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思維簡單的棘皮動物天生就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布魯斯的方案是安全的“生物混淆藥劑”，讓達(dá)米安身體里的加羅孢子“自愿”離開他的身體。

    所以達(dá)米安暫時只能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作為一只沒有煩惱的暴躁獰貓。

    提姆·德雷克很開心，他因此查了很多飼養(yǎng)大型食rou動物的資料：

    獰貓的咕嚕聲（caracal purrs）是“我很舒服”的意思，耳廓朝前、自然聳立代表著“我在認(rèn)真辨別空氣中的氣味”，在捕獵時，獰貓還會學(xué)習(xí)鳥類的叫聲，喉嚨里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他幾乎要向達(dá)米安傾倒所有的愛了——誰能拒絕一只來自韋恩家的大貓呢？

    只可惜和提姆準(zhǔn)備的“德雷克牌”剔骨鹿rou和兔里脊比起來，達(dá)米安更喜歡阿爾弗雷德制作的全脂酸奶碗和無鹽班尼迪克蛋。

    杰森為此嘲笑了提姆一番。

    詹姆斯這才想起達(dá)米安·韋恩的食譜和韋恩家的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不吃rou類。

    達(dá)米安是在兩年前救下“蝙蝠?！焙鬀Q定不吃牛rou制品的，但他不是個全素主義者，仍然會食用乳制品和蛋類，獸化狀態(tài)的獰貓保留了身體的這種本能。

    他真的非常喜歡小動物。

    他有一只叫提圖斯（titus）的蝙蝠狗、叫阿爾弗雷德（alfred）的蝙蝠貓、叫杰瑞（jerry）的蝙蝠火雞，甚至有過一只名為歌利亞（goliath）的蝙蝠龍——在他原本的世界，小喬納森·肯特一度認(rèn)為達(dá)米安可以組建一個他自己的超級寵物聯(lián)盟（league of super pets）。

    輔助系統(tǒng)也因此懷疑，自己在第一天遭到獰貓的襲擊是因?yàn)檫_(dá)米安想要一只“蝙蝠鳥”。

    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在意識里和反舌鳥交談，詹姆斯很快做好了決定：如果達(dá)米安世界的蝙蝠俠暫時沒有找到這個宇宙的坐標(biāo)，他會等到達(dá)米安康復(fù)后送他回去。

    韋恩總裁格外慷慨，他無限期的向詹姆斯提供了韋恩莊園的客房，阿爾弗雷德也很歡迎他的到來，詹姆斯有些受寵若驚。

    在等待韋恩集團(tuán)的技術(shù)總監(jiān)盧修斯·?？怂寡兄啤吧锼巹钡倪@段時間里，詹姆斯打算解決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他在馬里布時見到了奧丁的渡鴉，它曾說過洛基和索爾就在哥譚。

    ——阿斯加德的皇子離開了神域太久，以至于奧丁親自拜訪了詹姆斯。

    他應(yīng)該解決這個問題。

    這樣想著，詹姆斯斟酌著開了口。

    “布魯斯，在哥譚夜巡的時候，你是否遇到過……一對‘異于常人’的兄弟？”

    布魯斯·韋恩挑起了眉梢。

    “其中一名是法師，另一個是擁有雷電力量的戰(zhàn)士……”

    詹姆斯思考了片刻，努力概括著索爾和洛基的形象。

    “……或許他們還自稱‘阿斯加德人’？”

    他小聲詢問著布魯斯。

    布魯斯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一星期前，哥譚市確實(shí)出現(xiàn)過兩名自稱是‘阿斯加德之神’的外星人，其中那名法師在哥譚留下了許多魔法用品。

    阿斯加德皇子的脾氣可稱不上“親民”，惡作劇之神的魔法在九屆內(nèi)超群。

    企鵝人的“冰山餐廳”在那個晚上被冰凍上了大門，至今無法開業(yè)——奧斯瓦爾德是扶著腰從窗戶里爬出來的，起初他還以為這是來自維克多·弗里斯（aka急凍人）的報復(fù)。

    哥譚市大名鼎鼎的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自從撿到了一只刻著“安德華拉諾特”（andvarinaut）字樣的戒指，突然就得了嚴(yán)重的失語癥，嗓音沙啞幾近失聲，半句謎語都從嘴里吐不出來。他試圖把那只戒指丟掉過很多次，但轉(zhuǎn)頭戒指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著名的反派“泥臉”被困在了名為“艾瑞尼爾”（eldhrimnir）的陶罐里——不論怎樣都無法把自己倒出來，可憐的泥臉成了一鍋泥湯，布魯斯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這是英靈殿里用來烹煮神豬“沙赫利姆尼爾”的大鍋。

    “務(wù)實(shí)”的哥譚市民都不喜歡魔法，黑面具也一度被嚇得半夜出不了門。

    布魯斯給約翰·康斯坦丁開過價，想雇傭他回收洛基的魔法物品，但康斯坦丁似乎不愿摻合進(jìn)奧丁森的家務(wù)事里，叼著香煙的頹廢魔法師幾乎立刻搖著腦袋拒絕了哥譚闊佬。

    ——洛基幾乎將哥譚市翻了個底朝天。

    聽著布魯斯·韋恩講述的哥譚現(xiàn)狀，詹姆斯目瞪口呆。

    “……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br>
    詹姆斯嘆了口氣，他向布魯斯保證著。

    “……他們是阿斯加德的皇儲，我會讓他們回去的?！?/br>
    他曾注視著他們長大。

    這樣想著，詹姆斯簡單向布魯斯介紹了他們的身份，索爾·奧丁森甚至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一員，他和神盾局的關(guān)系還算融洽，只是不常與地球聯(lián)系。

    “雷神”索爾和“邪神”洛基——布魯斯·韋恩當(dāng)然知道他們，克拉克·肯特早就分享過他的信息了。

    但他只是靜靜地傾聽著詹姆斯的敘述，偶爾恰到好處地頷首，并沒有拒絕詹姆斯的幫助。

    ……

    夜晚的哥譚仍然下著一點(diǎn)小雨，雨滴掛在建筑物的邊緣和滴水獸雕像的爪牙上，街道上的燈光照映著濕漉漉的路面，反射出了昏暗的光芒。夜色深沉，哥譚的黑暗、罪惡仿佛是這座城市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