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cao被奪,魂散天子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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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狀的彎月掛在天穹,給無邊的黑暗帶來了亮色。寂靜的京城里,一抬軟轎悄無聲息地入了宮門,并在隨行太監(jiān)的牽引下,在天子寢殿前落了地。 “楚大人,陛下在里面等您,咱家這就先退下了?!?/br> 楚言微微弓了身,道了句“公公辛苦”。 聽到這話的太監(jiān)笑著搖了搖頭,“不辛苦不辛苦,大人真是折煞奴才了?!痹捔T,便倒退了幾步繼而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人看到,這太監(jiān)甫一轉(zhuǎn)身,嘴角的笑便收斂起來,眼里也掛上了嘲諷。 昔日位高權(quán)重的天子近臣,倨傲狂妄,何時對他這等奴才露過笑臉?可現(xiàn)在失了勢,不也得屈起膝蓋?嘖。 太監(jiān)走后,楚言見四周只剩下自己,眸子閃了閃,緩步踏進了殿。撥開珠簾,軟塌上正臥著身著明黃內(nèi)衫的英年天子,楚言屈身行了個禮,出聲示意天子自己的到來。 “人在哪?” “殿外,轎子。陛下可出門一看?!?/br> 天子直起身,覷了下方的楚言一眼,道,“難得楚卿想通,愿進獻美人啊。走吧,帶朕一塊去瞧瞧?!?/br> 楚言默然不語,待天子邁步向前后,方跟在了后頭。 軟轎簾幔被打開,天子還未看清眼前景物,只覺一股莫名拉力襲來,將他牢牢控制在了軟轎里。他想出聲呼喊,可手把住了喉嚨,竭力吐出音節(jié),卻只是做了場無用功。 見轎子動靜消下去,蘇瑾方轉(zhuǎn)過了身,她摸了摸臉上的面皮,后又輕呼出一口長氣。蠱毒的解藥,蘇瑾思來想去,被天子藏于他寢殿的可能性最大。也正因此,蘇瑾第一個尋找的地點,便選擇了這兒。 因著法力薄弱,蘇瑾在轎子里施的法術(shù)最多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想到這,蘇瑾翻找解藥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許。 手觸上床板后的墻面,輕敲了敲,略空靈的聲音回響起來,蘇瑾眉心一跳,面上透出喜悅,她復又仔細研磨了下這墻面,半晌后找出機關(guān)觸發(fā)點,打開了暗柜。 柜子里平躺著一個玉瓶,蘇瑾取來玉瓶,正要打開一探究竟,卻聽到后方傳來的一聲輕笑。 笑聲過后,男人帶著興味的話語涌入了蘇瑾耳朵。 “你不是楚言?!?/br> 蘇瑾將玉瓶收入袖口,低垂下眉眼,“臣若非楚言,還能是誰?” 天子眼里的興味更濃了,面前這人偷拿他東西被抓包,又被他拆穿面目,偏還能面不改色,就沖這膽量,他就不由得夸贊一聲。 “楚言若知道,他費盡心機藏匿的美人,如今主動上了朕的床......嘖,這可真是,光想想,便讓人振奮不已啊?!?/br> 蘇瑾聽到這話,心神一震,旋即整個人便倒在了床上,她近乎呆滯的目光投射到了天子身上,忽而,她注意到天子脖頸處墜著的一物,原本浮在心頭的困惑,剎那便消散了。 真佛舍利子。 難怪,難怪他能那么快化解她的法術(shù),又能看穿她的本相。 蘇瑾知道自己失策了,她幾乎是在看到舍利子的下一刻,便決心施法遁走??