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在鬧分手[快穿] 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修仙出盡風(fēng)頭(仙俠,NPH)、柔弱無助大橘貓(穿越)、傅爺?shù)姆ㄡt(yī)嬌妻、縛、人格共生(1V2)、那么愛你(姐弟骨科1V1高H)、[綜漫同人]天下最美之刃、日月永在、[綜漫同人]夏油弟弟的術(shù)式、攢夠了黑歷史就離婚
而原主不但輩分比他高,天賦也比他更好,在十六歲那年就已經(jīng)修到了金丹期,容貌自然也保持著少女時期的面貌,雖是如霜雪般清冷的氣質(zhì),卻并不會像是鐘道成一樣生人勿近,反而更顯出如仙子般脫俗的美貌,讓人很喜歡她。 鐘道成垂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似帶了幾分專注和隱隱約約的柔和。 “不必了。”顧寧道,“我只是來看看而已。” 聽見她的話時,鐘道成眸光微動,道:“也好?!?/br> 顧寧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被捆在銅柱上的少年。 他果然是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身上的傷口不知凡幾,血氣彌漫,一身原本如雪的白衣此時已經(jīng)成了血衣。 他的臉色慘白,唇瓣卻是紅的,因為內(nèi)傷太重吐了血。 顧寧眸光一沉,壓下心頭怒火,問:“鐘師兄打算如何處置他?” 鐘道成冷冷看了一眼少年,道:“他這等齷蹉可恥的心思簡直聞所未聞,罪可當(dāng)誅,看在師姐的面上才從寬處理?!彼种篙p撫長鞭道,“他罪當(dāng)受三百天雷鞭,發(fā)配黑風(fēng)谷,自思己過百年。” 這樣的處罰倒是和原著一樣,顧寧沉吟片刻,正要想辦法減除他剩下的鞭刑,此時卻聽見了旁邊有少年細(xì)弱又驚喜的聲音傳來:“師尊……您是來、來接我回去的嗎?” 聽見少年的聲音,顧寧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少年悠悠轉(zhuǎn)醒,一雙漆黑透亮的眼眸望著她,明明已經(jīng)遍體鱗傷狼狽不堪,但那雙望向她的眼眸里卻還帶著幾分希冀,令人不自覺就會心軟。 這時,旁邊鐘道成那冷冰冰的斥責(zé)聲也響了起來:“住口!師姐沒將你這種孽徒逐出師門就已經(jīng)是慈悲了,竟還妄圖逃避責(zé)罰安然而歸?簡直是笑話!” 聞言,少年忍了又忍,但還是沒忍住,沖著鐘道成怒罵道:“該閉嘴的是你這老匹夫才對!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不過是嫉妒師尊對我好所以公報私仇罷了!”他轉(zhuǎn)頭看向顧寧,急急地道,“師尊,你別聽他的!我沒有錯!咳咳咳……”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他說話間扯動了傷口,忍不住咳嗽起來,臉色更白了,看著有幾分可憐,那捆仙繩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收緊了幾分,他疼得蹙起了一雙劍眉。 顧寧下意識往前走了半步,隨即意識到現(xiàn)在放了他才太崩人設(shè)了。 而這時鐘道成卻也已經(jīng)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因為敖玉郎的這些話而臉色難看,但或許是不想和一介小兒爭吵失了風(fēng)度,只拉著顧寧的胳膊,勸道:“師姐,他如此冥頑不靈,不吃點兒苦頭是不會回頭的,你可不能心軟?!?/br> “老匹夫!當(dāng)著我的面還敢挑撥離間?”敖玉郎大怒,要不是捆仙繩還在,他只怕就要沖上來將鐘道成給暴揍一頓了。 顧寧看了一眼他跟野性難馴的狼崽子似的模樣,嘴角微抽,沒想到白宿現(xiàn)在被男主的記憶給影響成這樣了。 要換了其他人,重傷成他這樣哪兒還能這么大怒想揍人,只怕已經(jīng)虛弱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能說少年就是血氣方剛經(jīng)不得激啊。 只是他現(xiàn)在的性子如此偏激易怒,如果真要等到魔族妖女前來搭救的話,那他這段時間恐怕在鐘道成手里會吃很大的苦頭。 而此時鐘道成已經(jīng)忍無可忍,也顧不得維持什么門派掌使的格局氣度,直接就甩了一鞭子過去,還是沖著敖玉郎那張人如其名的俊美面孔去的。 這一鞭子下去還不得毀容了? 眨眼間,顧寧手里的霜月劍就已經(jīng)顯形,在天雷鞭即將打在少年臉上時擋住了這一鞭。 劍未出鞘,鞭子已經(jīng)纏上了劍柄,鞭子的威力和霜月劍的劍氣激蕩得空中都產(chǎn)生了一股殺傷力極強的波動。 