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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知道趙宴這樣的人,嘴上說著喜歡實則還是為了自己。明明什么都給不了阿沅,還要同趙氏說留著阿沅,一年又一年的耽誤人。 若是沒有他……趙氏應著約定,定會給阿沅安頓一個差不多的夫君……何必等到這時候,又卷進這樣的局面里? 趙宴許是明白阿沅嫁給他的處境,但他就是自信的認為他可以護著阿沅,又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來。 半晌,楚珣吩咐軍司人,將趙宴送回去。 趙宴蜷著手腳被幾個人圍住,塞進轎子里,還在大聲叫嚷:“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要讓阿沅看見,誰配的上她,誰才是能護住他的人!” 楚珣并不說話,一張臉寒得像冰。 幾個手下將趙宴的嘴巴塞住,帶了出去。 明三道:“吠的倒是大聲,只是再大聲又有什么用?” 楚珣沒有說話,走了幾步楚珣停住腳步問道:“關外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 明三道:“裴二前幾天傳來消息說阿沅姑娘的事情已經(jīng)和宋世子說了。” 楚珣曲著修長的食指,輕輕敲了下手下的杖,道:“說什么?” 明三道:“還未傳回別的消息,想必是要等幾天?!泵魅肓似?,又試探道,“那宋世子還活著的消息需要告訴宋姑娘嗎?” 楚珣蹙緊眉頭,半晌未松,他想了片刻,道:“未免變故,便先不說了,等宋世子回來親自同宋姑娘說吧?!?/br> 明三低頭應是。 過了片刻,楚珣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又問:“剛才宋姑娘手中拿著的是什么?看清了嗎?” 明三一愣未想到自己家大人如此耳聰目明。剛才在院外守著這里的時候,分明是明三離得更近,但他還真未怎么注意到阿沅手中有東西,楚珣這一問,著實想了半天才想起。 “好像是一方硯臺。”明三說完抬眼看楚珣一眼:“大人的意思是?” 楚珣不說話,黑黢黢的眼睛輕輕睥他一眼。 猶如醍醐灌頂,明三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才是他真心想說的事情吧?明三心中著實腹誹一番,嘴上卻從善如流:“宋姑娘的東西,怎能放在他手上,手下這就去追回來!” …… 第20章 ………… 北院聽風齋。 幾個丫鬟擁著一個微胖的姑娘急匆匆地行過回廊,停在外室的雨幕里。絮絮的說話聲從里間傳來。 “meimei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啊?!?/br> 說話的人用帕子假惺惺的拭淚,正是在前院跟著修葺院子,“不小心”從高處摔了下來的楚大夫人,如今她半躺在一張貴妃塌上;一只腿曲著放在塌上,另一只腿裹著厚厚的木板,垂在地上。 說話的空當,她的腿密密地疼了一下,她輕輕地啊呀了一聲。 聽她說話之人,帶著一頂白麻帽子,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原是杜家的杜姨娘。 聽著她的動靜,杜姨娘一雙暗淡失神的眼睛才一寸寸地挪到大夫人臉上,又挪到大夫人的腿上。 “大夫人的腿怎么了?” 楚大夫人指著自己的腿,搖著頭道:“是那孽種害的,那日你不在,他為那小孤女出頭,沖到那正院讓他那些下屬綁著我,非要讓我修前院的路。 我從假山上掉了下來,便這樣了。大夫來瞧過了,說是會留下病根。”大夫人用帕子拭了幾下淚,白著臉:“不過好歹還留下一條命?!?/br> “我聽說,我聽說,你家燁兒……” 大夫人長吁短嘆,輕輕地拍了拍杜姨娘的手:“meimei,節(jié)哀啊?!?/br> “我真是沒想到,那孽種竟然如此狠心!割了你家燁兒的舌頭不說,還狠心將他給殺了!燁兒我也是見過的呀,那樣俊秀有為的一個少年郎,便這樣沒命了!” 杜姨娘聽得這話,臉上全是森然的恨意:“那個畜牲!若不是近不得他身,我恨不得活剮了他!” 大夫人道:“是啊,燁兒與你親如骨血,對你那樣重要,他殺了他,如同剜了你的心啊。” 對了,我聽說過幾日是朝中大宴,若我這條腿好著,我定去親手毀了他心頭之好,重要之物!讓他也試試這錐心刺骨的滋味?!?/br> 大夫人一邊“動情”地落下幾滴淚來,一邊偷眼覷著杜姨娘的表情。 果然,杜姨娘聽了這話,臉色微變,眼神里劃過一絲寒光,道:“心頭之好?重要之物?” 大夫人哎呀了一聲道:“就是那孽種冷心冷情,也不知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杜姨娘“嗵”得一聲站起來,寒著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撞翻了門口的花瓶,還險些將等在門口的楚安然給撞倒。 楚安然面色不善,正要發(fā)作,內(nèi)室傳來一聲咳嗽——是她母親的。楚安然當下臉色一變,急急地進了屋。 大夫人見她著急忙慌地跑進來,笑著搖頭:“慢些,仔細摔著。” 楚安然蹙著眉,看她包的嚴嚴實實的腿,道:“母親的腿……” 大夫人這幾日在門口修路,門口人來人往的,簡直是把臉都丟盡了!她好歹是高門大戶出身,這種被當猴看的事情是第一次經(jīng)歷,實在是忍不住。便假意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本來只是假模假式的演一下,誰知道弄假成真,還真是摔著了。 疼當然是疼,只是大夫人看見楚安然著急的樣子,只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