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聽到盒飯的作用,付喪神的眼睛更紅了,燭臺切身體憤怒的抖動著,被小烏丸一把拽到了后面。 紅衣烏發(fā)的付喪神走上前來,接過飯盒,完全沒有一點笑意,這真是感謝審神者了。 刀劍們沒有多說的心思,連禮也沒有行,直接掉頭就走,他們只想帶著鶴丸回去,趕快泡修復池。 三日月看著刀劍們匆匆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鶴丸身上的傷口,那可是排除身體雜質(zhì)的好機會,而且在他醒過來之前,傷口一定會好,并不會有什么痛苦。 哦對了,不要帶他去療傷。 刀劍們的身影一頓,隨后氣勢越發(fā)嚇人,就連小烏丸都有些蔓延著黑霧。 哦?審、神、者大人,為什么不能治療鶴丸? 完全不能說出理由的三日月思考了很久,最后理直氣壯,因為不會死呢。 本體就在里面,還有大量的靈力可以吸收,所以鶴丸只是看起來有些嚴重,但要是醒過來,身上口子再多,也可以一刀一個螢丸。 看著小伙伴們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三日月無奈的垂眸,他話已經(jīng)說了,如果對方不聽,死活要把鶴丸放進修復池,那也沒有辦法。 在他轉(zhuǎn)身回去的一剎那,他看到了衣擺上的血跡,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對了,燭臺切,你留下來當近侍吧。 瞬間,刀劍們黑暗的氣息猛地拔升起來。 第12章 十二個月亮 哈哈哈沒錯,請再來一個近侍。三日月笑瞇瞇的站在陣法里,說完了這句話。 刀劍們似乎有些忍不住了,鶴丸殿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要、要 沖出來的付喪神眼神出離得憤怒,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把他給就地首落。 嗯。是在擔心嗎,沒關系的。三日月了解的點點點,什么也不會發(fā)生,不會比鶴更難過的。 說完,三日月扭身就走,沒給刀劍們拒絕的時間,直接走回天守閣,不要忘了一會來近侍啊。 聽到身后有些亂糟糟的聲響,三日月哈哈哈笑著,順著黑qq的臺階,走進部屋,準備等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雖然鶴丸國永的事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但是現(xiàn)在,事先可以準備的,都已經(jīng)到位。 沒有坐在被鶴丸弄得皺兮兮的矮榻上,三日月掏出了一個坐墊,緩緩坐在窗下,掏出一壺茶,給自己倒上一杯。 充滿靈氣的茶香飄出,撫慰了他有些緊繃的心,茶梗又是豎起來的呢。 三日月頗為愉悅的喝了口茶水,抬頭賞月。 哈哈哈,接下來,就要看大家的發(fā)揮了啊。 與三日月那邊的悠閑不同,刀劍們的部屋里,氣氛很是緊張。 偷偷跑過來的小短刀,此時正在抹眼淚。一期一振臉色很不好,一個個安撫著自家的弟弟們,捂住他們的眼睛不讓看。 藥研藤四郎則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給鶴丸國永上藥。 刀劍付喪神們討論了很久,最后還是遵循了審神者的要求,沒有把鶴丸國永送到手入室。 做出這個決定,倒不是怕審神者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聽話,進行進一步的處罰。他們是怕鶴丸國永好的太快,審神者再一次起了心思以后,再一次來這么一遭。 這可不是他們隨便想的。想想剛才,在鶴丸國永滿身是血,直接被從部屋里面弄出來以后,審神者居然面不改色,還要求再來一個近侍,這種人,這種癖好,實在太危險了。 還是讓鶴丸殿好好的養(yǎng)傷吧,至少不會比現(xiàn)在更慘了。 沒想到,一天不見,我的孩子就變成了這樣啊。小烏丸端坐在鶴丸枕頭旁邊,神色很是陰郁。 周圍的刀劍們更是如此,大家擠在狹小的部屋里,誰也沒有說話。 部屋里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藥研藤四郎衣物摩擦聲,外加上來來回回換藥的聲響。 所有人都看到了鶴丸國永身上的慘狀,對于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內(nèi)心有了一些猜測,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難以啟齒,難以言喻。 刀劍們但凡一想到未來幾年,大家就要在這樣的一個審神者手下生活,就覺得實在是讓人悲傷至極。 卡啦 幛子門被拉開,部屋里的燭光照射進庭院,被走出去的付喪神阻攔了一部分,庭院里留下來一個晃動的黑影。 燭臺切 刀劍們的呼喚在身后響起,可是燭臺切光忠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鶴丸殿和小貞,就拜托你了,小俱利。 燭臺切。小烏丸坐在墊子上開口。 燭臺切前進的步伐一頓,就聽到小烏丸說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的事情發(fā)生,那么不用顧及我們,請直接出手吧。 