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記我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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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漆黑如墨的天空上,只零丁地墜著幾顆殘星,有風吹過,刮蹭著窗簾,簾子于是在空中飛舞起來。 身旁人的呼吸漸趨平穩(wěn),蘇瑾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她垂眸,望見章宏宇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唇抿起,終是將他的手給挪了開。 蘇瑾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腳觸到地面時,腿尚軟著,她在地面維持原姿勢站了一會兒,等自己緩過來后,才用軟枕替代自己塞進了章宏宇懷中。 房間里很靜,蘇瑾甚至聽到了床頭柜上的鐘表里的秒針行走時發(fā)出的“滴答”聲,蘇瑾轉(zhuǎn)頭望了眼章宏宇,這一眼,她望得有些久,直到床上的男人囈語般喊了她的名字,她才猛地收回視線。 蘇瑾將鐘表的時間重新調(diào)過,接著,她又倒來一杯水,從她包里取出了一粒安眠藥,然后含進口里,嘴對嘴喂進章宏宇喉中。 男人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蘇瑾確定,他是真的吞進了。蘇瑾放下心來,走前,為他將窗關(guān)上,同時也闔上了窗簾。 章宏宇可能無論如何也不會意料到,他了解蘇瑾,蘇瑾更了解他。他以為,激烈的性事會耗盡她的體力打亂她的計劃,可惜,他棋差一著,她的承受不住她的熟睡,皆是她為他做的一場戲。 如今他終于睡著,而她,也可以走了。 蘇瑾從沒有想過要天亮才行動,她只是刻意引導(dǎo)他。 “對不起,二爺?!?/br> 章宏宇醒來時,天仍是黑的,他看了下鐘表,顯示是凌晨三點。章宏宇蹙起眉,直覺告訴他,時間不對勁,他這一覺睡得很舒坦,怎么看都不會是只睡了一兩個小時的模樣。 手往一旁的床褥摸了摸,涼的,全無半點體溫存在,章宏宇心跳忽然亂了,他連忙下床穿鞋,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蘇瑾。 沒有她,浴室里沒有她,辦公所沒有她,大廳里沒有她...... 哪里都沒有她。 “馮叔?馮叔!”章宏宇急聲呼喚著管家,他跑到樓下,一看到管家便抓著他肩膀問,“你看到蘇瑾了嗎?她去哪了?馮叔?!她去哪了??。。 ?/br> “啊不,我......”章宏宇甩了甩頭,用手敲著他腦袋,疑惑出聲,“這個點兒了,馮叔你怎么......不對,現(xiàn)在......” 章宏宇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他難以置信,目光中泄出驚惶,“現(xiàn)在,究竟是幾點?” 管家不忍看章宏宇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低下頭,告訴章宏宇,“二爺,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br> “九、點?”章宏宇重復(fù)了這兩個字,他忽然嗤笑出聲,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蘇、瑾!你,好......呵,好......” “二爺。” 聞聲,章宏宇驀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管家,“為什么不叫醒我?馮叔。你說啊!為什么?!你就讓我這么睡了一天?呵,一天啊......” 近乎一天的時間,她想做的,估計都已經(jīng)做完了,而他,再提阻攔,簡直是癡人說夢。想到這,章宏宇又閉上眼,他深呼吸了幾下,說,“罷了,現(xiàn)在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馮叔,我現(xiàn)在只想問你,她在哪,你究竟知道不知道?” “蘇小姐,她在日軍監(jiān)獄里?!?