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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的對,刺史大人,老朽已經(jīng)備托客房,你身子不好,還是要多休息?!?/br> 解游遲頷首行禮道:“勞煩恩師?!?/br> 云夢兮也收拾了心情,神情恭敬地目送樂夫人。 ***** 樂家的廂房自然是不能和山河院的廂房比。 更是比不得水榭飛苑。 但,勝在溫馨。 樂家二老連炭盆都準(zhǔn)備好了。 解游遲在云夢兮的協(xié)助下,上了臨時準(zhǔn)備的軟塌上。 都安頓好之后,云夢兮才搬來腳凳坐在解游遲身邊。 看著額間已經(jīng)滲出虛汗的解游遲,云夢兮心頭不忍,用自己的絲帕替他輕輕地拭去。 解游遲心中思緒萬千,他能看得出,云夢兮看樂夫人的眼神與別不同。 也能感受到,樂遙和樂夫人之間在云夢兮的眼中有著奇妙的淵源。 可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原本以為,今日這個謎題能有答案,如今看來…… 看解游遲一直闔著眼眸,云夢兮也舍不得驚擾他。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夢境中的樂遙就是樂家二老哪位早夭的長女。 沒想到,現(xiàn)實之中根本沒有樂遙,難怪解游遲從不曾遇到她。 云夢兮雖然不知道這個差異性為何如此之大,但,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麻亂徹底解決了,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然而解游遲卻心緒不寧。 心房的疼痛便逐漸加重,直至臉色丕變。 云夢兮的視線一直在解游遲身上,頓時站了起來,準(zhǔn)備去叫穆星洲。沒想到,解游遲突然睜開眼,并且拉住了她。 “別走?!?/br> “騫之,我是去叫穆大夫。” 解游遲搖了搖頭,依舊呢喃了一句:“別走?!?/br> “好我不走?!痹茐糍廨p撫著解游遲的胸口。 她不知道怎么幫他,穆星洲的藥,也分時間段,不能一直吃。 一想到穆星洲所說的,解游遲病情不穩(wěn)定,隨時可能撒手人寰,她的心就無法平靜。 “我……不想恩師憂心?!苯庥芜t低喃的語調(diào)很輕很低,甚至有些虛無縹緲。 云夢兮只能湊在他唇邊,她的淚毫無預(yù)警地滑落,落在解游遲的衣襟之上。 “我明白,我不說,你也別說話?!?/br> 解游遲重新睜開眼,側(cè)過頭,云夢兮的容顏落在他眼中。 他想抬起手,卻渾身乏力。 “那日,你說待你尋到樂遙,便與我說這個故事……咳咳……” 云夢兮猜到了,解游遲心中的這件事,也只有她能化解,如今她可以確定樂遙并不存在,那么說出來,也沒什么大礙。 “我都說給你聽。” 云夢兮沒有再拒絕,解游遲心頭一松,疼痛似乎得到了緩解。 “其實,在你向我求親以后,我做了一個怪夢?!痹茐糍膺呎f,邊述說,將一些和解游遲病情有關(guān)的內(nèi)容隱藏了起來,“夢中,你有一發(fā)妻,名為樂遙?!?/br> 聽到這里,解游遲不由得再一次睜眼。 他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看他這樣的神情,云夢兮反而笑了:“你也感覺不可思議吧,現(xiàn)在的我,都感覺我這個夢真是莫名其妙?!?/br> “之后呢?!?/br>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樂遙曾經(jīng)嫁過人,似乎是夫家蒙難。她逃至徽州,與你相識,你憐他們母子孤苦無依,所以就……” 解游遲越聽,眉峰越發(fā)凝結(jié)。 云夢兮越說,越覺得自己胡言亂語。 “哎呀,就是……反正就是一個離譜至極的夢。” “所以,你因為一個不存在的人,就……” 聽解游遲這樣說,云夢兮頓時瞪大雙眼:“胡說,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看她這個模樣,解游遲費勁地抬起手,輕撫云夢兮的臉頰:“我是說,因為她,最初,你不曾想過嫁給我,這才答應(yīng)了我的三年之約?!?/br> 回想到三年之約,云夢兮頓時心頭一顫,忍不住撲入解游遲的懷中。 “三年不夠,三十年都不夠,我不準(zhǔn)你這樣說?!?/br> 解游遲緩緩地闔上眼,他也如此。 “方才,我發(fā)現(xiàn)你看師母的眼神很不同,是不是她很像你夢中的樂遙?!?/br> 云夢兮尷尬極了,支支吾吾道:“夫君,你的神機(jī)妙算,可不可以不要用在這里。” 清潤的笑聲回響在云夢兮的耳邊。 良久,解游遲才低聲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以考慮一下。” 云夢兮真的很開心,主動湊上前,她的雙唇在解游遲的臉頰上用力落下了印記。 那一刻,解游遲愣住了。 “悅?cè)A心儀夫君?!痹茐糍饩o緊地抱著解游遲,“那日,我就想好了,不管是不是有樂遙,現(xiàn)在你是悅?cè)A的夫君,悅?cè)A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 解游遲摟緊了懷中的女子,耳鬢廝磨之際,他也做下了承諾。 “我也是。” 然而云夢兮并沒察覺,解游遲輕撫她后背的手,在不經(jīng)意之間握緊了。 云夢兮更不知道,解游遲想明白了一件事。 夢境。 這個夢境應(yīng)該不僅僅有樂遙。 云夢兮永遠(yuǎn)也無法猜測道,解游遲思緒之快,無人能及。 他了解自己,倘若樂老先生當(dāng)真有這樣一個女兒,而這樣一個女兒備受顛沛流離之苦,他為報當(dāng)年之恩,做出娶她為妻之事,是合情合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