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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人的思維里,我姐夫試圖家暴,并且跟小元琳的奶奶一唱一和的逼迫我姐,我感覺這已經(jīng)構不成婚姻了,這樣的婚姻有什么幸福可言。李元一邊說著一邊試探性地看著許錦棉。 事實上,他從小在村里長大,類似的事情沒少看,那時候并不覺得這些都是不好的方面,還是這陣子跟許錦棉朝夕相處,聽他講解一些人生道理,這才悟透一些東西。 許錦棉點頭,給予李元肯定,又意有所指地說,雖然相敬如賓,平等相處的婚姻少,但并不是沒有。我認為,一個人最大的善良是至少能控制自己,不至于去通過壓榨別人來獲得好處,那種人,我通通稱之為人渣,死不足惜。 老師說得對。李元很認同。 邊上齊長青就忍不住開始反省自己,他將來是要跟李元表白,并且跟他在一起的,可千萬不能有意或者無意的做錯了事,變成這對師徒倆嘴里的人渣。 提點完齊長青,許錦棉又說,我看再這樣下去,你爸媽別想存養(yǎng)老錢,都給投到你姐夫身上,而且看樣子,你姐夫也不像是打算孝順你爸媽的樣子。 我爸媽的錢他們自己說了算,我不指望留給我,也不會給他們錢。李元已經(jīng)想通了,這樣還能有空繼續(xù)做課題,要不得讓他們煩死。 而且一旦陷入李不群、張梅鑫還有李晶瑩、于天成,他們的那種畸形的邏輯里面,就很容易被洗腦。 有時候李元都覺得自己很像一條李不群和張梅鑫養(yǎng)的一條狗,他們希望狗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要掏空自己的所有財產(chǎn)供養(yǎng)家庭,并且聽從他們的安排去鎮(zhèn)上找工作,而且還要每天承受他們的言語冷暴力,甚至是承受暴力恐嚇。 也好在李元現(xiàn)在脫離出來了,他有了關心自己提點自己的老師,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每天去田里看看各家各戶種的菜,等第一批菜差不多長成,通往靠山村的鐵路也正式開工了,同時先前來過一趟的岳豪杰又來了,不過這次不是飛機,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蔬菜運輸車。 蔬菜運輸車個頭太大,不適合走山路,只能暫時停在鎮(zhèn)上,岳豪杰打出租車來的村里。 雖然出租車平時不來村里,但一年半載的總能來一趟,這個村里人就見怪不怪了,都沒人注意到岳豪杰下了出租車,直接去了二彪子家里。 等李元來找李洪將,那邊李洪將用村里的大喇叭喊話,說是要準備收貨了,大家這才忙不迭來打聽消息。 先不著急,咱們多準備一些牛車,幫著把菜送去鎮(zhèn)上。李元早早準備好,菜也不著急,先派牛車去鎮(zhèn)上拉塑料筐來,用塑料筐裝菜,不能直接用繩子捆 村子偏僻,山路起伏不定,大車進不來,這就有點麻煩。 不過這生意跟每家每戶都有關系,李元一說要牛車,不但村里所有的牛車都來了,還有不少人家直接去隔壁村子借,一輛輛牛車直接一條龍,給擺了個龍門陣。 等牛車去鎮(zhèn)上拉回來塑料筐,李元這邊就開始準備收貨了。 岳豪杰拎著金屬箱站在李元旁邊,熱情道:零錢整錢都有,特地去銀行拿的,都是嶄新的。 行。李元就笑道,你想的周到,我這還愁著呢,本來直接轉賬最好,可村里年輕人少,都是老頭老太太的,叫他們去趟鎮(zhèn)上都難,再去銀行,那可真是兩眼一抹黑。 不敢居功。岳豪杰趕緊說。 前邊有手腳快,田地距離村子近的,已經(jīng)抱著塑料筐來了,臉上喜氣洋洋的。 李元親自盯著稱,又檢查了菜的質量,笑道:嬸子,你家菜種的好,價格是最高那波,我先給你開條子,你去那邊找岳先生拿錢。 元元,嬸子不識字,這是多少錢? 二百四十五。 這么多錢?元元你不是算錯賬了吧? 冬天青菜是要貴一些,像是臨近過年的時候,可能一棵小芹菜就需要五六塊錢,但再貴也沒貴到這個程度。 李元就笑,咱們種的菜品種不一樣,是很貴的。我也不說別的,二彪子那張臉你們都看到了吧?以前二彪子那滿臉痘坑坑洼洼的,現(xiàn)在白白胖胖跟大白面饅頭似的,就是吃菜吃的。 那是城里人長痘的要治痘? 這陣子二彪子也很是在村里出了一波風頭,他那張臉大變樣,就跟換臉似的,還有不少人都以為二彪子是晚上睡覺睡死了,叫鬼給換了頭。 李元知道這些個傳聞,當時沒解釋 ,專門等到現(xiàn)在收菜了,大家伙兒都賺了錢了,這才解釋這個事兒。 