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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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工,你言情看多了是不是。裘亓想也不想就吐槽。 心里卻想著,這個時代還有特工這種說法呢,也是夠洋氣的。 言情只是裘亓隨口說的一個詞,尋常人可能不會太在乎,可童希卻像是捕捉到什么重要線索似的,變了眼神。 《特工王妃太囂張》。她試探性地念出一個書名。 聽到童希的話,裘亓表情一下正經(jīng)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這不是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剛剛翻拍爆火的那部嗎? 《邪魅王爺?shù)慕^色毒妃》。 《庶女特工妃》。 《嗜血王妃有點壞》。 兩人對暗號一樣把自己知道的名都念了一通,越念越興奮。 她們知道對面的,絕對是同道中人! 你真的是特工???裘亓眼睛里快閃出星星了。 童希眼里顯露出少見的波動,點點頭,正要張口說些什么,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沉穩(wěn)嗓音打斷。 童希,在貴客面前,你話太多了。 云清辭控制著輪椅過來,那一直掩與簾紗之后的臉終于得以被裘亓看清。 眉眼淡淡,長發(fā)散落肩頭,她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像是白紙上隨意幾筆就形成的意境十足的水墨畫,嘴唇的形狀很薄,看起來有些薄情,鼻梁很挺就顯得側(cè)面的線條十分完美。 她一出現(xiàn),童希表情立刻收斂起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應該也是對她有所忌憚。 云清辭掛上禮貌的微笑,移到裘亓面前,抬手向她行了個禮,獸神大人。 裘亓受寵若驚,您您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8 18:00:22~20200909 18: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問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萌新駕到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剛才童希多有冒犯, 還望獸神大人不要與她計較。 大佬面前,裘亓緊張得語言組織能力直線下降,開口說兩個字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 當, 當然不會計較了。 那保護費 童希。 童希的話再次被扼住,她躲在云清辭身后翻了個白眼, 沖裘亓的方向皺皺臉,給她使眼色。 啊, 您不用責怪童希, 她人很好,我們相處的特別融洽。裘亓往回找補, 十分利落地掏了錢遞過去,直接塞到童希手里, 您回去千萬別責怪她。 童希雙手捧過金片,給裘亓做口型:夠意思! 裘亓回她一個擠眼。 雙方家長將倆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卻又心照不宣地選擇睜一眼閉一只眼。 那今日云某還有事, 就不浪費大人時間留著閑聊了。云清辭說完, 給一旁的童希遞了個眼神, 后者只得乖乖地把手握上她輪椅的把手,推著她往后退。 裘亓知道她怕人多眼雜被說閑話, 也不強留,點點頭,好,再見。 童希沖她點點頭, 離開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卻在推著輪椅經(jīng)過裘亓身旁的時候,借著假動作往她手里塞了個物件,她沒有回頭給表情, 好像只是普通的擦肩而過,推著人慢步離去。 裘亓面不改色握緊了手中的東西,等到?jīng)]人的地方才敢拿出來細瞧,是一直樣式別致的小鏡子,折疊的那種。 她按動上方的按鈕將它打開,鏡面照出她白皙的臉龐,隨后猛地閃動白光,顯出一行字。 七日后,雙院大戰(zhàn),塔尖取物。 雙院大戰(zhàn) 不等裘亓瞎捉摸,裴羽卿開口替她解惑。 七天之后是玄寧學院和皇家學院開學的日子,原本是兩校各自舉行,也是從五年前起才有了合并舉行入學比試的規(guī)矩。 裘亓點點頭,既然兩校合并舉行比試,到時候勝出者和表現(xiàn)優(yōu)秀的新生,必定會收到兩家學院的盛情邀約,說白了就是光明正大的搶人才資源。 估計這餿主意也是小皇帝出的,因為近幾年出的三靈術(shù)者或以上的,玄寧學院是皇家學院的四倍還多,他個做老大的面子上肯定過不去啊。 那后半句呢?裘亓接著問。 入學比試的地點就定在明峰塔,所有學生從底層出發(fā),去往放著信物的塔尖,要想到達塔尖必須經(jīng)過四層試煉,每一層都有守衛(wèi)把守,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到達頂層,因為信物只有一個,憑借信物可以向舉辦比試的云清辭兌換勝利者的獎品 獎品是什么? 在她能力范圍內(nèi)的一個愿望。 也就是說我可以用這個愿望換取重塑獸元珠的辦法了? 