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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瑟瑟對他笑了笑, 神色間并無逞強。 “……好, 那我和虞家那邊聯(lián)系,到時我開車送你去。” “呃,您和他們聯(lián)系嗎?” 她愣了一下。 “嗯?!?/br> 薄辰疏表情自然:“你別浪費時間在這上面?!?/br> “好的……” 寧瑟瑟想了想, 讓虞家知道她和薄先生認識也沒什么,只是不好解釋為什么認識罷了……對了,她不解釋不就好了,干嘛要解釋? 于是差不多一周后,虞家那邊和監(jiān)獄申請通過,確定好了時間,寧瑟瑟跟學(xué)校請好假,坐上了薄辰疏的車。 十月下旬,已至深秋。 寧瑟瑟在校服外面套了厚衣服, 仍然覺得冷風(fēng)打著旋兒從衣服縫隙處往里鉆,叫她忍不住打哆嗦。 她看了眼站在車邊, 無論寒冬還是酷暑都是一身差不多西服的薄辰疏,疑惑問:“您不冷嗎?” “不冷?!?/br> 薄辰疏替她打開門, 寧瑟瑟趕緊坐進去, 車上的暖風(fēng)讓她舒了口氣。 “真的假的,您可要注意別生病……” 她小聲念叨了幾句。 薄辰疏開著車,有一搭沒一搭回著她的話, 都是些和今天的目的地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話題,說到后面,她也找不出話來了,漸漸沉默下來。 看著窗外一點點從繁華變得蕭條,她嘆了口氣。 “放輕松點?!?/br> 薄辰疏好像想說什么,又有點不知如何表達:“……我會在外面等你?!?/br> “好的?!?/br> 寧瑟瑟對他笑笑。 監(jiān)獄偏僻,路途也遠,足足開了快兩個小時的車,兩人才到地方。 虞家的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見薄辰疏的車,再看到他自然地替女兒打開車門,領(lǐng)她過來,三個人表情都古怪極了。 “去吧。” 薄辰疏拍了拍寧瑟瑟的背,讓她去跟著虞家夫婦。 虞家三人:…… 這姿態(tài),不知道誰才是瑟瑟的親爸親媽。 寧瑟瑟對薄辰疏點點頭,然后走到虞家夫婦那邊。 “……瑟瑟。” 虞智為有心想親口問問女兒她和薄辰疏的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又不是時候,只好先咽下去,示意她拿出身份證件,然后帶著妻女往內(nèi)走。 “一次最多三個人,所以你哥哥就不去看了?!?/br> 他看了眼留在原地的虞珩,對寧瑟瑟解釋。 寧瑟瑟頷首表示明白,回頭看虞珩,卻見他表情極為復(fù)雜煩躁,他靠在門口的墻邊發(fā)愣,本身也沒有好奇或是想問個究竟的樣子。 ……他早知道什么嗎? 來不及多想,獄警已經(jīng)核對過證件,帶著他們?nèi)チ颂奖O(jiān)室。 白墻、水泥地,一面厚厚的玻璃隔絕了兩邊,讓人的聲音變得不太清晰。 三人沉默著,誰也沒說話,跟著獄警走進去,安安靜靜坐下。 清冷嚴肅的環(huán)境好像自帶一種氛圍,讓他們呆愣回憶著這件荒謬不經(jīng),又真實發(fā)生的事。 過了片刻,鐘紜才緩過來,偏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寧瑟瑟,輕聲道:“知道你現(xiàn)在學(xué)習(xí)緊張,本來不想影響你的心態(tài),但想到你也需要一個交代……瑟瑟,等會兒無論聽到什么,你要記住,爸爸mama永遠是你的后盾?!?/br> 永遠是你的后盾…… 寧瑟瑟對她點點頭。 她又想說什么,但對面玻璃后的那扇門“咔嚓”一聲被推開,他們要見的人來了。 穿著囚服還帶著鐐銬的女人走進來,她原本發(fā)福的圓潤身形在這幾個月內(nèi)迅速消瘦,囚服顯得空蕩蕩的,臉部也凹陷下去,三人反應(yīng)了一下,才把她和原先那個在虞家不可一世的“大管家”對上號。 宋芳裕表情疲憊而憔悴,原本精明的眼神微微渾濁,顯然她這幾個月憂心太過,心力交瘁。 她呆愣愣地坐下來,好像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對面坐的人,眼神忽然又亮了。 “先生、夫人,你們來了……芊堇怎么樣了?她的病怎么樣了?你們就算狠心要換回身份,可得給她好好治病啊,她什么時候開庭?她身體那么弱,還要面對法庭,我、我不能去旁聽席,你們可一定要……” 女人帶著諂媚和急切的聲音透過玻璃傳過來,模糊不清到讓人覺得不真實。 虞家夫婦表情顯得有些漠然,只聽著,不說話。 他們不明白,事到如今,宋芳裕是憑什么還覺得她有資格為她的女兒向他們提要求? 寧瑟瑟注視著那邊的女人,雖然看上去陌生了一些,但正是她過去的“母親”。 她眼中有焦灼、有心疼、有乞求、有想念,有寧瑟瑟過去渴求的一切,有……母愛。 寧瑟瑟閉了閉眼。 事先她覺得自己可以,畢竟已經(jīng)過去半年,她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真的見到宋芳裕,她還是忍不住眼眶酸脹。 這個女人是她上輩子那么多年,加上這輩子那兩個月,一直深深孺慕著的“母親”,她曾經(jīng)付出過那么多努力,哪怕不要尊嚴也想得到的東西,原來她不是沒有,只是給的人不是自己。 寧瑟瑟以前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她對宋芳裕投注了最最真切也是最最柔軟的感情,現(xiàn)在得知了真相,再想到曾經(jīng)的自己,只覺得那個自己就像個小丑,極其可笑又極其可憐。 寧瑟瑟想抽自己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