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奪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 第11節(jié)
她手搭在他身上,繼續(xù)閉目休息。 記憶猶如一團(tuán)糾結(jié)纏繞的絲線,晏采記不太清自己在迷茫之中究竟做了什么,結(jié)合舒愉的話語和神態(tài),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閉著眼睛,慘然道:“我從未想過,副宗主會這般無恥?!?/br> 舒愉眼睛都懶得睜開,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哼了一聲:“我花費這么多精力幫你療傷,反過來還要被你罵無恥?” “下藥也是為了療傷么?”晏采譏諷道。 “那是自然。這味藥就是有這么一點奇怪的不良影響?!?/br> 晏采雙拳緊緊握著,整個人渾身緊繃。 舒愉只覺得身旁的軀體一下就僵硬了起來,她坐起身,不滿地看著晏采:“何必裝出這副模樣?仙君你拉著我求歡的樣子,這么快就忘了?” 舒愉回味一番,嘖嘖稱贊,摸了一把他光滑的下巴,對他微笑道:“我可是會銘記一生呢?!?/br> 晏采平復(fù)著劇烈波動的心神,努力平淡地說道:“無恥?!?/br> 舒愉睜大眼睛,指著自己道:“你說我無恥?既然你這么高潔,這么不想被他人侵犯,怎么不拼了全力同我玉石俱焚呢?仙君你肯定是有這個本事的,無非是你不想罷了?!?/br> 舒愉剛說完,覺得自己這套話語莫名其妙得熟悉。凡俗界那些欺辱無辜女子的牲畜,好像就是像她這般說的,施暴者反而怪受害者不反抗。 不過舒愉清楚自己一向都是憑著雙重標(biāo)準(zhǔn)行事,晏采也不是那些可憐的女子,便繼續(xù)道:“既然是你不想反抗,又怎好意思罵我無恥?” 她笑盈盈地湊到晏采耳邊,溫柔道:“你不但不反抗,而且你寧愿傷害你自己,也不愿意傷我分毫?!?/br> 晏采說不過她,索性閉口不言。 舒愉又一口親了上去,笑嘻嘻重復(fù)她之前的結(jié)論:“我說過,你沉默時,我就當(dāng)你在向我索吻?!?/br> 對于晏采來說,舒愉此時的親親抱抱都算不得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是鞏固他自己搖搖欲墜的道心。 他壓下那些無益的雜念,進(jìn)入自己的識海修煉。 舒愉搖搖頭,不爭氣地看著他,嘀咕道:“這么大搖大擺地就開始修煉了?是篤定我不會傷害你?都吃了一塹,竟還未長一智?!?/br> 不過她也確實舍不得傷害他,便又繼續(xù)休息。先前給晏采療傷確實耗損了她太多精力,不一會,舒愉便開始酣睡。 晏采剛進(jìn)入識海,便察覺到自己的元陽并未被掠奪,不由得一怔。 他潛下心來,神識逐漸恢復(fù)清明,之前的一幕幕逐漸出現(xiàn)在他腦中。 想到自己對舒愉做了些什么,他心神一下子掀起巨大的動蕩,識海內(nèi)的雪山都開始晃動。 他連忙退了出來,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 看著舒愉沉靜的睡顏,晏采心中稍稍安穩(wěn)片刻,很快卻又被更為兇猛的浪潮吞沒。 他運轉(zhuǎn)功法努力調(diào)息,免得舒愉又用她自己的靈力來幫他,以此為借口,挾恩強(qiáng)迫。 “難道這真的是我的劫數(shù)?” 清正自持、道心堅定的晏采,生平第一次泄露了迷惘的情緒。 他抬起自己的手。 不管他此時表面上裝得多么淡然平靜,甚至于連眼神也是古井無波,但他竟克制不了自己身體上的反應(yīng)。 他的手,正極細(xì)微極細(xì)微地顫抖著。 舒愉醒過來時,晏采仍在修煉。她出聲道:“晏采,別練了,陪陪我?!?/br> 晏采睜開眼,平靜地看著她,就和看一株花一株草,沒有任何區(qū)別。 舒愉看不慣他這個表情,眉毛緊擰,嫌棄地說道:“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裝成這樣還有什么意思?哼,自欺欺人?!?/br> “那你想要我作何表情?”晏采道。 舒愉思考一番,打了個響指,“就普通的微笑吧。我還未見你笑過?!?/br> “不會。”晏采淡淡道。 “我?guī)湍恪!笔嬗鋬墒址旁谒旖莾蓚?cè),向上拉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她左看右看,撇嘴道:“不行,真丑。難道你就沒有很開心很想要笑的時候么?” “有也不是現(xiàn)在?!?/br> 看著他這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舒愉道:“說來也奇怪,我以前喜歡的人都很愛笑,有的如灼灼烈日,有的像春風(fēng)化雨,都很討人喜歡。你說,我怎么轉(zhuǎn)變了口味,喜歡上你這張冰塊臉呢?” 晏采輕輕蹙眉,“你究竟要禁錮我到何時?” 舒愉淺淺一笑。她的笑容,絲毫不遜色于她曾喜歡過的那些人。就像料峭寒風(fēng)中初綻的春花,沒人看了會不喜歡。 “我曾喜歡過的人,無一例外都喜歡我。我不能讓你破例。所以啊,等你什么時候喜歡我了,我就放你走?!?/br> 晏采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道:“感情是不能強(qiáng)求的?!?/br> “是啊。我不強(qiáng)求,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喜歡上我。”