想得越多,裘亓覺得云清辭越神,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對方卻好像已經(jīng)知悉了她所有意圖,并且已經(jīng)提前設置好了答案。 我要參加,這個入院測試。裘亓當即下了決定。 裴羽卿不贊同,大人,施洛凝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準備解蠱的藥劑,你大可不必去冒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裘亓臉上笑著,但語氣卻不容拒絕。 她很少這樣和裴羽卿說話,即便極力隱藏,對方還是能察覺到她不經(jīng)意間展露的鋒芒。 好。 其實裘亓拒絕裴羽卿是有理由的,因為她知道施洛凝根本就沒有什么解蠱的法子。 如果有,她第一天就可以拿解藥當籌碼告訴自己,但是她沒有,雖然后來她和裴羽卿說了什么裘亓不清楚,但她能猜到不論是什么話,一定都是施洛凝為了留下來,或多或少摻雜了水份的謊言。 最重要的,除非魔神是傻了,才會用一個施洛凝能夠解開的蠱去控制她,那又有什么意義。 但裘亓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裴羽卿,她寧愿對方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解開攝魂蠱的解藥。 也許是這一天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裘亓的腦袋很漲。 回到房間的時候,直接累得癱倒在床上。 裴羽卿忍不了她穿著外衣上床,硬哄著困得睜不開眼睛的裘亓將外褲外衣和鞋子都脫了,才放她躺下。 大人,我去準備沐浴的熱水,你先休息一會兒。 裘亓半哼哼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但等到裴羽卿的腳步聲遠去之后,她便立刻坐直起來,快步走到柜子前,從里層掏出來一只方形的盒子。 這原本是用來放首飾的盒子,后來被她拿來當存私房錢的存錢罐了。 打開盒子蓋子,里面是一堆的藍色羽毛。 自從她知道藍棠的羽毛價值不菲之后,就開始悄悄收集,前些天正好是換羽期,她在院子里走兩步就能撿到一根,收獲頗豐,這小盒子一下就被裝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藍色羽毛在燭光下泛著晶瑩的淡光,看上去就一副價值不菲的金貴模樣。 不過裘亓現(xiàn)在沒有欣賞的心情,她把盒子翻過來,將所有的羽毛都倒出,手在羽毛堆里扒拉幾下,終于找到了她想找的。 伸手,將那只明顯尺寸較小的藍色羽毛捏起,再和其他的羽毛舉到一起做對比。 很快裘亓就發(fā)現(xiàn)了二者的分別,這小一些的羽毛明顯光澤暗淡很多,羽毛紋路也不對,甚至連顏色深淺都不夠統(tǒng)一,放在路仁口中就是妥妥的次品。 這不是藍棠的羽毛,裘亓當即下了定論。 而她也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藍羽鳥,是被精靈族訓養(yǎng)來專門用來通書信的,體型較小,身手靈活,不喜鳴叫,來無影去無蹤。 只是不知道,這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拜訪她的宅邸,如果不是今天裴炎的話讓她起了疑心,她便真的不會有半分察覺。 確認好答案之后,裘亓用復雜的心情火速將羽毛收拾好,她擔心裴羽卿等會兒進來會看見。 她前腳剛收拾好,后腳裴羽卿就推門進來了。 溫熱的水被倒入浴桶之中,裴羽卿挽起袖子替裘亓試了試溫度,隨后來喊她。 大人,該沐浴了。 裘亓裝睡裝得膽戰(zhàn)心驚,她現(xiàn)在心里太復雜,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裴羽卿,也沒信心能演好戲,但她如果一直不睜開眼睛的話 大人,冒犯了。 裴羽卿說完,便伸手要來抱她,但在她的手碰到裘亓身體前一秒,后者像是觸電一樣蹦了起來,因為裘亓的動作太突然,頓時讓雙方都愣住。 一種無法形容的尷尬氛圍在兩人之間散開,并且緊緊扼住裘亓的喉嚨,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怎么辦,怎么辦,肯定露餡了,快點找借口對!借口! 我 哪知裴羽卿很快同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垂眉笑了笑,禮貌性地退開半步做等候狀。 她這么會看眼色,反而讓裘亓難受起來,挪著慢騰騰的腳步走到浴桶邊上,裴羽卿很快將隔簾架好,窈窕身影變作一道印在簾上的黑影,卻依舊能從她挺拔的身子看出一絲倔強。 精靈骨子里,終歸是驕傲的,她在等裘亓主動開口。 隔簾另一側(cè)的裘亓抿住唇,將半張臉埋進熱水里咕嚕嚕吐了幾口泡泡,既然想不出什么好辦法,那就用最蠢的一種吧。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問完之后,裘亓覺得自己比被問話的裴羽卿還緊張,那心跳快得她狂掐手心都壓不住,好在有簾子隔著,才沒讓對方有所察覺。 裴羽卿眼神微變,卻很快恢復如常,她淡淡啟唇,那大人呢,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 裘亓把不準,這事擺到明面上來說,是會變得更糟糕,還是迎刃而解,可身為博覽群書的宅女她知道,憋著不說的誤會,除了讓一個劇本能再多水一半的篇幅沒有意義的劇情之外,沒什么太大作用。 