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忍不住
書迷正在閱讀:艷曲悠揚(yáng)(換妻,兄妹luan)、天醫(yī)鳳九(上)、性轉(zhuǎn)后我被迫厭男了(男穿女)、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綜漫同人]庫洛牌成精啦、師娘威武、[綜漫同人]我們可是HE戰(zhàn)士、天醫(yī)鳳九(下)、錦棠春、和霍先生假結(jié)婚后
一個男人,若是碰上了心儀的女子,會是怎樣的呢? 若他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定然熾熱,蓬勃,充滿朝氣與韌性,他會或大膽或隱晦地去表達(dá)他那一份心,他的眼神,亦定然帶著飽滿的情意??扇羲笊鲜畾q之后呢?他的愛會收斂,看上去,亦顯得淺薄,可是這淺薄,在日日積攢后,會得到爆發(fā),像醞釀已久的火焰巖漿,是遲來的guntang熱辣。 章宏宇如今便是這般,收斂,隱忍,但又執(zhí)著。他與蘇瑾的關(guān)系似是對調(diào)了,之前分明是蘇瑾主動接近他,可現(xiàn)在,她卻躲他不及。 佳人不肯見,章宏宇索性換了法子,他開始日日給她寫信,無須她回復(fù),也不計較她是看了還是看都不看直接把信給扔了,他持續(xù)地寫著。 草莽出身又轉(zhuǎn)行從商的章家二爺,就這般執(zhí)著地將自己每天的經(jīng)歷,心情,都分享了出去。 蘇瑾第一次收到章宏宇的信是在二人發(fā)生關(guān)系那夜后的第二天,那時,她忐忑著自己身份暴露會給組織帶來麻煩,她怕章宏宇調(diào)查她,于是不敢給組織傳遞情報,收到他的信也急忙忙打開。 【蘇小姐,你說女人狠起來,是不是就沒有男人什么事了?你昨天,可讓我一通好走,惹得我現(xiàn)在,腿是廢腿,人也,是半個廢人?!?/br> 蘇瑾看到這信,臉上表情莫名,她將信隨手甩開,可緊接著,她發(fā)現(xiàn)信的背面,也有一行字。蘇瑾又把信拿了過來,卻見上面寫著:因為想你,無心工作,才廢的。 這男人,竟似個潑皮無賴,專來調(diào)戲她。蘇瑾憤憤,兩手握著信紙兩端,恨不得將這信當(dāng)做章宏宇本人給撕了,但是最終,蘇瑾還是沒有這么干。 她把信收了,讓它堆在書架上,預(yù)備讓它落灰去。 這之后蘇瑾又看了章宏宇送來的幾封信,無一例外,都是分享著生活瑣事,然而末尾,總要逗弄她,蘇瑾于是再不看他的信了。她算是看出來,這男人沒想調(diào)查她,也不知是真學(xué)了那沉迷美色不問江山的昏君浪蕩兒,還是......還是這是他對她的尊重。 既然危機(jī)算是解除,蘇瑾心于是也收了回來,她如往常般,做著曹督軍的助手,偶爾陪他赴宴充當(dāng)交際場上一朵解語花。 蘇瑾再度拆開章宏宇的信來看是因為老徐告訴蘇瑾,日本人已經(jīng)暫時中止了對章宏宇的暗殺計劃,他們,約莫是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蘇瑾聽得出老徐的話外音,組織里是擔(dān)心章宏宇經(jīng)受不住誘惑選擇了和日本人同流合污,他們需要弄清具體是達(dá)成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這些,又會不會阻礙組織里的后續(xù)行動。 將書架上積攢的信件取出,而后一一拆開,看完之后,蘇瑾卻是有些忍俊不禁。 【蘇小姐,你覺得我的命值錢么?