舒愉笑吟吟地看著他,嘴上說著甜蜜的話語,整個人都像浸泡在蜜罐子里一般,和那些懷春的少女沒有任何區(qū)別。 看起來溫軟而無害。 晏采剛見到她的那一刻,也被她這樣的模樣所欺騙。 此刻,面對她的笑,聽著她的甜言蜜語,晏采已十分清晰,這是一個多么大的陷阱。 “不會有這么一天?!彼V定道。 舒愉不以為意,道:“那你可以等到修為恢復(fù)的時候,我可就困不住你了?!?/br> 晏采不置可否。 畢竟舒愉完全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手段,阻礙他恢復(fù)修為。 她壓根不是良善之人。 “怎么又是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你想想,這段時間以來,我可曾傷害過你?我救了你的性命,你不過就陪我一陣,你很吃虧嗎?”舒愉認(rèn)真道。 晏采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似是在嘲諷她的無恥。 “我也沒強(qiáng)迫你陪我睡覺。你先前拉著我求歡,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終究還是沒有答應(yīng)。還不是怕你醒來的時候不高興嘛?!?/br> 舒愉緊緊抱住他,聲音中有些沙啞,竟好似真的動情,“晏采,你那么難受的時候我都給你解了,那我現(xiàn)在難受,你該怎么辦?” 她的聲音一陣高一陣低,說得含含糊糊,仿佛已難受極了。 晏采閉了閉眼,冷聲道:“人不是牲畜,不會隨時發(fā).情。請自重?!?/br> 舒愉不滿地嚶嚀一聲:“你怎能拿我和畜類比較?它們會像我這樣愛你么?” 她的眼神濕漉漉的,滿眼的情意都快要溢出來了,晏采甫一對上,只覺得心尖一跳。 他剛挪開眼,卻又被舒愉固定住腦袋,和她對視,只聽她道:“就算在極度痛苦之時,情迷意亂之時,你仍記得我的名字。晏采,你為何不敢承認(rèn),你是喜歡我的?!?/br> 晏采望進(jìn)她的眼睛里,那雙慣會說謊的眼睛,此刻只裝著他一個人。 他平復(fù)心神,問道:“何為喜歡?” 舒愉噗嗤一笑,“怎么和我討論這個。你想和我歡好,我也想和你歡好,這就是相互喜歡?!?/br> 晏采繼續(xù)淡淡地問:“你喜歡過的人有多少?” 舒愉又是一笑,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盯著他:“你吃味了?他們都是我不會再記得的前塵,你卻不是。你是獨一無二的?!?/br> 這番話不知道她對多少人說過。 晏采輕嗤一聲,道:“等你先把他們忘干凈,再來同我說這些?!?/br> 舒愉眼睛倏得一亮,“你喜歡我了,是不是?以前你可從不在意我的往事?!?/br> 晏采給了她一個譏誚的眼神,仿佛她說的純屬異想天開。 舒愉不理會他的嘲諷,把之前買的那個大頭娃娃放到他眼前,笑道:“你看這是誰?” 晏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你看,我可是一直都在想你呢?!笔嬗湫Σ[瞇道。 她一把將晏采撲倒,把娃娃放到他手心,蠱惑道:“你就陪我試試,假如你不喜歡,隨時都可以喊停。只要你看得開,這種事并不會壞你的修行?!?/br> 見他要說話,舒愉一把捂住他的嘴,繼續(xù)笑道:“晏采,我是真的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晏采靜靜地看著她,眸色幽深。 舒愉吻上他的唇,手剛放在他的衣襟上,就被他一把握住,“停。” 第12章 識海 舒愉松開雙手,與晏采認(rèn)真對視。他此刻的神情也頗為平和,看不出喜怒。 半晌,她低低地笑道:“你覺得我的話,能信么?” 說完,她不等晏采的反應(yīng),手繼續(xù)之前的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她解衣,晏采的神情竟是一點也沒變,不惱不恨,但也絕不是享受。這讓舒愉覺得有些無趣。 她干脆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笑道:“我要你為我解?!?/br> 晏采的瞳孔漆黑,就像一汪毫無波瀾的潭水。 舒愉覆上他的手,握住他的手指,用他的指尖一點一點。 晏采終究是有了動靜。仿佛之前的淡然全是偽裝,他在舒愉的動作下節(jié)節(jié)敗退,終至崩潰。 他緊閉著眼,聲音有些?。骸皠e玩了?!?/br> “這次我還沒給你下藥呢,你就動情了。這是人的天性,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br> 舒愉滿意地一笑,湊到他耳邊,“你喜歡我,晏采?!?/br> 晏采沉默一瞬,自嘲道:“是我實力不濟(jì)道心不穩(wěn),才會被你玩弄。” 他抬起眼簾,與舒愉對視,“和你無關(guān)。換個人來,也是如此。” “和我無關(guān)?”舒愉眉毛一挑,盯著他重復(fù)問道。 晏采仍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一副默認(rèn)的姿態(tài)。 舒愉有些氣。 氣極了,她便輕輕一笑,緊貼上晏采的額頭,惡狠狠地說道:“我就要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無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