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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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同行 清晨,生物鐘準時喚醒柳昱。柳昱給柯年當了一晚上枕頭,兩條手臂又酸又漲,仿佛有千只螞蟻在血管里爬行。他面上不見半點痛苦,只安靜地注視著懷里的女人。 一直到太陽當空,柯年方才轉醒。柳昱柔聲道:“年兒,早。” 柯年被嚇得一個激靈,她許久沒有與人共眠了,非常不習慣身邊有個陌生的男人,更不習慣這個rou麻兮兮的稱呼。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會兒,柯年在他滿眼的柔情蜜意下率先敗陣,“你也早?!?/br> 柯年掙開柳昱的懷抱。她身下是柳昱的衣服,身上是自己的衣服,整個人赤條條的,忙卷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沒了衣物遮掩,柳昱直立的男根暴露在空氣里。他半坐在地上,直直看著她,柯年見狀啐了他一聲,“暴露狂,還不趕緊穿衣服?!?/br> 柳昱只好委屈地穿衣。 柯年穿戴好,給自己掐了個凈身決。柳昱見了,問:“你是修士?” “對。” 柳昱看著她,若有所思。 柯年整理好自己,問道:“天氣冷了,不適合下河洗漱。公子若不嫌棄,給你也施個凈身決?” 柳昱欣然接受。 兩人起床的動靜有些大,洞外傳來小白的“汪”聲,夾雜著嚶嚶撒嬌的喉音,似乎在抱怨。 山里的夜晚露大風急,將小白一只狗拋棄在洞外待了一夜,柯年有些愧疚,忙叫到:“小白,進來吧?!?/br> 小白應了一聲汪,噠噠走近。 它嘴里叼著蒼流劍劍柄,劍身修長,鞘尖在地上被拖行,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獵犬走向自己的主人,一雙灰白的眼卻放在洞內(nèi)的陌生男人身上。 柳昱覺得自己正被人類打量,但仔細看去,明明只是一只平平無奇的獵犬。 大概是錯覺吧。 不忍自己的劍被粗暴對待,柳昱問:“年兒,如今可否將劍交還予我?!?/br> 昨天要收他的劍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知道柳昱不會傷害無辜,柯年大方道:“當然?!?/br> 她朝小白招招手,小白便將蒼流劍放在她手心。劍柄上濕漉漉的,被小白叼著走了一路,還殘留著他的口水。 柯年尷尬地撩起衣擺,背對柳昱擦了擦,這才轉身交還給劍主人。 柳昱似乎沒有察覺她的小動作,表情自若地從柯年手中接過他的劍。曲起的手指擦著她的掌心磨蹭,指尖勾起幾分曖昧。 柯年猛地抽回手,想要罵兩句,但劍君正氣凜然的的臉上一本正經(jīng)。 大概是錯覺吧。 昨夜將小白獨自留在洞外,柯年補償性地陪他玩耍起來。 柳昱靜靜坐在一旁,他哪怕不出聲,存在感也極強??履昱c小白玩鬧片刻,問他:“你有什么打算?” 柳昱道:“某失了記憶,自然想著找回?!?/br> 柯年不確定柳昱具體什么時間會恢復記憶,為保證萬無一失,柯年道:“你昏迷前跟我說昆侖,正好我要去昆侖派拜師,不如你我同行,互相也有個照應?!?/br> 柳昱點頭應下,柯年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但他冷不丁又問:“年兒是修士,其實不需要凡人援護?!?/br> 柯年抱著她的獵犬。柳昱形單影只地坐在角落,眼簾垂落,濃密的睫羽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看起來孤寂又可憐。 這時候該說什么安慰他嗎,說自己如何如何需要他?柯年一時迷茫。 太殷切了反倒顯得可疑,于是柯年道:“那你自己去唄,路上被什么妖魔鬼怪害了,記得晚上別來找我?!?/br> “年兒玩笑了?!绷诺?,“若某沒被什么妖魔鬼怪害了,晚上能否叨擾?” 柯年難以置信地看向突然開黃腔的柳昱,他臉上染著一層薄紅,兩片薄唇緊張地抿著,她昨夜留在上面的牙印失了血色,跟著顯得蒼白。 柯年沒說話。 二人一狗上路。 柳昱沉默地在柯年身邊邁著步子,鋒利的氣勢戳得柯年肩膀疼。 柯年隨意找了個話題,“你當真什么都記不得了?” “是。” 柯年轉轉眼珠,打趣道:“那你還老說要以身相許,哼,說不定你都是個有家室的人了?!?/br> 柳昱張嘴欲言,不知為何卻又憋了回去。 柯年笑道:“沒話說了?” 柳昱的聲音輕飄飄的,要不是這荒山野嶺杳無人煙,柯年幾乎沒聽清他在說什么,“某……某昨夜應是初次,怎會有家室?!?/br> 他臉上染了紅霞,似一鏡倒映朝霞的冰面,是難得的美景。 柯年半晌沒答話,柳昱看來,疑惑的視線讓柯年漲紅了臉。 