上КF(xiàn)實是骨感的,歷經(jīng)數(shù)代得道高僧淬化的舍利子,匯集了極精妙的佛法功量,這不是蘇瑾能夠抵抗的。 她出不去。她自持的依仗,失效了。 如今的她,和一般女子無異。毫無可與一成年男子相抗衡的能力。 天子冷眼旁觀了蘇瑾的掙扎過程,見她終于被現(xiàn)實擊垮,臉上神情顯出潰敗之色,心頭莫名地起了興致。 他湊身上前,抬起蘇瑾下頜,鼻梁貼上蘇瑾的側(cè)臉,“常聽人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朕真是沒料到,楚言風流起來,還真尋了個鬼?!?/br> “你說,他蠱毒發(fā)作,是不是就是因著被你吸了精血?”天子說著,慢慢地,薄唇便印上了蘇瑾的側(cè)臉。 蘇瑾揚手一揮,扇了天子猝不及防一耳光,她怒視著他,咬牙切齒道,“是你!害的他!” “嗤,你既想救他,最好就別惹惱朕?!碧熳用约罕淮蚝蠓浩馃岬哪?,蹙眉說道。 蘇瑾依舊瞪著天子,她再次揚起了手臂,可手刃還未揮下,便被天子攔截住了。男人攥著蘇瑾手腕,狠狠往后一甩,便將蘇瑾整個人揮倒在床面,他屈身下來,壓在蘇瑾身上,十足強硬的姿態(tài),亦是隨時預備入侵的姿態(tài)。 “你以為,那個玉瓶里裝的,便是解藥么?” 耳邊被陌生男人口中呼出的熱氣所擾,蘇瑾憤然轉(zhuǎn)頭,張口便要咬上天子那張帶著嘲意的臉。 天子被蘇瑾屢次反抗激起了掠奪的心,他解下自己的腰帶,旋即將蘇瑾的雙手合捆綁在床欄上,繼而又用右手掐著蘇瑾的脖頸,左手解起蘇瑾身上衣物。 蘇瑾在這個過程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只是拼盡了全身氣力去反抗。用腳去踢,腳被按壓住后用手打,手被綁住后用牙咬,當嘴里被塞入了布條,所有的反抗都被化解后,蘇瑾絕望了。 她聽到身上這個男人因為壓制她費了氣力而后從喉嚨深處溢出的輕喘,聽到他飽含欲念聲音下藏也藏不住的好奇與玩味。 “朕收納了那么多美人,玩過高門貴女,玩過妓子戲子,偏生還沒玩過,女鬼。你告訴朕,你是怎么迷倒楚言的?這副身子,有沒有被他玩爛????” 蘇瑾搖著頭,眼眶里蓄滿了屈辱的淚水。天子看到披著楚言皮相的蘇瑾露出這樣一幅神情,不知怎的,心頭那股yuhuo竄得更高了,他逼近蘇瑾,含咬她的耳廓,輕聲引誘,“想要真正的解藥么?嗯?” “乖乖地,讓朕cao一回,怎樣?” 蘇瑾再度劇烈掙扎起來,她不知道,天子方才說的那番話,就是為了激起她的反應(yīng)。他并不想cao一條死魚,帶著烈性的女子,尤其是,被楚言標榜了記號的烈性的女子,實在是不能不讓他欲念翻涌。 男人禁錮蘇瑾的動作下了狠勁,蘇瑾抵擋不住他的入侵,只輕抬起下巴,望著頭頂上方,失了神。 凝在眼眶內(nèi)許久的淚水終于落下,蘇瑾在這一片模糊的視野中,恍惚看到了楚言。她眉眼彎了彎,露出一個破碎的笑,在心里輕念了聲:對不起。 對不起,阿言...... 我,好想你。好想,和你好好的。 時間悄然流逝,當懸月下垂,即將泯滅蹤影時,蘇瑾體內(nèi)襲來了一股暖流。與此同時,較之先前萬倍的疼痛降臨在了蘇瑾身上,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她口中吐出。 突來的變化令伏在蘇瑾身上的天子詫異地瞪大了雙眼,不待他查看異狀,蘇瑾的身體便散成了細碎的光點。須臾之后,徹底消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