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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許錦棉說的那樣,圍繞在齊長青身邊的人,一圈一圈的很多很多,他手中的東西足夠這些人飛蛾撲火。 他是高高在上,很多熱愿意匍匐的人。 在靠山村這邊卻不一樣,不但生活環(huán)境不那么好,甚至是周圍的人也都完全不同。 是有落差,不過這里有你。齊長青很認真地說。 李元噗地一聲笑起來,你這么說的,我差點以為你這是君王不早朝,我是那禍國的妖妃 第135章 真的。齊長青坐在牛車上 ,很專注地看著李元,我真的很喜歡你。 知道了。李元應(yīng)了聲,心里有些高興,但又很清楚地明白,好聽的話聽聽也就罷了,僅此而已。 那你喜歡我嗎?齊長青難得執(zhí)拗,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李元就笑,如果我不喜歡你,我何至于大老遠的跑去機場接你,還在市里一整天。 對于不喜歡的人,大概僅僅只是碰觸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吧。 或者說,就像是冬天去澡堂洗泡澡一樣,老少爺們那么多,也不乏長得特別好看、身材也好,脾氣也好的,而且還是在那種坦誠相見的地方,但即便是那樣,沒有感覺的話,對方也不過是個好看些的物件而已。 對于喜歡的人就不一樣了,即便是他衣冠楚楚的,見到了也會很有感覺。 李元難得跟齊長青說這些有點虛的東西,阿青,我感覺啊。其實嘴上說的話,都是不牢靠的,還是要看做了什么事情,做得怎么樣 他只喜歡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對于那些好聽的話,也只是聽聽而已。 知道。齊長青自然是清楚這一點的,否則他不至于追著來靠山村,守在這里這么久。 啊,不過如果你喜歡說的話,我便姑且一聽。其實心里還是感覺很高興的,可又怕那只是說說而已,就不算在心里提醒自己,讓自己清醒,不能沉迷其中。李元回頭看齊長青,沖著他招手。 水泥路上前前后后都沒有人,路兩邊的田地也都空蕩蕩,只有低矮的小麥長在上面。 齊長青湊過來,李元便摟著他的脖子吻他。 濕漉漉的,發(fā)出聲音的那種吻。 吻完了,李元低頭看齊長青,怎么樣,是不是比說好聽的話要好很多? 是。即便是很喜歡說好聽的話的齊長青,也不得不承認。 那些好聽的話,也不過是讓心理稍微高興點而已,像是隔靴搔癢,總是不如直接接吻來的快樂。 啥都是虛的,不如來點實際的。李元轉(zhuǎn)身看著慢悠悠的老黃牛,雙手撐著下巴。 好像在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中,李元成了主動的那個。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一樣。 甚至是,李元再次回頭看齊長青,你想過咱倆分手的情況嗎? ???沒想過。齊長青有點被嚇到,元元 感情正濃的時候,是不會想著要分手的,只有當感情沒那么好了,已經(jīng)對感情失去激情了,這樣才會想著暫時分開,或者徹底分開。 我只是說了下這種可能性。李元沖著齊長青伸手,拉著他到牛車前面一起坐著。 齊長青還有點驚嚇,驚魂不定的,可是。 哈。我其實想象不出來我們分手的樣子,因為我們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完美了。李元輕輕搖頭,他竟然真的想象不出兩個人會分手的樣子,好像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自然而然的契合,成了一個整體。 我也是。齊長青也同樣想不出來。 快要到村子的時候,逐漸能看到人了,齊長青便繼續(xù)回牛車坐著。 等回到大房子,李元看了一圈,沒看到鄭叔鄭嬸和苗杏,只看到許錦棉老佛爺似的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很久很久以前的老片子,特別有年代感。 都不在,只有我。許錦棉腳踩著黑豆,黑乎乎的小狗趴在地板上沖著李元搖尾巴。 恩。李元是徹底放松了,跑沙發(fā)上躺著。 齊長青搬了行李進來,自個兒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又洗了一些水果端出來,過來坐在李元旁邊。 沙發(fā)很寬,李元躺在里面,外面還有一大半,齊長青完全可以坐得下。 許錦棉抱著茶杯,看了看兩個人,調(diào)小電視機聲音,笑道:怎么了? 沒,沒啥。李元把小狐貍拿出來。 小狐貍跑去找紅豆玩。 你爸媽早晨過來一趟,說是要給你姐添置床鋪,家里的房子也要裝修,讓你回來之后過去幫忙。