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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夫有只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7頁

第7頁

    閻恪唇齒輕啟,似乎說了句什么?!澳悄恪?/br>
    我顧著笑自己的,道旁一輛鳴著喇叭回收舊電器的小三輪擦身而過,一時沒聽清他說的話,便問:“你說什么?”

    他卻不說了:“沒什么?!?/br>
    第7章 神仙白癡

    到家里胡雙喜已經(jīng)沒了影子,只有后院一攤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雜物。

    以胡雙喜當前的身手我并不多擔(dān)心她,何況于閻琛而言,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充滿利用價值的魔尊。

    我隨手收拾了下碎片板子,到廚房準備做飯,門口飄出一股香氣。

    鍋里燉著海帶排骨湯,閻恪熟練地cao著刀,把案板上的馬鈴薯切成絲。

    不食人間煙火的閻恪,居然也會做菜了。

    我想起在天宮那會兒,我某日突然攙起人間的吃食,纏著他大半天,他便在殿后應(yīng)付地?zé)税鸦鸾o我烤了倆地瓜。

    閻恪做飯也像他的行事風(fēng)格,不出半小時,兩菜一湯就出鍋了。

    我擺好碗筷,叫瀟瀟下來吃飯。

    瀟瀟抿了一口湯,眼睛彎成月牙兒似的,“叔叔,你做的菜真好吃?!?/br>
    一口湯就嘗出滋味來了?我睨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mama你煮的湯要么是忘了放鹽要么是忘了放油……”

    我重重地咳了一聲,“我那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小孩子吃多了油膩的東西對身體不好?!?/br>
    閻恪夾了菜放到她碗里,也沖她彎著眼睛:“那叔叔往后常常做給你吃,如何?”

    瀟瀟聞言眼底都要放出光來,“真的嗎?太好了!”

    我忙阻斷:“叔叔當然是跟你開玩笑,叔叔明天就走了,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忙?!?/br>
    “無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彪m然不知道閻恪這么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上神籠絡(luò)個小孩子做什么,但是牽扯上瀟瀟,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閻恪夾了塊雞蛋放進她碗里,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爸爸呢?”

    我?guī)缀跻@出一聲冷汗,因此佯裝怒道:“別在孩子面前說這個話!”

    瀟瀟并沒有怎么在意,很快坦坦蕩蕩的把我告訴她的一并說了出來,“這是我跟mama的小秘密,因為叔叔是mama的好朋友,所以沒關(guān)系,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哦?!?/br>
    閻恪聞言摸摸她的頭,余光向我傾過來一點,嘴角明顯地彎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很快又夾了一塊rou放進她碗里,“好。”

    張羅著吃過晚飯,我收拾了碗筷,叫瀟瀟洗完澡,已經(jīng)很晚了。

    我洗完衣服出來,她已經(jīng)收好書包,趴在床上睡著了。

    我輕輕地把她抱起來,往樓上的陽臺走去。孟阿諛也知道日常的例行,三兩步爬了上去。

    掐訣擺好了折疊床,我建了結(jié)界把她放上去。今夜月華盈潤,她的靈氣很快得到了復(fù)元。

    拐角站著黑影,突然出聲,“你做什么?”

    我雖有些嚇了一跳,但也不覺得意外??粘鲇沂衷谧爝叡攘藗€手勢,繼續(xù)渡了一口真氣,看著瀟瀟的睡相,我嘆了口氣,緩緩道,“你說得沒錯,她畢竟不全是凡人,光靠著吃那些東西活不下去。所以每月定期都要借著月光灌輸真氣?!?/br>
    有些事閻恪是不知道的。

    本來即便是陰冥的鬼族,也算得上半個神仙。在陽光底下除了會法力失效,不會有旁的副作用,何況瀟瀟還有一半強大的血脈。

    可這孩子先天不足。

    胎中的時候便不甚穩(wěn),后來又差點流掉,因此靈氣耗損,出生后身子就一直虛弱著。曬了太陽就生病,凡間的吃食也維持不了生命,須借著月光吸收天地精華,輔以真氣使之靈力蓄積。

    閻恪沉默了片刻,許是對我大晚上不睡覺來周折有些不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真實身世?”

    我淡然地笑了笑,“知道自己是鬼,總歸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何必呢?”

    許是涼風(fēng)吹得有些過于舒適,我靈臺忽地一動,道:“你不是好奇瀟瀟的父親是誰?”

    不等閻恪回答,我繼續(xù)道:“在天上?!?/br>
    果然他看我的目光變得有些微妙。

    我笑道:“不是神仙,他已經(jīng)死了。如今陰冥被封,人世永無輪回,應(yīng)當說,他永遠的消失了?!?/br>
    我不知為何自己要說這些話。我皆分不清楚是單純想使他打消疑慮,還是更因私心想氣一氣他。

    興許是閻恪陪我坐在門檻上,夜景也抵得上靜美,使我一時錯生出一種他很好說話很好應(yīng)付的幻覺來,以至于我都忘記了他的正經(jīng)面目,“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動一下手指就能殺了她嗎?”

    我心頭rou一跳,幾乎嚇出一身冷汗來,終于清醒了幾分。我兀自持著鎮(zhèn)定去看他:“你不會。”

    月光和燈火的交織之下,我才看清閻恪的神色發(fā)冷,不像是在開玩笑,卻還扯著嘴角,“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這是他一貫不高興的征兆。我極力吞了吞口水保持鎮(zhèn)定,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想應(yīng)對之策,一面干巴巴地呵呵兩聲,“你當然不會?!?/br>
    “她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是天下之君,怎么可能平白無故要殺她?”

    “可她跟你有關(guān)系?!彼抗庾谱瓶聪蛭襾?,我心尖一跳,“而你,跟我有關(guān)系。”

    我涔涔冷汗已經(jīng)要淌成河了。我突然才意識到,即便退一萬步講,我也還是閻恪名義上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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