燭臺切回頭,看到燭光下的小烏丸一臉的平靜。其他付喪神們滿臉的殺氣,完全贊同小烏丸的決定。 如果說,你為了不讓審神者遷怒我們,所以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忍耐的話,那我們就太不風雅了,不是嗎。 歌仙兼定起身走出去,在衣袖里面掏了掏,拿出一個藍色的小布包,往燭臺切手里塞了進去。 這是我從上一任阿魯基那里偷偷拿來的,雖然是最低檔的御守,沒有辦法治好傷,但應該還是可以抵抗審神者的一擊。所以,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燭臺切低頭,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被保存很好的御守躺在他的手心。他猛地攥牢,沒有在說話,朝著遠處更加黑暗的天守閣走去。 高聳的天守閣,在夜里有些陰森。燭臺切剛才來的時候,是和本丸的大家一起來的,大家戰(zhàn)意高昂,氣勢洶洶,就算是來找審神者麻煩,倒也沒怎么恐懼。 可是現(xiàn)在,他抬頭看著黑夜里,沒有一絲亮光的天守閣,這把善于照顧別人的太刀,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燭臺切一個人走到天守閣的陣法前,兩只狐之助早就在那里等著他。 兩只黃白色的狐之助身上,還沾著一絲鶴丸殿的血跡。它們打量了一番這把太刀,公事公辦的開口。 燭臺切光忠,請你認真執(zhí)行近侍的任務。 不要像之前的過激行為一樣莽撞。 說完,陣法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口子,正好讓燭臺切走進來。 他吸了口氣,邁步走進去。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到,那個陣法在身后緩緩閉合的聲響。 一路沉默的跟著狐之助往上走,最后站在了審神者的部屋前。 審神者大人,燭臺切帶到了哦。 哈哈哈,甚好,你們下去吧。 屋子里傳來審神者的聲音,那聲音燭臺切并不熟悉,但是在廣告、宣傳片里面總是聽到,是那把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宗近的聲線。 這個審神者,對于三條的愛,還真是偏執(zhí)。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本丸里沒有三日月宗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那把迤邐的刀,不用面對這么恐怖的事情。 燭臺切發(fā)散的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卻標準在的對著幛子門行禮,燭臺切光忠,靜候您的囑咐。 燭臺切嗎,進來吧。部屋外面的陣法瞬間消失。 他頓了一下,暗暗調(diào)整了本體刀的位置,弄到了一個更好出手的角度上,隨后拉開門。 他新上任的審神者坐在窗戶下面,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窗外月光正好照在一旁的矮榻上。 朦朧的月光,配上矮榻上凌亂的樣子,再加上空氣中彌漫的汗與血的味道。 燭臺切不敢想象,鶴丸國永在屋子里面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只能深深地低下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請問審神者大人有什么需求么。 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人回答燭臺切的問題,偏偏燭臺切也不敢抬頭,只能站在那里靜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審神者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難道是等待他主動? 過了一會,審神者似乎終于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用緊張,過來。 燭臺切靜靜地往前走了幾步,最后停在一塊血跡前。隨后,他就看見眼前的審神者抬起了衣袖。 幫我脫。 幫他? 燭臺切眼睛一下就紅了,居然用這種方法來侮辱的嗎!僅僅是取樂還不夠,居然要讓他們付喪神自己動手來滿足他的欲望。 可是想到本丸里的大家,練度極低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小貞,燭臺切強忍住怒意,恭敬地上前,手上靈巧的給審神者褪去沾滿血跡的外衣。 他一邊忙碌,不時還暗搓搓的掃過審神者姣好的脖頸,思考著怎么往上面砍一刀。 似乎看起來,審神者沒什么戒心。 燭臺切手附上了刀柄,就在這時,門外的樓梯口傳來嘰里咕嚕的聲響。 審神者大人!時政來人了,您快出來。狐之助在外面焦急的大喊起來。 燭臺切看著審神者要站起身,急忙后退,手松開本體,暗暗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又有一點點的遺憾。