不過她也低估了編劇劇情需要的能力,就在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后,準備開口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打斗聲。 裘亓還在反應是怎么一回事,隔簾就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掀開,白色睡袍從天而降罩住她的視線,想要動作的時候,腰卻已經(jīng)被一只胳膊的圈住。 裴羽卿動作迅速地將人直接從水里抱起,直接往后拖了兩米左右的距離,避開門窗。 幾乎是動作完成的的同時,裘亓剛才待著的地方那扇窗戶,就被一股外力從外面破開,一具冒著黑氣的身體砸進來,撲通一下落進浴桶,裘亓警惕地捏起拳頭,卻發(fā)現(xiàn)那刺客已經(jīng)深受重傷,倒地不起了。 魔族刺殺,人數(shù)上百,大人小心。嚴晚后腳進來,提起那魔族的尸體往外隨手一拋,直接砸倒好幾個正準備沖上來的刺客。 裘亓已經(jīng)被眼前一幕嚇到說不出話了,這魔族這么久沒動靜,為什么突然趕在這個時候,如此大膽的進攻她的宅邸,甚至比上回在山洞的人數(shù)還要多,活脫脫一副不死不休的恐怖架勢。 如此緊要的關(guān)頭,裴羽卿還抽出空替裘亓將衣袍的腰帶系好,將她安放在床邊,認真叮囑,大人,乖乖待著別動,我馬上回來。 裘亓對上她溫柔的目光,愣愣地說了一聲好,但其實現(xiàn)在就算讓她動,她也不敢啊。 因為裴羽卿的加入,嚴晚動作顯得不再那么吃力起來,但總歸人數(shù)還太多了,而且個個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掀翻了沒多久又自己站起來,比喪尸還恐怖。 因為動靜太大,連睡著的祖綿綿幾人也醒過來加入戰(zhàn)斗。 曾經(jīng)一個個說著要取裘亓項上人頭的人,現(xiàn)在卻都賣命替她阻擋腳步逼近的魔族刺客。 有病吧,什么仇什么怨白天不能來尋嗎,非得現(xiàn)在來,我美容覺又泡湯了。祖綿綿打著哈欠,抬手一拳頭砸飛一個,但很快那被打倒的魔族又重新站起朝她沖來。 蕭楚兒用作武器的扇子飛來甩去使得十分絢爛,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不耐煩,都說了別出門招惹是非,非要去什么慶典,你看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不用睡了。 藍棠化身獸態(tài),這里一腳那里一嘴,看起來興奮極了,啾啾啾!打架打架!藍棠喜歡打架! 嚴晚則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今晚這活,得加錢。 裘亓:你們打架可以認真一點嗎? 像是在回應她這句話似的,角落,一個四肢已經(jīng)分離的魔族突然挺了起來,黝黑的眼珠閃起赫人的紅光,擺弄著牽線木偶一樣不協(xié)調(diào)的四肢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裘亓奔去。 大人,小心。裴羽卿敏銳察覺那魔族詭異的舉動,看也沒看旁邊一個揮刀朝自己沖來的魔族,直接轉(zhuǎn)身朝裘亓的方向飛去。 裘亓的注意力被她的聲音拉回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目光卻是完全被裴羽卿身后那舉著刀的魔族的動作所吸引。 她記得嚴晚說過,中了會金靈術(shù)的魔族的刀傷,傷口會十分難愈合,一個不小心還會面臨靈氣獸元被吸干的危險,即便是她也會盡力避開,免得給自己增添負擔。 可現(xiàn)在的裴羽卿卻完全沒有要去躲閃的意思,她縮小的瞳孔里,有且只倒影著一人的身影。 裘亓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fā)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刀刃劃過裴羽卿的脊背,衣料與皮膚被撕破的聲音,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抖了抖,感同身受一般的覺得,那一刀砍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好在裴羽卿之前在裘亓身邊下了一層水盾,紅眼魔族的第一下動作被擋住,剛重新準備攻勢再沖進來的時候,裴羽卿已經(jīng)閃身到了它的身后。 危險逼近,裘亓卻是從未有過的鎮(zhèn)定。 她看著裴羽卿一臉陰沉地用從未有過的殘忍手法將那魔族處理掉,再看她擦干了手上的血跡向自己走近,等到那微涼的掌心覆上自己臉頰的時候,她才突然驚醒似的,對上視線中心那雙同蔚藍大海一般深沉的眼。 大人,你沒事吧? 裘亓輕輕搖搖頭,隨后張開雙手,輕輕抱住了她。 她閉著眼,抬起顫抖的手往裴羽卿后背摸去,指尖觸及之處滿是溫熱流淌的鮮血,只一瞬間,熱淚同開了閘的龍頭一般從眼眶落下,她咬著牙說了一句裴羽卿怎么也想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