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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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蕭祈忽然狠狠咬住季閑仿佛野獸捕捉獵物般,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危險氣息,壓迫得對方忘記了反抗。 季閑悶哼一聲,下意識曲起身子,蕭祈,你不能這樣對我 當初我確實刺了你一劍,但你別忘了,我也救過你一命你不能這樣對我 季閑這句話像是突然叫醒了蕭祈,他猛地停下動作,直勾勾地望著季閑,沒有回話,過了許久,才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是啊,你說得對,你救過我沒有你,也不會有今日的魔君蕭祈。 這樣吧,那就如你方才所說,我放過木芙安和,你任我處置。蕭祈邊說邊用指腹輕撫過季閑的嘴唇,像是在撫摸自己最親密的愛人,聲音又低又啞,聽起來極為誘惑。 此時此刻,季閑又怎會不明白蕭祈所說的任我處置是何深意,他有些痛苦地哀求道:不蕭祈,我們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你別忘了,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做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提及蕭祈那位深愛的心上人,蕭祈的面色終于松動了幾分,然而很快又恢復為之前的冷硬,冷冷打斷道。 蕭祈面上并無多余的表情,唯有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折射出陣陣寒光,陌生而又熟悉,慢慢跟季閑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面交合重疊。 季閑沉默許久,最后終是無望地閉上雙眼,聲音中透露出nongnong的疲憊,你先讓我見到安和。 怎么?你擔心我是在騙你? 我只是想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 聞言,蕭祈遲疑片刻,隨后松開對季閑的壓制,起身對著屋外高喝一聲,來人。 兩名魔侍應聲而入。 蕭祈沉聲命令道:去把安和帶來。 很快,安和便被人押著帶到了兩人面前。 只見安和被一根泛著微弱光的白色細繩綁住,面容消瘦,臉色蒼白,但依舊能看出來他其實并沒有受什么重傷。季閑見著人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而安和一見到季閑,也不顧現下是什么場合,驚喜叫道:師父! 聽見自家徒弟的呼喚,季閑下意識地向他走去,但剛跨出半步,便被蕭祈拉住。季閑頓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對著安和無奈地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以后別再這么魯莽行事了。 師父,是徒兒沒用我見你遲遲未回忘憂谷,擔心你有什么危險,知道你被帶到北荒后,便一刻也待不住了 季閑柔聲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責,為師這不好好的嗎。 安和顯然不信,可是 然而剛一開口便被蕭祈冷冷打斷,你們說夠了沒有? 蕭祈十分不滿兩人這樣若無旁人地對話,他一把將季閑拉入自己懷中,同時居高臨下地望著安和,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你做什么?!安和的瞳孔猛地放大,驚駭地望著眼前發(fā)生的事,奮起反抗來,放開我?guī)煾福?/br> 季閑身子非常僵硬,卻靠在蕭祈懷中沒動,只低聲懇求道:你、你不要在他面前 蕭祈冷哼一聲,嘴邊始終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道:我偏要在他面前我倒很想看看,你這個乖徒弟看到他最敬愛的師父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會是個什么反應? 季閑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安地掙扎起來。 蕭祈加大手上的力度,將人死死禁錮在自己懷中,同時偏頭湊向季閑耳邊,輕輕吐氣,不要忘記剛剛答應過我的事。 頓了頓,蕭祈仍不滿足似的,又將季閑的身子帶到自己面前,手指輕點了點季閑的唇,然后伸手搭在季閑肩頭往下按,啞聲道:或許你努力討好我,我會放過你們師徒倆也說不定 聞言,季閑整個人一僵,臉上頓時失去血色,他被蕭祈按著半跪在地上,嘴唇緊抿,沉默片刻后,顫抖地伸出手。 望見季閑屈辱的神情,一股報復后的nongnong快感在蕭祈心底油然而生,但一想到季閑居然可以為安和做到這個地步,蕭祈心頭又有股抑制不住的殺人沖動。 而兩人身后安和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通紅的瞳孔像是要滴出血來,他痛苦地大叫道:不師父 蕭祈我要殺了你!安和掙扎著想要沖向蕭祈,卻被身后兩個侍衛(wèi)死死按住。 聽見安和刺耳的聲音,蕭祈的心頭更加煩躁,他有些不耐煩地命令道:吵死了,把他帶下去。 說出這句話后,蕭祈明顯感覺到身下的季閑松了一口氣。 蕭祈的臉色不禁更加陰沉,待看不見安和的身影后,他一把扯住季閑的頭發(fā),粗魯地將季閑拉起,狠狠吻了上去。