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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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祈乃是凡胎□□,又怎能受住慕千言這重重的一擊蕭祈頓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這一掌打得移了位,全身上下都是從未有過的痛楚,胸前更好似有熊熊烈火正在燃燒。 蕭祈季閑臉色驟變,伸手接住蕭祈,也不顧上去攔住慕千言了,徑自將人帶回地上。 蕭祈嘴角不斷有鮮血涌出,雙眼好似被一層霧氣蒙住,他察覺到現(xiàn)在抱著他的人是季閑后,努力睜開眼弱弱喚道:仙君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別說話,你不會死的相信我。望著蕭祈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臉頰,季閑的心臟不禁一陣抽痛,沉聲道:撐住。 季閑正欲將蕭祈帶走,一道黑色身影忽的從天而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正是拿到窺天鏡的慕千言。 慕千言渾身上下都被強大的魔氣包裹,他直勾勾地望著季閑,一點一點地將手中的窺天鏡捏成粉末,居然拿假鏡騙我,很好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蕭祈的傷勢很重,季閑不想再跟慕千言浪費時間,然而慕千言顯然并不打算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倆。 四周忽然狂風(fēng)大作,地上的沙塵和落葉被吹得漫天飛舞,慕千言將自身魔氣匯聚成一個龐大的黑色光球,直直朝兩人砸來。 季閑抱著蕭祈站在原地沒動,然而在黑色光球快要擊中兩人之前,一把巨大的青色光劍從天而降,劍身沒入大地,發(fā)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擋住了慕千言的所有攻擊。 片刻之后,碩大劍身的光芒慢慢消散,現(xiàn)出它原本的模樣。 青霜劍?慕千言頓時僵硬在原地,震驚道:你、你是 季閑小心將蕭祈放到地上,緩緩上前兩步,青色古劍自行飛回他手中,季閑冷冷望著有些失神的慕千言,周身散發(fā)出強烈的殺氣,一字一頓道:你才是找死 話畢,季閑絲毫沒有停頓,揮劍向慕千言刺去,慕千言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縱身迎戰(zhàn)。 兩人的身形都極快,如同兩道閃電穿梭在強大的劍氣之中,蕭祈被風(fēng)沙吹得睜不開眼,但仍舊固執(zhí)地追尋著季閑的身影。 不過片刻,兩人便已過了數(shù)十招,而季閑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招招都朝對方要害刺去,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慕千言。 青霜劍數(shù)千年沒有出鞘,上一次見血還是神魔大戰(zhàn)時期,然而威力卻不減當(dāng)年。 慕千言知道若是再拖下去,自己肯定會敗,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這一分心,身上又是中了一劍。慕千言被逼得連連退后數(shù)尺,眼角余光掃到半躺在地上的蕭祈,眸中一道寒光閃過,手心聚集起一團魔氣,直直朝蕭祈揮去。 季閑神色一凜,連忙放棄追擊退回到蕭祈身前,揮劍擋住這波攻擊。 然而待季閑再抬眼時,慕千言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季閑瞇了瞇眼,雖說知道慕千言受了傷定跑不遠,但也不再乘勝追擊,他收起青霜劍,回身抱起渾身發(fā)抖的蕭祈,柔聲安慰道:別怕,我會救你的。 哪里還有半分方才那個寒氣逼人的模樣。 季閑默默催動法術(shù),片刻之后,兩人便已回到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山洞中。 仙君我好難受蕭祈痛苦地緊閉雙眼,意識好像已經(jīng)不歸自己控制,語無倫次地喃:胸前好像有火 有火? 季閑抱著蕭祈冰冷的身體,微微有些疑惑,難道蕭祈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臨死前的幻覺? 季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瞬間大驚蕭祈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被他自己抓破,白皙的皮膚上,一個烏黑的手印十分醒目,應(yīng)該是方才慕千言打他的那一掌。 然而除此之外,竟還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一樣的東西的在他胸口游走,散發(fā)出陣陣寒氣。 是的,那塊胎記,它在動。 怎么會這樣?季閑皺了皺眉,將蕭祈平躺放到地上,手心緩緩貼上蕭祈的胸口,將一股柔和的白色細流注入蕭祈體內(nèi)。 很快,季閑注入的那股仙氣便同蕭祈那塊暗紅色胎記糾纏在一起,兩股力量在蕭祈體內(nèi)相撞。蕭祈只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鈍痛,他慘叫一聲,奮力掙扎起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季閑死死按住蕭祈不讓他亂動,柔聲安撫道:別怕 待到蕭祈完全安靜下來,季閑才松了一口氣,重新探向蕭祈胸口前那塊胎記。 