突如其來的怒氣卷上心頭,柯年別過臉,辨道:“你這么大個人了還留著貞cao,肯定是未婚妻約束。” “不會的。”柳昱再次否認,語氣認真極了。 “昨天,某睜眼時,只看得到某的劍?!绷磐O履_步,拉住柯年的手腕叫她停下,看著她正色道,“但是今天,我只看到你?!?/br> 失憶的柳昱絕對不會知道,這句情話從劍修嘴里說出來有多過分。 柯年知道。 他們昨天才認識,柳昱哪里來的深情? 但他這樣看著她,用柯年從未見過在任何人眼中見過的鄭重。這張面無表情的臉,藏著能把人融化的熾熱。 柯年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那、那不是廢話嗎,今兒早上你的劍被我放在洞外呢,你怎么看得到?!?/br> 柳昱不理柯年的強詞奪理,拉過她的手,將它放在自己胸口,“昨天說的話,我是認真的?!?/br> 柯年用漿糊般的腦子回憶著他昨天說的話。 他說什么了?……婚配之事? “年兒,你可有意于我?” 心跳亂了套,柯年用力回想她曾在書中讀到的的那個劍君,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與眼前的青年重合。 “我……” 柯年確實有點喜歡他…… 柳昱的心臟在她手下鼓動著,比它的主人更會甜言蜜語。男人不會隱藏情緒,柯年甩手,試圖甩掉被他壓在身上的期待。 柳昱的臉符合自己的審美,身材也是,聲音也是,有點喜歡很正常,柯年對自己說。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有病吧,我們昨天才認識,你一直這么隨便的嗎?” 柳昱唇角拉開陌生的弧度,難得的笑容因他眼里的一片喜悅絲毫不顯突兀 感情說來就來,哪有什么道理?這句話在柳昱聽來算不上拒絕?!拔疫@般光景,年兒不放心也是常理。待某找回記憶,若年兒不嫌棄,我們——” 鳳眸彎彎,失了凌厲,柯年卻被這柔和的弧度嚇得挪開了眼。 “哪兒來的我們,跟你不熟?!笨履甏驍嗨脑挘暗饶阏一赜洃?,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br> 女人慌亂地垂著眼,臉上布滿紅暈,說出的話沒有半點說服力。柳昱輕輕笑了笑,又要去牽她。 柯年快走了兩步,與柳昱拉開距離,“趕緊趕路,我可不想繼續(xù)睡山洞了?!?/br> 柳昱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望著她狼狽的背影。 柳昱不說話,柯年還是不自在,后背被他充滿存在感的視線戳的生疼,轉頭道:“反正你臉皮厚,前面去,幫我擋風?!?/br> 康山密密麻麻地全是樹,哪兒有什么妖風。柳昱并不辯駁,聽話地走到前面。 劍修肩膀?qū)掗?,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安心??履暌暰€向下,看向他被腰帶豎起的勁腰。昨夜,她就纏在他的腰上,用大腿內(nèi)側敏感的皮膚感受他用力時肌rou的鼓動。 這下柯年終于安生了,跟在柳昱身后閉著嘴紅著臉,兩人順利到達縣城。 柳昱突然停下,柯年正麻木地挪動雙腿,剎車不及,撞在男人鐵一樣的背肌上,捂著鼻子叫疼道:“哎呀,你干嘛呀。” “年兒,那人是你?” “什么?”柯年疑惑地抬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柳昱的視線停在縣口的布告欄上,上面貼著一張畫像,底下寫著:幼妹走失,提供線索重酬,署名是柯南,旁邊還貼了一張柯克的訃告。 柯年走上前,狠狠將那張畫像撕下,被藏于其下的另一則尋人啟事顯露出來。 兩則告示,畫中的少女五官相同,卻被不同繪畫者的筆觸刻畫了不同的神韻,一者嫵媚,一者嬌憨。 柯年在這則尋人啟事下發(fā)了許久的呆。 “是你?” 柯年回過神來,冷漠道:“跟你沒關系。” 柳昱第一次見到柯年這般表情,似乎要同他劃清界限,不許他探究她的一切。 柳昱沉默片刻,道:“你家里人似乎很擔心你,昆侖之行不急于一時,不如某陪你回家,給你的兄長報個平安。” 柯年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冷笑, “他不配?!?/br> 柯年臉上上揚的弧度帶著厚重的悲哀,柳昱走到柯年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背。 劍修寬闊的肩膀似乎是可以依靠的港灣。 柯年看向他,一雙眼透著水光,顯出難得的脆弱。 “汪!” 柯年回過神來,小白坐在地上,琉璃珠一樣剔透的狗眼里滿是擔憂。 柯年蹲下身,摸摸狗頭,輕聲對自己說:“我沒事……說好不再傷心了?!?/br> 睫毛如鴉羽扇下,掩蓋柳昱眼中的不滿。 一條狗罷了……—— po18f.cоm (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