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yún)⒓舆@次的方程式錦標(biāo)賽?！蓖心徂D(zhuǎn)過了臉，對詹姆斯?fàn)N然一笑。

    此時此刻人群也sao動了起來，記者們在聽說托尼將要參賽后都拿著攝影機圍了過來。

    “如果我拿到了獎杯，你就告訴我你的答案，怎么樣？”托尼一邊說著一邊接回了頭盔，戴在頭上試了試，又解了下來，拿在了手上。

    詹姆斯從來沒有見過托尼這么猶豫。

    “……所以問題是什么？”

    托尼轉(zhuǎn)了過來，任由工作人員為他換上了湛藍(lán)色的賽車服。

    “詹姆……”

    托尼抬起了頭，看向了詹姆斯。

    “我喜歡你，有一段時間了?！?/br>
    托尼認(rèn)真的開口說道。

    剎那間，詹姆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托尼。

    “你對lgbtq看起來并不排斥……哪怕身邊有女性向你示好，你也從沒有接受過，或許我們可以試試?！?/br>
    托尼穿好了衣服，用手指抹了抹鼻尖。

    他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語調(diào)卻出乎意料的篤定。

    “我很喜歡你，非常認(rèn)真的那種喜愛，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擁有過這種情感?！?/br>
    詹姆斯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或者解釋什么，卻被托尼制止了。

    他矜持又脆弱的姿態(tài)簡直讓人心碎，那雙溫潤的，濕漉漉的焦糖色眼睛就這樣看著詹姆斯。

    “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前半生活的像個混蛋，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但遇到了你……我想成為更好的人，責(zé)任、義務(wù)、擔(dān)當(dāng)，這些都是你帶給我的?！?/br>
    托尼的眸光微閃，心跳的有些快，但頭腦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過。

    “是你讓我成為了鋼鐵俠。”

    “……你不必要這么快就拒絕我，我們可以只是試一試而已?！?/br>
    他的目光格外的溫柔，溫和的注視著詹姆斯驚訝卻溫順的面龐。

    他這副吃驚又無策的樣子在托尼的眼里實在可愛過頭了。

    于是在對方震驚的目光里，托尼湊了過去，親了親詹姆斯的鼻尖。

    電視臺正直播著比賽現(xiàn)場的實況，一時間，包括正在介紹著比賽信息的主持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那么一瞬。

    隨后，喧鬧聲、口哨和尖叫都再一次響了起來，娛樂記者們甚至都在為兩位同性富豪間撲朔迷離的關(guān)系而驚聲尖叫。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絕對意義上的，真正的大新聞。

    記者們甚至瘋狂的在腦海里打好今日頭條的草稿。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收看著電視直播的觀眾，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清晰的吻。

    詹姆斯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看著托尼跨過了護欄，走向了比賽的出發(fā)點。

    他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托尼剛剛的舉動，除了震驚，他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恐慌和惶恐。

    他想起了1941年的紐約布魯克林，想起了那時哭著跪在他身前的、年輕卻又溫和的美國隊長。

    他負(fù)擔(dān)不起他們的感情。

    我……做了什么？

    他狠狠喘了一口氣。

    ……

    在距離賽場極近的一家酒館里，一位安靜的男人正坐在吧臺旁，他同樣注視著酒館里的電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鏡頭里的托尼·斯塔克和詹姆斯，也目睹了那個溫柔的吻。

    在酒館的議論聲和口哨聲里，他一言不發(fā)。

    他穿著不合時宜的棕褐色夾克，只是安靜的坐著，靦腆、矛盾，表情看起來依舊有些警惕，像是沒有從戰(zhàn)爭中回過神來似的。

    很明顯，他并沒有熟悉現(xiàn)代化的生活。

    史蒂夫·羅杰斯，正一言不發(fā)的注視著電視里被親吻后一臉驚訝的詹姆斯。

    史蒂夫喝完了杯中的冰水，放下了小費，走出了這家酒館。

    他下意識的碰了碰口袋里的純金袖扣，向比賽現(xiàn)場走去。

    詹姆斯和厄斯金博士長的一點都不像，甚至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但尼克·弗瑞卻告訴了他，這位名叫詹姆斯的年輕人拍下了厄斯金博士的另一枚袖扣，甚至擁有著和厄斯金博士近乎相同的字跡。

    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史蒂夫就向神盾局詢問了對方的目的地，同樣來到了摩納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求證什么的，但他卻很想見一見對方……哪怕是一無所獲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想著，史蒂夫微微瞇了瞇眼睛，露出了一個很真實卻有些難過的微笑，嘴角浮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梨渦。

    就像是無數(shù)次，他在戰(zhàn)爭時期回憶他的博士時那樣。

    ……

    另一邊，詹姆斯已經(jīng)被工作人員引導(dǎo)向了寬敞的貴賓席。

    輔助系統(tǒng)從托尼向他告白開始就戰(zhàn)略性下線了，除了最開始提醒了兩句托尼飆升的多巴胺和內(nèi)啡肽，之后一聲不吭的樣子像當(dāng)機了似的。

    直到確定了‘喪鞭’伊凡·萬科的位置，才用提示音告知了自己的宿主。

    輔助系統(tǒng)對此的解釋是：宿主并未存在違規(guī)cao作，系統(tǒng)不應(yīng)給予干涉。

    賽道的另一頭，托尼已經(jīng)和其他賽車手一樣發(fā)動了馬達(dá)，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工作人員為托尼檢查了防滾架、六點安全帶、頭盔和護具，在一切準(zhǔn)備妥帖后，托尼面對著攝像頭伸了個大拇指。

    在戴上頭盔前，托尼向攝像機做了個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