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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從來沒把那些身份高高在上的人看在眼里,連祁尚書這種能出入朝堂的達官貴人也一樣。 但唯獨被姬夷昌的劍法給吸引了注意。 “哼!就是會耍幾套劍法,爺爺我遲早能學會的!拽什么拽啊!”周淺不甘屈于人前道。 “不過,你倒是比那姓祁的有意思一點,爺爺喜歡。欸,你是不是在那姓祁的底下辦事的?。渴悄奈晃涔偌业膬鹤用??我告訴你啊...我以前,可是從世家大族里出來的,見過的世面可比你多多了,你別瞧不起我??!” 見姬夷昌不搭理他,周淺盤著膝坐在地上,擦著嘴角的血自說自起來。 “喂!你當老子唬你的啊...這樣吧,看在爺爺我年長你幾歲的份上,只要你肯教我劍法,我就答應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吧,要帶我去見哪位達官貴人?” 周淺見姬夷昌還是不理他,繼續(xù)加重了砝碼。 “周淺是嗎?”姬夷昌終于淡淡地出口,肯將視線移向他了。 “當今齊國,你認為,最大的危機,和亟需處理的事情,是什么?” 突然遇到有人這么沒頭沒腦就問起了這樣的問題,周淺先是錯愕不及,然后,雙眼就如被點燃了的火炬般,里頭升騰起了躍躍欲試的興奮火光。 “這你倒是問對人了。至今的大齊,別看著上層貴族們的虛假繁華,看著貌似國力充足,位居中原第二大國的地位,但其實這里頭隱患大著呢?!?/br> 然后,他又就著自己的政見,將一些民生問題、土地稅收和一些軍政之事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之處。 說完,他又拍著胸口提到了自己以前曾經試著編過一部“典法”。 “可惜啊,要是當今齊國的王用我周淺編的典法,用我周淺的方法治國理民生,我敢說,下一個中原第一大國,輪不到他晉國,肯定是我們大齊!” 周淺喜滋滋地吹噓完,又看了眼姬夷昌,似乎想在姬夷昌臉上找什么認同感。 可姬夷昌由始至終冷著一副臉孔,對周淺的話不置可否。 “原來,”他淡淡出聲,“就光會說大話?還以為周淺是什么有能耐之士,不過如此罷了。” 說完,姬夷昌冷淡地收回了青銅劍,默默走出軍營。 可周淺卻上了心,一把堵在門口攔住他,臉色陰翳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瞧不起我的出身,但你不可侮辱我的典法!”周淺漲紅著臉大喊道。 “你沒有對自己編寫的東西實際運用過,怎么就知道一定能行得通?終究是紙上談兵罷了。”說完,姬夷昌輕輕一推開他就走了。 周淺盯著姬夷昌遠去的背影,渾身氣炸,醞釀了一起情緒,對著那個背影大聲道: “別跑??!不就是運用嗎?你把我引薦給貴人吧!” 姬夷昌玄色的背影緩緩停了下來,冷冷地側過身。 周淺看著姬夷昌壯拔出塵的身影,和他那張冷傲孤漠的側臉,又漸漸垂下了眼皮來,“但是,我可事先說明啊,我只是奴母所生的,即便我提出的論點多么有力,你們的君主也不一定肯接納,還很有可能遭嫌棄,連同你們這些引薦人一同辱罵,到時可別怪你爺爺我不事先提醒??!” 姬夷昌不喜這人一言不發(fā)就“爺爺”前“爺爺”后地占他便宜,但是算他走運,今天他心情好,倒是有耐心留在這跟他好好磨一磨。 于是,姬夷昌握著青銅佩劍,一步一步地折回頭。 來到周淺跟前的時候,他從披袍下伸出了左臂,右手持劍“唰”一聲展開衣袖,露出了臂膀處鮮紅的新月形狀,看著跟大多數奴隸身上用火鉗烙下的印記一樣。 周淺錯愕地看著他那出印記,又捋起自己手臂處自出生時就被奴母抱著去烙下的奴隸印記。 “你的那個算什么?這個印記,打自出生以前,就結成了胎血,深深印進我骨子里,即便是削掉這層皮rou,也還在?!?/br> 姬夷昌架著劍身道。 說完,他又把臂伸回披袍中,旋身大步往前走去。 周淺一生除了自己,少有崇拜過別人,但他眼下見這個外表比自己還要年輕,眼底卻有種飽滿風霜感的男子,只此一個行舉、一個目光就足以令人折服,讓人心甘情愿跟隨他走。 周淺最后找到了祁尚書,祁尚書用手護著自己豬頭似的臉,往后退了幾步,警惕道:“干嘛?休想再打本官?。 ?/br> 周淺環(huán)著手不屑地“嗤”了一聲,大步往祁尚書的步輦上走,大刀闊斧地岔開大腿坐在了上面。 抬轎的奴隸都為難地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主子。 “看在我將你打成這副模樣,你也沒有動真格跟我計較的份上,姑且也算是個好官了,就憐憫你,答應去見一面吧?!敝軠\語氣頗大道。 祁尚書聽了心中大喜,面上卻不顯,裝模作樣咳了幾下維護面子道:“那是自然!為官者,要是處處用權力壓逼你等弱勢者就范,持強凌弱算什么?會遭人恥笑的!” 周淺笑了笑,低頭來對他說道:“哦,對了。剛才跟你來的那小子,日后我見貴人發(fā)達了,你能幫忙將他撥到我手底下來用嗎?挺有能耐和抱負一個小子,就是跟你手底下委屈了?!?/br> 祁尚書被口水嗆了嗆,說不出話。他盯著周淺兀自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壞心眼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