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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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用屬于蝙蝠俠的小方法得到了這些氪石,他能武器化這種礦物。 這就是對超人的反制計劃。 但那名叫詹姆斯的“寒神”卻不同,他不是氪星人,布魯斯收集了他的頭發(fā)與指紋,他確實(shí)是人類。 或者說——他是偽裝成人類的寒冷的代行人。 化名詹姆斯·墨菲的“寒神”對監(jiān)視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讓,甚至一點(diǎn)都不在意自己的自由與隱私: 在注意到自己家院子有入侵者的鞋印后,詹姆斯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掩蓋痕跡,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就像佐德來到地球的那天一樣,面對蝙蝠俠的詰責(zé),詹姆斯沒有絲毫反抗,保持沉默接受了一切怒火。 他知道自己的房子里有竊聽器,也知道自己的大衣里有微型追蹤器,他的姿態(tài)像是包容體恤著一切,不生氣也不逃避,他把自己的生活在監(jiān)視者面前攤開了。 像是一張攤開的白紙。 或是……義無反顧的殉道者。 這是不正常的,他仿佛在有意模仿六年前哥譚市的彼得兔——他擁有著另一個詹姆斯相似的反擊姿勢、行為習(xí)慣。 布魯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這個詹姆斯所展現(xiàn)的熟悉感令他寒戰(zhàn)。 人死不能復(fù)生,逝去的人卻能讓活著的人痛苦迷茫。 不…… ‘死者能夠復(fù)活嗎?’ 蝙蝠俠保持了緘默,重新在哥譚開始了夜巡。 ———————— 在這一夜里,布魯斯卻遇到了來撬蝙蝠車輪胎的小賊。 那是個15歲左右的男孩,一頭亂糟糟的黑色頭發(fā),劉海下露出了一雙屬于哥譚人的倔強(qiáng)倨傲的眼睛。 哥譚人一向?qū)︱饌b避之不及。 “你很清楚那是輛蝙蝠車?!?/br> 蝙蝠俠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杰森·陶徳的身后。 “……對吧?” 蝙蝠俠的嗓音沙啞而低沉。 杰森被嚇得一哆嗦,但仍然舉著手里的扳手。 “我……我不怕你,”杰森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了口,“我是彼得兔的粉絲?!?/br> 杰森拿出了藏在口袋里的袖扣。 “這個給你,他說……”杰森猶猶豫豫的說著,“他說我可以用它來換你的幫助。” “我需要錢,我mama吸.毒過量死了……” 杰森倔強(qiáng)的盯著布魯斯,他沒有哭,哥譚犯罪巷的孩子是沒有眼淚的。 布魯斯認(rèn)出了那枚綠寶石袖扣,屬于詹姆斯的收藏,彼得兔最愛收集的小東西。 沉默了片刻,哥譚的黑暗騎士開了口: “……你餓嗎?” …… 遇見彼得兔是杰森九歲時候的事情。 那時蝙蝠俠和彼得兔正心照不宣的分區(qū)域管理哥譚。偶爾詹姆斯會和布魯斯碰個頭。 詹姆斯總會快樂的遞給年輕的黑暗騎士一把巧克力或者谷物棒,他總在夜巡時吃這種高熱量的食物補(bǔ)充能量。 杰森的母親凱瑟琳是個流鶯,這在哥譚很常見,自從丈夫入獄后,沒有收入的凱瑟琳只能經(jīng)營皮rou生意。 每當(dāng)有客人上門時,她就會塞給杰森幾美元,讓他上街買點(diǎn)面包或是別的什么的。 這本該是無數(shù)個平常的日子之一,但這次杰森卻在犯罪巷被年長的孩子搶了錢。 那是用他mama身體換來的錢。 杰森被推倒在了地上,手肘被磕破了皮,他沒有哭,犯罪巷的孩子知道哭泣沒有意義。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的青年趕走了壞孩子們,把錢還給了年幼的杰森。 “嘿!下次再欺負(fù)他,我就把你們吊到哥譚警局門口!” 他說著對哥譚青少年不太有威懾力的話,趕走了那些孩子,他沒對他們動手,畢竟是一群未成年。 “你是……你是……” 杰森接過了錢結(jié)結(jié)巴巴,快要說不出話了。 “哥譚市民的好鄰居彼得兔?!?/br> 詹姆斯從口袋里抓了一把糖果遞給杰森。 杰森很高興又小心的把它們?nèi)M(jìn)了口袋里。 杰森的家很拮據(jù),他的父親在科波特手下討生活,是黑幫最底層的小嘍啰,替老大頂罪被判了終生監(jiān).禁,母親因此染上了毒.癮,一直患有抑郁癥。 他舍不得吃,這些巧克力可以放很久。 這個孩子在很努力的生活著。 那時候的詹姆斯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他向怯生生的杰森伸出了手。 “來吧,我?guī)闳コ匀缱T最好吃的辣熱狗?!?/br> 詹姆斯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fā)。 杰森一般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也不會跟著陌生人走,犯罪巷的孩子都早熟,但這是彼得兔,哥譚市的大明星,他最喜歡的蒙面英雄。 他快樂的跟在了哥譚兔子的身后。 杰森吭哧吭哧把肚子吃的圓滾滾,開心的像是在做夢。 彼得兔給他買的辣熱狗果然全哥譚最好吃。 把杰森送回家前,青年又給他買了一大罐那不勒斯冰淇淋,tiptop牌的,經(jīng)典的黑白紅三色冰淇淋,小朋友的最愛。 “可惜哥譚沒有冰淇淋店賣正宗的意大利gelato,只有這種盒裝的?!?/br> 他聽到彼得兔這么輕聲說著。 “可我好喜歡!” 九歲的杰森啃著勺子,開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