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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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將就猛地看向于天成,饒是他這個當(dāng)了幾十年村長,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好事壞事也都經(jīng)歷過,自認(rèn)為人生閱歷足夠豐富,再壞的情況也都親身經(jīng)歷過。 饒是如此,饒是如此,經(jīng)歷過驚濤駭浪的村長,也還是虎軀一震。 五千,于天成張張口,轉(zhuǎn)頭就成了五萬。 拿錢吧。李元也讓震了一下。 李晶瑩的公婆還是裝死,倒是于天成抬頭看李元,說:元元,這錢你先幫我墊上,我爸媽現(xiàn)在手頭沒錢,要不叫爸先給墊上也行。 大爺、大娘,你們現(xiàn)在手頭沒錢?李元也沒等李晶瑩的公婆有反應(yīng),又看向于天成的表弟,小表弟,你有錢借你表哥嗎?要不然你開小汽車?yán)鬆?、大娘去取錢,這樣行吧? 大爺、大娘,姐夫。你們?nèi)齻€人,我不信拿不出五千塊錢! 于天成也不說話,就看向李不群。 通常情況下,李不群都是有求必應(yīng)的,不就是五千塊,他絕對能拿出來! 這個錢我爸不會拿。李元再次開口,于天成,我?guī)е@么多人看著吶,你還想做什么? 還想掙扎什么。 李不群就是再想拿錢,李元也要給他按下去。 到最后李晶瑩的公公,小老頭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沓錢,拿出五千,還有好幾萬呢。 給了錢,于天成就順利出來了。 其實于天成讓關(guān)起來的當(dāng)天,就可以直接拿錢,但是于天成沒有,他就是故意要折騰一下,讓自己看上去慘一點,再給李晶瑩打電話,到時候 李不群來一看他這么慘,肯定砸鍋賣鐵也能弄出五萬來。 只是于天成沒想到李元請了李洪將,還把他爸媽叫來了,又叫來朱武和齊長青,方方面面都給準(zhǔn)備好了,一定要叫他自己拿錢。 出來之后,于天成心情就不好了,也沒跟李不群說話,直接上了小汽車。 漂亮的小汽車冒出一股煙,一溜煙跑了,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李元這邊是牛車,被褥是那種大紅大綠的厚棉被,看上去特別有特色。 老黃牛站著也不安穩(wěn),拉了一泡。 李元拿了鏟子把已經(jīng)凍起來的一坨鏟起來,裝到袋子里,招呼大家上牛車。 李不群板著臉上了牛車,滿臉失望地對李元說,你怎么都不去學(xué)駕照?咱們也買輛車開。 朱武,幫我打聽打聽小表弟那車是去山間村的嗎?李元就道。 不是。朱武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清楚了,于天成爸媽也是套牛車來的鎮(zhèn)上,他表弟的汽車只在鎮(zhèn)上開,那菜店就是開在鎮(zhèn)上的。 也就是說,于天成的爸媽是特地趕著牛車到鎮(zhèn)上,找了小表弟,特地開著小汽車來見面的。 不過饒是如此,李不群還是很不高興,拉長了臉,非要讓李元去學(xué)駕照。 李元干脆不搭理李不群。 回靠山村之后,大家自然是散了。 在散開之前,李不群鄭重其事道:這事兒叫人知道了對天成不好,你們都不要說出去。 爸,你現(xiàn)在去問問村里人,保證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只記得叮囑我們,跟我媽和我姐說過嗎?李元沒好氣道,是不是我現(xiàn)在不說這個話,回頭如果村里人都知道這件事,你還要怪我? 李不群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心里的想法被說中,李不群臉色很難看,不過也沒反駁,氣咻咻的扭頭走了。 李元哼了聲,想著這事要跟許錦棉打電話,問問這樣處理行不行,不過許錦棉說是要開會,也不知道這會子有沒有空。 正想著,電話就想了,正好是許錦棉打來的。 我往回走了。許錦棉的語氣聽上去很不錯,東西都給你師爺了,山貨和灌腸吃著很不錯。家里沒出啥事吧? 課題和項目都很順利,最新一批菜和小西紅柿馬上就能收獲了。李元趕緊匯報工作,說完這些,才說起于天成的事情。 那邊許錦棉聽完李元的安排,就道:你做得都很對。這也多虧了朱武 我正想說這個事兒,真是多虧了朱武。李元發(fā)自內(nèi)心道,跟許錦棉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一直溜達(dá)到二彪子那邊,在沙發(fā)上做了許久,這才嘮叨玩。 這次朱武也跟著來了,就坐在對面沙發(fā)上,姿勢特別端正,在看電視。 就像許錦棉說的那樣,對付于天成這種不要臉面,不講理,對于李不群這種特別腦殘、特別變態(tài),拼命給于天成補貼錢的,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人情,跟他講人情,他跟你講道理,根本不能溝通。 