我想應(yīng)當(dāng)是值錢的,不然你何至于跟著我,盯著我,然后尋著機(jī)會便來救我。他們又來暗殺我了,不過這一次,沒有你來救,我自己的人解決了。不瞞你說,寫到這里,我自己倒是先笑了。我這樣,是不是很像那開了屏的雄孔雀?你見過求偶時的雄孔雀么?若你肯給機(jī)會,我?guī)阋娨姟!?/br> 【總是叫你蘇小姐,似乎顯得很疏遠(yuǎn),可我想,你到現(xiàn)在還沒回過信,大抵便是還氣著我之前的冒犯。我不知道你會喜歡聽什么,也許,你會想聽我說說工作上的事?我總覺得,你的另一重身份,會需要這些。日本人想加入商會,我最終還是同意了??吹竭@,你先別惱,你該知道的,這是大勢所趨,而我一個人,是擰不過時勢的,適當(dāng)?shù)姆浺膊⒎乔?。你知道么?他們肯定料不到,我給他們的地段,都是偏僻之處,想掙中國人的錢,可沒那么容易。】 【今天,我看了一場電影。我覺得這電影不大好看,也許是因為里面的人不是你。如果是你,我想我會很喜歡看的。你有興趣,拍來玩玩么?】 【我覺著我大概是病了,外出談生意時碰到人穿旗袍,卻也聯(lián)想起了你。那位山田君說的是對的,你穿旗袍很好看。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他,可是怎么辦,看你同他接觸,我便不舒坦?!?/br> 蘇瑾的手在信紙上摩挲著,她沉思了良久,最后拿起筆,寫了給章宏宇的第一封回信,她同他說,她確是許久未看過電影了,或許明天,他們可以去看看。 回信寄出去后,第二天,蘇瑾在公館里收到了章宏宇派人送來的電影門票。蘇瑾想,這男人干起追求之事來,倒是讓人實在招架不住,也不知,他是在多少個姑娘身上練出的功夫。想到這里時,蘇瑾難得心底生出了絲不痛快。 “他又給你送信了?” 面對曹督軍明顯打趣的眼神,蘇瑾聳了聳肩,笑得有些俏皮,“不是信,是電影門票?!?/br> “喲,看來這二爺,是終于打動了咱們小瑾吶。” “督軍真是的,凈看我的笑話?!?/br> 曹督軍于是大聲笑開,他將蘇瑾桌前的待翻譯公文盡數(shù)拿走,而后道,“叔叔不笑你了,叔叔給你放假,去吧,這些公文,我之后換人來翻譯,你去玩玩?!?/br> 蘇瑾手頭的動作停了,她睨了曹督軍一眼,“怎么?督軍這是想讓人替代我么?” “你這丫頭,倒是我的罪過了不成?行吧,我給你留著,你明天回來繼續(xù)處理?!?/br> 蘇瑾笑笑,整理了下挎包,然后同曹督軍告了別便走出公館。才出門,便看到有人候在車旁前來迎她,蘇瑾一滯,往車?yán)锟慈?,發(fā)現(xiàn)章宏宇正坐在后座。他這是特地來接她了。 “蘇小姐?” “啊,嗯。嗯?”蘇瑾反應(yīng)遲鈍了起來,惹得那迎她上車的司機(jī)不由目帶笑意,沖她又道,“上車吧,蘇小姐?!?/br> 蘇瑾上了車,但坐得離章宏宇頗遠(yuǎn),她與他,位于車后座的兩個極端。 自蘇瑾上了車,章宏宇的眼睛便從報紙上挪開了,眼看蘇瑾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坐得端正,后背更是挺得筆直,章宏宇不由勾了勾唇,他伸出右手,將蘇瑾放在座椅上的左手覆蓋住,然后牢牢交握。 蘇瑾依舊目視前方,她小力掙扎著,等到實在掙脫不開不得不望向章宏宇時,男人卻松開了手,問她,“肯看我了?” “想約你出來一次,真是難?!?/br> 蘇瑾抿了抿唇,直視著章宏宇,說,“二爺這話說的,倒像是我故意晾著你似的?!?/br> 章宏宇笑,沒反駁,但那神態(tài),擺明了是在說“你倒打一耙的功夫還不賴”。 “最近工作比較忙?!碧K瑾干巴巴地又補(bǔ)充了一句。 “可以理解,畢竟蘇小姐是個忙人,忙人,總歸是沒我這個閑人愛掛記。” 蘇瑾忽然不想開口了,她發(fā)現(xiàn),見不著他時,她尚可以拿捏他,見到他了,她卻是失了分寸。 蘇瑾不講話,章宏宇也沒再逗她,他繼續(xù)看他的報紙,直到車子開到了影院門口停下,他才將報紙給放下。 入了影院,蘇瑾發(fā)現(xiàn),這里面,除了章宏宇,便只有她了。蘇瑾轉(zhuǎn)身去望落到后方的男人,調(diào)侃道,“二爺好大的排場。” “排場算不上,不過圖個清靜,以及,安全。”章宏宇說著,同時為蘇瑾拉開了座位。 蘇瑾坐下,緊接著,放映屏幕便亮了起來,女主角開始出現(xiàn),演繹著獨(dú)屬于她的故事。 看到一半時,身旁的男人忽然附耳過來,蘇瑾覺得有些癢,不覺身子往后挪了挪。 “喜歡看的話,要試試么?” “嗯?” “信上同你說過的,你應(yīng)該看過,懂我意思。”話說到這,章宏宇又頓了頓,“別這樣看我,蘇瑾,我不是說玩笑話,只是想哄你高興。” “原來二爺哄人,便是這般?!?/br> “不知哄到位了么?” “沒有,但我愿意試試?!碧K瑾轉(zhuǎn)過頭,唇擦過章宏宇臉頰,“反正二爺錢多,拍著玩,不是么?” 章宏宇一時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定定地看著蘇瑾,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蘇瑾嗔笑的面容。蘇瑾被看得不自在,她意欲轉(zhuǎn)回頭,不料章宏宇竟兀自將她按在了座椅上,一低頭,便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與她纏吻起來。 蘇瑾嗚咽著,兩手不斷拍打著章宏宇,因為蘇瑾的反抗,章宏宇沒吻多久,很快便止了動作,但在他止住動作之前,他卻是在她唇上還重重地吮吸了一回。 蘇瑾羞惱至極,用手背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唇,斥他,“我不是隨便的人,章宏宇!” “我知道?!?/br> “你!” “我只是忍不住?!?/br> 章宏宇仰靠在座椅上,放映著的電影折射出的光線明明滅滅落在他臉上,他的神情被襯得莫測起來,這時,蘇瑾聽得他又開口,“體諒一下,蘇瑾。老男人動情后,便像老房子著了火,燒得快,難消?!?/br> 蘇瑾被這話激得耳熱,她不再看章宏宇,只將眼睛重新投放到屏幕上。 二人繼續(xù)看起了電影,電影播完,當(dāng)屏幕上顯示出演員表時,蘇瑾聽到章宏宇問她,“你背后,是什么組織?” “不想告訴我么?還是放心不下我?” “不用對我戒防,蘇瑾。我想,你背后的人當(dāng)初派你接近我,應(yīng)該是希望你能說服我資助你們吧?現(xiàn)在這年代,人手,軍火,樣樣離不開錢?!?/br> 蘇瑾緊了緊手中的包,“我得和上面反映一下情況,商量之后,才能回答你。” “我能知道你的電話么?” 蘇瑾原本是不打算告訴章宏宇的,可是后面章宏宇說,電影籌備拍攝后,總需要聯(lián)系她,如此,蘇瑾只好給了。 從電影院出來后回到家,蘇瑾躺在床上,手摸到自己的唇,這一摸,蘇瑾先被自己給嚇了一跳,她在床上翻了個身,面上是久違的女兒嬌態(tài)。 “流氓樣?!碧K瑾咕噥著,對章宏宇先前的強(qiáng)吻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