然而剛觸碰到蕭祈的身體,季閑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臉色驟變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方才注入蕭祈體內(nèi)的那股仙氣居然就被吞噬干凈,蕩然無存! 不知不覺中,季閑額前竟已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如此強大的魔氣這小孩兒體內(nèi),到底藏著什么怪物 季閑抬眼望向蕭祈俊朗卻又帶著幾分稚嫩的臉龐,心情非常復(fù)雜。 他現(xiàn)下到底該如何處置這個小孩?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還是稟報天帝? 他看了看蕭祈,只見對方已經(jīng)昏迷過去,眉頭緊皺,似乎連睡夢中都過得極不安生。 沉默許久后,季閑終于暗自下定決心,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蕭祈扶了起來,細細運氣為他療傷。 蕭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不記得夢境的具體內(nèi)容,只記得那夢境十分恐怖,令人生寒,即使醒過來后仍然心有余悸。 蕭祈坐起身來,入眼便是季閑半靠在墻上,雙眼輕閉、沉靜安詳?shù)乃仯捚砜吹勉读算?,一時間竟忘記了害怕。 片刻之后,蕭祈也終于回想起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被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擄走,用來威脅季閑交出窺天鏡 那個時候,蕭祈本以為季閑真的會為了窺天鏡放棄自己,畢竟他們確實如同季閑所說,不過萍水相逢。要不是他死皮賴臉地跟著季閑,恐怕季閑早就不知道云游到哪兒去了吧。 幸好 蕭祈心頭一陣后怕,也不顧得會吵醒對方,直直撲到季閑懷里,害怕對方會消失似的,死死抱住季閑不放。 季閑本就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并未睡著,他被蕭祈的動作嚇了一跳,推了推蕭祈,但沒推動,有些好笑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這么大的孩子了還要撒嬌不成? 蕭祈將頭埋在季閑的肩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面上表情,悶悶道:我才十四歲,哪里大了? 季閑挑眉,你不是說十四歲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嗎,還不大? 這是蕭祈自己說過的話,他沒辦法反駁,于是咬了咬唇,不回話了,卻仍舊死死扒著季閑不放。 蕭祈短短幾日內(nèi)便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同時自己也在生死關(guān)頭走了兩遭,雖然他嘴上沒說過,面上也裝得非常堅強,但季閑知道蕭祈心里肯定還是非常害怕的,而且還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季閑雖有些不習(xí)慣同他人這樣親密的接觸,卻遲遲沒有推開對方。 季閑輕撫著蕭祈柔軟的頭發(fā),心道:這幾千年來,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蹭在他懷里的,蕭祈還真是第一個。 哦,不對,還有一個小東西 季閑開玩笑道:唔,你這個樣子,倒還真有幾分像那話講到一半,又覺得不妥,不繼續(xù)往下說了。 蕭祈從季閑懷中退開,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滿,像誰? 瀾辭仙君養(yǎng)的小毛團,喜歡窩在他懷里撒嬌,毛茸茸的,非常可愛的一只小狗。 季閑望著蕭祈眨了眨眼,輕聲道:沒有誰。 第15章 15 大約是躺得久了,蕭祈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些發(fā)酸,他站起身來,準(zhǔn)備活動活動。在山洞里走了幾步后,蕭祈忽的記起自己之前中了慕千言一掌,胸前好似有火在燒一樣,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有沒有留疤 蕭祈停下腳步,扒開自己的里衣,沒看到任何疤痕,倒是一塊翠綠色的玉佩赫然映入眼簾。 這個玉佩是季閑給他戴上的? 蕭祈小心翼翼地將玉佩取了出來,對著陽光細細觀察,只見光滑無暇的翠玉中竟透出幾道暗紅色的血絲,似乎還在流動! 誒,仙君,這是什么?蕭祈抓著玉佩跑向季閑,驚奇叫道:你替我戴上的? 季閑淡定掃了一眼蕭祈手上的翡翠,隨口胡謅道:這是千年血玉,可以辟百邪,我戴著沒什么用,就送給你了。頓了頓,又恢復(fù)正色,沉聲道:你以后一定要貼身攜帶,不要弄丟或弄壞了。 蕭祈聽得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季閑送給自己的寶貝,不禁勾了勾唇,拿起玉佩放到嘴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以后不取下來了。 蕭祈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正要將玉佩戴回胸前,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有哪里不對,脫口問道:我胸前的胎記怎么不見了? 季閑淡淡回道:哦,我替你療傷時看到那塊胎記,嫌它太丑,順手幫你抹去了。 