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ai她,她即眾生
書迷正在閱讀:艷曲悠揚(換妻,兄妹luan)、天醫(yī)鳳九(上)、性轉(zhuǎn)后我被迫厭男了(男穿女)、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綜漫同人]庫洛牌成精啦、師娘威武、[綜漫同人]我們可是HE戰(zhàn)士、天醫(yī)鳳九(下)、錦棠春、和霍先生假結(jié)婚后
佛堂。 “身上的妖氣越來越重!你是不是成天和那花妖廝混在一起?為師讓你受罰讓你靜思悔過,你便是這般做的么??。俊?/br> 念一望著前方因為過分憤怒而面色猙獰的師父,唇微微動了動,但最終,卻是什么也沒說。 眼見明靜就要因憤怒而喪失理智,明慧適時攔下,并對他搖了搖頭,“明靜,你先退下吧?!?/br> “師兄!” “這事,我確不該管,可是明靜,你的心態(tài)著實不穩(wěn)。這樣的你,何談教導(dǎo)念一呢?” 明靜看了看跪立下方的徒弟,又看向一旁對自己面有不虞的師兄,咬了咬牙,倒是一句話也沒說,便自行出了佛堂。 待明靜走后,明慧便輕聲問了念一一個問題,“你一直蹙眉,為何?” “在懺悔自身?!?/br> “為何懺悔?” “弟子犯了戒?!?/br> “何戒?” “色戒?!?/br> “色戒”二字出口的剎那,念一的心,無端松了松,像是卸去了一個很沉的擔(dān)子。 明慧聽到念一所言,面上表情絲毫未變,只是緩慢開口,又問出了下一個問題,“念一,你覺得,自己真的犯了戒么?若說犯了戒,你可又真心想改?” 念一沒有吭聲,只是先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你師父為你取名念一,是為哪般?” “弟子知道。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續(xù),無有斷絕,若一念斷絕,法身即離色身。離色離相,自悟性佛?!?/br> 明慧嘆了口氣,為這師徒二人陷進的偏執(zhí)心生憐惜,“你佛性高,是這屆弟子里最出眾的一個??墒悄钜话?,如今沉浸執(zhí)惘最深的,也是你。你若愿,可否向我說說,你在悔什么?又不悔什么?” “悔與不悔,如今,卻同為一事?!?/br> “嗯,看來你當(dāng)真心儀那小花妖?!?/br> “是?!?/br> “能自在認(rèn)清本心,你也是費了一番苦吧?” “弟子無能。其實仍未看破?!?/br> “你想看破什么?” “都說佛祖能度世間一切苦厄。弟子潛心修佛數(shù)載,可如今深陷迷障,卻……” 明慧又嘆了口氣,“你想說,卻不見佛祖度你,是么?” 念一遲疑了一下,后又點頭 “念一啊,即心是佛,你心里不肯放過自己,佛祖又如何度你?一切塵勞愛欲境界,自性皆不染著。戒與非對,有情與無情對,念一,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這番話說完,明慧便走了。念一獨跪佛堂,望著面前的一尊尊金身佛像,眼里忽的起了霧,他將頭顱磕在地面,一字一頓地,向諸佛發(fā)問,“佛、在、哪?” 梵音起,檀香聚,念一合眼,在心中,見到了金佛。 佛久久不語,待見念一識海逐漸安寧后,方微微笑了笑。 “一切萬法皆在心中,佛亦如此,可對?” 佛聞言,含笑點頭。 “若欲覓佛,但識眾生,即能識佛。佛在眾生中,離眾生無佛心,可對?” 佛再度頷首,笑意加大,待笑止,方出言道,“無情無佛種,靈童子,你的佛心,終于找回了?!?/br> 此語一落,念一識海忽的翻涌起了許多景象,他一一看過這些景,事,人,然后,緩慢睜開了眼。 念一記起了許多事,很久很久以前,約莫,是上萬年前,那時,他還在天上,是如來座下的靈童子,跟隨諸佛,徜徉在佛法經(jīng)義的奧妙中。這樣的日子,寧靜而安詳,卻也,枯燥。 是的,念一在萬年的光陰消逝中,漸漸失卻了佛心。佛對眾生慈愛,可他卻不再心由心動,普度眾生,反是出于習(xí)慣,敷衍應(yīng)對。 如來見愛徒如此,遂輕輕撫了撫他的肩,“你的劫數(shù)到了,靈童子。下凡去吧,去找回你的佛心?!?/br> “弟子遵命?!?/br> 后來,念一在塵世輾轉(zhuǎn)輪回了許多次,每一次,皆以失敗告終。如今,他終于尋回了佛心,卻是因為愛。 他愛她,她是眾生,是信仰,是他的心上佛國。 明靜自出了佛堂,便徑自向念一的禪房走去。除了念一的禪房,明靜也想不到那小花妖還能藏身何處了。 來到禪房外,便見墻角藤蔓處坐著一個少女,正俏生生地低聲對著花草講話。明靜低頭,望了下自己腰間的金線香袋,接著,便堅定地向里走。 “砰---” 身子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明靜穩(wěn)下晃動的身子,手中的佛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再強闖,卻是對著里面的少女揚聲道,“妖女,老衲有事找你!