這菜這么值錢,能叫二彪子換臉也就沒什么稀奇的了。 也正好叫大家都知道為什么這些菜那么值錢,就像大娘說的那樣,城里人都愛美,愿意花錢買這些菜吃哩。 第24章 對于村里大部分人家來說,種田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手藝,尤其是祖祖輩輩傳下來,小孩子從小就在田里玩土坷垃,這種田的本事,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的。 而且因為知道自個兒種的菜能賣錢,而且也不需要自己拿去賣錢,李元這邊直接收貨給錢,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很用心的侍弄。 李不群和張梅鑫也都是種田的好手,不過兩口子來拿了塑料筐走,再來的就不是他們了,變成了李晶瑩。 塑料筐里的菜質量都不錯,李元按部就班的稱重量,開了條子,卻沒有直接遞給李晶瑩。 邊上齊長青閑著沒事,正蹲著看熱鬧。 李元把筆和單子都交給他,拉著李晶瑩到一邊。 姐,爸媽呢? 回家了。李晶瑩身手要條子,給我。 我把條子給了你,你去取了錢,這個錢能給爸媽?李元不相信地看著李晶瑩。 李晶瑩干脆直接明白的說了,這個錢就算是爸媽來拿,回頭不也是都給小元琳買好吃的了。爸媽攢那么多錢又有什么用,天天守著也不花,到最后還不是得給我。 爸媽給你和你自己拿的,是不一樣的。李元干脆把條子卷起來,放到自己口袋里,這事你不用管,回頭我拿這個錢給爸媽買兩件厚實的棉襖送回去。 元元!李晶瑩拔高聲音,生氣了。 你回去吧,我這邊還忙。李元轉身往回走。 你天天白干活,一分錢工資都沒有,爸媽種菜就賺了這么點錢,你也貪。李晶瑩氣得口不擇言,話怎么難聽怎么說。 李元不理她。 這邊人來人往的都看著,反正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尤其是李元家里情況比較特殊一點,沒少叫人背后說道,不過這會子大家手里的菜還得到李元手里過稱,可沒有敢說閑話的。 李元這邊忙得頭都不抬,那邊李晶瑩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等菜收的差不多,村里趕著牛車去鎮(zhèn)上,一筐筐菜裝車運走,這事兒才算是告一段落。 李元親自盯著最后一輛車走,又跟著牛車回村里,等大家都散了,最后再盤一次賬,確定所有事情都結束了,這才拿著兩件在鎮(zhèn)上買的厚實棉襖回家。 齊長青還是跟個尾巴似的跟在李元身后,一路跟著進了家門,進了堂屋,顯得特別自然。 堂屋燒了爐子,小元琳在炕上玩。 一見著李元進屋,李不群就立刻沉下臉。 兩件棉襖,算是我出的錢,你們種菜賺的錢我給收著了。李元不等李不群說話,直接說,等開春種田,家里有錢買化肥嗎?沒有吧。 賣花生剛攢了點錢,在手里還沒捂熱乎呢,就讓李晶瑩拿走了。 邊上張梅鑫拿起棉襖看了看,板著臉沒說話。 李晶瑩也拿起棉襖看了眼,很嫌棄地扔到炕上,就說:我給爸買的人造革馬甲更暖和。 李不群臉色緩和不少,他這陣子天天穿馬甲,逢人就說這是女兒給買的。 那馬甲集市上二十塊錢買的,我買的棉襖一件就得二百多塊錢。李元笑瞇瞇地說著,我都跟村里大家說了,買棉襖的事兒誰都知道。 馬甲穿著舒坦。李不群就跟變態(tài)似的,始終貫徹自己的想法,并且不遺余力的眼瞎似的說,誰叫你花那個錢買 有點惡心。李元輕輕說了句,趕緊出去。 等到了外面,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見著外面的人,李元才覺得舒服不少。 齊長青跟在后面,見著李元難受的樣子,便道:要不下次我去給送東西,你別見他們了。 讓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李元拍了拍胸口,感覺好多了,就說,謝謝有你在,讓我知道等我被他們惡心的不行的時候,還有你能代替我去承受惡心。 我一直在。齊長青趕緊說。 有你在的時候,我感覺還挺安心的。李元就說,至少我身后還有你這個朋友在,我不是一個人。 盡管他已經(jīng)完全脫離出來,但課題只能在靠山村扎根,李元需要長期駐扎在這里,跟李不群、張梅鑫、李晶瑩他們并不能完全脫離開來,而且李元是在那個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的,哪怕是他從上中學開始,在家里的時間就變得很短很短,但那種影響仍舊是深入骨髓、根深蒂固的,當理智放松的時候,那種被家庭影響所產(chǎn)生的性格就會死灰復燃。 