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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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體會痛,明鸞覺得其實挺好玩。 真面臨到死亡的時候,她反而不怕了,腦子還會胡思亂想,就是那種掙扎著的胡思亂想啊。 小劇場一個接一個。 有人將她從冉木晗那里又搶回來了。 目測應(yīng)該是跟劫持她的是同一批。 冉木晗現(xiàn)在怎樣了?是氣急敗壞還是暴跳如雷?我靠,她要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那可太叫人生氣了。 等我有機(jī)會了,一定親手拿刀去捅她,并且專門捅她肚子,捅進(jìn)去還要在里頭攪合攪合,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看不清現(xiàn)在自己的模樣,但想必是很“深沉”,很“腹黑”的,因為她心里想的這些東西,她都知道不能說出來。 讀過歷史,看過電視劇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古往今來,凡是放狠話的都沒有實現(xiàn)自己的狠話,反而被狠狠打臉。 所以,她要將她心底最陰沉最黑暗的想法都偷偷藏起來。 她感覺此刻的自己應(yīng)該是雙手十指交叉端莊的攏在肚子上,眉頭緊蹙,圍繞在鮮花……,啊,呸呸呸! 她還活著,還喘氣,不能火化。 哦,對了,古代沒有火化,一般沒有,除非是燒妖女。 目前,就她的水準(zhǔn),如果硬說她是妖女,估計真妖女會覺得受到侮辱。 不過,沒有火化,但有土葬,這還是一種比較尊重人的埋法,有的是連埋都不埋的。 可是她也不想活埋。 于是期待那些人再繼續(xù)爭吵一斷時日。 她給他們總結(jié)了一下。 一方認(rèn)為她價值很大,應(yīng)該送回去。 他們的理由是:“靜安師太一向很看重遼王妃,聽說是小時候就帶在身邊的,現(xiàn)在她派兵圍住西西谷,就是逼我們就范?!?/br> 另一方認(rèn)為就算送回去也無濟(jì)于事。 “你以為送回去,那個女人就會罷手?還不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明鸞心里特別不喜歡這個說送回去也無濟(jì)于事的人,倒不是她高看自己,純粹是她覺得把她比喻成個rou包子,也太沒有人性了,就她眼下狀態(tài),跟肋排有啥區(qū)別? 這些人雖然沒有爭執(zhí)出一個結(jié)果來,但是一直往北走。 明鸞感覺自己或許死不了了,因為她的身體在痊愈。 偶爾有那種很癢的感覺—— 要這么真仔細(xì)想,又覺得或許是因為她許久沒有洗漱的緣故。 那些人不知道給她吃的什么東西,像粥一樣。 剛開始吃覺得味道糟糕,想吐,可是嘔上來的話,她也動彈不了,倒霉的還是她,所以她就咽了下去,并對肚子說了一聲抱歉。 后來她能夠睜開眼了,可是并不想說話,就每天目光呆滯的看著頭頂?shù)奶炜铡?/br> 那些人不知道是怕她死了,還是什么其他的緣故,反正走的不如來的時候那么快,而且把她放在牛車上,她躺著一堆稻草上面,倒是沒感覺太顛簸。不過拉車的牛不大友好,偶爾會拿尾巴甩甩她的腦袋。 她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哲學(xué)家。 畢竟目前也只剩下思想了。 就是想法一直沒什么深度。 牛車沒有頂棚,尋常還好,這日碰上了下雨,綁匪們都披上了蓑衣,結(jié)果把她給忘了。 明鸞被淋成落湯雞,后來一想,干脆吃力的轉(zhuǎn)轉(zhuǎn)頭,也把另外的半張臉洗洗。 又過了許久許久,那些人終于下定決心不回去送死了。 不知道他們怎么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的。 但他們也不想放棄明鸞。 后來她通過他們的對話,模糊的明白了一點。 “如果將人送回去,那么他們更沒有顧忌的抱負(fù)我們了?!?/br> “可要是把人留我們自己手里,對方投鼠忌器,說不定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br> 投鼠忌器啊…… 明鸞咂么這個成語,感覺自己有點無語。 用個什么成語代替好呢? 她轉(zhuǎn)念開始為綁匪們的智商cao心。 這些人一路往北,半個月后轉(zhuǎn)到官州突然拐彎,取道往西去。 明鸞作為“器”是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的,而且,她現(xiàn)在真的內(nèi)心達(dá)到了一種大圓滿的平靜。 恨也平靜的恨,怒也平靜的怒。 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她這樣遭受這些,也不怨恨他們啦——畢竟,她曾經(jīng)享受了那么多年。 當(dāng)年若不是靜安師太收留,她說不定早就投胎了。 哦,對了,還有徐家,多年不聞不問,也不知道徐家如今是如何了? 這種想法從她腦海里頭只是一閃而過,就像流星滑過天空那樣快,很快就渾無痕跡了。 她根據(jù)氣溫判斷著,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給是在遼東的西南方,溫度相差不大。 等他們進(jìn)了城,她終于知道他們的打算了——這些人想把她賣掉。 “這樣半死不活的,賣出去給那些老實漢子,一輩子不用下炕?!?/br> 明鸞:唉!這地兒忒落后,沒有戶籍制度,也沒有戶貼,本地人跟異族雜居在一起,她算是知道自己在這里看起來為什么不像異類了,因為她頭發(fā)亂糟糟的,還沾著稻草,身上一股牛身上的味道,跟這些前來看貨的人一比,大家是比較“投緣”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么。 終于有個三四十歲,看上去極其老實的漢子有點意動了。 綁匪們?yōu)樗慕K身是很做了打算的。 “太年輕的不行。沒錢。這個三四十的漢子出價最高?!?/br> 結(jié)果漢子也不是弱智,帶她走的時候非要卷著那床被子,并一車的稻草。 明鸞莫名的想笑,感覺自己像是這個人買被子跟稻草之后的一個添頭。 漢子把人卷著扛回家。 明鸞想起綁匪們的話,有點怕自己真一輩子在炕上下不去了,就主動開口:“我頭發(fā)里有虱子,你給我剪掉。” 她故意用了一點遼東口音。 漢子下了一跳:“你會說話?!” 明鸞:“你們這里有收頭發(fā)的嗎?剪掉的時候別剪的太亂,洗洗收拾收拾說不定能賣點錢?!?/br> 漢子一聽說還能賣錢,頓時認(rèn)真起來。 “可是家里沒有剪子?!?/br> 明鸞:你這智商,是怎么存下買媳婦的那五十兩銀子的? “你去隔壁借用一下,就說用完就還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