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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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咱直接去大醫(yī)院,那邊醫(yī)生多,總能看好的。 李虎就道,知道。我媽最近也不咋折騰了,每天安安靜靜地待在屋里,讓吃就吃,讓睡就睡,比以前安心不少。 會越來越好的。李元嘴上是這么說,當(dāng)然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大棚這邊忙活完,李元照常去外面田里晃悠一趟,有些正好在田里忙的,就過去幫著看看菜,再聊幾句家常。 齊長青兩只手揣兜里,翻山越嶺地跑來找李元。 有事?李元問。 老師讓我來找你。齊長青壓低聲音,鄭嬸和鄭叔來找老師了,說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李元轉(zhuǎn)身往回走,一邊問,啥事兒? 要認你做干兒子。齊長青聲音更低,老師叫我先出來問問你的意見,要是你不愿意,老師幫你做主拒絕,省得大家臉上不好看。鄭嬸也知道我出來的意思,現(xiàn)在正在二彪子家里等著呢。 村里也有一些孩子,甭管是大還是小,基本上只要沒結(jié)婚之前,都有認干爹干媽的,有些結(jié)了婚的,就比較麻煩,得拖家?guī)Э诘恼J干爹干媽,也不是沒有。 像李元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親爸親媽拿他當(dāng)仇人看,爹媽有跟沒有都一樣,認個干爹干媽反正是沒壞處。 老話都說,無家不成人。李元就有些感慨,村里老一輩都想著家里能和和睦睦的過一輩子,要是有那天天吵架不安穩(wěn)的,就認個干爹干媽,或者干兒子、干閨女,只要跟干爹干媽處的好,也算是家庭和睦。 這或許是有些迷信,但也是老一輩對年輕人的美好祝福:盡管原生家庭不幸福,但仍舊希望能找到幸福的家。 你同意嗎?齊長青就問。 同意。李元就說,我這陣子都住在鄭嬸家里,感覺他們跟老師差不多。 反正跟李不群和張梅鑫不一樣,鄭叔和鄭嬸是真心對李元好,而且人家也沒求什么,反而是想著給李元幫忙干活,不要報酬的那種。 都到這份上了,李元覺得這緣分就是水到渠成。 他有點小高興,感覺這就像是冥冥之中老天爺安排好的似的,不由得對齊長青說:我要是有了干爹干媽,一定對他們好。 元元。齊長青很羨慕地看著李元,我跟鄭叔也挺聊得來的,前陣子鄭嬸還給我拿了一雙鞋墊,跟你的一樣。 手工縫的鞋墊,吸汗保暖,而且特別漂亮。 咋?你羨慕我?李元心里頭高興,難得打趣一句。 羨慕。齊長青順著桿子往上爬,老師對你那么好,鄭叔和鄭嬸對你也很好。只有我,在這爹不疼娘不愛的,到現(xiàn)在忙活那么多都還只是課題編外人員 話趕話的,李元就笑道:要不你也認個干爹干媽? 我看行。齊長青就說,我覺得鄭叔鄭嬸就挺好。這事兒好事成雙,指不定回頭鄭嬸馬上就能懷上 李元沉默。 齊長青也不說話了,跟著沉默。 眼瞅著要到二彪子家了,李元忽然說:你認真的? 認真的。齊長青認真道。 其實他暗搓搓的想了許久,他想接受有關(guān)李元的一切,而現(xiàn)在他就連李元的家人都還沒搞定,結(jié)果李元就又要有新的家人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機加入進去呢? 盡管這只是話趕話的,有點像是開玩笑一樣說出來的,甚至是以齊長青的立場,其實是不適合跟李元一樣認干爹干媽。 但緣分二字,有時候并不是理智能弄清楚的。 進了二彪子家里,齊長青就湊到許錦棉耳邊小聲說話,又祈求地看著他。 李元不知道齊長青的真正想法,許錦棉卻很清楚,他第一次認真地看向齊長青,低聲道:你不要以為這是一件小事,這對于鄭叔鄭嬸兩口子來說,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對于渴求家的溫暖的小元子來說,這幾乎等同于是一場救贖。 我能護著小元子,哪怕是鄭叔鄭嬸將來變了,我也有把我全須全尾的護著小元子,但如果你加進去了,我就沒有足夠的把握了。 此時站在許錦棉眼前的,并不僅僅只是課題編外人員那么簡單,除此之外 ,齊長青還是齊氏集團的繼承人,身份重要到就連牛逼轟轟的老佛爺也得凝重對待。 我爸多得是私生子,不差我一個繼承人。齊長青慢慢揭開自己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那丑陋又鮮血淋漓的傷疤,我爸媽商業(yè)聯(lián)姻,我是代孕出生,跟他們根本沒有感情。齊氏集團在別人看來是香餑餑,在我看來,避之如蛇蝎。 可沒了這層光環(huán),你還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小元子?許錦棉再次找回主動權(quán),又是那個萬萬人之上的老佛爺。 