/br> 章宏宇癱倒在座椅上,他的呼吸加重了些許,語氣凝重,“怎么進去的?” “根據(jù)底下的人打探到的消息,蘇小姐是今天一大早便去了書店買了本書,只是不知道怎的,就在她買完書準備去公館時,人就被日軍給逮捕了?!?/br> “曹督軍那里呢?有什么動靜?” “曹督軍倒是為此跑了趟去見日本人,可是,沒有用?!?/br> 聽到這里,章宏宇拳頭緊攥并猛地叩響了茶幾,“荒唐!真是荒唐至極!在中國人的地盤上,他們?nèi)毡救丝梢噪S意逮捕百姓,甚至,連統(tǒng)攝一城的督軍,也管不了他們......呵,呵呵呵......” “二爺?!惫芗覔鷳n地喚道。 章宏宇站起身,一邊轉(zhuǎn)身上樓預(yù)備給自己換身衣物,一邊囑咐管家,“去給我備車?!?/br> 上樓到一半,仍沒聽到管家離去的聲音,章宏宇不由沉聲喝道,“備車!快!” “還愣著干什么?!去??!” 日軍監(jiān)獄。 寬敞的單人囚室里,身形單薄的女子兩手高抬被手銬銬著,她的腳邊圍著釘子,一雙纖足迫于此踮了起來。可惜,即便如此,她的腳仍是會因各種原因踩上圓釘,繼而,鮮艷的血在泥灰色的地面鋪陳開。 衣裙因為不時的鞭打而破裂,白皙的肌膚更是遍布青紫的橫條,這樣飽經(jīng)蹂躪的憔悴面容落在執(zhí)行刑罰的日本人眼里,卻奇異地帶了點詭譎的美感。 唇際不受控制地泄出血沫,蘇瑾抬起手抹了抹嘴角,她仰起頭,小臉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泛起蒼白。對面人揮起的長鞭因為她突然的仰頭而止了動作,蘇瑾笑笑,扯開嘴角輕聲道,“你過來。” 小兵不解蘇瑾是什么意思,他沒有動,倒是先看了眼一旁的川崎野。川崎野蹙眉,直揮了手讓人上前好看看蘇瑾要搞什么名堂。 蘇瑾的嘴角咧得更開了,她再度開口,說,“過來,我告訴你......” “告訴你那本書......那本書......”蘇瑾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等男人已經(jīng)靠近她后,一口夾帶著血絲的唾沫也便噴在了男人臉上。 “畜生,この売女め?。ㄋ麐尩模氵@個婊子?。?/br> 男人氣急敗壞的斥罵聲響在耳里,蘇瑾笑得更開懷了,她甚至用日語問川崎野,他們的刑罰,還有沒有別的新花樣。 這樣直白的挑釁自然而然地激怒了川崎野,他指使兩個兵向前解開蘇瑾的手銬,蘇瑾于是整個人摔落下去,小腿陷進尖銳的釘子,疼痛促使蘇瑾呼出了聲,眼角也劃下了淚。 川崎野蹲下身,他摘下手套,繼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抬起蘇瑾下巴。川崎野冷眼打量著蘇瑾,就在蘇瑾因腿上的疼痛再度落下淚來時,男人終于開口了。 他說,“彼女は君たちのものだ。(她是你們的了。)” 說完,川崎野便出了門。蘇瑾看著這男人遠去的背影,又看著朝她走來的幾個日本兵,心里驚懼混雜著震怒,最終,她拼著自己殘余的氣力,大聲喊出了山田涼介的名字。 蘇瑾始終相信,山田涼介在關(guān)注著她的動態(tài),這并不是說她覺得他有多愛她,她只是信任一點,信任一個男人對于自己求而不得的女子的渴求與占有欲。 蘇瑾想,山田涼介會舍得讓其他男人碰她的身子么?在他都還沒有得到過她的情況下。 蘇瑾的料想沒有出錯,在她喊出山田涼介的名字后,囚室的門已經(jīng)悄然打開了,而就在她被幾個男人拖著衣服也被剝得只剩內(nèi)衣褲時,山田涼介終于忍不住走進了囚室。 男人進來后,有眼尖的兵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而后止住了動作,蘇瑾躺在地上,腦袋對著山田涼介,她說,“你來了啊?!?/br> 山田涼介來到蘇瑾面前,他同她說,“蘇瑾,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說么?” 蘇瑾笑,她伸出手去扯山田涼介的袖擺,然后,她又艱難地挪動身子靠近他,“山田君,我真懷念,懷念當初一塊念書的我們。” 山田涼介低下頭,他看著自己袖擺,說,“你要再倔,我也保不住你?!?/br> 蘇瑾仰起臉,道,“我說,可我......只說給你聽......” 山田涼介頭一回被蘇瑾用這樣的眼神對待,她蜷縮著身子,頭仰著,似把他當做她生命里的光,姿態(tài)小心翼翼,眼神里透著祈盼與信賴。山田涼介心神一動,手忍不住觸上了蘇瑾的臉,“真心的么?蘇瑾?!?