但敖玉郎有顧寧護(hù)著毫發(fā)無傷,倒是對面鐘道成猝不及防被這一道鋒銳的劍氣給劃傷了臉頰,但因為他已經(jīng)及時劃出結(jié)界抵擋,只是一點點皮rou傷而已,臉上也只有一點血絲。 但鐘道成看向她的眼神卻是仿佛被她毀了容似的,清冷的面容有了些裂紋,語氣艱澀又難以置信:“師姐,到了這時候你還護(hù)著他?” 顧寧感覺到袖擺被人拉住了,低頭就看見少年細(xì)長白皙的兩根手指正拉著她的衣袖,一雙漆黑透亮的眼眸望著她,微微浮出些笑意,斜睨了臉色難看的鐘道成一眼:“我就知道師尊不會不管我的?!?/br> 如果此時他有尾巴的話,此時肯定已經(jīng)得意地要翹上天了。 顧寧:“……”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挑釁別人呢? 真是太欠了。 顧寧深吸口氣,冷著臉將袖子扯回來,沉默了片刻,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捆仙繩。 “師姐!”鐘道成驚了下,欲要上前。 在底下觀望的安蓮和贏放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顧寧真要這么簡單就將她徒弟放了。 雖然他們也希望敖玉郎沒事,但也清楚如果真的這么就簡單放了,那空桑派的清規(guī)戒律就將也成為笑話,威信大減,這種先例掌門也不會容許開的。 到時候只怕會傳出更多師徒之間難聽的話來,連顧寧的清譽也會受損。 顧寧看了一眼鐘道成,制止他上前,鐘道成似看出她此舉并不簡單,蹙了下眉,但到底還是耐住性子靜觀其變,總之絕不會放過敖玉郎這個欺師滅祖的無恥之徒的。 敖玉郎卻是不管那么多,只知道師尊一如既往地對他好,要放他出來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是他受傷太重,沒了捆仙繩以后,連站都站不穩(wěn),他身上也很臟,不敢靠著師尊,只扶著銅柱,朝著顧寧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師尊……” 顧寧別開眼,不去看他此時柔軟好看的笑容,臉上沒什么表情,道:“敖玉郎,你下山去吧?!?/br> 這話一出,氣氛就陡然靜了下來。 眾人似是察覺出這話不尋常,都不由稟住了呼吸,就算是鐘道成再怎么厭惡敖玉郎聽見這話時也是一愣。 敖玉郎自入門以來雖被他師尊寵溺太過而行事囂張肆意,過于輕狂,但他的修仙天賦卻是門派里的第一人,學(xué)什么都快,別人幾個月才筑基,而他只花了一個時辰。 就算是當(dāng)年的鳳聲道君也是不如他的。 所以,哪怕他心懷不軌地意yin自己師尊,也只是受重刑關(guān)押起來,沒人想過要將他逐出師門。 但此時,本以為可能對他心軟的顧寧卻似乎有個打算。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顧寧之前那么寵這個徒弟,但轉(zhuǎn)念想想,要是自己掏心掏肺對他好的徒弟卻在打自己的主意,他們恐怕會氣得殺了他的心都有。 這么一想,也就不那么難以理解了。 敖玉郎唇角微僵,隨后又似若無其事地笑道:“師尊,你是有事要我去辦嗎?”他含笑的表情里帶了些哀求,“師尊就不能容我養(yǎng)養(yǎng)傷再說?” 顧寧看著他,看清了他看似鎮(zhèn)定表面下的慌亂,暗嘆了口氣,她這么做也是為他好,如果他現(xiàn)在就下山,也就不會吃那么多苦頭,也不會被魔界妖女帶著墮入魔族了。 等他下山以后,她再改名換姓去尋他不是更簡單方便嗎? 但她對此沒抱多少希望,因為敖玉郎性情桀驁倔強,本就不肯承認(rèn)戀慕師尊是錯,又怎么會愿意被她逐出師門呢? 但鐘道成沒那么了解敖玉郎,看出顧寧是真有這樣的打算,竟也不太情愿地道:“師姐,我看他也還不是完全無可救藥,待他自己在黑風(fēng)谷反省些時日,師姐再做決定如何?” 顧寧沉默著。 而在她沉默的時候,眾人的心都不由提了起來,敖玉郎也眼巴巴地望著她,看似平靜,但已經(jīng)恐慌得內(nèi)心翻江倒海了。 要是師尊真的不要他了怎么辦? 那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大逆不道的。 敖玉郎目光緊緊地盯著白衣少女,師尊,你千萬別逼我啊。 顧寧在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瞥了一眼敖玉郎,終于松了口,道:“那就這樣吧?!?/br> 鐘道成這才放下心,又有些不悅,冷冷看了靠在銅柱上重展笑容的敖玉郎,真是便宜他了。 顧寧看向了邢臺底下也是一臉緊張害怕的安蓮和贏放,示意他們上來。 等安蓮他們上來以后,就聽見顧寧淡淡道:“你們現(xiàn)在就將他押去黑風(fēng)谷!” 兩人領(lǐng)命以后就立刻押著敖玉郎走了,似是怕她反悔似的,因為他受了傷還走不太穩(wěn),兩人還是扶著他走的,這待遇還真不像是犯人的。 鐘道成覺得哪里不對。 這時,顧寧卻已經(jīng)看向他:“孽徒頑劣給鐘師弟添麻煩了,不嫌棄的話,我請你喝杯茶吧?” 