齊長青也苦惱了一下,就說:錢的話我現(xiàn)在確實不多,我名下的公司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錢,差不多五百萬左右,只有這么些錢。 除去齊氏集團繼承人的光環(huán),齊長青就沒有調(diào)動家里私人飛機的權(quán)利了,甚至是他都不能打入上層圈子,只有規(guī)模很小的公司,緊巴巴的賺那么點錢,僅僅只是不缺吃喝而已。 而李元呢,在研究課題,第一個項目開啟之前,他更窮,身上沒多少錢,跟在許錦棉身邊還只是助手身份,雖然課題地位高,但沒錢啊。 還行。許錦棉卻有些滿意,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我也不必要擔(dān)心你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壓制小元子。 老佛爺輕輕抬了抬下巴,去試試,小元子和鄭叔鄭嬸要是能同意,我就同意。 第30章 齊長青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老佛爺這么容易就高抬貴手了,不過他也知道,想說服李元還有鄭嬸鄭嬸顯然沒有那么簡單。 他慢慢走過去,看著李元言笑晏晏的跟鄭嬸說話,按照老規(guī)矩,我現(xiàn)在還不能改口,得拜了祖宗才能改口吧? 可不是,到時候我還得給你準(zhǔn)備改口禮。鄭嬸笑瞇瞇地看著李元,越看越滿意。 我也得準(zhǔn)備禮。李元就說。 齊長青走上前,默默地坐下。 眼瞅著齊長青,李元就想起來先前說的話,便開玩笑似的說,我這同學(xué)羨慕我羨慕的不得了,也想認干爹干娘。 是個好小伙子。鄭嬸就說,根本沒想到齊長青是認真的。 我是真羨慕元元,也想認干爹干娘。齊長青就說,要不你們先別拒絕我,先聽聽我說? 鄭嬸就趕忙看李元,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李元倒是很坦然,道:真要說起來,自從他跟著我來靠山村,好像就沒怎么離開過,我倆也是每天同進同出的,先前還睡一張床,就跟親兄弟似的。 不如聽他說說,也好叫他明白你們的想法。 李元這么說了,鄭嬸也就沒再說什么,反正是洗耳恭聽。 齊長青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家情況比較復(fù)雜,我是代孕出生,從小是保姆照顧,后來長大了,我是一個人生活,就沒跟父母相處過。來了靠山村后,我感覺這里的一切都跟我家完全不一樣。 這里很好,我想融入進來,就像元元那樣 ,徹徹底底的成為這里的一份子。 不過甭管怎么說,身份問題還是要說明白。 等齊長青說完,鄭嬸和鄭叔都沒說話,李元開口道:你這身份牽扯太多。我說句不好聽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叔我嬸都只是普通人,到時候萬一出一點事情,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你也別怪我說話絕情,而是你原本跟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像村里的大家。 就好比李元自己,李不群和張梅鑫雖然很麻煩,但他們也只能在家里說說閑話,沒有本事做更過分的事情;但齊長青就不一樣,他爸的那些私生子,甚至是包括忄青婦,以及集團里的一些董事之類,對于靠山村的小老百姓來說,都幾乎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我們都是脆弱的雞蛋,而你身后是一座座高大無比的山。 李元這話說得特別絕情,甚至是他的表情都是特別決絕,沒有任何溫暖的。 有某一個時刻,齊長青甚至是想脫口而出,明明這些日子,李元這個雞蛋,跟他相處的很好。 可他說不出口。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李元不帶絲毫感情的剖析出這些冷冰冰的只有利益牽扯的可能性,齊長青也不舍得說出任何可能會讓李元心情不好的話。 他就像是著了魔,不管李元是什么樣子,他都喜歡的無法自拔。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跟我叔我嬸處的確實好,咱們也不是那種沒有感情的人。李元忽然把放出去的那些冷冰冰的話又悉數(shù)收了回來,叔、嬸,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就當(dāng)他是我身邊附帶的,咱們不告訴祖宗,私底下認了他,如何? 也就是說,只認齊長青這個人,對于他身后的那個利益集團的所有事情,都不參與,甚至是都不會讓太多人知道,也就無從被齊長青身后的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 元元都說了。