他故意將季閑的嘴唇咬破,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唇間彌漫開來。 又過了許久,蕭祈才緩緩放開季閑,將人帶回里間。季閑則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對方擺布。 季閑沒有反抗,只認命般地閉上雙眼,一滴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自始至終,季閑都盡量忍住不發(fā)出聲音,但蕭祈還是注意到了。 你哭了?蕭祈驚愕地望著季閑有些濕潤的眼眸,整個人竟慢慢平靜下來,他俯身輕輕吻去季閑臉上的淚痕,帶著幾分恨意問道:你當年在無盡海刺我一劍時,可想過會有今天? 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那些做過的事,你可曾有后悔過? 聞言,季閑下意識偏過頭去,不看蕭祈。 事實上,這千年來,季閑也不止一次地思索過這個問題如果當初他沒有救下蕭祈,他現在又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無從得知,但季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即使早知今日,當初他還是會救下那個少年。 季閑緩緩睜開雙眼,聲音又輕又柔,卻又帶著某種堅定,在下做人向來問心無愧,那些做過的事,我從未后悔過。 第12章 12 蕭祈永遠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季閑時的情形,像是被刻畫在了時間年輪上,即使后來兩人經歷過那么多的人和事,這段記憶依舊被清晰完好地保存在蕭祈的腦海中,鮮活如初。 彼時蕭祈正被一個長相兇狠可怖的虎妖追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追殺,只知道他必須不停地往前跑,一旦停下來,便會被身后的妖怪追上。 蕭祈的神經始終保持著高度緊張,而這場簡單粗暴的追殺和逃亡,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祈才被迫停下腳步,絕望地望著眼前高聳入云看不見頂的峭壁,心底一陣發(fā)寒。 不知道為何,他竟會跑到一條死路上! 很快,那頭可怕的虎妖便追了上來,蕭祈驚恐地轉過身,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蕭祈想要逃開,但身體卻好似被定住了一般,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一只長著許多尖刺的龐大利爪直直朝他的臉頰拍來 就在蕭祈快被擊中的那一瞬間,他猛地驚醒,坐起身來大喘著氣,還沒完全回過神時,便聽見一個溫柔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蕭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望向聲音來源處,同時身子蜷成一團,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別怕,已經沒事了。季閑溫柔地笑了一下,輕聲安慰道。 蕭祈戒備地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兩人正呆在一個山洞里面,山洞很黑,只有幾道月光從洞口射`入,灑在季閑臉上,照出他柔和寧靜的輪廓。 而季閑的聲音更像是擁有魔力一般,好似涓涓細流淌過心田,讓蕭祈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下來。 明明只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卻讓蕭祈感到莫名的安心。 蕭祈睜大雙眼,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兒? 你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嗎? 聞言,蕭祈細細回想了一番,然而他的腦袋非常昏漲,沉重得像要把整個身體壓垮。蕭祈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一些殘忍血腥的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片刻之后,蕭祈終于記起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剛才那竟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事!一群妖怪闖入了他們的村子,到處掠奪燒殺,而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畫面,便是一只帶血的利爪撲面而來。 蕭祈有些激動地抓住季閑的衣袖,急切地問道:是你救了我?我爹娘呢? 聞言,季閑瞬間沉默下來。蕭祈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雖說面上輪廓已經初顯俊朗,但仍然帶著他這個年紀獨有的稚氣和英氣,本應正是意氣風發(fā)的年紀,然而他卻 季閑望著眼前這個單薄瘦弱的少年,略為不忍地偏過頭,低聲道:抱歉,我趕到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被屠殺殆盡,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蕭祈心底本就隱隱有股不詳的預感,聽見季閑的話后,更是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渾身一怔,僵硬在了原地,嘴唇微張,卻半晌吐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來。 