我有時候就想不通,我爸媽給我姐找于天成那種男人,究竟有什么好?李元忍不住吐槽,給我姐找個能安心過日子的,哪怕是賺錢賺的少一點,至少生活里沒那么些糟心事,不至于計較我爸媽手里那點錢。 不等齊長青說話,李元自己就否定了,我爸媽只會找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讓我姐結婚,他們是不可能找其他正常人的。 就像于天成,他算計李不群剛賣花生的那九千塊錢,敢對李晶瑩下手,要打她,不就是因為在李不群這邊,他同樣威脅過張梅鑫,并且覺得于天成凌駕于李晶瑩之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還有老師。齊長青發(fā)現(xiàn)盡管自己給出承諾,但似乎并沒有給李元足夠的安全感,他仍舊被李不群和張梅鑫影響著。 老師。李元終于慢慢放松下來。 如果說這世上除了李元自己,還有什么對他來說重要的人的話,那必然是許錦棉。 那不但是他學問上的老師,更是他人生中的老師。 我給老師也買了件厚棉襖,不知道老師穿了沒有。李元加快腳步,招呼齊長青跟上,咱們快去看看。 到了二彪子家里,許錦棉穿著自己的羽絨褲,踩著厚厚的大棉鞋,穿著李元在鎮(zhèn)上買的厚棉襖,雙手抱著茶杯坐在院子里,正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 老師。李元有點歡快地上前。 回來了?許錦棉輕輕抿了口茶,準備培育新種子,小西紅柿。 行。李元馬上去準備。 第二天,李元早早爬起來,抱著資料過來許錦棉這邊炕上討論事情。 許錦棉披著棉被,拉開柜子找衣服,李元給買的厚棉襖跟那些精致的價值不菲的大衣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太搭。 老師,要不棉襖放我那邊吧。李元有點后悔沖動給許錦棉買大棉襖,現(xiàn)在菜已經(jīng)賣出去,他卡里的錢也多了好幾位數(shù),買貴一點的大衣完全負擔的起。 都已經(jīng)給我了還想拿回去,想得美。許錦棉巴拉出一件大衣,拉開棉被披在身上,故意道,回頭你也去買一件,咱們穿親子裝。 老師,我是你學生。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李元卡殼了,趕緊拿了資料給許錦棉看,他也不好說買棉襖的時候,齊長青自作主張的買了兩件一樣款式的,跟他一人一件,倆人當工作裝穿。 許錦棉接過資料看,也沒往下說,他反正是不止一次聽齊長青嘀咕,說自己是棒打鴛鴦的后娘。 * 第二批青菜種子已經(jīng)發(fā)下去,李元在許錦棉的引導下開始培育第二批種子,每天除了去堂屋隔壁盯著,還要去田里幫各家看看種的菜怎么樣。 村里各家各戶這回都賺了錢,眼瞅著第二批菜種下了,有了切身實際的盼頭,對李元的態(tài)度那就更好了。 像鄭嬸這樣跟李元關系親近的,直接開口道:元元,晌午來家吃飯,你叔買了排骨。 行。李元沒拒絕。 等到差不多飯點,李元先回二彪子這邊,跟許錦棉招呼道:老師,晌午我去鄭嬸家里吃飯,不在家吃了。 去吧。許錦棉坐在爐子旁邊烤火,指了指屋子周圍,看看你鄭嬸家里缺什么,隨便拿個去。 拿盒擦手擦臉的,鄭嬸天天下地,臉都皸裂了。李元摸了盒齊長青買的擦臉的小盒子揣懷里。 外面齊長青晃悠進來,跟個尾巴似的跟在李元身后。 李元出門,齊長青也跟著出來,儼然是打算一起去鄭嬸家。 你也一起?李元回頭看了眼齊長青,想了下,竟然沒覺得他跟著一起很突兀。 我給鄭嬸拿了洗臉的,配合著用對皮膚更好。齊長青早就想好借口了。 你想的周到。李元竟然很自然的被說服了。 一塊從二彪子家里出來,半路上,李元又說起鄭嬸,其實算起來鄭嬸今年也不算大,要是她跟鄭叔兩個人想要孩子,能去大醫(yī)院看看,毛病看好了,還能生個孩子。 鄭嬸多大了?齊長青就問。 我五歲那年鄭嬸剛結婚,二十歲。李元算了下,說,我今年二十二,鄭嬸三十七。 看著年紀比實際年齡大。齊長青小聲說。 李元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擦臉的,平時村里哪有護膚的,冬天有的臉都凍裂了,手上也都是一道一道的口子。你看李虎就知道了,他跟我一樣大,現(xiàn)在瞅著就跟我大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