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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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立秋,秋雨連綿,雨聲淅淅瀝瀝,水珠啪嗒打在寬大的樹葉上,甚而傾斜著打在窗杦上。 雨水,潮濕了空氣,卻令蘇瑾心頭添了幾分煩悶,她闔著眼,承受著身后之人的鞭撻,無措而不知往何處安放的雙手,則不由自主地抓起了案幾上的奏折。 “阿瑾......” 面對男人溫柔的輕喚,蘇瑾發(fā)出了困惑的一聲“嗯”,她身子向后靠,手亦托住了齊燁的后腦勺,“怎、怎么了?” 齊燁吻上蘇瑾的脖頸,忽而又張口咬了她一口,“別夾這么緊?!?/br> 蘇瑾被頸后的溫?zé)釟庀⒋碳さ蒙碜右活?,她?cè)過頭去望齊燁,卻被他就勢吻上了唇。 齊燁吻得輕柔,渾叫蘇瑾慢慢松懈了心防,蘇瑾不料,男人待她松懈后,便加緊了攻勢。蘇瑾被逼得欲失聲尖叫出來,可她唇齒這一張合,反使得齊燁吻她更深了。 約莫一炷香后,齊燁終于結(jié)束了這波沖刺,釋放了出來。這一場情事畢,齊燁下巴倚在蘇瑾頭頂,他擁著她,鎮(zhèn)定自若地拿起朱筆繼續(xù)批閱先前未看完的奏折。 蘇瑾視線掃過奏折上幾滴曖昧水痕,她眼睫顫了顫,繼而佯裝無事發(fā)生一般,悄然將視線轉(zhuǎn)移到窗外,看那蕭瑟的秋雨。 這近一個月以來,蘇瑾時不時便會來宣德殿,起初是齊燁批閱他的奏折而她則看話本子,志異怪談等,那會兒二人各行其事,互不干擾,頗有幾分恬淡。可是沒過多久,齊燁在批閱奏折的間隙中便對她動起手腳來,親吻撫摸是常態(tài),再到后來,男人許是忍不住了,在一次批閱完奏折后便壓著她做了起來。 做完那一場后,蘇瑾明顯感覺自己是將一頭猛獸放出了柵籠,齊燁再也不安分了,案幾旁,書架木板后,軟榻,窗沿,門后,這宣德殿,已是處處都留下了二人交合的痕跡。 “阿瑾,這份奏折,你念給我聽吧?!?/br> 蘇瑾打開齊燁塞進(jìn)她手心的奏折,一看,竟是提議讓攝政王娶親的,她怔了片刻,緊接著便順從地念出了聲。 齊燁俯首,貼著蘇瑾的臉頰同她說,“這些天朝堂上大臣們都向陛下進(jìn)言,道是憐惜我征戰(zhàn)數(shù)年至今未婚,遂希望陛下為我賜婚?!?/br> “陛下應(yīng)允了,還說會麻煩你來為我選人?!?/br> “這事,宏兒還未同我說。”蘇瑾說完這話,也不知怎的,便感覺齊燁放在她腰上的那手緊了緊。 齊燁打量著蘇瑾臉上的神色,見她并沒有別的話想同自己說,一時間心頭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像被針扎了似的。 “不早了,阿瑾是在這叫水來洗,還是?” 蘇瑾擱下奏折,遲疑道,“我該回去了?!彼敲靼R燁此時情緒不對勁的,可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出了錯惹他生厭,她懶得去管,再加上方經(jīng)情事,身上黏膩得很,她只想快些回自己寢殿。 齊燁沒說什么,只靜靜地看蘇瑾整理了衣衫,然后抬腳跨出殿門。等蘇瑾走后,齊燁霎時掀翻了案幾上的所有奏折,連帶掀倒了茶水。 茶盞碎裂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門后的侍衛(wèi)也闖了進(jìn)來,他們跪在地面,急呼了一聲“王爺”。 齊燁抬眸,眼里冷意驚人,他揚手指向殿門,斥道,“出去!” “王爺。”“主子?!?/br> “聽不懂人話?”