 但是靜安師太冷靜理智,而且,無論怎樣,她才是趙睿之的親母。 明鸞不敢去想,如果自己跟趙睿之掉水里,靜安師太只救一個的話,會去救誰。 一些無解的難題,如果說得再多些,就是她無病呻吟,就是她不知好歹。 她愛上了趙睿之,但卻不懂接下來要怎么去愛了。 明知道趙睿之肯定也是喜歡她的,外頭就算真有過其他女人,也沒有帶到她眼前來,可是一想到那些賢淑、地位之類的事,心里就是慌,就是不舒服。 就像一些新手司機明明已經(jīng)拿到駕照可以上路了,然而雙手抱著方向盤卻像抱著炸彈,眼前的路很多,看哪條都是絕路。 她與他,是從未有過的貼近,可是貼得再近,如今也不能如昨日那般心無旁騖。 她看著他的俊臉,分析自己,是因為這臉愛上了,還是因為天長日久的處著才愛上了? 想到這里,就不由想起那年他們倆一起入宮,他把茶喝了然后嘔血的樣子,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并沒有愛上他,就是維護,當(dāng)然,他也是維護她的。 是因為那些過去的種種,讓她感受到了維護和關(guān)心,她才陷落了。 否則世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她偏要喜歡他做甚么? 她從來也不是那種一見鐘情的人。 趙睿之的手在她腰窩那里流連,目光里帶著打量,做了女人就是不同,像是更能明白她的心思了,恐怕她自己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臉上添了幽怨,添了輕愁,為自己在愛情里頭不能貪婪無度的占有而糾結(jié)難受,尤其是玉粒的小牙咬著薄唇的時候,叫人恨不能什么都答應(yīng)了給她。 趙睿之心里好笑,想:“我才不能慣壞了她,弄得她無法無天,將來還不踩到我頭上去?” 吻著她的唇,一吻畢,含混著親昵問道:“要叫我什么?” 她:“王爺。” 他不滿:“人人都這樣叫,沒意思?!?/br> “那不知道該叫什么了。” 他又笑起來,看她懶洋洋的,像貓,無奈的那種乖巧,便哄道:“不是喊哥哥來著?第一次見面就喊?,F(xiàn)在母親不也是你的母親?喊哥哥來聽聽?!?/br> 這種溫存的時候說這個,明鸞瞬間從脖子紅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