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傅老爺子
“金院長,麻煩你給她看看手?!备狄喑紟е湃铊淼桨藰?,一件門上寫著院長辦公室五個字的門口,直接推門進(jìn)去。 “傅總?”里面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一臉溫和笑容,自有一股儒雅風(fēng)范的中年男人。 見到傅亦臣,明顯吃了一驚。 “是我,金院長,不會看到我現(xiàn)在不是傅氏的總裁,就不給我看病了吧?”傅亦臣拉著杜阮瑜上前,玩笑說道。 金院長訕訕笑道:“怎么會呢?不管你是不是傅氏的總裁,這個醫(yī)院是由你出資建立的,只是掛個傅氏的名頭,真正做主的人是誰,誰不知道呢?” 杜阮瑜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觀察眼前的金院長的表情動態(tài),明顯傅亦臣進(jìn)來的時候,他是吃了一驚的。 似乎是根本沒有想到他怎么會出現(xiàn)。 “行了,只要金院長你不趕我出去就好,我老婆的手不舒服,麻煩你給看一下?!彼麑⒍湃铊さ挠沂址旁谧雷由希疽饨鹪洪L給看看。 作為傅氏醫(yī)院的頂梁柱,金院長的專業(yè)知識還是很充沛的。 那張杜阮瑜的右手翻看了半響,沉吟著沒有說話。 “怎么樣?”問出這話的時候,不單單是傅亦臣在緊張,杜阮瑜被他握著的左手也開始顫抖著,手心直冒汗。 金院長的檢查結(jié)果跟之前在人民醫(yī)院的沒有區(qū)別,杜阮瑜不由得臉色暗淡下來。 “能治好嗎?”看到她的表情,傅亦臣心中微微一痛,急切問道。 金院長遲疑了一會,并沒有馬上回答。 明白他有所顧慮,傅亦臣緊接著說道:“金院長,你有什么話直接說,我不會遷怒于你的。” 他才松口氣。 “有個辦法,我也只是聽說,重來沒有實施過,具體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清楚,只能說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吧?!?/br> “你只管說,做不做有我們判斷。”杜阮瑜聽到有可能能夠治好,連忙搶先說道。 “過程會很痛苦?!苯鹪洪L猶豫說道。 “我可以……”杜阮瑜正要答應(yīng),傅亦臣大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沖動。 “危險系數(shù)大嗎?”傅亦臣想的更多,他更加關(guān)心她的安危。 “很受罪,我只能這樣說?!苯鹪洪L一臉同情說道。 要不是傅亦臣帶著杜阮瑜來的話,換個人他肯定是不會將這個方案說出來的,因為真的不合適。 但是對面是傅亦臣,在傅氏醫(yī)院做了這么久的院長,對他的手段是很清楚的。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隱瞞他的話,最后會招來什么樣的禍?zhǔn)?,就不清楚了?/br> “要不要嘗試,你們自己考慮,我只能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成功吧?!?/br> 傅亦臣和杜阮瑜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堅決,毅然決然的表情。 “我做。”只是杜阮瑜的話。 “金院長,我相信你,你會讓她沒事的是嗎?”傅亦臣則加重了這句話。 聽得金院長一臉的無奈,不用你威脅我,我也會好好做的。 “那行,既然決定了,那等我準(zhǔn)備好了聯(lián)系你來接受治療?!苯鹪洪L干脆說道。 “需要住院嗎?”傅亦臣問道。 她好奇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 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嘴型無聲說著‘南溪’。 她這才想起來,家里還有四歲的兒子,和年邁的父母。 要是需要住院的話,她還需要像個理由,讓他們放心。 “不需要,只要抽空來接受治療,每次一個半小時?!?/br> “謝謝金院長。”傅亦臣難得客氣的說道,忽然想起什么。 “金院長,我二爺爺他的身體沒事吧?”想起樓下遇到的傅景棠,他瞇著眼睛問道。 金院長臉上有難色,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 之前那位傅老爺子可是叮囑過不能告訴別人他的真實病情的,可是傅亦臣算是別人嗎? “金院長,我想你肯定是不知道,我待會兒就要去看他,如果他真的病的很重的話,我說話方面就注意一點,否則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我承受不起?!彼旖青咧⑿Γ凵駞s危險的盯著他。 金院長打個寒戰(zhàn),腦海中瞬間清明起來。 對啊,他怎么就忘了呢?之前可就是這位傅老爺子一力主張將傅亦臣趕出了傅氏集團(tuán)的,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是水火不容的。 遲疑不過三秒就明白自己應(yīng)該聽誰的。 “傅老爺子沒有大礙,就是一些老人病,需要靜養(yǎng)罷了。”本來他也沒事,就是不知道想要算計誰,才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 “謝謝?!?/br> “你要去見他?”聽到傅亦臣說道二爺爺?shù)臅r候,她才想起來,原來就是那個當(dāng)初拿著杜家的錢,還一臉高傲冷酷的模樣,似乎是杜阮瑜撿到了很大的便宜,各種看不上杜家的老爺子啊。 真是討厭人。 “當(dāng)然要去,不去怎么對得起他呢?”傅亦臣邪惡說道。 杜阮瑜不由得心中為傅老爺子哀嘆,他這一去,這不知道傅老爺子應(yīng)該高興還是憤怒。 在醫(yī)院護(hù)士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七樓的vip貴賓房,門口守著幾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一看就跟傅亦臣身邊的保鏢是一個款式的。 