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著相似的命運(yùn)，在面對哥譚的黑暗時(shí)，他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選擇了相近的解決方式。

    怎么說呢，他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同行者，像是黑夜里一盞透亮的明燈。

    他的心臟有些泛軟。

    布魯斯又想起了幾天前，作為‘布魯斯·韋恩’時(shí)，在宴會上和詹姆斯談?wù)摗饌b’的情景。

    “……你從來都沒有好奇過蝙蝠俠的長相嗎？”

    那時(shí)候，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是這樣詢問詹姆斯的。

    “沒有。”

    詹姆斯在那時(shí)候非常平靜的回答了他。

    “相貌并不重要?！?/br>
    他是這么對他說的。

    “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彼得兔，都只是符號而已。”

    “你甚至可以認(rèn)為我們長相一致?！?/br>
    詹姆斯墨綠色的眼眸就這樣微微閃爍著，帶著笑意。

    “但你知道嗎，布魯斯?！?/br>
    他這樣溫和的說著。

    “無論是你、我還是蝙蝠俠，我們都是一樣的。”

    “……我們都想讓哥譚變得更好?！?/br>
    每次回想到這里，布魯斯都會覺得心情很好。

    ……如果讓那只兔子知道蝙蝠俠和自己是同一個(gè)人，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來錘自己的腦袋。

    咀嚼著嘴里微苦卻又醇正的黑巧克力，布魯斯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這個(gè)笑容很淺，甚至難以讓人發(fā)現(xiàn)。

    但確確實(shí)實(shí)存在著。

    ……

    而遠(yuǎn)在另一個(gè)街區(qū)，詹姆斯正靜靜的站立在街頭，注視著幾名混混顫顫巍巍的走向了自己。

    ——他們是在小丑的吩咐下前來尋找彼得兔的。

    而他們手里拿著的，是一只表盤碎裂了的手表。

    表盤的背面刻著“harvey dent”這個(gè)名字。

    這個(gè)名字屬于哥譚市新上任的、正義的地方檢察官。

    在上任后，哈維·登特頂著壓力將半個(gè)哥譚市的罪犯都關(guān)押了起來。和蝙蝠俠不同，他不需要戴著面具行事，在哥譚市民的眼中，他是具有真實(shí)面容的英雄。

    ……他也是布魯斯的朋友瑞秋·道斯的男友。

    在布魯斯的眼中，像哈維這樣的人，才能帶領(lǐng)哥譚走向明亮的未來。

    而他現(xiàn)在卻被小丑帶走的。

    那幾名混混顫抖的告訴了詹姆斯：

    如果不希望哈維·登特立刻去死，詹姆斯就只能只身一人前往小丑指定的位置。

    沒有任何猶豫，詹姆斯同意了。

    ……因?yàn)樗麩o法讓布魯斯·韋恩涉險(xiǎn)，他別無選擇。

    第26章 哥譚魅影09

    穿過了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在其中一人的帶領(lǐng)下，詹姆斯走向了面前空曠的倉庫。

    輔助系統(tǒng)在第一時(shí)間掃描了整個(gè)地下停車場——這里很寬敞，除了幾輛被丟棄的轎車外，幾乎什么都沒有，顯然已經(jīng)被廢棄好幾年了。

    也沒有埋伏或是炸.彈之類的裝置。

    小丑是只身一人在這里等待他的。

    推開了半掩著的門，詹姆斯看見了那個(gè)站在桌尾的男人。

    他穿著陳舊的紫色西裝，一只手拿著槍抵著哈維·登特的太陽xue，另一只手拿著槍對準(zhǔn)了進(jìn)門的詹姆斯。

    哈維·登特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他的臉上有很多擦傷，顯然之前被毒打了一頓。此時(shí)此刻，他被綁在了椅子上，一邊臉被迫緊貼著桌面，另一邊則面對著小丑的槍口。

    哈維·登特的眼中并沒有強(qiáng)烈的反抗欲望，他的精神已經(jīng)開始恍惚了。

    小丑就這樣安靜的抬起了頭，看著同樣拿著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詹姆斯，他甚至洋溢起了笑容。

    “你來了……”

    小丑喘息了一聲，被撕裂的嘴角高高揚(yáng)起，沉悶的笑聲從他的胸膛中傳了出來。

    “你終于來了……小兔子，哥譚市的小兔子。”

    他緊緊的盯著面前戴著面具的黑發(fā)青年，像是想要將對方的相貌刻在腦海一樣。

    詹姆斯并沒有開口說話，他平靜的注視著小丑癲狂的面容。

    小丑的手里拿著兩把槍，一把對著哈維，一把對著剛剛進(jìn)門的自己，他沒有能立刻救下哈維的方法。

    “……你知道，全哥譚有多少人在模仿你和蝙蝠俠嗎？”

    小丑用帶著笑意的語氣開了口，向詹姆斯詢問著。

    詹姆斯仍舊沉默著。

    但小丑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又自顧自的開了口。

    “你能想象嗎，當(dāng)我滿懷著希望找上門，卻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假貨的時(shí)候……那種難過的心情嗎？”

    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帶上了一點(diǎn)委屈和難過，卻并沒有將目光從詹姆斯的面具上移開。

    而他的眼中并沒有任何委屈和難過，只有驚人的興奮和喜悅。

    他甚至夸張的笑了起來。

    “你猜猜看，我對他們做了什么？”

    語氣一轉(zhuǎn)，他就嘶啞著嗓子，用近乎咆哮的語氣向詹姆斯問道。

    他拿著槍的右手甚至興奮的抖了抖。

    “……猜一猜呀，小兔子?！?/br>
    他的目光像是黏膩的毒蛇，流連于詹姆斯的面孔。

    “猜錯(cuò)了，我就打穿哈維的腦袋?！?/br>
    他的嘴角上揚(yáng)，輕輕抽搐著，低聲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但詹姆斯無法繼續(xù)保持沉默。

    小丑是個(gè)瘋子，為了撕裂他人所信奉的“正義”，他愿意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