聞言,蕭祈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他不太相信季閑所說的這個理由,但又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沉默片刻后,略為落寞地開口道:我爹娘以前說過,要是我走丟了,長變樣了,他們憑著這塊胎記就可以認出我 季閑怔了一下,沉聲道:抱歉,我確實不該未征求你的同意就將你的胎記抹去 蕭祈笑了一下,望向季閑的雙眸卻有種無法言說的哀傷,無事,既然仙君覺得丑,抹去了也挺好的。 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走丟了 說完這句話,兩人默契地一起沉默了,蕭祈就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望著季閑,目光幽深,像是要把季閑的模樣牢牢刻在心里。 過了片刻,季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敲了蕭祈額頭一下,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仙君你是不是要走了? 季閑挑眉,誰告訴你的? 蕭祈垂下眼眸,語氣沉悶,你下凡就是為了那面破鏡子吧,現(xiàn)在拿到了是不是就要回天上去了? 破鏡子 季閑無語片刻,但隨即想到另一件事他從未向蕭祈承認過自己是神仙,更未對他詳細說過窺天鏡的事,這小孩兒雖然什么都不問,但其實心里一直都挺明白的,而且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雖然他原本確實是打算拿到窺天鏡就回天界復(fù)命的,但是現(xiàn)在,他卻有了另外的打算。 季閑笑了一下,面容沉靜溫柔:我還沒教會你法術(shù)呢,怎么能就這樣走了? 蕭祈猛地抬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仙君的意思是? 季閑逗他,怎么,不想學(xué)了? 怎么會!蕭祈有些激動地開口喊道:師 季閑連忙打斷他,別別,還是像之前說的那樣,教你法術(shù)就夠了,我這人怕麻煩,不想收徒。 聞言,蕭祈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暗淡,但隨即又展開笑顏,能和仙君在一起就好。 決定在凡間多呆一段時日之后,兩人便在桃源村外的無名山頭搭建了一個小木屋,屋子雖然簡陋,但屋外青山綠水,桃花滿園,風(fēng)景倒真是不錯,季閑也比較喜歡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 蕭祈的天分很高,季閑傳授他的修煉方法,蕭祈很快就能領(lǐng)悟。不過季閑一直沒有告訴蕭祈的是,他所教的修煉心法,其實攻擊性非常弱,更多的作用只是為了壓住蕭祈體內(nèi)的魔氣。 季閑本是打算教完蕭祈修煉方法就離開的,畢竟以后的路更多的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但蕭祈對季閑是越來越依賴,每次季閑一有要離開的跡象,蕭祈就會變得特別不安和脆弱,于是季閑就心軟了 離開的事宜,就這么一直被耽擱了下去。 兩人長居在山中,把這個簡陋的小木屋當(dāng)成自己的家,偶爾也會去離得不遠的大集市逛一逛,季閑竟越來越適應(yīng)和蕭祈在一起的凡間生活,漸漸的,也再未提過要走的事。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流逝,一轉(zhuǎn)眼便過了兩年,季閑仍是當(dāng)初的模樣沒變,蕭祈卻已長成了個帥小伙。個子更高了,五官和輪廓也更加明顯,季閑偶爾望著蕭祈俊朗的面容,還會生出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這天,蕭祈去巴州采購,季閑一個人在家,竟遇上了自己的老朋友忽然登門拜訪。 季閑在兩人所住的木屋周圍設(shè)了結(jié)界,一般的妖怪根本無法靠近,然而來人絲毫不受影響,直接推門而入,沉聲道:閑云真君,你尋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居住,還設(shè)下結(jié)界,真是讓我好找。 來人一身白衣如雪,漆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肩頭,面上神情好似永遠不會變,正是季閑在天界的好友,離辰星君。 季閑瞧見來人后微微有些驚訝,愣了一瞬,但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寒暄道:離辰星君,好久不見。 離辰星君面無表情地望著季閑,直接道明來意,是天帝令我來尋你的,他令我速速召你回天宮。頓了頓,又皺了皺眉,略為擔(dān)心地問道:我見天帝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你該不會是在凡間犯了什么事吧? 季閑沉默了一下,思索片刻后,道:我知道天帝為何召我,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擔(dān)心你先回去吧,我隨后就回。 你不同我一道回天界? 季閑正思索著要怎么向離辰星君解釋,便看見他環(huán)顧了下四周,略為驚奇地問道:你不是一個人住這? 季閑老實答道:不是,還有一個小孩兒,我說晚點再離開,正是要和他道別。 小孩兒?離辰有些疑惑,卻不多問,只淡淡道:那好,你處理完一切,便盡快趕回天界吧。 好。 待離辰離開后,季閑一個人走到院子內(nèi)的石桌前坐下,微風(fēng)吹過,便有桃花瓣紛紛落下又是一年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