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狐之助沒有等到回應,焦急的在樓梯口繼續(xù)叫喊,卻一步不敢往上走,審神者大人說了,不讓他們進入這一層。 三日月在狐之助期盼的眼神中拉開門,從通道的陰影里,走到月光下,帶著新月的眼眸似乎在泛著光,哈哈哈,終于,來了么。 完全無視了緊張兮兮的狐之助,三日月慢悠悠的帶著燭臺切往外面走,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老頭,正是那個大御所。 大御所似乎是換了一身正裝,此時帶著一群護衛(wèi),站在傳送陣旁邊,恪盡禮儀,沒有往本丸里面多走一步。 三日月走上前去,哈哈哈,晚上正是賞景的好時光,不知道大御所來,是有什么事情呢。 半夜打擾,十分抱歉。大御所微微頷首表示失禮,隨后直接順著話頭,把鶴丸國永分體力量暴增的事情說了一通。 就是以上異常,月君大人力量強大,可能對此更加敏感,不知道您在那個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 三日月低頭想了想,似乎很是苦惱,那個時候,我正好和鶴丸國永在一起呢。 大御所說:您確定在那個時候,您和鶴丸國永在一起么。 三日月:沒錯,本丸里大部分刀劍都可以證明。 大御所表情波瀾不驚,但是他身后,那些一直用懷疑的眼光看這個月君的時政人員,眼睛全是一亮。 一個時政的官員走出來,有些咄咄逼人,那么,冒昧的請問您,在那個時候,您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舉動。 嗯,這個么,有些不太好說呢。 請您不要逃避話題! 哈哈哈,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讓鶴丸會開心的事情吧,嗯,沒錯。 三日月哈哈哈的點頭,完全無視了身后,燭臺切那一臉恐怖的表情。 第13章 十三個月亮 三日月自認為沒說錯啊。增長實力、獲得自由、充滿驚險的逃脫之旅,鶴丸國永要是醒著,肯定很開心的。 只不過時政對于審神者的解釋并不滿足。開心?什么事情能讓鶴丸國永感到開心? 他們更加懷疑,眼前的這個異界來的大人,就是今天鶴丸國永分體力量暴動的源頭。 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這個審神者加入的第一天,刀劍就出現(xiàn)了問題呢,尤其是在這個異界的大人再三要求,甚至動手威脅要看刀劍本體的前提下。 時政眼神咄咄逼人,可是這個審神者底氣十足,完全不動搖,一絲多余的解釋都不愿意說。 大御所瞇起眼睛,那不知道,可否讓老夫查看一下,看看您本丸里鶴丸國永的情況呢。 哈哈哈,這個的話,鶴丸可能不太適合見人呢。 聽到審神者推脫的話語,越發(fā)懷疑的時政哪里肯放過。 仗著與這個大人結(jié)締了合作契約,不能進行攻擊的前提,時政根本寸步不讓,咬死了一點:他們要去見本丸里的鶴丸國永。 見這位審神者還在猶豫,大御所干脆利落丟下一句話,正中紅心。 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洗清大人您的嫌疑,要是不排除嫌疑,本體刀劍是不可能給您觀摩的。 這一句話殺傷力強大,似乎完美的擊中審神者的內(nèi)心。 對方沉默片刻,嗯,燭臺切,你去帶大御所他們,去找鶴丸吧。 隨后,這位大人也不多說,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時政根本沒有關心,這位身份存疑的大人現(xiàn)在去哪里都好,如果一會證實了他們的猜想,那這位大人,也將是他們時政手中的棋子。 大御所帶著時政眾人,跟在燭臺切身后,往部屋方向走去。一路上,科研調(diào)查人員不停地詢問著。 那段時間審神者在那里?有什么異常么?鶴丸國永有什么異常么?你們又在哪里? 燭臺切一五一十的作答。 當然是除了他們攻擊天守閣這件事之外,他把鶴丸殿的慘叫,大家前去,審神者強制要求離開,甚至是最后鶴丸殿的慘狀,全都描述了出來。 這讓時政的人聽得直皺眉,不由得在后面疑惑的對視。 這似乎,和他們一開始預想的真相,有著很大的出入,如果審神者是他們猜測的那個人,應該不會干出這種事。 大御所沒有回頭,走在前面說,事情是如何的,我們看到鶴丸國永就知道了。 于是隊伍再也沒有人開口。穿過有些破舊的廊下,終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絲光亮。 透著亮光的幛子門半開著,門口扒著幾把小短刀,隔得老遠,在時政和燭臺切還沒有看清身影的時候,就聽到那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燭臺切回來了。 他沒事,好好地。 后面跟著好多人 制式本丸面積不大,從門口到刀劍部屋更是近,一共就沒幾步路,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發(fā)著亮光的部屋前。 一期一振走出來,擋住身后的短刀,戒備的看著那些穿著時政制服的人,燭臺切,這些是什么人? 這些是時政來調(diào)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