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遇白沉默著，半晌，門縫里透過的人影逐漸離開。

    “早點休息?！?/br>
    沉如煙玩了一晚上，累得散架，昏昏沉沉中入睡，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照射進(jìn)來，穿過斑駁的枝丫，落在她臉上。

    沉如煙光著腳往客廳走，地面寒冷，她腳趾蜷縮著，只看見沉遇白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一籃牛角面包和兩杯牛奶。

    他穿了件半高領(lǐng)的米白色毛衣，戴著一副細(xì)金框眼鏡，手指捻著報紙的頁腳，聽見腳步聲后，沉聲道：“吃早飯?！?/br>
    “我我遲到了。”沉如煙套上衣服，而后捋了頭發(fā)打算走，沉遇白抬眸，眼中毫無昔日的溫存。

    “坐下?！?/br>
    “我送你?！?/br>
    僵持不下后，沉遇白從中間切開牛角包，均勻地涂上黃油，然后遞給她：

    “張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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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吃?！彼峭袒⒀释辏艿椒績?nèi)換好衣服，沉遇白在門口等她，兩人一起下樓的時候，她在垃圾桶里看見了一束尚未枯萎的紅玫瑰。

    沉如煙瞥了哥哥一眼，不敢多問。

    沉遇白握住她的手，他們一路無言，到了學(xué)校門口，沉遇白替她整理好圍巾，正想吻下去，沉如煙看見陳遠(yuǎn)川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沉遇白漂亮的臉近在咫尺，沉如煙下意識一躲，大聲朝那邊喚道：

    “陳老師！”

    “早?！?/br>
    陳遠(yuǎn)川的眼中帶著一絲詫異，沉遇白沒看他，側(cè)過身，在沉如煙冰涼的面頰上落下一個吻。

    “放學(xué)后我來接你?！彼f。

    和陳遠(yuǎn)川擦肩而過的時候，沉如煙看見了他那雙淡漠而無情的眼，透著刺骨的寒氣。

    除了她之外，哥哥好像總是這樣睨著別人。

    “剛才那個”陳遠(yuǎn)川和她一起走近教室，順嘴問了句，“是你哥哥？”

    沉如煙局促地望他幾眼，點頭小聲道：“嗯。”

    陳遠(yuǎn)川沒多說，到了教室后開始上課，沉如煙耐著性子等到下課，然后將昨晚那顆扣子遞給蘇禾。

    “這是什么？”蘇禾將扣子放在手心掂量，“挺重啊?！?/br>
    “衣服上的，仔細(xì)看看。”沉如煙將扣子敲碎一個角，里面的黑色金屬零部件讓蘇禾瞪大眼睛。

    “什么高科技？”

    “我懷疑是什么跟蹤的裝置。”兩人躲在走廊研究了一番，蘇禾在電腦里反復(fù)搜索比對，蹙著眉驚訝道：

    “如煙，你是不是被壞人盯上了？”

    她將扣子的外殼撥開，指著部件最中間的圓形物體說：“這是個微型攝像頭，也就是說，你面前的景象都會被拍下?！?/br>
    “還有這個?！彼钢捕?，“這里可以定位，即時傳輸?shù)摹！?/br>
    蘇禾指著屏幕上的資料繼續(xù)解釋道：“按照上面的說法，這是軍方竊取機密情報的裝置，怎么會到你身上？”

    沉如煙腦袋嗡的一響，手不由自主攥緊，她怕表情不受控制，只低聲說了句：“沒有，是朋友的東西，我感覺蹊蹺所以拿來問問?！?/br>
    “什么朋友？”蘇禾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真的假的？”

    “如果有人往你朋友身上放這個東西，我們替她報警。”

    “不用?！背寥鐭熈⒖虜r住，“就是互相鬧著玩的。”

    “軍用的東西怎么會鬧著玩？”蘇禾聲音抬高一度，“如煙，你實話實說，這東西是不是你自己的？”

    “別問了！”

    沉如煙將跟蹤器踩爛，然后粗暴地打斷對方的猜想，逃一樣回到教室，放學(xué)后提著包，頭一個溜出門。

    沉遇白在不遠(yuǎn)處靜靜等待著，他穿了件夾克款式的黑色外套，精致的下頜藏在立領(lǐng)里，看見她來了，眉眼含笑，像揉碎了的月光。

    沉如煙沒理他，徑直往前走，沉遇白在后面默默跟著，到家后，她翻出衣柜里的全部衣服，將扣子一一拆下，然后用盡掰開。

    沉遇白剛進(jìn)入房間，就聽見砰地一聲，沉如煙將扣子嘩啦啦倒在地上，撿起一個質(zhì)問他：

    “哥哥?！?/br>
    “你監(jiān)視我干什么？”

    沉遇白蹲下身，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收拾干凈。

    “怕你走丟而已?！?/br>
    “我不信?！?/br>
    昏黃的燈光下，沉如煙瞳孔放大了看他，眼里是相隔萬里的距離感，看得沉遇白內(nèi)心一陣絞痛。

    “這件是以前的衣服?！彼闷鹨患娼z襯衫，“你這么做很久了，是不是？”

    沉遇白滑了滑喉結(jié)，嘴唇翕動，卻一言不發(fā)。

    “我查過了，這是軍用物品?！?/br>
    “所以，你真的只是怕我走丟嗎？”

    沉遇白狹長的眼暗流涌動，藏著異樣的神色，片刻后，似笑非笑，令沉如煙頓時毛骨悚然。

    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隨后將她的兩只手一起并在身后用繩子捆起來，沉如煙動彈不得，整個人被他帶至餐桌上，沉遇白讓她趴下，接著伏在耳邊，低語道：

    “是我做的?！?/br>
    他撩起沉如煙的裙子，將她的羊毛長筒襪脫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隔著內(nèi)褲，在她的xue口處打轉(zhuǎn)。

    “囡囡，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讓你永遠(yuǎn)在我身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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