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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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子以后還會和我一起來這里嗎?” 以后嗎? 我品嘗甜品的動作一頓,思考了片刻。 從現(xiàn)在開始的時間好像都可以稱作以后。我至少還會在東京呆三四年,因而大概率還會和他再來這個餐廳吃幾頓吧。 我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應該吧。” . 鈴屋將隨身的畫具寄存在了這家店鋪。 伴隨著一句拖長腔調、尾音上挑的“實在是拜托了”與服務生熱情的“歡迎下次光臨”,我們終是推開玻璃門離開了這家餐館,沒入了沉沉夜色。 行走于筆直的、通往地鐵站口的道路上,我有些不解地問:“為什么不把畫具帶回去呢?” “因為啊,帶來帶去超級麻煩啊。放在這里多方便,有空隨時可以來拿,還離動物園這么近。” 鈴屋輕巧地躍上幾米外的護欄,張開手臂像是走平衡木似的向前挪動,他左搖右晃著,看起來下一秒就會失去平衡摔倒,但是我知曉他身體的重心始終是穩(wěn)穩(wěn)當當。 話音落地的同時,他也從前面的紅色郵筒跳了下來,定在我的身旁,不帶間隔地、跳躍性地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真子接下來有事嗎?” 我茫然地回答:“沒有吧?!?/br> “想繼續(xù)出去玩嗎,比如去看場電影?“他充滿憧憬地說,“我還沒去看過呢,電影院會在哪?好像商場里會有?!?/br> “最近晚上商場基本都關門了吧......” “啊,好像是的。” 鈴屋癟癟嘴,高昂的興致杳然間消失無蹤,“都怪那些喰種?!?/br> “沒辦法啊,大部分人都很惜命的?!?/br> 他沒有回話,而是放緩了腳步,滿臉思索。 我同樣也在腦內搜尋了幾個娛樂場所,包括游樂園、周邊的景點、甚至中心公園,但是一一都被殘酷的現(xiàn)實否決了,印象中這些地方在夜晚也都關門了。畢竟最近因為捕食事件,全東京都在戒嚴?,F(xiàn)在不過是八點出頭,馬路上來往的車輛都寥寥無幾。 糾結半天后,我最終嘆氣著提議:“回ccg嗎?” 鈴屋歪頭看向我:“真子想回去了嗎?” “不想?!?/br> 畢竟一旦回到ccg,回到那忙碌、壓抑、難以喘氣的氛圍下,很難不對即將來臨的繁雜現(xiàn)實感到恐懼與痛苦。我確實想要逃避這一切,但是理智又告訴我:現(xiàn)實本身是難以逃避的。 我直白地拋出顧慮:“但是——就算不想回去,好像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吧?” “怎么會呢?” 他困惑起來,“東京那么大,明明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啊?!?/br> 我抬眼看向鈴屋。 他的發(fā)絲上流轉著輕盈的月色,緋紅的眼眸中包裹熔金一樣的色彩,他問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我搖頭:“好像沒有。” “那就——” 鈴屋快速敲定了路線,他揚起手臂指著沒有盡頭的街道,“先沿著這條路向前走吧。” “走去哪里?” “不知道啊。” 不知道? 我迷茫地注視鈴屋,他同樣注視著我。 夜色沉沉,星月漏進垂下的眼瞼,明明暗暗的不規(guī)則色塊灑滿整個視野。倏然,月白的發(fā)絲描摹出模糊的弧線,他湊了過來,像是自言自語般地陳述著理由,“既然真子不想回去,那么只要不回去就可以了,不是嗎?” 微涼的風擦過臉頰,來自近旁的詞句夾雜漂浮不定的氣流,從左蕩到右。說起來似乎是這個道理,但是又有哪里有著說不出的不對勁。我在心里這樣想著,繼續(xù)安靜地聆聽眼前的少年開口。 呢喃般的話語像是從機器中里緩緩滾出的、軟糯的棉花糖,黏黏地沾在鈴屋的唇齒邊緣:“再說啊,去哪兒很重要嗎?” 他的表情、語氣已然透露了想法,卻仍然在征詢我的意見。 也許我應當拋出借口,譬如喰種,譬如時間,可是我沒有。 大概是因為散落的朦朧月光將我整個包裹了起來,將理智蒙上了一層薄霧。我竟然莫名憧憬這一場漫無目的,充滿未知的旅途,甚至還恍惚附和了一句。 “是啊,不重要。” 第24章 我們就這樣踏上了旅途。 一開始我與鈴屋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順著道路向前行走。 我感到有些百無聊賴,余光偶爾會刮過鈴屋的側臉,他那眉眼彎彎的模樣卻似乎一點也不感到無趣。 鈴屋本身不算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在被迫接受不感興趣的事物時常會走神,對待理論課黑板上的對策法可能還沒有窗外飛過的閃粉蝴蝶有趣。詭譎的是,他卻對我頗有耐心,樂此不彼地呆在我身邊且并不感到厭倦。 這是一種改變,從我的角度來看是有利的改變。 而我呢? 我當然也變了。 如果是十六歲的我,絕對不會答應和任何人在有喰種出沒的街區(qū)漫無目的地閑逛。 雖說潛意識里,我對喰種這類生物并沒有過多的類似于獵物對于獵人的恐懼,甚至有一種奇怪而異常的漠然。但在這一個充斥著人類天敵的世界,即便我沒有真正直面過食人的怪物,但是不難從電視、報紙、手機新聞這些社交媒介來得知他們,不,或者說是它們的危險性。 趨利避害是大部分人的本性,而半小時前的我違背了自身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