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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兮他自小便中意,定親那日,是他第一次見到及笄的她。 那一眼,便讓他魂?duì)繅艨M,再難忘懷。 每每思及,眼前皆會出現(xiàn)云夢兮拿曼妙的身姿,出塵脫俗的容貌。 她當(dāng)真可以稱得上是,美若天仙。 “夢兮,此事只是意外,我知你心地純善,也信你絕不會與叔父有什么瓜葛……” 解文來話還沒說完,解游遲又開口了。 “如此聽來,文來意指我居心叵測,企圖染指你的未婚妻?”解游遲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卻敲擊著云夢兮的心。 解游遲針對解文來的舉動太過明顯了。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解游遲與解文來的叔侄關(guān)系竟然如此惡劣,這是云夢兮料想不到的。 只是,她雖內(nèi)心詫異,卻不動聲色,靜靜地等待。 此事關(guān)乎侯府門楣,又有刺史大人在場,自然是輪不到她這個晚輩來抉擇。 “……”解文來一時語塞,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氣道,“侄子不是這個意思……” “喔,那又是何意?” 解游遲靜靜地瞧著眼前的少年,算起來他雖是解文來的叔父,可年紀(jì)不過也就虛長他幾歲。 都是解家子嗣,卻因?yàn)槌錾聿煌?,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br> 倘若不是他如今是宣帝眼前的紅人,只怕解文來這聲叔父都可以省下了。 看著解文來,解游遲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一生經(jīng)歷,如今他不僅身有殘疾,更是患病多年,身子日漸虛弱。 他為國效力的時日怕也是不多的,再不為自己討回公道,那如何對得起那拼死生下自己,而從未謀面的母親。 解游遲表面平靜,可看著眼前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心頭的恨意卻猶如跗骨之蛆一般,一點(diǎn)點(diǎn)仿佛要吞滅了他的理智。 他要親手,一點(diǎn)點(diǎn)毀了安定侯府,毀了整個侯府寄予希望的繼承人。 解游遲不斷地平復(fù)心境,視線不由得落在云夢兮身上,這個少女便是他的棋子,是他開始羞辱解文來,羞辱安定侯府的棋子! 誰讓她自己撞入了他的懷中。 而解文來也無法回答,對于這個才認(rèn)祖歸宗不過三年的叔父,他從心底里懼怕。 和安定侯不同的是,解文來這份懼怕是因?yàn)樗麑庥芜t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他打心眼里感到自己的爺爺當(dāng)年做得有些過分,可作為世子,他是侯府繼承人,他知道對整個侯府來說,什么最重要。 “不如,我來說說?!苯庥芜t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隨后抬了抬手,身后的貼身隨從便俯下身。 片刻,隨從便離開了。 解游遲這才自行轉(zhuǎn)動輪椅行至云夢兮的身前。 “今日之事,于云姑娘來說有損名節(jié),于侯府自然也是十分不利,且會成為你二人心中之刺,若是讓你們兩人強(qiáng)行成婚,日后恐心結(jié)難除,我有一提議?!?/br> 云夢兮看著眼前無法站立,永遠(yuǎn)矮人一截,卻風(fēng)骨依舊的男子。 他的右耳帶有一枚耳飾,古樸又端莊,看起來像是女子使用的某種飾品,早先她所看到閃閃爍爍的鏈子,便是連在這枚耳飾上。 看了片刻,云夢兮才垂眸道:“刺史大人請說,悅?cè)A聽?wèi){安排。” 解文來也想開口,甚至于走向了云夢兮,卻沒想到解游遲一個眼神,猶如刀子一般向他射來。 他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 “咳咳,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當(dāng)稟報家父與云大將軍,待兩家長輩商議之后再做定奪?!?/br> 解游遲這話,正合了柳玉茹的意思。 這事情捅到侯府和大將軍府,那解文來和云夢兮的婚事必定告吹。 她知道,侯府是極要面子的,斷不會讓云夢兮與叔侄二人糾纏。 這事很快就會有個結(jié)果。 云夢兮傷了解文來的心,那她成為世子夫人就指日可待了。 “刺史大人所言甚是,今日之事也無外人知曉,玉茹也一定會守口如瓶?!?/br> 柳玉茹說著,便看解游遲再一次看向她,連忙行禮,接著不再開口。 這刺史大人的眼神,當(dāng)真讓人畏懼。 她不能再多言,以防叫這殘疾的刺史大人瞧出端倪。 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今日之事全是她設(shè)計(jì)云夢兮,只怕她的美夢就要泡湯了。 沒想到,解游遲竟然對著她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便有勞姑娘了。” 柳玉茹一個激靈連忙俯身行禮道:“民女不敢,分內(nèi)之事?!?/br> 見事情圓滿落幕,春滿心頭也松了一口氣。 方才她把秋緒留在竹林外等待,一來是把風(fēng),以防長公主那讓人來詢問。 第二個目的,便是秋緒年紀(jì)小,沒見過世面,怕她咋咋呼呼說漏了嘴。 春滿的情緒沒有逃過解游遲敏銳的感知,他看了看那一身翠綠衣衫的丫鬟,嘴角微揚(yáng)接著才道:“既然如此,宴會尚未結(jié)束,你們也該回去了。” 解游遲這樣說,柳玉茹哪敢多留,率先告辭。 云夢兮和解文來也先后離開,再一次回到百花薈萃的宴席之上。 反倒是解游遲依舊留在那間廂房中。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一名棕紅色衣衫的男子翩然而入。 進(jìn)門之后,立刻把門關(guān)上,這才疾步走向解游遲。 男子在解游遲身邊的圈椅上落座,接著大大咧咧地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之后才道:“可曬死我了,怎么樣,他們做這一出到底是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