鐘道成還是頭一回收到師姐的邀請,一怔,心頭浮出些淡淡的喜悅,但面上還是面癱臉,認(rèn)真道:“不嫌棄的?!?/br> 顧寧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卻暗暗松了口氣,可算是糊弄過去了,鐘道成應(yīng)該沒想起來還差多少鞭沒有打吧? 這些天纏著鐘道成讓他沒功夫去那邊折磨男主,等到魔界妖女來了就好了。 她倒是也想自己去偷偷放跑敖玉郎,但掌門也不是吃素的,被查了出來的話可就她自己也自身難保了。 但魔界妖女去救就不同了,到時候她可以留書去外面云游四方,原主和鳳聲道君在一起過的本就是閑云野鶴的生活,十年八年不回來也不會惹人起疑的。 第66章 黑風(fēng)谷是空桑派關(guān)押妖魔和犯了重罪弟子的地方,里面毒花毒草很多,陣法也奇詭,還有著掌門親自布下的結(jié)界,要想憑自己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敖玉郎就被關(guān)押在谷內(nèi)的一處山洞里,洞內(nèi)自然也是設(shè)有陣法的,這種陣法會讓牢內(nèi)的修士失去修為,那他所受的傷就無法用修為療養(yǎng),會一寸寸潰爛,極難治愈。 顧寧早從原著知道安蓮會偷拿她的身份令牌去黑風(fēng)谷探望敖玉郎,關(guān)心他照顧他,這也是兩人感情發(fā)展的契機。 但她也沒有阻止,反而放任安蓮去她的房間取走了令牌,因為敖玉郎現(xiàn)在受傷的確很重,也需要治療。 至于他和安蓮還會不會如原著一樣發(fā)展出感情戲她倒是不擔(dān)心。 就算有感情,也只會是同門之情了。 顧寧不太放心,就用了隱身術(shù)跟在安蓮的身后,看著安蓮來到了黑風(fēng)谷的門口,拿出了她的身份令牌給看守的兩位弟子察看。 原主是門派里的老祖宗鳳聲道君的關(guān)門弟子,還是現(xiàn)任掌門的師姐,有她的令牌在,自然是暢通無阻的。 很快,弟子就將令牌還了回去,只是神色間略有遲疑:“敢問這位師妹,顧仙長叫你來所為何事?” 安蓮眸光閃動,聲音有些虛:“師尊她對師兄的事情極為生氣,叫我來勸勸師兄,讓他早日悔過?!?/br> 看守的弟子了然,雖然他們看守黑風(fēng)谷不常出去,但也聽說了這位顧仙長是如何寵愛這位叫玉郎的徒弟,而敖玉郎也確是天縱奇才,這樣好的資質(zhì)要是就毀在兒女情長上也非常可惜。 難怪,都這樣了,顧仙長還不肯放棄這個徒弟。 很快,安蓮就被放入了谷中,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撒謊,她也沒敢讓人帶路。 偏偏這谷中情境又極其兇險,妖獸頻出,陣法詭譎,所過之處也是毒草遍地,稍不留神就會著了道。 所以,這個地方有時也會作為弟子歷練之處。 好歹也是自己徒弟,顧寧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何況敖玉郎還等著她送藥過去呢,所以在她不動聲色的幫助下,替她擋了妖獸解除陣法,安蓮才順順當(dāng)當(dāng)毫無無損地來到了一處山洞里。 安蓮雖然是女主,但顯然資質(zhì)平平無奇,不但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幫她,到了洞口的時候,還挺高興地嘀咕:“都說黑風(fēng)谷多么驚險,我看也不過如此嘛?!?/br> 聽著她天真的話,顧寧微微無語,這便宜徒弟還真是單純得很,難怪后來那么輕易地就因為男主的三言兩語就叛出師門跑去了魔界。 不過,這一次男主是不會入魔了,那女主或許能在仙門好好待著,她雖然資質(zhì)不行,但運氣好,假以時日應(yīng)該也能有所成就。 山洞內(nèi)也是有陣法的,一旦觸動機關(guān),很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安蓮身為原主的徒弟,對于這些陣法機關(guān)自然還是有所涉獵的,這也是看守的弟子放心讓她進(jìn)來的原因。 這一次顧寧倒是沒出手,就這么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山洞內(nèi)的地牢門口。 “師兄!”安蓮一看見牢房內(nèi)的人,眼淚就也忍不住流了出來,“你怎么傷成這樣了???” 也不怪安蓮如此失態(tài)傷心。 顧寧第一眼看見時也有些驚了。 少年一身血衣,衣衫已經(jīng)被三昧真火灼燒得七零八落的,此刻泡在瑤池水里那些火星才滅掉,背靠著墻,渾身都濕透了,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頭發(fā)也濕濕的,披在肩上,烏黑的發(fā),蒼白的臉,顯得唇色愈發(fā)嫣紅,因為他不時還要吐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