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陳宇凡:?這居然還會被拒絕? 你想做我兒子,其實間接目的是為了做賀芝洲的兒子吧,你在圖謀他的家產(chǎn)!簡靈淮嚴肅道,我告訴你,不可能。 陳宇凡:一說到家產(chǎn),你就猴精猴精的了? 幾杯酒下肚后,簡靈淮抱怨道:煩死了,這工作咋這么難,我明明聽別人說這事就是來白拿功勞的呀,現(xiàn)在可倒好,這都幾天了,我連人都找不到,馬上就要到賀芝洲給我的截止期限了。要是完不成,他會不會跟我離婚?。?/br> 陳宇凡這才從他酒后吐的真言里得知,原來他只是想來占個名頭白拿好處的,不以為意道:你放心,賀總討厭你也不是一兩天了,不至于為這點事跟你離婚。再說了,這點破事算得了什么啊,他賀家家大業(yè)大,還怕你辦不好事? 你說得有道理。簡靈淮點點頭,來,喝酒! 兩人喝得醉醺醺,旁邊一個渾身帶著酒味的男人經(jīng)過,突然間,又后退了幾步,眉頭緊蹙,看了眼這里亂哄哄的場景,鄙棄地看向簡靈淮。 簡靈淮偏過來,正巧也看見了他,立即笑呵呵道:帥哥,來喝一杯? 陳宇凡呵呵笑著看熱鬧,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這他媽的不是傅珩嘛! 傅珩頓時惱火,難以想象葉矜羽最近就是在和這種人交朋友。他伸手一把拎起簡靈淮的領子,惡狠狠道:你最好少跟矜羽來往。 什么?簡靈淮迷迷糊糊地說著,眼睛往四處瞥了一眼。 傅珩也跟著看了一圈,見有人在這邊瞧熱鬧,兇神惡煞地拖著他往角落走去。 陳宇凡嚇了一跳,忙給父親打電話:爸,簡靈淮喝醉了,調戲上了傅珩就是S城那個傅珩?。「电瘳F(xiàn)在把他拖走了,也不知道會怎么樣,聽說上次敢調戲傅珩的人腿都斷了。 那邊也不知說了什么,陳宇凡眼睛一轉,掛斷電話后,直接結賬走人了。 角落的包間里,沒人敢接近,傅珩關上門,一把將簡靈淮扔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道:你為什么要接近矜羽? 話音剛落,就見在沙發(fā)上癱成軟泥的人忽然站起來,整理好衣領,雙手插兜走到他面前。 傅珩微訝:你是裝的? 簡靈淮勾唇一笑,伸出一只手:好巧,我正準備請你吃頓飯呢,你就送上門了。 傅珩警惕地看著他:為什么請我? 喜歡你啊,我的好女婿。簡靈淮似笑非笑,好字加了一個重音。 傅珩:?字都是認識的,怎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簡靈淮:不過鑒于你剛剛差點勒死我,這頓飯沒了,咱們就在這里直接談吧。 誰要跟你談。傅珩高貴冷艷地轉身,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這么容易就想走? 傅珩:他媽的,倒了大霉。 * 第二天到公司后,陳宇凡看著他神情懨懨地走進辦公室,偷笑了一陣,才好似活菩薩一般降臨他的辦公室。 簡兄弟,我給你帶來個好消息等等。陳宇凡郁悶地走進去,你這是在干什么?! 簡靈淮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上的東西提了提:勾毛線啊,看不出來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但是!你做這個干什么?陳宇凡一時震驚,竟不知是該驚訝于一個大男人在辦公室打毛線好,還是驚訝他的勾的小玩意居然還挺可愛! 賀賀楠喜歡。簡靈淮笑了一下,賀楠你知道嗎?賀芝洲的侄子。 所以你這是在討好賀家人? 陳宇凡沒有問出口,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先是擺平賀老太太,然后又親近賀芝洲侄子,真是好會玩的心機boy。 你來找我有事嗎?簡靈淮手上動作不停,要是喝酒的話,我今晚就不去了。 怎么? 簡靈淮道:我怕遇見傅珩。 陳宇凡暗笑,道:我是來找你談正事的,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正式開始審計啊,材料都給你準備好了,再拖下去公司的內部業(yè)務都不好做啊。 我這不也在愁嘛,找不到人啊。簡靈淮苦惱地說。 陳宇凡嫌棄地看著他,哪有半分為工作愁眉苦臉的樣子,完全是在苦惱手上打了結的毛線吧! 你要是信得過兄弟我呢,我給你介紹個事務所怎么樣? 那敢情好??!簡靈淮頓時松了口氣,放下手里的東西,快快,現(xiàn)在就給那邊聯(lián)系吧。 陳宇凡看著他猴急的樣兒,當面跟事務所那邊打了個電話,確認好明天來的時間,這才悠閑地掛斷:搞定。 太好了。簡靈淮喜道,喝酒嗎?今晚我做東。 