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不想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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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小路子伺候過先帝,看待王爺如同看待晚輩一樣,見王爺這做派,也覺得忒流氓了些。 便是如今,王妃明明是占理的那個,卻硬是被迫得走投無路。 他出來,王府里頭不少人都圍過來了,大家聽說了外頭的事,不放心,紛紛來打聽:“王妃沒事吧?” “聽說王爺跟那女人一起打王妃,可恨咱們當(dāng)時都在府里,平常跟著王爺?shù)哪切┦绦l(wèi)看著五大三粗,沒想到真遇到事了竟然好賴不分……” 此言一出,頓時贏得一片附和之聲。 不過侍衛(wèi)們就不樂意了。 “那北番女也帶了侍衛(wèi),那些人更兇狠,咱們兄弟顧忌重重,只先攔下那邊的人?!辈⒉皇钦娴臒o所作為。 小路子要做的可不是起哄或者架秧子,而是滅火,他笑著對眾人說:“不要緊的,喊方大夫過來,只是王爺不放心,如今王爺陪著王妃呢?!?/br> 眾人被他三言兩語的安撫住了。 的確如此,兩女爭一男,看戰(zhàn)斗過程不如看結(jié)果,結(jié)果男的在誰那里,也就是說明誰勝利了。 現(xiàn)在王爺帶著王妃回府,這說明王爺?shù)男臎]有外向。 只有許言嘉憂心忡忡。他跟李先成也算是伺候王爺?shù)睦先肆?,知道王爺?shù)男郧槿绾危羰侵粸榱耸褜櫠?,是絕對不至于叫了方大夫去的。 可巧今日李先成不在,許言嘉就瞅著小路子落單,過去堵住他問道:“路公公,是不是王妃受傷了?” 本來看到他的時候小路子臉上還掛著笑容,可等聽完他的話,小路子就收斂了笑意,瞇瞇眼睛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許侍衛(wèi)是以什么立場來問我話的?” 若是以知己故交的立場,那么這知己也好,故交也罷,都站不住腳。 若是因為心里掛念或者愛慕,那又顯得不夠真了。 誰還不是衡量了利益得失才做出來的決定?。?/br> 但是小路子心里也好奇著,明明有機會離開王府,為何三番五次的卻又回到這里呢? 許言嘉被他的反問問得一愣。 “在下與王妃……,算是君子之交吧?受命于王府之中,關(guān)懷主上,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如果是應(yīng)該的,那這句話就不會問的這么虛了。 小路子嘆了口氣:“關(guān)心王妃的人有很多,多您一個不多,少您一個也看不出少來,您不如不問,多考慮自己的前程?!?/br> 他曾經(jīng)也想過當(dāng)時還不是王妃的姑娘嫁人的事。 論起來郎才女貌,姑娘如果正經(jīng)婚配許侍衛(wèi)是不差什么的,可這不差也只是外人看著不差,當(dāng)事人心里如何想的,才是隔開他們的天塹。 不管是當(dāng)時的靜安皇后也好,連同王爺,想必都看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小路子對于王爺能答應(yīng)娶姑娘,心里偶爾還會萌生些感激之意——覺得王爺也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么不做人。 但這也只是跟當(dāng)時面對姑娘境遇,那些回避了的人相比。 其實叫小路子說,王爺也不是什么良配。 可是,話又說回來,真正的良配是什么樣子? 小路子也算有些見識,不管是宮里還是宮外,他覺得很難見到好到叫人羨慕的良緣。 他自始至終沒有回答許言嘉的問題。 將許言嘉留在了半路上。 屋里明鸞是不知道外頭還有這一出,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平添郁郁,似乎也別無益處。 別看趙睿之平常說話不好聽,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說。 酒量是不如常人,但也比從前那幾年好多了,這會兒他捏住她下頜,一口桂花釀哺喂過來,又有桂花香氣,又有酒的醇厚濃香,芬芳甜膩得像是將人的傷心也治愈了。 明鸞頭皮的疼痛緩解了些,只是最后一絲力氣也耗盡了,睜著眼如同一只被箭射中的鳥,落在地上只有眼睛睜著。 明明心里有個叫做理智的小人一直在告訴她,不要這樣難受,可是她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那樣的深沉美好,猶如巖漿滾滾炙熱,又如動物世界里頭的掠奪,是那么的狂野不講道理。 她在心里再一次問自己,我到底喜歡他什么?連自己都回答不上來。 就只是喜歡。 呼吸間熱氣慢慢的噴在她臉上,她還是難過,想扭頭把臉埋起來,卻快不過他。 她這里才一動,他就飛快地低頭,徹底覆在她身上了。 她一直是個美人,只是美而不自知,因此不懂恃靚行兇的好處。 他眼睛看著她,手卻落在她的腰腹上,腰帶在手指上打了個圈,然后慢慢抽開了。 她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小毛丫頭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還不是很樂意,抬手去推他。 只是那力氣也就只有母螳螂那點,對付公螳螂或許可以,對付他就成了螳臂當(dāng)車了,掙扎間被他壓住一條腿,要仰頭的時候才被他扣?。骸皠e亂動。” 兩個人的衣裳都亂了,有扯下來的,有撕壞了的,趙睿之揉成一團(tuán)嫌在床上礙事,都扔地下,然后拿被子將自己一裹,重新抱住她,一時間猶如雨雪入懷,氣息清涼又帶著柔嫩美好,勾得他呼吸紛亂,像饑餓的老虎,低頭去啃咬她的肩頭。 一時間遼王爺如同墜入最美妙的幻境,不能自已,只恨不能長久的同她這樣一起,永生永世。 她卻倒吸一口涼氣,蹙著眉,淚水重又在眼底凝聚,心底的酸楚無人可訴,更兼有對未來的茫然,顯得格外的無助。 “我以后要怎么辦呀?”這樣想著,心中又涌起一股蒼涼的酸楚來,“難不成真的要像那些高門大戶之中的所有婦人一般,眼睜睜地看著,心里不去計較著,讓自己得體端莊又大方么?” 外間逐漸暗下去,不多久又明亮了起來,是烏云擋住了太陽,之后又被風(fēng)吹走了,吹散了。 只是天上的烏云好逐散,心頭的烏云怎么辦? 見她乖了,咬著唇忍的可憐了,趙睿之便也隨即溫柔起來,聲音里頭帶了些笑意的道:“就這么喜歡我么?” 她一下子哭出來:“我不想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