齊燁探手取過一側(cè)的佩劍,刀劍凜冽,光影駭人,他揮劍而擲,擦過下方侍衛(wèi)們的耳蝸,刺入后方的墻面。 侍衛(wèi)們彼此對視了幾眼,不敢再多言,遂一同走了出去,走后,還貼心地為齊燁關(guān)上了殿門。 殿里只剩自己一人后,齊燁方露出了面上的澀意,他苦笑,自言自語道,“你怎么,就不能裝得再好些呢?” 這些日子,難道只有我沉淪了進(jìn)去么? 蘇瑾甫一回殿,便覺殿內(nèi)氣氛不對,她望了眼掌事太監(jiān),示意他過來告知自己發(fā)生了何事。 “娘娘,您可回來了。陛下在里面等您許久了,您再不回來,咱可就......” 蘇瑾打斷了這太監(jiān)的話,“行了,哀家知道了。” 走進(jìn)內(nèi)殿,便見齊宏苦著臉正鬧著脾氣,蘇瑾湊上前,問,“宏兒這是怎么啦?” “姨母,您這是去了哪?朕問這些奴才,竟沒一個知曉您的下落!” “你也別怪他們,是哀家不喜那么多人跟著。” 齊宏癟了癟嘴,也不再追問,只揚聲揮退了宮人,然后扯著蘇瑾袖口,同她說,“姨母,朝臣們都進(jìn)諫讓朕賜婚給王叔,可是這人選一事,朕琢磨著,還是交由姨母來辦比較好,您覺得呢?” “朕對京中貴女并不了解,也不了解王叔的喜好,思來想去,總覺得此事交由姨母比較穩(wěn)妥?!?/br> 蘇瑾蹲下身,將齊宏扯著她袖口的手取出,她拍了拍齊宏的手背,柔聲問他,“宏兒可知道朝臣們?yōu)楹瓮蝗灰埱竽阗n婚給攝政王?” “前頭淮南一帶起了亂子,是王叔平息的,論理,該對王叔行賞。后來禮部尚書奏議,道是如今王叔什么也不缺,就缺個枕邊人,緊接著其他大臣紛紛附議起來。” 禮部尚書......蘇瑾在腦海里搜刮著對這人的印象,她突然蹙起眉,后知后覺這人乃是齊燁的親信。 齊燁,為什么要示意他的親信朝宏兒討門婚事?他難道,已經(jīng)同她膩了么? 蘇瑾沉思著,心情復(fù)雜,她一邊慶幸不用再應(yīng)對齊燁的索求,一邊苦惱日后該如何尋機(jī)了解政事如何學(xué)習(xí)權(quán)謀算計。 “姨母,姨母?” 蘇瑾抽回思緒,恰對上齊宏困惑的眼神,她于是啟唇,問,“宏兒怎么這般看哀家?” “姨母頸側(cè),有塊地方好紅,是被蚊子咬了么?” 蘇瑾渾身一僵,她木然地抬手?jǐn)n了攏衣領(lǐng),而后勉力維持面上的平靜,笑道,“許是在御花園時不小心被蚊蟲近了身吧。” “待會朕讓太醫(yī)給姨母開些藥來,姨母皮膚嫩,遭蚊蟲這般咬,只怕是受罪了?!?/br> 蘇瑾不想在這個話題過多停留,于是告訴齊宏,“你前面說讓哀家去挑選貴女,這事,哀家應(yīng)啦?!?/br> “辛苦姨母了?!?/br> “不礙事。話說宏兒,可用了晚膳,不妨同哀家一塊吃?” “朕已經(jīng)吃過了,況且還有功課沒做完,就不多叨擾姨母啦?!?/br> 齊宏說完話,朝蘇瑾行了禮便走了。蘇瑾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忽而轉(zhuǎn)過身同蕓檀嘆了口氣,“這孩子,總覺得同哀家生分了些?!?/br> 蕓檀聞言,卻是也嘆了口氣。 “你這丫頭,怎么也嘆氣?” “奴婢是想到以前的時日了,那時奴婢喚主子小姐,可主子不讓,偏要奴婢喚娘娘。陛下如今隨著太傅上課,約莫是同主子當(dāng)時一樣,覺得在宮中禮教不可廢,于是便......” “學(xué)的東西越來越多,身上的枷鎖,似乎也越來越重了?!碧K瑾這般感慨著,不待蕓檀回味過來,便囑咐她讓人打水,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迫不及待要沐浴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