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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也沒被趕出府。 成功了。趙長翎松了口氣,開始兀自開心起來。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此刻不是被安置在新房里,而是被人嫌棄地扔在了一個柴房,身上還有周圍都滿是扎人的柴薪,把她身上好不容易要到的侯府上好料子做的嫁衣扎成了一個個破洞。 趙長翎嘆息一聲“性子差遠(yuǎn)了”,然后抖落一身臟污,走到門邊試圖推了推門。 沒想到門沒鎖,她輕易走到外邊,外頭的陽光很刺眼,她伸出小手蒙在了眼前,陽光將她指節(jié)肌膚里血液的顏色都映照了出來。 那姑娘就是昨天被殿下隨手扔進(jìn)柴房的皇子妃。 府里的奴仆經(jīng)過,被趙長翎的模樣吸引得移不開目光,驚覺自己看了很久后,就錯愕地急急移開目光,低下頭執(zhí)著掃帚逃開了。 一架木輪椅從游廊道駛出,經(jīng)過她身邊很遠(yuǎn)的時候,閔天澈突然停下輪椅,只用一個背影對著她,話里沒什么語調(diào)道:“參觀夠了?夠了就走吧?!?/br> 他還是要攆她走。 “我不。”趙長翎噔噔噔地邁著腿辛苦地追上他,在他滾動的輪椅前停下:“除非殿下把張娘子還我?!?/br> 這下沒了蓋頭的阻隔,她終于能好好看清他的面容了。 是玉石壘起的山,是青煙中的蒼松,郎艷獨(dú)絕,當(dāng)真世無其二。 趙長翎有一瞬間的失神,心跳漏掉了幾拍。 在她看來,世上最絕艷的公子都應(yīng)該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她甚至快分不清,如果不是目光移至他左耳邊,看見一根支起的細(xì)細(xì)尖尖的rou.柱。 “這是...”趙長翎眼神恢復(fù)清明,竟然膽大地伸手去觸,被閔天澈冷著臉毫不留情地伸手打落。 “大夫說,這是拴馬樁。” 他冷冷地落了一句話,然后推著輪子走了。 走出十來步,輪椅又停下,傳來依舊是沒什么情緒的聲音:“當(dāng)初說好的,你們讓侯府大姑娘嫁來,三朝回門時,由她帶張娘子回去。” 趙長翎捂著被打疼的手背,眼眶都疼紅了,吸著氣暗怪這人手勁這么大,一邊確認(rèn)自己以前肯定從沒見過那人臉上有長“拴馬樁”的。 他不肯把張娘子還來,趙長翎打定主意不肯離開,于是她開始在破落的皇子府游蕩參觀起來。 說來奇怪,這六皇子不是對她jiejie——侯府的大姑娘癡戀已久的嗎?像他一個失了勢的破落皇子,被人攆到城西來,竟然還能讓皇帝下婚旨讓當(dāng)今最風(fēng)光的榮陽侯府嫡長女下嫁,他該下了多么深的功夫啊。 可是大婚當(dāng)天,不但府門前沒有張燈結(jié)彩,連門匾都懶掛,府里頭竟然也是一樣,毫無布置,破落得跟它原本就是那樣的一樣。 他這到底是...重視趙月嫻還是不重視趙月嫻? 思及此,趙長翎突然又想起她那些被扔在府門口的嫁妝,她那些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還有北海曜珠??!還有許多珍貴料子的冬衣... 她慌慌張張地找到路來到大門口,門口處一個看守的奴仆都沒有。 她那些落滿灰塵的破箱子還在,她吁了口氣。她該慶幸的是,城西破落得連小偷都沒有,以至于她那些驚人的財產(chǎn)連個半夜來偷的人都沒有吧? 管家李公公神色慌張地從府外回來,看見府門口依舊身穿喜服,頭上鳳冠處發(fā)絲散亂容色卻依然驚艷的姑娘坐在一堆破木箱上。 他雖然有要緊事要立馬稟告給殿下,但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關(guān)切地問道:“姑娘...老奴可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 殿下一日不承認(rèn),他可不好叫趙長翎“皇子妃”。 “嗯...你找?guī)讉€人幫我看顧著我的嫁妝可好?”趙長翎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人實(shí)在沒辦法搬得動這些箱子,她還得進(jìn)去和閔天澈周旋呢。 李公公看了一眼門口邊破破爛爛堆在那的木箱,她不說,他還以為是府里下人拾綴出來要扔的呢。那竟然是侯府嫁出女兒送的嫁妝? 但他還是讓身后幾個人留下來看著門口,自己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jìn)里頭找六皇子。 “殿下!殿下!”李公公在喜春堂拐角的梧桐樹下找到閔天澈,當(dāng)時他抱著一塊大石頭在懷里雕花。 “殿下!大事不好了!”李公公喊了幾聲,閔天澈依舊沒有反應(yīng)。 與其干著急,不如試著先闖入他的世界。 “殿下,殿下...您在做什么?”李公公蹲在了閔天澈的輪椅旁,暫時壓下了焦急,先吸引他的注意。 閔天澈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終于轉(zhuǎn)了過來,但轉(zhuǎn)過來看見李公公的一霎,眸里突然閃過一絲殺戾的血絲,唬得李公公背脊一僵。 “我在...研究著要怎么在頭蓋骨上雕花,而不把骨頭弄碎呢?!遍h天澈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薄唇勾扯弧起,可臉上卻并看不出笑意。 “殿...殿下...”李公公咽了咽沫,覺得還是得說,眼睛已經(jīng)垂了下去,張皇驚措地只看輪椅下的腳。 “宮里有消息傳出,昨夜皇上與貴妃娘娘鬧了矛盾...寵、寵了作客到周太后宮里的一位姑娘,據(jù)說那姑娘...便是侯府的大姑娘...” 新婚夜,正牌新娘逃婚,被自個的皇帝老子稀里糊涂睡了。這頂綠帽擱誰頭上都難忍,更何況是一個瘋子。 李公公說完這句,好半天都不敢抬頭看一下主子。 “你聽夠了?聽到你想聽的內(nèi)容了嗎?”閔天澈語氣平靜得像在跟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