杜阮瑜想都沒想就明白肯定是這個房間,果然,傅亦臣還沒有敲門,門口的保鏢就直接將門打開。 “亦臣少爺,老爺說你來了直接進(jìn)去就好?!?/br> 傅亦臣微微一笑。 看來樓下遇到傅景棠的事情,里面的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傅景棠說的,還是他的耳目看到的呢? 握著杜阮瑜的手沒有放開,從停車場上來之后,他就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有一刻放開的。 “二爺爺,好久不見了?!焙廊A的像是五星級套房一般的病房中,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正端坐在病床上,雙眼渾濁的看著電視,聽到他的叫喚,才一臉憔悴的轉(zhuǎn)過頭來。 定睛看了很久,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顫抖著嘴唇,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老人這樣的表現(xiàn),看起來像是很可憐的模樣,英雄遲暮,是最為讓人傷感的事情了。 但是傅亦臣并沒有半分動容,杜阮瑜本來有一絲的惻隱之心,忽然想起之前他是如何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柔軟的內(nèi)心瞬間冷硬起來。 老人見自己的手伸了半天,兩人都沒有半點動靜,臉上閃過一絲的怒意。 “原來是亦臣啊,二爺爺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自己來看我就好了,何必帶著外人來呢?”傅老爺子不好對傅亦臣發(fā)火,就將火氣全部撒在跟在后面的杜阮瑜身上。 傅亦臣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二爺爺,你看錯了,阮瑜不是外人,她是我老婆。”傅亦臣心中冷笑,嘴上熱情說道。 既然你要裝模作樣,那我要是不配合你,不是太不敬老了嗎? “老婆?亦臣,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我怎么不記得了?”傅老爺子裝瘋賣傻問道。 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杜阮瑜,似乎根本認(rèn)不出來她是誰一般。 “你仔細(xì)看看,她是杜阮瑜啊,就是當(dāng)初傅氏被人陷害,陷入絕境的時候,出錢幫了傅氏的正宇大小姐啊,你當(dāng)初還說要記他們一輩子的恩情的呢,你忘了?”傅亦臣故意將傅老爺子當(dāng)初說來刺激他的話,重新搬出來。 果然,傅老爺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些話,當(dāng)初都是他說的,為的就是刺激傅亦臣,讓他對杜阮瑜心生厭惡。 如今被他一點點的拿來回敬給他,別說有多么的堵心了。 傅老爺子難看的臉色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才平息下來。 “阮瑜啊,好久不見了,亦臣,你也是的,我記得當(dāng)初你跟阮瑜是離婚了的吧?這么多年沒見,怎么還說她是你老婆呢?也不怕有損人家姑娘家的名聲?!?/br> 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嗔怪了傅亦臣幾聲,似乎真的是為杜阮瑜著想的一般。 “二爺爺,你是忘了,之前我還是傅氏總裁的時候,就跟阮瑜復(fù)婚了,景耀叔叔還是見證人呢?!备道蠣斪右恍牡难b瘋賣傻,傅亦臣也跟著睜著眼睛說瞎話。 雖然兩人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但是他已經(jīng)有想法要跟她復(fù)婚了。 至于傅老爺子,他就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他罷了。 “什么?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果然,傅老爺子被這個消息驚到了,顧不得裝模作樣,差點直接跳起來大聲喝道。 傅亦臣和杜阮瑜兩人冷眼看著他驚慌失措,漏洞百出。 “我們正準(zhǔn)備結(jié)婚,到時候給二爺爺發(fā)請?zhí)憧梢欢ㄒ獊戆??!备狄喑祭湫φf道。 “我這副老骨頭,誰知道還能活幾年啊,你們的婚禮我恐怕是去不了的了?!备道蠣斪右幌麓?,就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哎呦哎呦的爬上床,呻吟道。 “看二爺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誰敢說不好,我看一下床就能夠跑一萬米都沒有問題。到時候肯定能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而且還能幫著我闖關(guān)呢?!备狄喑嫉f道。 當(dāng)初他跟杜阮瑜結(jié)婚的時候,傅亦臣不是很愿意結(jié)婚的,于是杜家對他是萬般的遷就,就算他說婚禮簡單一點。 杜阮瑜就真的答應(yīng)簡單,兩人就是扯了證,隨便舉辦了一個酒席,將親戚都請來吃了一頓。 什么鬧洞房,接親各種習(xí)俗都沒有經(jīng)歷過,兩人復(fù)婚的話,傅亦臣是打算這次要將所有事情都做到的,一定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亦臣,你還是趁早走吧,不然我得被你氣死。”傅老爺子見跟他好生說話,是沒有可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了,直接撕破臉皮說話。 “怎么了?我做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