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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野之地,免得污了侯爺矜貴之身?!?/br> 那人語調(diào)不疾不徐,聽不出一絲情緒,仿佛是在就事論事。 安定侯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男子的手腕。 “元青,隨父親回歸侯府吧?!卑捕ê顑裳畚⒓t,眼眸濕潤。 可即便如此,男子的神情依舊淡淡地,對他的神情置若罔聞。 “元青的心意早在十年前已對你說明了,如今,他回歸侯府,你來找我是想我?guī)湍銓Ω端麊幔俊?/br> 男子名為解元青,是安定侯真正的私生子。 而當年解游遲進入侯府之時,便是用了他的身份。 “我到底是你的父親,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親侄兒被他所害,看著為父有一天要死在他手中。” 解元青俯下身,放下了手中的水瓢,安定侯不得已松開手。 “侯爺莫不是忘了,他也是我的兄弟?!苯庠嗬淅涞乜粗捕ê?,“要說起來,我與他同病相憐,都是被父親拋卻的孩子?!?/br> “侯爺以為,我會選擇你,還是選擇他?!?/br> 安定侯看解元青這個模樣,強壓著心頭怒氣。 這便是他的兒子,血統(tǒng)最為高貴的兒子,偏偏,他從小就不聽掌控。 “將你養(yǎng)在這里,你知道是父親身不由己,倘若你的身份曝光,危機的就不止是為父,還有你的母親?!?/br> 解元青聽夠了這些話,冷著臉下了逐客令:“侯爺請回吧,元青向往山林野地,進不得高門,也受不了大戶之中那些勾心斗角,繁復(fù)的人情世故。” “你當真要維護他,忽略為父這些年對你的栽培?” 解元青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頭,良久他才說道:“元青未曾與他合作,便是已經(jīng)還了你這些年的養(yǎng)育之恩?!?/br> 安定侯氣急了,眼眸之中即將冒出火來。 謀士見狀立刻對他使了眼色。 眾人眼見著解元青回到竹屋之中。 謀士立刻靠近安定侯說道:“侯爺,此事急不得,我們從長計議。” “可氣,當年若不是被他知悉那喪門星的身世,他也不會與我作對整整十年?!卑捕ê顨獠淮蛞惶巵?。 “侯爺說話小心,謹防隔墻有耳?!?/br> 安定侯狠狠地看著那座竹屋。 “侯爺,公子與那人不同,到底是有著多年父子之情,而且公子血統(tǒng)高貴,自是不能與那舞女之子相比。” 謀士說著,將安定侯帶出了山澗一線天。 “何況,公子生性淡泊名利,最是心軟,若非如此又豈會和侯爺置氣這些年?!?/br> 聽著謀士的分析,安定侯逐漸平復(fù)了心頭的怒火。 “你有什么良策,讓元青乖乖聽話。”安定侯看著身邊跟隨多年的謀士。 ***** 侯府,山河院內(nèi)。 解游遲一人身在書房,手中握有書卷。 陽光透過窗欞傾灑而下,落在火盆之上,光與熱的交匯在空氣中浮動著一些細微碎芒,這些光芒圍繞著解游遲。 透過窗欞,解游遲可以看到屋外的景色。 如畫的景色之中,有一抹仙影,成了畫中最為奪目的一抹色彩。 因為云夢兮的身影,解游遲翻書的平率時而快,時而慢。 時而,停住了。 解游遲的視線緊隨云夢兮的身影,她似乎和貼身婢女正在忙碌著什么。 他好奇,卻不敢接近。 不該再主動去招惹她,解游遲抬起手輕撫著左胸,垂下眉眼不再去看。 他沒多少時間了,該盡快將計劃完成。 就在這個時候,窗欞之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解游遲放下手中的書冊,低聲問了一句:“有消息了?” “屬下一路跟隨,狗賊確實去見了他。” “他怎樣說?” “沒答應(yīng)?!?/br> 解游遲垂眉沉思,屋外之人垂首等待。 “意料之中,不過,你依舊要注意,他為人最是心軟。”解游遲重新執(zhí)起書冊,視線落在微微泛黃的書頁之上。 “既然有此顧慮,少樓主何不將其斬斷?!贝巴庵耍曇袅栀?,仿若出竅的利器。 “他,不是我的對手?!苯庥芜t沒有抬眼,又翻了一頁書,“沒經(jīng)歷過最為痛苦,最為黑暗,沒忘卻人性的人,又怎么可能對我下手?!?/br> 窗外忽然歸為平靜。 解游遲抬眼,隨風而落的枯黃葉片零零落落自窗前而過。 第40章 他,還能聽多久呢 秋風起, 蘊含著絲絲涼意。 云夢兮不由得抬頭看向廂房的方向。 窗欞之下的落葉有些特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有人來過了嗎? 云夢兮的動作微微一頓。 “姑娘,我們這些桂花晾干了之后便能制作桂花蜜了?!贝簼M開口時, 才發(fā)現(xiàn)云夢兮似乎走神了,“姑娘?” “嗯。”云夢兮收回視線, 用手巾擦拭了雙手。 剩下的交給春滿處理便好。 就在云夢兮打算進屋的時候,弦音陣陣, 似君子之風自指縫之間流淌開來。 解游遲的琴音讓云夢兮的腳步停下了。 第一次,她是第一次聽見解游遲撫琴。 書房中的琴架她見過,是為解游遲特別定制的, 與一般的琴桌高度略有不同。 解游遲的琴音猶如他這個人一般, 給人一種霽月清風, 清雅溫潤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