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風(fēng)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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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怎能怪我呢? 趙睿之長嘆。 重鳴卻聽不進去,他十指緊緊的摳著被褥,冷笑:“受傷的不是你。” 趙睿之:“我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話說回來,我是你哥哥,我說的話你為何什么都不聽?冉木晗就這么有吸引力?非要你撇下侍從,自己單獨去見她?她長得很美嗎?你看我京中,可隨便去見她過?” “你要不是我弟弟,不受這么重的傷,我也不跟你說這些了?!?/br>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br> 一句句的指責(zé),如同一根根的稻草,終于壓垮了重鳴。 他聲嘶力竭的嘶吼道:“是母妃叫我去的!” 趙睿之比他的聲音更大:“別人叫你去你就去嗎?你是誰?別人是誰?你自己沒有一點判斷么?遇到事情只知道耍無賴,只知道把責(zé)任推給別人,就只知道轉(zhuǎn)嫁痛苦,讓自己好過么?我趙家的人現(xiàn)在怎么能這樣?” 太后扶著老嬤嬤的手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去,叫皇上有空來哀家這里一趟。” 皇上這段日子發(fā)火的次數(shù)很多,明明京城離北番那么遠,可冉木晗就像水汽蒸發(fā)了一般一樣,就是不見了,皇上怎么能夠滿意?非但連連降罪朝中重臣,更是命人掘地三尺也要將冉木晗找出來! 從前多少地方官恨不得去入朝為官,現(xiàn)在則個個要慶幸沒有上朝的機會了。 直到聽到太后召喚,皇上才算稍微找回一點神智,整了整衣冠來到太后的宮里。 太后看見他道:“有一件事情,哀家本來想直接問淑妃的,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母子倆一個是你的嬪妃,一個是你給予厚望的兒子。這些事情瞞著你倒不好了。所以直接招了你來,想叫你聽聽,然后再做決斷。” 皇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了幾分理智,道:“請母后明示?!?/br> 太后道:“剛才重鳴跟睿之說話,哀家聽的幾耳朵。重鳴親口說,他去找冉木晗是淑妃的主意。重鳴也是哀家的孫子,兒孫都是母親的心頭rou。哀家就想知道。淑妃叫重鳴去找冉沐晗是有什么事?她們倆一個是深宮嬪妃,一個是番邦公主,論理應(yīng)該連見都沒有見過一面的,又哪里來的交情?” 皇上一愣:“重鳴沒有說嗎?他找冉木晗到底是為什么事?” 太后看著他嘆了一口氣。 皇上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頓時愣住了。 重鳴不說,肯定是因為有不能說出口的理由。 說不定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 所以他才不說,因為他知道,他說出來,錯就在他這方了! 太后道:“睿之是男人,心思難免粗,我見他跟重鳴難得說得上話,便沒有進去,不過睿之卻也沒想到要多問幾句,也或許是他聽見淑妃的名號,就怕了,想回避一二?!?/br> 又道:“你有沒有想過淑妃只是你的一個嬪妃,而重鳴才是我們趙家的血脈。他們兩人孰輕孰重,你要分得清楚?!?/br> 他們母子二人在這里說私密話,趙睿之則也跟重鳴說話。 “我其實一點也不羨慕你?!?/br> 重鳴:“哈哈,我這樣子,有何可羨慕的?” 趙睿之:“自從皇叔登基變?yōu)榛实郏憧次业哪抗饫镱^就發(fā)生了變化。就像怎么說呢,明明是我家的東西,你家拿了去,再看我家的時候,便像是在防備盜賊一樣了?!?/br> 重鳴:“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會對父皇心服口服?!?/br> 趙睿之:“這你才說錯了。相比之前的太子大哥,我當(dāng)然更希望叔父做皇帝。因為叔父比太子更有擔(dān)當(dāng),可能對太子來說,這有點不友好,可對朝臣,對天下萬民來說,其實這是一種好的事情。” “至于我,”他笑一聲,又笑一聲,“我是一出生就無緣皇位的,我得到了父皇母后的寵愛,比得到權(quán)力更開心,更快活,你或許理解不了,因為你的母妃,只是拿你做晉身的工具,你這樣了,她一見你不能痊愈,就連來看你都不敢了。” “而我多少次病的奄奄一息,都是父親母親的呼喚關(guān)愛將我從無常手里搶了回來?!?/br> “皇位至高無上,也冰涼無情。想必你到現(xiàn)在終于有所體會了。其實我覺得你應(yīng)該感激皇后娘娘,因為當(dāng)日是她力主救你?!?/br> 重鳴呵呵:“我早就不想活了?!?/br> 趙睿之:“你才出事幾天,就說早就不想活了。我一看你心中這么多怨氣,就知道你巴不得別人都死了,你活著才好呢。” 重鳴不信他真的光風(fēng)霽月:“你果真對皇位沒有留戀?” “噗……”趙睿之啞然失笑,“你仔細想想好不好,太后還好好的呢,皇上活到太后的年紀(jì)尚且有三十年,我等到六十歲去做皇帝?夜夜笙歌?我現(xiàn)在難道做不到嗎?” 他這么一說,重鳴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變淡了。 是的,父皇就算對他有所期待,也不會在活著的時候把皇位傳給他,他卻表現(xiàn)的那么著急,巴不得人人都說自己好。其實哪里有那么好,都是違心的。 重鳴在這一刻終于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 他掙扎起來,趙睿之連忙按住他:“你要做什么?” 重鳴:“我要回去,不,不在這里打擾祖母?!?/br> 淑妃這幾日太后夢碎,已經(jīng)將自己宮里能砸的都砸了個遍,她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兒子那血淋淋的眼睛,還有女兒看著自己的那種悲涼哀傷的目光! 她性格爽利,喜好奢華,這宮里本來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上上下下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然而她這一砸,無論是珍貴的瓷器,還是精致的玉器,還是那些孤本字畫,綾羅珠繡,以及首飾裝飾,都毀于一旦,而宮女太監(jiān)們也不敢過來收拾,生恐淑妃娘娘的一雙利爪把自己的眼珠子也剜出來。 太后聽了重鳴叫人傳話,想了想,正要繼續(xù)挽留,皇上突然開口:“母后說得對,我們趙家的男人,不能這么窩囊。就叫他回去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