陳宇凡這次拒絕了邀請,天天喝也不是個事,何況事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他要回家養(yǎng)養(yǎng)身體,再找?guī)讉€妹子快活,才懶得跟這混球廝混。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簡靈淮接起來,是賀芝洲秘書的來電,禮貌詢問現(xiàn)在的進度。 簡靈淮得意地看了陳宇凡一眼,陳宇凡沖他點點頭,湊近過來聽。 搞定了,陳宇凡給我介紹了一個不錯的事務所,明天就會過來。簡靈淮頓了頓,補充道,一定能在一個月內完成。 秘書夸獎了一下他們二人,兩人相視一笑。 那邊安靜了片刻,似乎換了個人接聽電話:是我。 簡靈淮一怔,下意識看向陳宇凡,陳宇凡亦是非常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啊,你怎么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我可想死你了。簡靈淮一臉嬌羞地說著,內心羞憤欲死。 能怎么辦,自己先演的戲,說什么也要哭著演完啊。 陳宇凡親耳聽到這廝如此發(fā)言,又驚又鄙棄地看了他一眼。 賀芝洲則默然,久違的語氣真是好久沒聽到了呢:) 簡靈淮摸了摸脖子,扭捏道:你都好久沒回家了,今晚能回家看看我嗎?我想你想到要瘋惹,你個死鬼。 說完還咳嗽了幾聲。 陳宇凡:yue。 片刻后,賀芝洲說:你該吃藥了。 簡靈淮: 陳宇凡低下頭,憋笑憋得腮幫子疼。 臨近下班,簡靈淮終于要將手里的小東西給織好了,收完線之后,又一個可可愛愛的仙人球誕生了。 上次織了一個,本來要送給賀楠哄他開心的,結果臨時拿去賄賂賀芝洲了。 這次終于給賀楠又重新織了一個。 辦公室外面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員工們紛紛交頭接耳。 簡靈淮放下仙人球,走到門口一看,是賀芝洲的那位秘書來了,先去陳煜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才來到他這里。 一同隨行的還有陳家父子。 什么事?簡靈淮問道。 秘書手里拿著保溫杯,隨意地放在辦公桌上,道:沒什么大事,賀總派我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以及明天具體是怎么安排的。 一旁的陳宇凡笑說:何秘書你放心吧,剛剛我不是已經(jīng)把具體內容都告訴你了。 簡靈淮順口道:他們既然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就不用再重復了吧,還等著下班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何秘書就像是來走個流程打打招呼而已,說完就同他們告別離開。 陳家父子互相看了一眼,也各懷鬼胎地離開了。 簡靈淮看了桌面,注意到遺落在桌上的保溫杯,剛準備給何秘書打電話,倏地一頓,想起何秘書雖已到中年,但仍是個熱愛肥宅水的快樂男孩,幾次經(jīng)過辦公室都瞧見他桌上放了好幾瓶可樂。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擰開瓶蓋,聞到了nongnong的感冒靈味道。 簡靈淮輕笑幾聲,還真是來提醒他吃藥啊。 上次淋了一點雨,只是偶爾咳嗽幾聲,雖不至于重感冒,但是這幾天都在喝酒,也難免有點病情加重。 幾次推脫后,這次沒有人守在身邊催他喝,他倒老老實實將這一杯感冒藥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后,他編輯了一條消息。 【簡靈淮:謝了?!?/br> 【賀芝洲:喝完了?】 【簡靈淮:嗯,就是有點費秘書,為什么不等我回家再給我?】 【賀芝洲:今晚臨時有事,要飛一趟美國?!?/br> 【簡靈淮:幾點的飛機?】 【賀芝洲:八點。】 賀芝洲有個習慣,每次去國外,都會抽空給家人的老人小孩帶點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又增加了一名成員。 【賀芝洲:需要帶什么嗎?】 【簡靈淮:帶上我的祝福?】 【賀芝洲:】 簡靈淮又看了眼時間,還是給何秘書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下班回到賀家,還沒坐下,就聽見賀楠興高采烈地跑進屋:嬸嬸,你說要給我的寶貝呢!在哪里! 簡靈淮說:寶貝?哦,它可能已經(jīng)上天了。 賀楠:??? 