必須得朱武這種方方面面都有認(rèn)識的人,方方面面都了解,這樣才能徹底堵死于天成撒謊、信口雌黃等畜生行為。 放下手機,李元看著朱武,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很順眼。 朱武個子很高,坐下之后顯得腿特別長,腰特別細(xì),他還穿著一雙短靴,看上去腳踝特別細(xì),腿更長了。 似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朱武還穿著厚厚的又粗又笨的大棉褲,穿著不好看的大棉鞋,棉襖還有點臟,看上去就跟村里的大爺似的,不過從第二次見面開始,朱武就完全換了一身行頭,直到現(xiàn)在。 屋里開著暖氣,很暖和,朱武就穿著一件軍綠襯衣,領(lǐng)口的口子沒系,線條從下巴到喉結(jié),顯得特別se氣。 于天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請人盯著了。朱武似乎是覺得屋里還有點熱,又解開第二道口子,露出一小段鎖骨,元元,我看于天成實在是太不是東西,再這樣下去,非得家破人亡不成,不能叫他跟你姐過了。 這才來鎮(zhèn)上多久就折騰出這么多事,可別回頭去外面惹上更大的事情,到時候收場都來不及。 李元正好也有這樣的想法,那就不是個能過日子的。你等著看吧,他也沒想跟我姐過日子。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干脆叫他們離婚算了。 恩。朱武點頭。 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話,一天一天的都是一樣的。 不過朱武看的特別認(rèn)真,像是小學(xué)生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上課一樣。 李元沒看電視,拿了課題資料一頁一頁的看,屋里難得河蟹。 等齊長青從外面回來,一進(jìn)屋,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朱武這個人,比他高,比他壯,不過腰倒是很細(xì),看上去就特別有力量。齊長青想了下自己的身材,感覺自己跟李元比起來腿有點短,似乎跟朱武比起來,沒有那么壯。 他現(xiàn)在無比殷切地希望許錦棉能早點回來,至少有老佛爺坐鎮(zhèn),雖然誰都賺不到便宜,但是至少不會讓某個人突然捷足先登。 回來了。李元放下資料,工地那邊怎么樣? 窗戶這幾天就能封好。三樓閣樓先不蓋,等天氣暖和了再說。一樓、二樓先裝修著。齊長青道,暖氣什么的先燒著,到時候直接在房子里干活,也就是聲音大一點,別的不影響什么。 那行。李元點頭。 聲音大其實算不上什么,因為李元的宅基地是獨門獨戶的,距離村子有一段距離,而且干活也只是白天干,晚上不會干活了,倒也不會擾民。 現(xiàn)在開始裝修,回頭家具什么的就得準(zhǔn)備起來了。齊長青換好鞋子,到李元這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長長的沙發(fā)并排著能坐好幾個人,齊長青沒靠的太近,距離李元還有一小段距離。 朱武扭頭瞥了眼,繼續(xù)看電視。 齊長青一般在屋里穿得是跟李元同款的家居服,當(dāng)初也不知道怎么買的,都買了很卡通的那種,人造毛的衣服,上面的圖案要么是胖胖的胡蘿卜,要么是白白的兔子,也有胖胖的小老虎。 平時的時候,齊長青很是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跟李元穿一樣的衣服,也算是獨一份了。 但這樣的衣服看上去其實是有點臃腫的,不顯身材,再加上齊長青跟李元站在一起的話,他的腿比例跟李元的腿比例比較起來,看上去腿就有點短。 凡事不怕對比,一對比就容易比較出差距。 齊長青穿著毛茸茸的家居服,腿看上去有點短,除了一張?zhí)焯觳磷o(hù)膚品的臉看上去還算不錯,別的地方似乎優(yōu)點全都讓遮蓋了。再看看朱武,單薄的襯衣,直接就能看到特別特別好的身材,而且襯衣還收腰了,褲子是穿在里面的黑褲子,顯得腿筆直筆直的,就連鞋子都很個性。 怎么說呢,朱武在這邊住了幾天,連自己的家居服和鞋子都默默添置上了。 家具的事兒你看著辦吧。李元很隨意地說,我是沒什么意見。回頭老師的臥室和書房問問他的意見,還要給爸媽、朱武他們留房間,到時候裝修也問問他們的意見吧。 我都行。朱武趕緊說,見李元看過來,就又改了口,跟元元的風(fēng)格一樣就行。 齊長青趕忙道:裝修風(fēng)格都是差不多的,到時候修改一下細(xì)節(jié)。這個倒是不著急,家具的話,我先叫人幫忙看看,有一些需要定做的,現(xiàn)在就開工,到時候也不耽擱用。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說。朱武又說了句。 