鄭叔就道,我看行。 鄭嬸也點頭。 對于他們兩口子來說,是真心拿李元當(dāng)兒子看,在李元很小的時候就沒少照顧他,現(xiàn)在終于得愿所償了,正是高興的時候,對于齊長青,倒也跟李元說的差不多,捎帶一個他 ,算是錦上添花。 李元的提議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齊長青哪里還能有不滿意的地方。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 這拜干爹干娘也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也有步驟,不但得拜祖宗,告訴祖宗一聲后輩多了一位,還得請村里的老者做見證,當(dāng)然請?zhí)斓刈鲆娮C也行,旁人也不會說什么。 忙活完這些,鄭叔和鄭嬸分別給李元禮,是相當(dāng)厚實的紅包,李元把紅包揣兜里,拿出兩套衣服和鞋遞給鄭叔和鄭嬸。 鄭嬸接過衣服,笑道:元元,可以改口了。 干媽。李元就喊了一聲,又喊了聲干爹。 鄭嬸揉著眼角答應(yīng)著,這事兒就算成了。 邊上齊長青趕緊過來,小聲道:食材都準(zhǔn)備好了,一塊下廚。 成。李元從懷里摸出紅包,紅包里面還有個小紅包,是給齊長青的,給你的。 那套給鄭叔鄭嬸的衣服鞋子里面,幾乎都是齊長青準(zhǔn)備的,這也就是說的,李元正兒八經(jīng)的拜干爹干娘,但參與其中的也有齊長青,也就是不直接言語出來的把他給捎帶上。 拿了紅包,齊長青也就是不公開的干兒子了。 我也下廚幫忙。齊長青收好紅包,挽袖子準(zhǔn)備去廚房幫忙。 你燒火,我掌鍋。李元做出安排。 兩個人也算是配合默契了,反正齊長青就蹲在灶臺前面燒火,弄得灰頭土臉的。 食材都是準(zhǔn)備好的,有一些鄭嬸都幫著切好了,李元直接拿過來下鍋就行。 蒜苗炒臘rou,大盤雞,酸辣土豆絲,拔絲蘋果,大鍋燉的白菜豬rou粉條,涼拌大拉皮,紅燒茄子,青菜釀rou,李元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在干爹干媽面前露了一手。 一盤盤菜端上桌,鄭叔難得開了瓶酒,也沒招呼李元和齊長青喝,就自己小酌。 干媽快嘗嘗我做的菜。李元招呼道。 瞅著就好吃,這拔絲蘋果我都不會做。鄭嬸高興的合不攏嘴,樂呵呵的說,回頭咱們家那間房也從中間隔開,你倆以后回來都有地方。 二彪子家里的炕就是從中間隔開的,兩邊都能睡人,又是獨立的小房間。 鄭叔去看了,回來就跟鄭嬸商量這個事兒。 那挺好。齊長青心里頭有點沾沾自喜,就說李元被老佛爺打發(fā)出來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他不還是跟過來了,而且跟李元的關(guān)系還更近了一步。 這會子他也清醒了,倒是覺得李元沒同意他正兒八經(jīng)地拜干爹干媽是好事,要不等將來他表白,于情于理都不合適,還是現(xiàn)在這樣捎帶著比較好,他將來也能理直氣壯的對李元表白。 甭管這么想,這事兒都是好處多多,齊長青差點美的鼻涕泡都出來。 在這邊吃了飯,李元還要忙課題的事情,齊長青也不好一直待著,兩個人就一塊兒溜溜達達的回了二彪子這邊。 許錦棉自個兒坐在院子里,眼前擺著茶水,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看上去竟是有點兒凄涼。 苗杏姐呢?李元就問。 這陣子苗杏很喜歡曬太陽,經(jīng)常在院子里一曬就是很久。 出去溜達了。許錦棉抬起眼皮看李元,在那邊還習(xí)慣? 挺好。李元是覺得沒什么不習(xí)慣的,我先前已經(jīng)在那邊住了一陣子,跟干爹干娘已經(jīng)很熟了,這會子也是水到渠成,可以說前后都沒什么變化。不過我住的房間回頭要隔開,我跟阿青一人睡一邊。 是這樣。齊長青湊過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笑容。 就說拜干爹干娘這個事兒吧,李元是覺得跟齊長青關(guān)系更親近了,再直接喊他名字,連名帶姓的喊,聽上去就比較生疏,于是李元就主動改了口,喊他阿青。 聽聽,聽聽這阿青兩個字,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妙的稱呼嗎? 你們都搬過去,留我一個人?許錦棉語氣很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很不平靜。 李元笑瞇瞇的,哪能呢。回頭要是阿青住過去,我就搬回來。平時做課題什么的,還是要距離老師更近一點才方便。 這還差不多。許錦棉輕輕笑了下。 齊長青簡直受到暴擊,他還幻想著能跟李元一塊兒睡一張炕,晚上一起泡腳,如果睡不著,還能隔著中間的墻說說話,結(jié)果他仍舊沒機會跟李元睡一張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