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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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趙睿之短促的發(fā)出一聲笑,蹲在明鸞跟前,“你之前百般不想生,我忍了,你說要孩子在愛里出生?”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幫著別人來騙我,來瞞著我?” “你要笑死我了徐明鸞。” “愚不可及!” 明鸞只覺得腦子嗡嗡響。 這時候外頭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她往外一看,王誠跟路子騫正趕過來,看見這倆人,她的神智才回來一些,立即冷聲道:“不要過來?!?/br> 可是趙睿之又怎么肯聽她的? 他已經(jīng)陷入全世界全都跟他作對的魔咒里,此刻的腦子更是好使到甚至連久遠(yuǎn)的事都能融會貫通起來。 “站住?!?/br> 他轉(zhuǎn)身走到路子騫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也知道?本王還說呢,那日看見你跟春白站一塊,頭垂的那么低,那樣的恭順,本王將你當(dāng)成一個人,你將本王當(dāng)做什么?” 路子騫沒掙扎,跪地:“王爺,是奴才鬼迷心竅,求王妃出面,自始至終,王妃都糊里糊涂著……” 趙睿之一把將他推開,一個窩心腳就要踹出去。 明鸞已經(jīng)撲過來了,小路子的身子骨大不如從前,經(jīng)不起他這樣折騰。 “冉木晗的事,你不是一樣瞞著我?” 她伸手抹了一把流到腮邊的眼淚,擋在路子騫身前,繼續(xù)對趙睿之說:“是我的錯,我知道對不起你,你只管沖我一個人來好了!” 趙睿之伸手指著她:“你,你算——!” 難聽的話沒有說完全,可是接下來一句卻透著憤恨:“你剛才一句都不辯駁,可是他一來,你就擋在他面前,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他如果傷害你,我一樣擋在你面前。” 尖銳的痛楚猛烈的襲上心口,他脫口而出:“老子不稀罕你的‘一樣’!都給我滾!” 明鸞看他模樣,為路子騫辯解:“他當(dāng)初為我受的傷,身體大不如從前,對不起……” “你閉嘴!”趙睿之突然拿劍指著她,“徐明鸞,你閉嘴,你叫我感到惡心、虛偽、你給我滾!” 饒是明鸞想過真到事情爆發(fā),會面臨的境況絕對好不到哪里去,可真親臨的時候,還是被對方的話傷的體無完膚。 從前的一切親密轉(zhuǎn)頭成空,只有血淋淋的事實撕扯了兩個人。 她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徹底模糊,只因那個人的恨意是那么的明顯。 對了,她想起來了,本來他們的婚配就是宮里角力的結(jié)果,不是她所求的,也……不是他所求的。 所以,他才最知道什么東西能傷了她。 一刻鐘前,她還歡喜的幻想著,如果這世上再有一個跟他血脈相親的人,他會不會開心些,歡喜些。 而今,她在他眼里成了不折不扣的背叛者。 這件事,她不覺得靜安師太做錯了,當(dāng)然趙睿之也沒錯,這就是命運。 她全身冰涼,看著趙睿之指過來的劍尖,頹然心冷,凄惶地張嘴:“好,我滾。” 她錯了,錯不該妄想著一切都能如自己的意發(fā)展下去,命運像個劊子手,高高在上,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她的大錯特錯! 她從前心里只盼著,一切都好好的,每個人都好好的,現(xiàn)在卻像是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可笑她從前有伸手替他握劍的勇氣,此刻卻沒有奔赴到他面前撞到那劍上的孤勇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只有王誠跟著她。 到了院門外,她扭頭往回看了一眼,趙睿之的身影是那么孤寂。 路子騫跪著一動不動,這樣也好。 春白跟春飛倉皇的看過來,彼此目光一對,又飛快的落下。 她鼻腔酸澀,感覺到雙手的肌rou震顫痙攣,情不自禁的抖起來,乃至于邁過門檻的時候踉蹌一下。 王誠連忙扶了她一把。 可是走到外頭,才發(fā)現(xiàn),想出這個王府大門又怎么那么容易? 當(dāng)看到李先成帶兵陳列在門口,刀斧凜然,她才發(fā)現(xiàn),往日的歡笑、友誼,經(jīng)不起命運的輕輕一擊。 “王妃,得罪了,屬下奉命封府?!?/br> “你們要將我關(guān)押起來?” 李先成垂頭沒有說話。 明鸞對王誠說:“你不用管我,自己離開吧,你又不是這王府的人,他們不能關(guān)你?!?/br> 王誠看著她搖了搖頭,他其實還不知道到底為何走到這一步,但見王妃的樣子,心里也怕兩個人再無和好的可能。 這時候東院那邊一個侍衛(wèi)疾步而來,對她說:“王妃,師太請您去東院?!?/br> 比起被趙睿之關(guān)押到不知何處,當(dāng)然去東院是更好的選擇,可是她回頭看一眼,還是問李先成:“要將我關(guān)到哪里?” 李先成:“請王妃去別院?!?/br> 明鸞的雙眸緩緩瞪大,嘴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咬著嘴唇,已經(jīng)嘗到了血腥味。 “好,”她露出一抹笑,心想,這是我咎由自取,不合時宜的自作多情。 慢慢的吸了口氣,又緩緩?fù)鲁鰜?,壓下喉頭間突然涌上的那股腥甜。 然而,這場羞辱還只是開端,等她到了別院,王九娘跟江十一娘都已經(jīng)打扮妥當(dāng),明麗美艷的候在那里了。 李先成不僅來送她,還來迎接兩位側(cè)妃入府。 眾人錯身而過,她們的眼神在空中相遇,王九娘沖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頭像是在說“你看呀,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我都沒有等上十年呢?!?/br> 直到這時候,明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一個凡人,浮華遮眼,她以為自己看透的,其實一直在延續(xù)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 王九娘的微笑還像裹著糖的砒霜,江十一娘就更不客氣了:“王妃就好好在別院反省,王爺跟師太那里我們姐妹會幫忙照顧的?!?/br> 她走了兩步,又停下,扭頭對落魄的王妃說:“對了,這別院伺候的人還是王妃賞賜下來的,王妃的安排自然妥帖,本來應(yīng)該留著給王妃使喚,可是我們待久了,用慣了,王爺恩準(zhǔn),許我們將人帶走,等回去之后,meimei一定好好求求王爺,將王妃用慣的人手都給送來?!?/br> 一字一句,像是萬箭齊發(fā),明鸞覺得心上被穿了無數(shù)個孔,這倒春寒的冷風(fēng)挾裹著苦澀讓她無法昏過去。 “不用?!彼_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