許錦棉很淡定地說,說是家里的家具也得換,房子要完全翻新,全都要換成新的。 當初李晶瑩和于天成離婚的時候,完全是凈身出戶,連衣服都沒能拿出來。 按理說這些東西都是李晶瑩的,就算是于天成那邊不讓拿,也可以直接去找村委,這事兒村子肯定會管。 只是這事需要李晶瑩出面,而她面對于天成的時候,先前還跟于天成煲電話粥,見面之后還不知道會怎樣,李不群這邊索性就不要那些東西了,再重新給李晶瑩置辦。 而現(xiàn)在,李元既然說了自己工資一個月七千,那滿打滿算的這半年也得有四萬左右了。 這個錢呢,李不群已經(jīng)給安排到自家翻新房子里面了。 就四萬塊錢是吧。李元爬起來,趴在齊長青背上,掰著手指頭算,這些年我爸媽在我身上花的錢,一毛一毛的算下來,根本沒有四萬。 這個賬算不明白的,你在你爸媽眼里,只是財產(chǎn)而已。許錦棉很諷刺地笑。 身為財產(chǎn),怎么能自己藏著錢,必須全部拿出來。 我媽還讓我跟阿青拜把子,好套牢這個有錢的同學(xué)。李元也覺得挺諷刺的,敢情只要有錢,一切都不是事兒。 也沒問問齊長青人品如何,是個什么樣的人,平時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是不是真正的朋友關(guān)系。 就只是因為知道齊長青有錢,所以就讓他想法子套牢人家。 真就是笑貧不笑娼唄。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這幾天你過去看看。許錦棉并不在意這種事。 李元摟著齊長青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背上,道:給錢是不可能的,到時候看看他們?nèi)笔裁?,我直接買了送過去,讓村里人都看看好了,省的到時候我爸媽他們又要編造惡心的話。 是這樣。許錦棉笑了下,就不再跟李元說話了。 要不回屋休息?齊長青問。 恩,背我過去。李元干脆直接粘在他背上,不走了。 回了臥室,也沒怎么樣,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李元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其實他也不是很困,但就很突然的特別想躺著,好像只要從外面回來,家里就永遠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齊長青也有些感慨。 你說那些做父母的,為什么就不能持證上崗呢?不合格的不能養(yǎng)育孩子。 繁衍是本能,沒有幾個人能對抗本能的。 說的也是。 思來想去,慢慢的竟然困了,也就這么睡著了。 不過睡著之前,李元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許錦棉自從過年開始,好像就有點古怪。 平時的時候,許錦棉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即便是遇上來頭很大的人,必須說齊長青的父母這種,他也都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許錦棉就像是無所不能一樣,可自從過年開始,他就不太一樣了。 這么想著,李元控制不住地睡著了,睡醒之后,只覺得腦子里懵懵的,爬起來洗漱,等到了客廳,見到許錦棉之后,才猛然間想起來睡覺之前想到的問題。 仔細看看許錦棉,他眼睛掛著大大的黑眼圈,rou眼可見地瘦了,手腕很細,但看上去很有力量。 老師?李元揉了揉眼睛,晚飯吃什么,我去做。 豬肘子。許錦棉忽然說。 行。 冰箱里有煮好的豬肘子,再拿出來熱一熱,燒個鹵汁澆上就行。 只是豬肘子一般是用來待客的,過年那天倒也拿出來過,但是沒幾個人吃,都覺得油膩。 而且許錦棉平時吃飯雖然不怎么講究,但他不太喜歡油膩的,很喜歡清淡口味,吃青菜比較多一點,很少吃rou,尤其是肥rou。 除了豬肘子,李元還拌了兩個不一樣的涼菜,炒了西紅柿雞蛋,煮了一點雜糧粥。 晚飯上桌,齊長青才從書房出來。 飯桌上就三個人,苗杏留在鄭嬸那邊沒過來。 老師怎么突然想吃豬肘子?李元拿刀幫著切開,從里面巴拉出瘦rou。 還真別說,雖然肥rou有點油膩,但里面的瘦rou吃起來感覺卻特別好。 以前靠山村窮,只有辦喜事的時候,飯桌上才會上一道豬肘子。許錦棉夾了塊肥rou放碗里,又舀了一點rou汁澆上,吃席的人都窮,家里不舍得吃rou,吃席的時候都得搶,這豬肘子尤其受歡迎。 這個李元倒是真的經(jīng)歷過。 那時候他年紀還小,跟著張梅鑫去參加親戚婚禮,他就坐在張梅鑫邊上,基本上上菜的速度無論有多塊,都攆不上吃的速度,尤其是rou類,吃的速度就更快了,他也拿著筷子搶,夾一點點rou放嘴里,那吃起來是真的香。 