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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醒無力反駁。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滅月門就要攻進戀紅塵。接下來,我們怎么辦?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小十。你可以的,少年,”明思令強笑著,她抬頭打量著夜之醒,又親昵地用手肘戳戳他肋下。 不待他思考與回答,她已經(jīng)拉著夕無悔轉身就離開,最后又認真命令道:“你留在這里,看好小十?!?/br> “那你要去哪里?”夜之醒吃驚,他伸手攔住她們?nèi)ヂ?,更研究著她的表情?/br> “和夕無悔去查看天網(wǎng),那是我們最后一道防線了。剩下的事,等我回來再說?!泵魉剂钶p輕推開他手臂,淡淡回答。 夜之醒扭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明昭,也實在不忍離開,只得閃開道路。 他在兩個少女身后焦急囑咐:“阿令,千萬不要去找那魔頭,你答應我?!?/br> “他走了,又上哪兒去找?酆都嗎。你做好我讓你做的事,別讓我再為你cao心了。”明思令沒回頭,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他在哪兒?帶我去!”走出了房間,明思令幾乎無力到差點兒跌倒,她勉強靠在木門上,盯住夕無悔。 “你說誰?”夕無悔明知故問:“酆一量嗎?不是都說了,他回酆都了。” “你根本不會用靈犀溯夢,又怎么可能放他走?帶我去見他?!泵魉剂钭ё∠o悔的胳膊,認真道:“你們聊過如何用赤魂救小十的事,他一定知道,還有什么方法可以取出赤魂。我必須要救小十?!?/br> “對,他沒走,可不是為了幫我?!毕o悔歪著頭凝視著對面的少女:“而是,他擔心你。別再猶豫不決了,對你對他對那愣頭青都不好。你護著夜之醒,不是因為更在乎他吧,而是你覺得酆一量更親近你更信任的人分明是他?!?/br> “你應該追他,可不僅僅為了小十。把你的真心話告訴他,你的恐懼,你的忐忑,還有你的在乎” “別學我,總那么驕傲。你看看我如今孤苦伶仃的德行,多慘?這世間,縱有千金也買不到后悔的藥丸?!毕o悔苦笑著,笑得眼眶酸澀。 “我讓小烏龜拖住他,他們應該還在花亭里??烊グ晌視疹欍额^青和那傻丫頭。” 她不等明思令回答或者反駁,已經(jīng)轉身離開,剩下少女一個人,站在合歡樹下,愣愣地發(fā)呆。 明思令想了片刻,她機械地用手指梳了梳長發(fā),然后從披在肩上的衣衫拈起一朵落花。 毛茸茸的粉色花朵,已經(jīng)開始頹敗了,卻裹挾著一絲絲黑沉香的馥郁。他的外袍,糾纏著太多屬于他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瓣,裹緊了袍子,緩緩朝著花亭走去。 遙遙可見,亭子里站著一個高大而挺拔的男人,他穿著單薄的月藍色內(nèi)衫,背對著她。 他的肩膀已經(jīng)包扎了新的白布巾,卻依舊有隱隱浸血的痕跡。這一次,他傷得真重啊。 酆一量站在月色下,花廳中,他負手而立,倨傲的身影如同山峰一般清癯,曲線冷硬而霸道。 走到距離他一臂的距離,明思令不敢再走近,她猶豫著,終于解下自己的外袍,踮起腳來嘗試著為他披上。 可惜,她夠不到他的肩頭,袍子輕輕從他肩頭滑落。 酆一量轉身,沒有撿那袍子,只冷冷看著明思令,少女艱難地躬身撿起袍子,雙手奉到他面前。 “尊上,你的外袍落下了”她低垂著頭,不敢迎視他冷薄的眸光。 “你肯放下身段來追我,是很想救那丫頭吧。”他譏哨的話語,像寒冰一樣犀利。 “是,但我也擔心你?!彼念^低得更深了,聲音也難得怯懦。 “你擔心我?擔心我死了,沒人幫你取赤魂?”他哼了一聲,眸光更凜然。 “是不是夕無悔告訴你,除了本尊,這世上無人再能幫你取出赤魂。你這女人,還真勢利。若非如此,你也不肯低頭來求本尊?!?/br> “我相信這世間,除了尊上,肯定還會有人能取出赤魂?!彼nD了片刻,艱澀道:“但只有尊上,能在取出赤魂的同時,還能讓我繼續(xù)活下去,對嗎?” “哦?”他興趣盎然,琥珀星瞳中也閃過一絲玩味:“可本尊重傷,已無力再將這赤魂吸出來。” “我不想死,但我也想救小十。所以,尊上一定有辦法的?!彼鋈惶痤^,目光爍爍。 酆一量緩緩伸出手臂,用冰涼的手指摩挲著明思令的臉頰,他凝視著她,眸光成了密密匝匝的星網(wǎng),一絲一毫的謊言都難逃他法眼。 “你要清楚,沒有赤魂,你就是個普通的凡人,會傷,會死?!彼従彽溃骸澳惆殉嗷杲o那女人,就不能再換回自己的rou身。到死你都只能是明思令,你可愿意?” “我明白,我愿意。”她的眼神寧靜而平和:“我是心甘情愿,留下來陪著尊上,如果尊上不再生我的氣?!?/br> “你不想回去了?”他挑了挑長眉,多少有些驚訝。 “這個樣子回去了,也是一個陌生人。難道,還要一個人孤零零重新開始嗎?很嚇人的。那不如留下來,這里也不錯啊?!彼有χ骸氨热缱鲷|后,聽起來也不錯?!?/br> “你為那小子傷我,還想做魘后?”他搖搖頭,笑容陰鷙而懷疑:“你信不信,我將你囚在酆都的金籠里,當鳥兒養(yǎng)著玩?!?/br> “不用做魘后嗎?行啊?!泵魉剂铐庖涣?,笑容真誠:“干嘛要關籠子里,不如讓我繼續(xù)做小女官吧,朝市的盈利我可以分一半給尊上,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