/br> “別再耍心眼,代價,你付不起?!笔莿裾]也是警告的一句話。 蘇瑾聽了這話,乖順地點頭,山田涼介于是讓周圍的日本兵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后,山田涼介便對蘇瑾說,“好了,你可以說了。” 蘇瑾同山田涼介說了幾個組織里的關(guān)鍵訊息,這些,恰好與山田涼介的調(diào)查沒太大出入,甚至更精細。山田涼介因此相信蘇瑾是真的怕了而投誠,他不知道,蘇瑾既說了,便是做好不讓他再活著的準備。 眼見男人得了訊息轉(zhuǎn)身要走,蘇瑾連忙從后抱住他。因為先前被那些日本兵剝了衣物,蘇瑾抱住山田涼介時,她的身體便與男人緊密貼合了。 蘇瑾察覺到山田涼介的身體有些微僵硬,她趁勢解開他衣扣,手沿著他小腹往上貼上他胸膛,同時道,“山田君,不想要我么?” 山田涼介抓住了蘇瑾的手,他轉(zhuǎn)過身將蘇瑾打橫抱起,蘇瑾手環(huán)著山田涼介脖頸,她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向自己身體,末了,她的手緊了緊。 “我現(xiàn)在這樣,很難看,讓你沒興致,是么?” 山田涼介擰眉,沒吭聲。難看自然是不難看的,只能說是狼狽,可是這種狼狽,配上蘇瑾的臉,讓她有了種破碎的美感。就像琉璃盞碎裂在瓷磚上,疤痕化作盞上特有的印記,凌亂而殘缺,瑰麗亦奪目。 蘇瑾被山田涼介抱到了他辦公的地方,男人將蘇瑾放在椅子上,旋即便拉開抽屜為她取來藥膏涂抹。 在腿上的傷口被涂抹完后,蘇瑾趁著山田涼介站起身的關(guān)口,手環(huán)上他的腰,她閉上眼,做出一副感動而欲獻身的模樣,開始賣力地挑逗他。 山田涼介被撩撥得逐漸動了情,他腰間掛著的槍支也在他松懈心防后被蘇瑾取了下來。蘇瑾做得小心,為了讓山田涼介徹底放下對她的戒備,她甚至主動解開了他的皮帶用手握住了他那物。 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蘇瑾冷眼瞧著,估摸著他快到時,另一只空閑的手便握著槍對準了他的背脊。 蘇瑾沒給山田涼介機會,在她把槍抵上他背時,她便扣響了扳機。 鮮血迸射到臉上的剎那,蘇瑾手抖了抖,可很快,蘇瑾便強迫自己穩(wěn)定了下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得抓緊去找布防圖。 腿腳因為受了傷使不上力,蘇瑾翻閱查找的難度也因此而上升了幾個檔次。蘇瑾最后是在山田涼介胸口的內(nèi)襯里找到了布防圖,就在蘇瑾確認這是真的布防圖并且要將圖紙給燒毀時,房門被人踹開,而她的胸口,也被來人打了一槍。 蘇瑾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胸口,她扯起嘴角,手上動作沒停,執(zhí)拗地繼續(xù)燒著圖紙。 “砰砰”幾聲響起,身上的槍眼越來越多,在眼睛徹底闔上的前一秒,蘇瑾如愿看到圖紙成了灰燼,她倒在地上,嘴上的笑也凝在了臉上。 “喂,小垃圾。” 靈魂狀態(tài)的蘇瑾看著底下自己的慘狀忍不住在腦海里念叨起系統(tǒng)。系統(tǒng)原本不做聲不回應(yīng)蘇瑾,可聽著蘇瑾念叨起來沒完,它只好憋出兩個字;宿主。 “死就算了,還死得這么丑,你怎么給我找的世界?” 系統(tǒng):咳,下個世界,保證讓宿主你活到最后。 蘇瑾不再往底下看自己的死狀,她對著系統(tǒng)發(fā)出指令,“帶我去看看章宏宇吧?!?/br> 系統(tǒng)對于蘇瑾能主動看人表示十二萬分的支持,它二話不說地把蘇瑾帶到了章宏宇身邊,然后,一魂魄一系統(tǒng)便看到章宏宇接到了趙啟明遞給他的一封信。 那是蘇瑾的絕筆信。 信上寫著:【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遺忘,從此,再無人記得我曾來過這世間。二爺,你會記得我么?記我一輩子,好不好?】 系統(tǒng)看著章宏宇接過信后那一臉的死寂,心生不忍,吐槽道:哇宿主你這做的,死了也不讓人好受啊。 蘇瑾有心翻個白眼給系統(tǒng),可看著章宏宇那樣,她最后只是抿了抿唇道,“人總是有私心的?!?/br> “就當是,他當初車上強要的補償吧?!?/br> 系統(tǒng):女人真可怕,這事你居然記那么久。 蘇瑾聽著系統(tǒng)的碎碎念,也懶得反駁,她只是闔上眼,沖系統(tǒng)道,“下個世界吧?!?/br> --