節(jié)哀。季閑在蕭祈肩上拍了拍,低沉道。 季閑本以為蕭祈會哭,然而眼前這個少年卻只是死死咬緊自己的嘴唇,雙眼通紅,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季閑嘆了一口氣,走到洞口前背對著蕭祈坐下,給對方留出足夠的個人空間,讓他消化這個巨大的不幸的消息。 不過季閑沒料到的是,這個瘦小的少年遠比他想象中的堅強。 季閑正守在洞口靜心打坐,忽的聽見一串腳步聲響起。蕭祈走到他身旁蹲下,抬頭問道:你是神仙嗎?我記得我昏迷之前受了重傷,但我現在除了身上有些酸痛之外,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是你替我療傷的嗎? 季閑的目光一如這深夜中的月光平靜柔和:他笑了笑,輕聲回道:你身上的外傷確實是在下所治,不過我不是神仙,只是個普通的修道之人,修為不高,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厲害岐黃之術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蕭祈沉默了一下,又道:我叫蕭祈,祈福的祈。 季閑挑了挑眉,靜靜等待對方的后文。 誰知下一瞬蕭祈竟直接在季閑面前跪了下來,直勾勾地望著季閑,雙眸又黑又亮,好似夜空中的閃耀星辰,語氣不卑不亢,仙君,求你收我為徒。 季閑大驚,連忙傾身上前欲將蕭祈扶起,卻被對方躲過。 蕭祈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他朗聲重復了一遍,仙君,我想跟你學法術。 你先起來。季閑將蕭祈拉起,兩人相對而坐,他沉吟片刻后,正色問道:你為什么想學法術? 聞言,蕭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并無半分猶豫,帶著nongnong恨意咬牙道:我要替我爹娘報仇。 季閑微微皺眉,還有呢? 蕭祈愣了一下,又道:我想變得更強大。 聽到這個回答,季閑腦海中忽的閃過他第一眼看見蕭祈的那個畫面,蕭祈無力地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血,面容已經完全模糊,卻硬撐著一口氣沒有暈死過去,還掙扎著往前爬,妄圖躲過身后那只妖怪的致命一擊。 如此強大的意志力,還有那種強烈的對生的渴望,令季閑動容的同時,卻也莫名地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季閑微微嘆氣,抱歉,我不能收你。 蕭祈驚愕問道:為什么? 季閑沒有直接回答蕭祈的問題,只是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的肩,道:你想學法術,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防身招式,但我不能收你為徒季閑的聲音又輕又軟,卻帶著一絲令人不可抗拒的堅定,我一個人行走江湖慣了,不太習慣身邊有人跟著。 季閑這話倒也沒有說謊,這么多年來,他從未收過徒,一來是他略嫌麻煩,二來是緣分未到,沒有遇見合適的人。 恩他還是更喜歡那種乖巧聽話的小孩,蕭祈這種,一看就非常不省心,現在人小還好,以后變強大了,很容易治不住的。 蕭祈緊咬下唇,不安喚道:仙君,我 然而剛開口便被季閑柔聲打斷,別叫我仙君了,太折煞我了,我姓季,字子虛,無名道士一個而已。頓了頓,又問: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你還有其他親人嗎?我可以帶你去找他,順便路上教你點防身法術。 季閑身上有股獨特的氣質,溫和淡雅,讓蕭祈可以輕易卸下心中防備,無條件地相信他。但此時此刻,蕭祈也清晰感覺到季閑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疏離感,好似他身后那輪明亮的圓月,所發(fā)出的光芒安靜地灑過每一寸土地,卻永遠也可望而不可及。 一想到很快又要和季閑分開,蕭祈心底那股不安和恐懼就怎么也壓制不住,然而面上卻努力裝得非常平靜,不想讓季閑看出他的害怕來。 蕭祈直直望著季閑,過了許久,才冷硬地回道:我沒有家人了,現在也無處可去。思索片刻后,又道:我想去南葉嶺,可以帶我過去嗎? 季閑驚訝地問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殺我爹娘的那群妖怪就住在南葉嶺,我要去找他們報仇! 季閑無語片刻,你這哪是去找他們報仇?明明是去送死的。 蕭祈倔強回道:我只想去那里,你不帶我去,以后我自己也會去的。 蕭祈雖說看上去要比同齡的少年成熟不少,但畢竟還是個小孩,自以為將自身情緒隱藏得很好,但季閑又怎會猜不透他心中的那點小心思。 只是這小孩的脾氣也太倔了,賭他會心軟嗎?賭他不會見死不救嗎?他堂堂閑云真君怎會這樣輕易受到他人的威脅,他還真就不能見死不救了。 季閑略為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正好我也要去南葉嶺,這幾日你還是跟著我吧。 聞言,蕭祈心中一喜,露出了遇見季閑后的第一個淡淡笑顏,多謝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