還不快過來?” 蘇瑾偏過頭,淡定自若地晃了晃腦袋,“就不過去,怎樣?” “關(guān)于念一的事,你也不肯過來?” 念一......是了,這個時辰了,念一居然還沒有回禪房,往日里可是...... 腦里忽的閃現(xiàn)一些旖旎圖景,蘇瑾臉紅了半晌,又低咳了幾聲。瞥見不遠(yuǎn)處神色不耐的僧人,知他進不來,方松下心防抬步走了過去。 “你要說念一什么事?” 少女湊近后,明靜便發(fā)現(xiàn)她頸側(cè)數(shù)道鮮紅的印記,視線再往下,便見鎖骨處也是這般。不用想,也知道他看不見的那些肌膚上,只怕已遍布了這些曖昧紅痕。 “臭和尚!你瞎看什么呢?” 蘇瑾抬手擋在胸前,隔斷僧人探尋的目光。 明靜從鼻尖溢出一聲冷哼,“這般無禮,也不知哪得了那孽徒的喜歡?!?/br> “這般不識善惡,也不知哪來的福收了念一這樣的好徒弟!” “牙尖嘴利!” 聞言,蘇瑾轉(zhuǎn)過身,作勢要走,“如果你要說的便是這些,恕我不奉陪了?!?/br> “我要你離開念一!明白么?你和他待在一起,只會害了他!” 蘇瑾頓住,心里隱有不安,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害他了?” “你害他破戒,阻他修行,這還不夠么?” 明靜察覺到少女剎那的失神,便加大了火候,“你不能待在他身邊了,他已經(jīng)因為你,護體佛光越來越弱了,這代表什么你知道么?若是佛光真正消亡,妖魔再欲殺他,便會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放心,你走后,我不會追殺你?!?/br> 明靜沒有說的是,他的不會,其實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能。先前念一身上氣息的變化,明靜還只當(dāng)他是與這花妖相處過密,可如今見著這少女身上的痕跡,明靜才知道,念一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竟然,用自己的精血日夜灌溉滋養(yǎng)這少女的神魂! “咚---” 渾厚鐘聲突地響起,明靜一愣,旋即抽身離去,再顧不上少女。 既非晨鐘又非暮鐘,這時鐘響,除了寺廟臨災(zāi),明靜不作他想。 來到廟門,有一眾妖魔堵在門前,齊聲吼道,“念一是哪個?出來!” 明靜走上前,沉聲喝道,“誰允你們在此放肆的?老衲今日,便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喲呵,老和尚,口氣倒是不小??!” “尊主,要不要小的去收拾他?” 苓婉抬手,示意左右護法不要輕舉妄動,接著,便笑著開口,“和尚,我今日來,也不做別的,你把念一交給我就行?!?/br> “休想!” 此語一落,明靜便已陣勢大開,揮舞數(shù)道掌印砸向苓婉。苓婉氣急,也不再壓制下屬們的躁動,讓他們?nèi)胨麓笮袣⒙尽?/br> 寺廟里發(fā)生了這樣大的變亂,念一自然也會知曉。而他一現(xiàn)身,便被眾妖團團圍住。念一身手固然了得,可這樣多的妖魔糾纏,也實在是耗費心力。 苓婉一邊應(yīng)對明靜的糾纏,一邊冷眼看念一被諸妖齊攻。沒過多久,苓婉便發(fā)現(xiàn)念一身上的不對勁了,記得她初見他時,他身上的佛光可是亮的驚人,如今怎么? 朝身后緊追不舍的僧人灑下毒粉后,苓婉便抽身疾行到了念一身前,她定定地看了念一半晌,接著不由咬牙問道,“小和尚!你元陽已失?” “拒絕我拒絕得那般利索,可原來你?呵!也不過一個道貌岸然之徒!” 念一沒有搭理苓婉的話,只就地打座,朝諸妖灑下無數(shù)蓮花籽。籽落在妖體后,迅速生根發(fā)芽,吸納妖力。 苓婉見狀,一時氣急攻心,妖氣四溢,縱身一躍,便要從念一后背襲擊,欲打斷他的施法。 鮮血激涌,骨rou翻攪,苓婉正得意,卻發(fā)現(xiàn)陣法并未破除,再一定睛細(xì)瞧,便發(fā)現(xiàn)自己掌下之人,乃是一少女。少女展臂擋在僧人面前,即便痛得立時便要暈眩,也咬牙強忍,不肯發(fā)出聲響,讓自己打擾到僧人的施法。 “小丫頭,便是你,搶了我看上的人?” 蘇瑾望著面前之人陰惻惻的笑,沒有懼怕,更沒有畏縮,她甚至將右手伸進了自己胸腔中,繼而握住苓婉的長指,奮力向外扯。 扯動過程中,傷口的血rou愈發(fā)縱橫了,可蘇瑾像是沒有知覺了一般,死死地握住苓婉的手,繼而以全身靈力對她下禁咒。 血流得越來越多了,靈力也在不斷消逝,蘇瑾不自控地跪了下來,卻仍不肯放開苓婉,只是緩頰笑道,“我......不會......讓你......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