其實現(xiàn)在想想,那豬肘子也沒用很厲害的烹飪方式,基本就是煮熟了算完,不像現(xiàn)在還要正兒八經(jīng)地油炸逼出肥rou里面的油脂,再按部就班的紅燒,吃起來是真的肥而不膩。 咱們這馬上要來一個人。許錦棉吃了口肥rou,臉上露出笑容,元元你沒見過,不過應(yīng)該聽說過。 誰?這李元倒是稀奇了。 還記得你有個小五叔嗎?你家長輩應(yīng)該提到過。 啊,記得我爸好像說過,我還有個小五叔,不過說是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得病沒了。李元還真知道這個事兒,因為以前李不群說過好多次,說是如果小五叔還活著的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 只是讓李元疑惑的是,這位小五叔是怎么跟老師聯(lián)系起來的。 這兩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湊到一塊的。 就連齊長青也都奇異的不行,飯都不吃了,就等著許錦棉解釋。 許錦棉還是笑,很高興的樣子,你小五叔今年三十八歲,比我稍微大幾歲,長得跟你幾乎一模一樣。 啊。李元驚訝的不行。 事實上,雖然他長得不錯,李家人模樣也都不錯,但他跟長輩們卻都不是特別像。 許錦棉這話,簡直石破天驚一樣。 他忽然間有點明白過來:這世上根本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老師如果需要他的才華,只需要讓他研究課題就好,根本沒有必要幫著他處理家里那些事,甚至是還幫他對待感情。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情,即便是掉了,也絕對砸不到李元這種靠山村出來,性格大有問題的人。 這里面原來是有原因的,只是以前許錦棉沒說,他也完全沒想到。 僅此而已。 第136章 那年李元剛四歲,小五叔才十八歲,忽然就得了急病,眼瞅著要不行了。 村里都說小五叔讓故去的長輩帶走了,估計是犯了什么錯,長輩看不過去,這才不顧一切地帶他走。 不過雖然都這么說,但是大家也不會攔著送小五叔去醫(yī)院。 就是鎮(zhèn)上醫(yī)院。許錦棉有些感慨地說,他叫李宛。 二十年前的鎮(zhèn)醫(yī)院,條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好,檢查儀器也很有限。 而許錦棉之所以出現(xiàn)在醫(yī)院,是出來玩,半路上突然肚子疼的不行,實在是忍不了去大醫(yī)院了,就只能就近找了個鎮(zhèn)上的醫(yī)院,先看看能不能緩緩。 到了醫(yī)院一檢查,也不過是最普通的吃壞肚子而已,連續(xù)跑了三趟洗手間,肚子就完全不疼了,再喝點溫水,就又生龍活虎了。 當時許錦棉挺不喜歡醫(yī)院的環(huán)境,覺得消毒水味道重,而且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也跟城里人都不一樣,他想著快點離開這里,一刻都不想停留。 就在走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被送進來的少年。 一眼萬年。 躺著一動不動的少年像是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眼睫毛很長,嘴唇恰到好處的厚薄,下巴到脖子的角度完美的特別想讓人用手去勾勒臨摹。 許錦棉也自詡見過諸多俊男美女,也有許多長得好看的人沖著他飛蛾撲火,對他表白,對他匍匐,對他表達各種各樣的愛。 自認為曾經(jīng)去過萬花叢中,并且很嫌棄那些或是雍容,或是淡雅,或是帶刺的各種各樣的花兒,許錦棉向來都覺得自己能把持的住,他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 就像是著了魔,他沒有走,并且瞬間就不嫌棄醫(yī)院的環(huán)境了。 等著很多醫(yī)生都去忙之后,他開始打聽消息。 有些準備下班的護士小jiejie很好說話。 靠山村來的,發(fā)病急,這邊查不出來,得去大醫(yī)院才行。 不過估計夠嗆。 嗐,這種事兒,見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有些話當時許錦棉聽到了,但是沒聽懂,因為他沒有見過靠山村那種環(huán)境,也不了解靠山村里面的人。 不過他把那些話都記在了心里,并沒有立即離開。 很快他就聽到病房里的吵架聲了。 爸媽年紀都大了,根本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