賀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飛機上,賀芝洲盯著面前的仙人球已經(jīng)看了十分鐘了,這次的仙人球還多了一個簡筆畫的笑臉,底下還勾著幾個小字好好學習。 突然,他低聲道:不許笑。 何秘書立即停止顫動的肩膀。 賀芝洲將東西放進隨身攜帶的包里,閉上眼睛小憩。 半小時后,他緩緩睜開眼,扭頭看了一眼已然熟睡的秘書,然后側了個身,悄悄拉開包的一條縫,捏了捏柔軟的仙人球。 第38章 陳宇凡所介紹的事務所負責人帶著團隊,一早便到了光響傳媒,嚴陣以待候著簡靈淮的到來。 半小時后,沒有人出現(xiàn)。 負責人有點坐不住了,悄悄問陳宇凡:怎么還不來? 誰知道呢,平時他都下午才來的。正在玩手機的陳宇凡抬起頭,精神不佳,一看就是張縱欲過度的臉。 坐在主位上的陳煜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成天就知道玩女人,沒有一點上進心。 他對這個兒子感到失望,剛巧他又老來得子,便把希望寄托在小兒子身上,花大錢讓他去接受最好的教育。 至于陳宇凡,現(xiàn)在還能為他效效力,以后可就說不準了。 一個小時后,簡靈淮才姍姍來遲。但對于光響的人來說,這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早到了。 一踏進會議室的門,他就熟門熟路地坐下,腿一翹,打個哈欠:不好意思,昨晚玩游戲,睡得有點來晚了。 不會是那個老年游戲吧?陳宇凡下意識問。 嘿,還是你懂我。簡靈淮輕輕笑了一下。 陳宇凡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不務正業(yè)的模樣,看久了竟然也習慣了,偶爾又覺得臉蛋長得很好,可惜是個男人,不然他還能跟簡靈淮玩點別的有意思的事。 人都到了嗎?那我們開始吧。簡靈淮吩咐道,各部門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陳宇凡道,都在隔壁大會議室。 那走吧。 審計師們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簡靈淮在一旁監(jiān)督,各部門十分配合,表現(xiàn)得格外積極。高層們也是臨危不亂,從容自得地忙著手里的事。 效率出奇的快,一周左右就把這么大個公司的所有賬務都整理完了。 簡靈淮接過報告,說:過兩天賀芝洲就回國了,他一回來我就把這個交給他,辛苦你們了。 陳宇凡如釋重負地松口氣,親自送審計負責人離開公司。 簡靈淮翻開報告看了一陣,聽到外面響起輕快的腳步聲,是陳宇凡回來了,他合上文件,笑著看向來人。 老地方,喝一杯?陳宇凡輕松道。 不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簡靈淮重重地嘆了口氣。 什么事?陳宇凡好奇地走進來,要是有需要,可以找兄弟我?guī)兔Α?/br> 是嗎?正好我一個人搞不定呢,那就走吧。 陳宇凡偷偷罵了自己幾句,瞧這張賤嘴,酒還沒喝呢,就開始瞎幾把稱兄道弟了。 可已經(jīng)放下話了,只好跟著他出發(fā)。 聽說是要去接人,陳宇凡還以為是要去偷人呢,好奇又興奮地問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車子來到了一座幼兒園。 ?陳宇凡秉承著最后一絲良心說,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啊。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簡靈淮嘖了一聲,往門口走去,接我大侄子放學呢,今天周五,放學得早。小孩子太難搞定了,一個人帶真頭疼。 哦,就那個賀芝洲的侄兒? 嗯。 你這賢妻良母倒是偽裝得到位。陳宇凡給予一定程度的表揚,左右無事,他就站在原地四處張望。 無意中,他瞥見遠處停下一輛豪車,一位身段妖嬈的女人走下車,長發(fā)披肩,側影甚是迷人。 陳宇凡眉毛一揚,抬腳就往前走了兩步,露出個標準的霸道總裁笑容。 那美人恰巧往這邊走來,走近時,才抬頭,見到他的臉龐,倏地身體一僵。 陳宇凡本欲搭訕,見她突然一副驚恐的眼神,覺得怪異。仔細打量對方片刻,才恍然想起這位在幾年前曾是公司的十八線藝人,還跟過父親一段時間,被母親給暗中打發(fā),淡出娛樂圈了。 父親在外有情人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礙于母親和母家的勢力,才沒有戳穿。 可是,這女人為何在這?難道退圈后就嫁人了? 你怎么在這?陳宇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