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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了這么多人?”六神驚呼著,從腳下堆積的尸身彈跳出來。 想來,剛才看這樹林陰暗,雜草長了老高,不承想樹下卻出現(xiàn)這么多尸體。 其實(shí),此刻大殿之中,并不比外面好多少。 酆一量與胡琴逢將明思令緊緊圍在中間,前者還用衣袖擋住了她的臉。但在縫隙中,她亦然看到了慘絕人寰的血腥畫面。 東倒西歪的尸體,有凡人的,也有妖獸的,但都血污淋漓,殘缺不全。大殿之中,寂靜無聲。土黃色帷幔后面,有閉目雙手合十的佛像,像再為這些往生的魂靈超度。 明思令用手指緊緊捂住嘴巴,方才壓抑了驚呼與想要嘔吐的沖動(dòng)。 “我去后面看看。”胡琴逢朝酆一量低語,他讓開身,倒退著朝后殿迅速走去。 “死貓,在外面守好?!臂阂涣砍钔獾秃鹨宦?,遂而他雙手橫抱起明思令,免得讓她雙腳染血。 “閉上眼睛?!彼吐晣诟?。 “我沒事兒”她極力忍耐,卻忍不住身體的癱軟與顫抖:“怎么會(huì)這樣?” “有術(shù)師、妖獸還有凡人百姓。雙方交戰(zhàn),時(shí)間不長,血還是熱的?!彼慵恻c(diǎn)地,敏捷地在大殿內(nèi)飛閃而過,又補(bǔ)充道:“沒有你認(rèn)識(shí)的人,放心。夜之醒不在!” “龍兄,快來?!钡詈髠鱽砗俜杲棺坪奥?。 酆一量抱著明思令飛身而去。 后殿更加破敗,頭頂上甚至露出大洞,能看見洞外晴天白日。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個(gè)巨大的蓮花蒲團(tuán),看著卻簇新的,與陳舊的布置格格不入。 胡琴逢和小氿就蹲在蒲團(tuán)旁,一個(gè)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他滿面虬須,右眼戴著黑眼罩,此刻正捂著胸口,倒在蒲團(tuán)上。蓮花染血,他奄奄一息。 小氿將一枚金色藥丸喂到那人口中。他奮力咽下,伸出一只手掌,指向門外東南方向。 “我,夕無悔”獨(dú)眼黑衣人奮力掙扎,還想說更多的話,卻氣力不濟(jì),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是夕無悔?”胡琴逢嚇了一跳,他立刻蹲在身,扶住黑衣人的雙肩,把耳朵貼在對(duì)方囁喏的嘴畔。 “夕無悔?”明思令吃了一驚,她奮力從酆一量懷中跳下來,跌跌撞撞就奔了過去,手中還舉著自己的手機(jī):“你要的手機(jī)?!?/br> 她還沒來得及說后面的話,那黑衣人便直接倒在了蒲團(tuán)上。 胡琴逢無奈地抬頭:“死了,他死了!” “死了?夕無悔怎么能死?”明思令郁悶而失望地跌坐在蒲團(tuán)前,手里的手機(jī)也滾落在青石地上。 小氿撿起手機(jī),遞回明思令,又躬身開始仔細(xì)查看黑衣人的周身。 “他是被攝魂術(shù)殺死的,應(yīng)該是術(shù)師所為。他也不是凡人,好像是靈獸修煉人形?!?/br> 小氿一邊檢查一邊說:“奇怪,妖丹還在,但修煉的時(shí)間還沒有胡大人更久,那怎么可能是夕無悔呢?” 第119章 .拉著手,挺好 “你的意思,他不是夕無悔?”明思令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 酆一量躬身,他輕輕用手掌按住黑衣人胸口,只見一道藍(lán)光從他掌心蜿蜒而過。 “他的妖丹,修煉不過千年。想來,并非夕無悔?!彼痤^,淡淡道,又望向胡琴逢:“這人,跟你說什么?” “他一直在說,塔,塔,塔!”胡琴逢蹙著眉,有些狐疑地回答。 這時(shí),眾人同時(shí)望向窗外。只見,不遠(yuǎn)的雪松深處里確有一座玲瓏塔。 這座建筑是歸源寺中保持得最完整的,雖然只有七層高,但高出一般的塔許多,甚至稱得上巍峨壯觀。塔頂黑漆漆的雕花窗格,很像幽深的眼睛,深不可測(cè)。 忽然之間,頂樓的窗格閃過一道銀光。 “塔里有人!”眼尖的大狐貍首先沖出去,小氿也緊跟其后。他們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你,為何不去?”酆一量瞪了一眼六神,后者還乖乖蹲在明思令身后。 “我得保護(hù)老大,萬一你獸性大發(fā)!”六神吐了吐舌頭,但話音未落,它腳下連被幾道接霹靂擊中,劈得它連滾帶爬就逃出了房間。 “六神,去看看有沒有明堂的人。”明思令大聲提醒,卻差點(diǎn)被腳下尸體絆倒。 還好,酆一量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少女。他微微蹙眉,伸手還想抱起她,卻被她硬生生推開。 “不過暈血而已,習(xí)慣了就好。我沒你想象那么脆弱,血雨腥風(fēng)才剛剛開始,難道你還能護(hù)我時(shí)時(shí)刻刻嗎?” 明思令扭過頭去,深深吸了口氣,自嘲著:“沒有你,我不也活了那么多年?矯情!” 她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到蒲團(tuán)旁躬身蹲下。 她硬著頭皮,屏住呼吸,用雙手在已經(jīng)斷氣的黑衣人身上摸索著,想尋找一些線索。 忽然之間,從他懷中拽出一條銀灰色絲帕,上面繡著合歡花,還有字跡娟秀的詩文。這絲帕被黑衣人藏得很深很好,看起來他對(duì)此物,十分珍重。 “一心一意為一人,一朝一夕伴一生?!彼÷曌x著絲帕上的字:“我對(duì)夕無悔,更加好奇。不是大黃鴨,也不是獨(dú)眼俠客,那它是什么?難不成,是個(gè)女人?” “你怎么斷定,是女人?”這回,輪到他好奇了。 “拜托,這是女人的手帕,手帕上還有一首情詩好嗎?難道,一個(gè)男人會(huì)珍藏一只鴨子寫的情詩?”她抖落著絲帕,不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