行。李元都沒拒絕。 其實房子的事情他也用不著多么cao心,甭管是建造還是裝修,都有專業(yè)的人,他這個門外漢說不定出手比劃的話,還會越幫越忙,而且他對裝修風(fēng)格啥的也沒有什么講究,能住人就行。 不多久,顧知巫帶著技術(shù)員回來了。 屋里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先前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也沒了。 李元其實是什么都沒感覺到的,不過等見著顧知巫換了家居服,就特地看了眼道:你們?nèi)齻€穿得還真是三種風(fēng)格。 顧知巫穿得是長袍,還是外國款式,不過他個子高,身材也不錯,穿著挺有味道。 個人愛好不同。顧知巫隨口說了句。 朱武和齊長青對視一眼,心里的想法倒是難得一致:他們其實這并不是愛好,而是別有目的。 特地選的家居服,為了穿著的時候能幫幫自己。 至于幫自己什么,怎么幫自己,這個就要設(shè)身處地的看情況了。 不過,至少精挑細(xì)選的家居服穿在身上,可以讓自己變得像開屏的孔雀一樣。 第66章 晚飯沒讓負(fù)責(zé)做飯的技術(shù)員動手,李元親自熬的鍋底湯,齊長青洗菜,顧知巫切rou片,朱武調(diào)了蘸料,一大幫子人熱熱鬧鬧的吃火鍋是再好不過的了。 切rou片的機器很不錯。顧知巫說了句。 東西還是齊長青買的,跟其他鍋、電器等等是同一批,買回來之后就沒拆箱,現(xiàn)在才翻出來用,不過還挺好用。 大塊的羊rou、牛rou稍微凍一下,很輕易就能切出像是賣的成品的那種rou卷,特別薄,用筷子夾著放鍋里涮一涮就熟了。 李元不能吃辣,底料里就放了一丁點兒辣椒油,就這樣吃了幾口,嘴唇也馬上紅了,吸溜吸溜地吹著氣,倒也不難受,反而覺得胃口大開,還能吃更多。 正下了羊rou卷,剛撈出來,電話響了。 旁邊齊長青隨口問了句,老師? 恩,我出去下。李元拿著手機站起來,到外面陽臺,這才接了電話。 隔著玻璃門仿佛也能聞到火鍋的香味,聽到那咕嘟咕嘟翻滾著的湯底的聲音,以及杯勺碰撞,吸溜吸溜吃東西的聲音。 老師。李元輕輕吸了口氣,感覺嘴唇熱辣辣的,他實在是太不能吃辣了。 那邊許錦棉一下就聽出來了,笑道:吃飯呢? 恩。李元嗯了聲,又說,吃火鍋,師兄、阿青、朱武他們都在。這陣子不停下雪,田里的活不多,都閑的厲害,我說索性不如吃頓火鍋暖和暖和。嘶,外面可真是冷 陽臺沒有暖氣,玻璃墻外面就是成片成片的大雪,不遠(yuǎn)處的屋檐下面還掛著冰凌子,說是滴水成冰也不為過。 李元只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出來,剛開始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是有點冷了。 我這就回去,到時候給你打電話。許錦棉說了句廢話,因為這話上次通電話的時候就說過了,小元子,你家還好吧? 即便是隔著萬水千山,許錦棉這個做老師的也還是心心念的記掛著學(xué)生,擔(dān)心他被那個原生家庭影響道。 李元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回頭看向屋里。 顧知巫又跑去切rou,齊長青夾了一部分放到李元面前的盤子里,邊上朱武又重新調(diào)了蘸料,這次放的辣椒油只有一滴,飄在芝麻醬上面幾乎要看不到了。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關(guān)心著李元。 挺好的。李元捏了下鼻梁,我姐夫在鎮(zhèn)上惹了事,請朱武幫忙,總算是沒讓我爸媽出錢。不過他們那個樣子,便是撞了南墻也不會死心,后面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不管發(fā)生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好事。 那就叫朱武多住一陣子。那邊許錦棉果斷道,有啥事就請他們幫忙,大家一起解決問題更輕松一些。 知道了。李元感覺鼻子有點酸,又不想讓許錦棉聽出來,就使勁揉了揉眼睛,謝謝老師。 有時候無人關(guān)心,自己獨自面對的時候,不管李不群說多么過分的話,做多么過分的事情,李元都不會覺得難過,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是這么成長的,可偏偏有人關(guān)心的時候,他便覺得自己好像瞬間軟弱起來,變得不能獨自面對那些事了。 許錦棉特地離開靠山村去開會,見到的都是很厲害的人物,而他本身也特別忙,能特地抽空給他這個學(xué)生打電話,還是為了他家里的一些瑣事 這讓李元有種難以言喻的家的感覺。 我這邊還忙 ,先掛了啊。許錦棉飛快地掛了電話。 李元的語氣跟平時不一樣了,總是面無表情,麻麻木木的學(xué)生,正在逐漸擁有豐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